第二次群戰(zhàn) 8
笙調最近殺青了一部正劇,拍攝的地點偏遠,環(huán)境艱苦,所以他一直也都沒有關心外界情況。結果人剛回到公司,就被經紀人天哥拉住說事情。“笙調,你這樣一直不營業(yè)不行的。大家都想看你和裴集之間互動,你不互動就算了。還親自打臉澄清。這是要掉粉的?!碧旄绾喼笔强嗫谄判?,自從笙調大火以后,對于他的安排,天哥就有心無力了,只能規(guī)勸。連續(xù)拍攝了幾個月,笙調顯得有些乏力。他這次拍攝的是軍事題材的片子,所以難得剃了一個平頭。這樣的發(fā)型反而將他五官線條及走勢襯托的更加干脆利落,以及這種利落容貌下將他的氣質提升到冷雋和銳利。他是骨相和皮相皆好,天生適合在舞臺上大放異彩之人,在配上他濃眉大眼,便是大開大合的氣場,舉手投足都是巨星風范。“天哥,我已經轉型了。剛出道時候,需要話題需要流量,配合一下,我無話可說。可不能一直這樣吧?更何況,總不能因為我每拍一部耽美,就覺得我跟里面男演員情投意合吧?”天哥嘆了口氣,無奈道:“沒辦法,你厭女啊。出道就是靠耽美走紅,吃的紅利就是這樣。雖然你現(xiàn)在轉型,可是也不能完全拋開過去。你打臉了裴集,人家轉頭就和別人一起營業(yè),風頭都快蓋過你了?!?/br>這回笙調聽出天哥話中意思了,有些好奇道:“之前不是說裴集也要轉型去唱歌嗎?怎么又拍耽美劇了?”天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笙調啊,不是我危言聳聽。既然叫娛樂圈,咱們這些都是讓人娛樂的。娛樂講究什么?不就是新鮮感,好玩。這圈子每天都有新人,最近幾天公司又進了新人。那新人厲害啊。裴集就和他搭檔籌拍新劇了?!?/br>笙調來興致了,打趣道:“能讓咱們閱人無數的天哥都贊嘆的新人,看來很厲害啊。”“回頭開會,你就能見到了。驚為天人!”笙調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天哥口中驚為天人的那位。會議室內,窗明幾凈,陽光撥開云層照射進來。那新人就靠坐在窗邊,光耀猶開,白云長隨,人皎如玉樹臨風。見到人來,含笑以對,那雙眼神清澈如水,讓人一眼望去就深陷其中。笙調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純潔無暇的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容姿秀麗,出塵如仙,簡直是晶瑩剔透,干凈的令人心顫。笙調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他環(huán)視了會議室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新人吸引著,眼神中帶著癡迷,仿佛是一件稀世珍寶的存在,令人流連忘返。他原來的老搭檔裴集更是不顧形象的依靠在那男子臂彎之間,表情迷醉。不對勁!特別不對勁!他相信這個世上是有男人容貌一流,可是他絕對不信,人可以如此純潔清澈。人有七情六欲,無論想做的事情多高尚,那都是欲望。沒有欲望的人,反而令人觸目驚心的可怕。似乎是察覺到笙調的眼神異于旁人,那新人起身,伸出手友好的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則行?!?/br>笙調心頭咯噔一下,不知為何,他面前這個則行看似俊美非凡,撲面而來的氣息,卻是令人窒息的尸臭味,可是轉瞬即逝,仿若幻覺。就在笙調和則行危險對上的時候,瞿東向那邊也不好過。步西歸進入房間的時候,床上三個人,笛安左側,望帆遠右側,兩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扣在瞿東向后背,騰出來一只手打的不可開交。被這兩人夾在懷中的瞿東向一臉麻痹,干脆閉眼隨便兩個男人折騰,眼不見為凈。床尾處站著的零翌一動不動。按照程序設定,他應該直接出手弄死望帆遠,無奈瞿東向距離太近,為了避免發(fā)生上次情況,他直接當機在那,冷眼旁觀。“統(tǒng)統(tǒng)住手?!辈轿鳉w面對眼前混戰(zhàn),表情嚴肅,厲聲喝止。一聽到是步西歸來了,瞿東向睜開了雙眼,求助的眼神立刻拋來。那眼神水靈靈的,許是剛才被誰蹂躪過雙唇,唇紅齒白,那飽含求饒的眼光反而異常令人激發(fā)起興致,越發(fā)欺負她、蹂躪她的欲望。步西歸勉強壓制了渾身叫囂的欲望,轉身走出房間,對著樓下等待的戎策吩咐:“戎策,今天你先回吧。她的筆錄我親自問了派人送警署。”戎策對著這個結果,早已心知肚明。很恭敬的向步西歸行禮后,扭頭走人。走之前他瞥了一眼,只來得及看到燃坤被堵在門口朝房間里面擠的身影。開車離開的時候,戎策在一次看了酒莊外景一眼,下意識摸了摸懷中那個隱秘而長久不曾響起的尋呼器。他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有情報自然就可以找那個人。對!找那人,哪怕只是幾句聲音,也能解他相思之苦。等步西歸重新回到房間,燃坤也已經擠了進來。滿滿當當五個男人,本來套間寬敞,可是各個人高馬大,氣勢逼人,整個房間內盤旋著低氣壓。“西歸,我錯了,讓你擔心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受傷了。”瞿東向眼珠子亂轉,腦袋飛速運轉,率先找步西歸尋求保護。畢竟五個人當中,也就步西歸最為冷靜自持。她當然知道因為自己受傷,這幾個人被迫和平共處,不起紛爭。可是就是這種詭異的和平,令她汗毛倒豎。五個人不打了,豈不是都對著她一個人開火?摟著她的望帆遠聽聞她向步西歸求助,冷哼一聲,伸手扣著她后頸,鼻息噴在她面門處,眼光灼灼發(fā)問:“只求他原諒,那我呢?是沒把我放眼里?”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形勢逼人,不得不服軟。瞿東向眼巴巴看著望帆遠,趕緊露出討好的表情解釋:“沒有!絕對不沒有的事情?!?/br>她那頭剛向望帆遠示好,就感到自己下顎被大手扣住,扳過臉面對笛安那雙冷冽的鳳眼,俯首睨著她,眼底是燃起的一簇火苗。笛安那無聲無息的俯視,看的瞿東向心里發(fā)毛,趕緊安撫的握住笛安的手,軟綿綿撒嬌:“笛安,你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事實證明,笛安還是很吃這套的。他被瞿東向撒嬌的樣子取悅,在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反握和瞿東向十指相扣起來。“什么意思?你是我救回來的?怎么不見你對我說句好話?”炸毛的聲音從瞿東向頭頂傳來,隨即她覺得眼前掠過一片陰影。頭一抬,就看到燃坤那張青春勃發(fā),帥氣陽光的臉龐,說話時候還帶著奶膘。看來燃坤,瞿東向可不害怕。她哼了哼氣,撇過頭沒好氣道:“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抓走的,害我那么慘?!?/br>這話一出,床邊幾個男人看向燃坤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同時也讓他們腦中過起了一遍他平日怎么玩弄女人的手段。之前因為瞿東向的重傷緊急,反而忘記了燃坤擄人這件事情。如今瞿東向一提,幾個男人磨刀霍霍,把注意力轉向了燃坤身上。步西歸雙手交叉,手指關節(jié)咯咯作響,眼神銳利的看著燃坤許久,率先開了口:“燃坤,跟我出來一下?!?/br>燃坤也自知理虧,知道對于瞿東向被他抓以后的事情不交代清楚,怕是今后要被打殘。步西歸帶著燃坤走出房間,笛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他更關心燃坤抓走瞿東向后,會不會對她身上造成什么難以啟齒的傷害,順便過去揍人。他一走,零翌自然跟著離開。望帆遠緊隨其后,他到不是追著出去打燃坤。相反,燃坤到底是他兄弟,他從旁看著,以免燃坤被打死了。瞿東向伸長著脖子,看到幾個男人都走了出去后,兩手握拳興奮的搖擺起來:“耶!禍水東移。哈哈,燃坤活該?!?/br>興奮完后,瞿東向又開始動小心思了。正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現(xiàn)在還傷著,不能腰也斷了。必須趕緊溜!瞿東向把剩下幾個大佬在腦海中攤開細想,發(fā)現(xiàn)剩下的是越來越畸形變態(tài)了。“哎——我的笙調小可愛。無緣啊——”系統(tǒng)一聽瞿東向喊起了笙調的名字,趕緊匯報起來:“宿主!說起笙調,則行在他身邊?!?/br>“?什么???!”幾乎在腦海中尖叫,瞿東向怒吼:“則行在他身邊,你怎么不早說?”PS:每一個出場人物順序都是有講究的。就像拍電視劇,都有自己的走位和角色作用。另外,則行是吃尸體壯大自己的。猜一下則行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第二次群戰(zhàn)9橫岳清翻看著手中照片,一張接著一張,全部是瞿東向的近況。直到把照片翻完,他一甩手,照片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疊在最上面的是紋風冷換了便裝從后山出去的樣子。人還真不少,挺熱鬧。幾個男人,也不知道瞿東向分的過來嘛。沒想到瞿東向本事挺大,能驚動紋風冷一再出手。時至今日,他終于體會到那女人在監(jiān)獄里要他下的誓言含義。冷笑一聲,橫岳清那張過分妖孽的臉上掠過陰沉的神色。不能假裝愛上她,他依然可以換個方式卷土重來。瞿東向在酒莊里渾然不覺有人打她主意,她睡的很沉。昨天系統(tǒng)把她嚇了一跳,說則行在笙調身邊。笙調死過一次,要是在死,她必須又要重來。最近一次存檔是她蘇醒以后,想到蘇醒后面面對的是逸驊,瞿東向就頭皮發(fā)麻。而且存檔重來的壞處就是很有可能改變已經被攻略過的任意一人,需要重新攻略,還必須走原劇情。瞿東向想著隨便哪位大佬的原劇情都夠血腥。萬一是望帆遠,上手就是勒死碎尸,瞿東向光是想象,就覺得汗毛都在疼。好在則行的目標不是笙調,湊巧是笙調一個公司里面將死之人。這一驚嚇也提醒了瞿東向,她必須加快速度了。萬一其他大佬在橫生枝節(jié),她麻煩很大。窩在被窩里睡著正香的瞿東向,睡相也不算好,腳一蹬,被子就被踢飛了。腳邊有人坐著,抓住她亂踹的雙腳,重新塞進被子。手卻沒有松開,握著瞿東向雙腳,從腳心開始蔓延,溫度一點點攀升起來。瞿東向有些燥熱的扭動了下身體,卻感到異常的沉重感和男人粗重起來的呼吸。瞬間清醒,身體緊繃。誰來了?瞿東向屏息凝神,借著月色睜眼看去,正是燃坤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瞿東向一愣,沒想到半夜摸到她房間的居然是燃坤。這小子下午被群毆的還不夠啊?察覺到瞿東向詫異的眼神,燃坤捂著自己臉上傷口,得意道:“他們各自防備對方進你房間。以為我被打傷了,就沒防我?!?/br>瞿東向聽明白了——這是還沒被打夠,打徹底,居然還能蹦騰。燃坤說完就欺身壓上瞿東向,嘴里嘟囔著:"可想死我了。"過來就是想來發(fā)情的?瞿東向冷下臉,雙手一拍,堵住了燃坤湊上的嘴唇,她側目清秀,淡下了神色后,眼神明亮,卻在夜色中異常勾人。燃坤看的有些失神,本來就沸騰難耐的身體更是亢奮。自從他解了大半毒性后,身下想到瞿東向就蠢蠢欲動。瞿東向成了他的解藥。“東向,寶貝。在替我解解毒。我知道只有你能解。”燃坤有些急切,他一把抓開瞿東向遮擋他的雙手,身強體壯,氣息濃烈。下午那點傷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想解毒?”未曾料想,身下被壓著的瞿東向冷冷淡淡,不帶感情的反問。“呃——嗯”燃坤被問的有些懵,下意識點頭。頭剛點,雙唇就貼上了瞿東向紅唇,唇涼齒寒,明明貼的那么近,燃坤卻覺出了一絲涼意。涼颼颼的,令他心口泛起輕微的不適感。“好了,毒解了?!宾臇|向并不和他糾纏,燃坤還沒回味過來,人已經退開了。解了?就這樣?這么簡單?燃坤有些疑惑,拉開褲子往身下看,確實是徹底恢復了。猶如沉睡欲獸,叫囂著從此重回巔峰。趁著燃坤發(fā)愣,瞿東向整個人退到了床那邊,冷臉冷聲道:“其實最后一味解藥很簡單,就是多和女人接吻幾次。隨便哪個女人都行。并不是我特別?!?/br>燃坤不傻,一點就通。通透以后,心里頭就特別不是滋味。纏繞自己多年的毒輕輕松松解了,理應高興。可是解毒又如此簡單,簡單到其實并不是他以為的非要某一個才行。可他渴望瞿東向的心思卻沒有變,額角青筋暴起,他如餓狼撲食,盯上了瞿東向這塊rou。可瞿東向豈是這么容易到嘴的?她笑的很愉悅,嗓音都帶著幾分嬌俏,伸腳就踹,動作利落。“你確定我此刻喊一下,其他幾個不會沖進來?”確實會沖進來,而且不會是下午拳腳這么簡單。想到笛安和他那機器人帶著的武器,燃坤咽下了口水,止住了攻勢。“反正你也好了。身邊女人多的是,何必盯著我一個?而且我還不是個美人?!?/br>燃坤斂下了囂張的氣息,他神色微冷。瞿東向這么明確的拒絕他,令他心情蕩到了谷底。燃家家祖是海盜發(fā)家的,素來是橫行霸道慣了。燃坤從小就要風要雨,順順當當,除了被擺了一道中毒外,一直沒人敢明著和他對抗,何況還是女人。燃少爺面子下不去,心里頭更是不爽快。他氣急而笑,追問了一句:“有我看上你,你有什么不樂意的?”瞿東向搖頭,雙手一攤,回的也是坦坦蕩蕩。“你抓我本來就是誤會。我還幫你解毒了,咱倆就算兩清了?!?/br>兩清?燃坤聞言,肺都氣炸了。這種事情是能兩清的嗎?可是被瞿東向這么明顯的嫌棄,燃坤面色陰沉如下了冰雹。可此時此此刻,燃坤又壓不住他的少爺脾氣。瞿東向說的沒錯啊,女人多的是,圍著他團團轉的,從來不缺人。什么時候,變成他圍著一個女人團團轉。燃坤哼著氣轉身就走。他興致高昂來,悻悻然離開。第二日一早,望帆遠發(fā)現(xiàn)燃坤不見后,還有些詫異,沒料到燃坤這么快就放棄了。反而是步西歸擰起眉頭,抬頭冷冷看了眼二樓房間,不發(fā)一言離開。“宿主!步西歸的變態(tài)好感度又開始飆升起來了。怎么回事?他不是快恢復正常了?”于此同時,系統(tǒng)在腦海中狂喊提醒瞿東向。瞿東向伸了個懶腰,一夜好眠,她養(yǎng)精蓄力的不錯。“這有什么奇怪的。步西歸這么精明一人,當然察覺我對燃坤以退為進的方式。他心里頭不舒服,占有欲攀升,自然又想弄死我了唄?!?/br>“那怎么辦?”系統(tǒng)也著急了,眼看這么久下來,好不容易有點結果,又要前功盡棄。“涼拌唄??楷F(xiàn)在想把步西歸徹底刷正常是不可能了。再找機會吧。系統(tǒng),咱們找機會溜吧。”“宿主!外面幾個虎視眈眈呢。根本出不去啊”瞿東向勾起了壞笑:“沒聽過老話說的好——狗咬狗,滿嘴毛?!?/br>PS:可憐的東向至今沒成功一個。哎,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