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荊棘（2）*

    光團被阻擋在兩人的呼吸之外，恍惚間，徐丹穎動了動擱在床邊的手，忽然很想碰碰眼前的人，確認是真是假，是夢是實。

    男人看出她的意圖，高傲的仰開腦袋，眼前的金光隨之遠離。

    徐丹穎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也意識到自己越矩了，她勾了勾脣角，坦然地收回手時，男人灼燒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

    徐丹穎還未反應(yīng)過來，程尋已湊上前吮住她的脣瓣，女人略乾的脣沾滿他的溼潤，他伸舌在她嘴裡勾纏轉(zhuǎn)壓，似乎在嘲笑她的猶豫不決。

    「唔嗯我還疼，你別再來了。」徐丹穎想轉(zhuǎn)開腦袋，男人卻伸手捏住她的後頸，間接控制她所有舉動，甚至屈起膝蓋刻意去摩擦女人的私處。

    她哼嗚出聲，聽見男人親吻間的笑意，滾著水漬聲，曖昧寵溺，徐丹穎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腦袋還不清楚，還是程尋這個人就是有本事讓她暈頭轉(zhuǎn)向。

    她一時忘了反抗，讓男人有機可乘，手伸進她寬大的襯衫揉捏她的胸。

    「程尋」

    「嗯。」

    「我今天真的要走了?！?/br>
    男人的姿態(tài)閒散，勒著她腰的手勁沒鬆，「去哪？」

    「下禮拜就過年了?！剐斓しf被他摸得氣息顛簸，「程尋，你不回家嗎？」

    程尋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擱在她身上的手還是沒移開，襯衫被他揉得發(fā)皺，徐丹穎也起了一絲生理反應(yīng)。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程尋的，這期間不知道毀了幾件。

    被他拐回他家後，徐丹穎什麼都沒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待下來。

    程尋摸了幾分鐘，也沒實質(zhì)動作，這幾日都是這樣，在徐丹穎以為他要下手時，男人不過摸完一輪就起身。

    襯衫扣解到肚臍了，領(lǐng)子滑至肩頸，露出軟白的皮膚，女人裡面什麼都沒穿，乳尖被衣料摩擦至發(fā)挺，胸上的藍蝶栩栩如生。

    程尋準備下嘴去含時，扔在床邊的手機的訊息音響了幾聲。

    兩人皆是一頓，儼然像是偷情被逮住的地下戀情。

    程尋仍想繼續(xù)，徐丹穎卻出手制止，「應(yīng)該是你妹，我再不回去，真的會被她發(fā)現(xiàn)?！?/br>
    站在情慾上的男人根本不想管那麼多，「我不覺得有什麼影響?！?/br>
    徐丹穎聽多了他的渾話，「起來?！?/br>
    程尋皺眉，這幾日徐丹穎配合的程度令他身心舒暢。即便她沒說，但契合是兩個人的事，他的身體對徐丹穎來說，絕對具有引誘力。

    她拒絕不了他，他知道。

    雨點般的細吻落在女人的肩頸和鎖骨，男人吮過她敏感的耳垂，沸騰的掌心沿著腰身逐漸往下，刻意用指尖描摹她的髖骨。

    歡愛時，恥骨相撞的聲響，讓程尋興奮，有時他會刻意入得深，藉此讓兩人的骨頭相抵相磨，他甚至就愛以這樣的力道，埋在她身體裡不出來。

    徐丹穎受不了他這樣，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發(fā)顫，歡暢迎接男人的碩大，出口的制止往往都成了徹底的呻吟。

    「程尋，你能不能偶爾聽聽我說話」

    「做完再聽?！?/br>
    向他通風報信徐丹穎行蹤的正是程恩渝本人。

    那天吃完飯，程恩渝突然真摯的說，「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丹丹?！?/br>
    程尋知道後頭那句才是重點。

    「我可以幫你?！钩潭饔逵懞眯?，「那你回頭能幫我繳一下這個月的卡費嗎？媽咪要殺我了?！?/br>
    接近期末，朋友聚會只增不減，戴思嵐已經(jīng)揚言要收回她的卡了。

    程尋沒回應(yīng)，但程恩渝知道，他哥沒有當場走人就是最好的應(yīng)允。

    於是，她開始傳送有關(guān)徐丹穎的行程和生活習慣。

    很無趣。

    他都懷疑程恩渝是不是複製貼上。

    程尋覺得自己在看一個老年人的生活，每日三點一線。她似乎十分重視老家的奶奶，每逢假日都會回去。

    父親是醫(yī)生，母親過世了。

    系上沒有要好的同學，但有陸河陞。

    男人倏地停下動作，俊臉埋在她的肩窩，緊接著掀被起身，跨步走往浴室。

    驟失的溫度，讓徐丹穎的餘光瞥見他明顯鼓脹的下身，她本來以為要哄上幾句，或是至少讓他射出來，程尋才可能放過自己。

    她沒想追問，知道男人大概要在浴室待上一陣子，她趕緊起身拿手機。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而會在假期找她的更是少之又少。

    陸河陞：午安，沒吵到妳吧？妳之前寄給我班會名單能不能再傳給我一次？我誤刪了。

    對方附上愧疚的貼圖，徐丹穎想起他無奈的模樣，偶有的糊塗，忍不住彎起嘴角。她回頭翻找之前寄給他的信，甚至乾脆將上學期的班會出席率統(tǒng)整給他。

    陸河陞似乎就守在手機旁，已讀她後，反而問道，「新年快樂，有沒有去哪玩？」

    徐丹穎眉開眼笑的回覆，兩人一來一往的詢問近況。陸河陞最後回了一句，「真希望快點開學?！剐斓しf盯著螢?zāi)唬鄣子辛诵σ狻?/br>
    同時，浴室也有動靜了。

    徐丹穎將手機上鎖，盯著男人走出來。

    頂著一頭濕髮。

    水珠沒入他的衣衫，讓程尋看上去比進去時更狼狽。

    他一般不這麼隨興，潔癖使然，他偏愛乾燥簡潔，浴室連水痕都沒有。「不擦乾嗎？」徐丹穎起身為他找來毛巾，回過頭，男人赤腳倚著陽臺欄桿，指尖多了菸。

    一月的天，空氣像是結(jié)了霜，男人一身單薄，看得出來連身體也沒擦乾就胡亂套上衣服。

    「我把毛巾放在床上，你趕緊過來弄乾，免得感冒?！剐斓しf只套著男人的襯衫，不想貿(mào)然出現(xiàn)在可能會被看見的地方。

    擔心他反悔，她趕緊去拿前幾天被她洗乾淨的衣物。

    這個時間是不能回宿舍了，程恩渝問起來，她沒把握能把謊說好，乾脆直接回白桐鎮(zhèn)。

    人才轉(zhuǎn)身，程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背後。

    徐丹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攥緊手裡的手機，「怎麼了？」

    男人偏頭，將手上點了有段時間的菸咬在嘴裡，目光由上而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接著強行扯下徐丹穎身上的襯衫，轉(zhuǎn)眼間，徐丹穎身上只剩一條內(nèi)褲。

    她反射性的用手臂遮住胸，面色驚恐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光線充足，女人薄薄的皮膚上都是他殘留的瘀痕和紅印，兩腿間更是他縱情之下沒有控制好力道的指痕。

    程尋的視線滯留在那些斑駁，瞳孔的顏色被午時晨光曬得更淺了。

    「什麼時候回來？」

    遲疑之餘，徐丹穎還是照實回答。「寒假過後?！?/br>
    「那就是十七天後?！?/br>
    程尋再度沉默。

    即便兩人坦承相見許多次，面對一位衣衫完整，而自己則是一絲不掛的狀況，任誰都覺得不自在。徐丹穎轉(zhuǎn)身跑進浴室，身後的男人難得沒攔，卻緩緩開口，「徐丹穎，妳沒談過戀愛吧。」

    程尋的口吻篤定，瞇眼吸了一口菸，末端的火光在男人的眉眼上延燒，突然也不是那麼肯定了。

    這個女人沒說的事太多了。

    準備關(guān)上門的徐丹穎被他這不著邊際的話弄得一愣的同時，程尋已經(jīng)冷下臉了?！赣校俊?/br>
    學生時期的男孩子對漂亮的女孩子最沒抵抗力了，甚至想入非非。

    他捏了捏菸屁股，有些躁。

    「你問這個做什麼？」

    程尋將幾乎燃燒殆盡的煙頭刺進煙灰缸，連同上揚的尾音一併抿滅?！肝也荒軉?？」

    「沒有。」

    程尋垂眼，拋接著手裡的打火機?！赋松洗文莻€小處男，最近還有人對妳獻殷勤？」

    沒想到他還記得鄭翔立。

    徐丹穎不遑多讓，「你也有人喜歡啊?！顾龥]少聽女孩子間的心花怒放。醫(yī)學系有個相貌迷人的高材生，衿冷自恃的模樣令人朝思暮想。「別的女生可以喜歡你，我怎麼就不能有人喜歡？」

    程尋抬起澄澄眼瞳，忽地哼笑，冷峻的神情退去一大半，徐丹穎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取悅到他了。

    「也好，不如我們就這麼扯平。」

    徐丹穎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平等源自於哪一種身份。

    朋友？

    床伴？

    還是陌生人？

    但無論哪一種，她和程尋都不對等，床上由他主導，床下他享有他人生的掌控權(quán)，他握有所有一切，反之，她得不到的東西有太多了。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成就，程尋周遭的一切都是他強而有力的後翼，促使他閃耀自信。

    「我沒談過戀愛，就如妳所說，我也應(yīng)該擁有?！?/br>
    歲暮天寒，徐丹穎卻覺得臉頰有些熱。

    「我們也別管之前怎麼樣，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妳男朋友。」

    徐丹穎偏是沒有想到情侶這身份。

    小片段（很短，我就不發(fā)一篇貼文佔版）：

    程尋傳了訊息給程恩渝?！笂呏暗脑O(shè)計傳給我看看?！?/br>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收到親哥關(guān)心的程恩渝受寵若驚，秒讀秒回，整理好每一年的設(shè)計圖，就等她哥表揚。

    孰料，程尋已讀不回。

    就存了有徐丹穎的照片。

    全文：

    簡體版

    光團被阻擋在兩人的呼吸之外，恍惚間，徐丹穎動了動擱在床邊的手，忽然很想碰碰眼前的人，確認是真是假，是夢是實。

    男人看出她的意圖，高傲的仰開腦袋，眼前的金光隨之遠離。

    徐丹穎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也意識到自己越矩了，她勾了勾脣角，坦然地收回手時，男人灼燒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

    徐丹穎還未反應(yīng)過來，程尋已湊上前吮住她的脣瓣，女人略乾的脣沾滿他的溼潤，他伸舌在她嘴裡勾纏轉(zhuǎn)壓，似乎在嘲笑她的猶豫不決。

    「唔嗯我還疼，你別再來了?！剐斓しf想轉(zhuǎn)開腦袋，男人卻伸手捏住她的后頸，間接控制她所有舉動，甚至屈起膝蓋刻意去摩擦女人的私處。

    她哼嗚出聲，聽見男人親吻間的笑意，滾著水漬聲，曖昧寵溺，徐丹穎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腦袋還不清楚，還是程尋這個人就是有本事讓她暈頭轉(zhuǎn)向。

    她一時忘了反抗，讓男人有機可乘，手伸進她寬大的襯衫揉捏她的胸。

    「程尋」

    「嗯。」

    「我今天真的要走了?！?/br>
    男人的姿態(tài)閒散，勒著她腰的手勁沒鬆，「去哪？」

    「下禮拜就過年了。」徐丹穎被他摸得氣息顛簸，「程尋，你不回家嗎？」

    程尋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擱在她身上的手還是沒移開，襯衫被他揉得發(fā)皺，徐丹穎也起了一絲生理反應(yīng)。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程尋的，這期間不知道毀了幾件。

    被他拐回他家后，徐丹穎什麼都沒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待下來。

    程尋摸了幾分鐘，也沒實質(zhì)動作，這幾日都是這樣，在徐丹穎以為他要下手時，男人不過摸完一輪就起身。

    襯衫扣解到肚臍了，領(lǐng)子滑至肩頸，露出軟白的皮膚，女人裡面什麼都沒穿，乳尖被衣料摩擦至發(fā)挺，胸上的藍蝶栩栩如生。

    程尋準備下嘴去含時，扔在床邊的手機的訊息音響了幾聲。

    兩人皆是一頓，儼然像是偷情被逮住的地下戀情。

    程尋仍想繼續(xù)，徐丹穎卻出手制止，「應(yīng)該是你妹，我再不回去，真的會被她發(fā)現(xiàn)?！?/br>
    站在情慾上的男人根本不想管那麼多，「我不覺得有什麼影響?！?/br>
    徐丹穎聽多了他的渾話，「起來?！?/br>
    程尋皺眉，這幾日徐丹穎配合的程度令他身心舒暢。即便她沒說，但契合是兩個人的事，他的身體對徐丹穎來說，絕對具有引誘力。

    她拒絕不了他，他知道。

    雨點般的細吻落在女人的肩頸和鎖骨，男人吮過她敏感的耳垂，沸騰的掌心沿著腰身逐漸往下，刻意用指尖描摹她的髖骨。

    歡愛時，恥骨相撞的聲響，讓程尋興奮，有時他會刻意入得深，藉此讓兩人的骨頭相抵相磨，他甚至就愛以這樣的力道，埋在她身體裡不出來。

    徐丹穎受不了他這樣，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發(fā)顫，歡暢迎接男人的碩大，出口的制止往往都成了徹底的呻吟。

    「程尋，你能不能偶爾聽聽我說話」

    「做完再聽?！?/br>
    向他通風報信徐丹穎行蹤的正是程恩渝本人。

    那天吃完飯，程恩渝突然真摯的說，「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丹丹。」

    程尋知道后頭那句才是重點。

    「我可以幫你?！钩潭饔逵懞眯?，「那你回頭能幫我繳一下這個月的卡費嗎？媽咪要殺我了?！?/br>
    接近期末，朋友聚會只增不減，戴思嵐已經(jīng)揚言要收回她的卡了。

    程尋沒回應(yīng)，但程恩渝知道，他哥沒有當場走人就是最好的應(yīng)允。

    于是，她開始傳送有關(guān)徐丹穎的行程和生活習慣。

    很無趣。

    他都懷疑程恩渝是不是複製貼上。

    程尋覺得自己在看一個老年人的生活，每日三點一線。她似乎十分重視老家的奶奶，每逢假日都會回去。

    父親是醫(yī)生，母親過世了。

    系上沒有要好的同學，但有陸河陞。

    男人倏地停下動作，俊臉埋在她的肩窩，緊接著掀被起身，跨步走往浴室。

    驟失的溫度，讓徐丹穎的馀光瞥見他明顯鼓脹的下身，她本來以為要哄上幾句，或是至少讓他射出來，程尋才可能放過自己。

    她沒想追問，知道男人大概要在浴室待上一陣子，她趕緊起身拿手機。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而會在假期找她的更是少之又少。

    陸河陞：午安，沒吵到妳吧？妳之前寄給我班會名單能不能再傳給我一次？我誤刪了。

    對方附上愧疚的貼圖，徐丹穎想起他無奈的模樣，偶有的煳涂，忍不住彎起嘴角。她回頭翻找之前寄給他的信，甚至乾脆將上學期的班會出席率統(tǒng)整給他。

    陸河陞似乎就守在手機旁，已讀她后，反而問道，「新年快樂，有沒有去哪玩？」

    徐丹穎眉開眼笑的回復，兩人一來一往的詢問近況。陸河陞最后回了一句，「真希望快點開學?！剐斓しf盯著螢?zāi)?，眼底有了笑意?/br>
    同時，浴室也有動靜了。

    徐丹穎將手機上鎖，盯著男人走出來。

    頂著一頭濕發(fā)。

    水珠沒入他的衣衫，讓程尋看上去比進去時更狼狽。

    他一般不這麼隨興，潔癖使然，他偏愛乾燥簡潔，浴室連水痕都沒有?！覆徊燎瑔?？」徐丹穎起身為他找來毛巾，回過頭，男人赤腳倚著陽臺欄桿，指尖多了菸。

    一月的天，空氣像是結(jié)了霜，男人一身單薄，看得出來連身體也沒擦乾就胡亂套上衣服。

    「我把毛巾放在床上，你趕緊過來弄乾，免得感冒。」徐丹穎只套著男人的襯衫，不想貿(mào)然出現(xiàn)在可能會被看見的地方。

    擔心他反悔，她趕緊去拿前幾天被她洗乾淨的衣物。

    這個時間是不能回宿舍了，程恩渝問起來，她沒把握能把謊說好，乾脆直接回白桐鎮(zhèn)。

    人才轉(zhuǎn)身，程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背后。

    徐丹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攥緊手裡的手機，「怎麼了？」

    男人偏頭，將手上點了有段時間的菸咬在嘴裡，目光由上而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接著強行扯下徐丹穎身上的襯衫，轉(zhuǎn)眼間，徐丹穎身上只剩一條內(nèi)褲。

    她反射性的用手臂遮住胸，面色驚恐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光線充足，女人薄薄的皮膚上都是他殘留的瘀痕和紅印，兩腿間更是他縱情之下沒有控制好力道的指痕。

    程尋的視線滯留在那些斑駁，瞳孔的顏色被午時晨光曬得更淺了。

    「什麼時候回來？」

    遲疑之馀，徐丹穎還是照實回答。「寒假過后?！?/br>
    「那就是十七天后?！?/br>
    程尋再度沉默。

    即便兩人坦承相見許多次，面對一位衣衫完整，而自己則是一絲不掛的狀況，任誰都覺得不自在。徐丹穎轉(zhuǎn)身跑進浴室，身后的男人難得沒攔，卻緩緩開口，「徐丹穎，妳沒談過戀愛吧?！?/br>
    程尋的口吻篤定，瞇眼吸了一口菸，末端的火光在男人的眉眼上延燒，突然也不是那麼肯定了。

    這個女人沒說的事太多了。

    準備關(guān)上門的徐丹穎被他這不著邊際的話弄得一愣的同時，程尋已經(jīng)冷下臉了?！赣?？」

    學生時期的男孩子對漂亮的女孩子最沒抵抗力了，甚至想入非非。

    他捏了捏菸屁股，有些躁。

    「你問這個做什麼？」

    程尋將幾乎燃燒殆盡的煙頭刺進煙灰缸，連同上揚的尾音一併抿滅。「我不能問？」

    「沒有?！?/br>
    程尋垂眼，拋接著手裡的打火機。「除了上次那個小處男，最近還有人對妳獻殷勤？」

    沒想到他還記得鄭翔立。

    徐丹穎不遑多讓，「你也有人喜歡啊?！顾龥]少聽女孩子間的心花怒放。醫(yī)學系有個相貌迷人的高材生，衿冷自恃的模樣令人朝思暮想。「別的女生可以喜歡你，我怎麼就不能有人喜歡？」

    程尋抬起澄澄眼瞳，忽地哼笑，冷峻的神情退去一大半，徐丹穎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取悅到他了。

    「也好，不如我們就這麼扯平?！?/br>
    徐丹穎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平等源自于哪一種身份。

    朋友？

    床伴？

    還是陌生人？

    但無論哪一種，她和程尋都不對等，床上由他主導，床下他享有他人生的掌控權(quán)，他握有所有一切，反之，她得不到的東西有太多了。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成就，程尋周遭的一切都是他強而有力的后翼，促使他閃耀自信。

    「我沒談過戀愛，就如妳所說，我也應(yīng)該擁有?！?/br>
    歲暮天寒，徐丹穎卻覺得臉頰有些熱。

    「我們也別管之前怎麼樣，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妳男朋友?！?/br>
    徐丹穎偏是沒有想到情侶這身份。

    小片段（很短，我就不發(fā)一篇貼文佔版）：

    程尋傳了訊息給程恩渝?！笂呏暗脑O(shè)計傳給我看看。」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收到親哥關(guān)心的程恩渝受寵若驚，秒讀秒回，整理好每一年的設(shè)計圖，就等她哥表揚。

    孰料，程尋已讀不回。

    就存了有徐丹穎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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