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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不念(兄妹文)在線閱讀 - 番外、不公

番外、不公

    

番外、不公



    江先生,我是鄭寄洲,江念她她發(fā)生了意外,我們來的村子發(fā)生了塌方,江念為了救人,被埋在里面了,你過來一趟吧。

    江年忘記自己在聽見她出事時是什么感受了,只記得他一路撞了幾次車,到事故現(xiàn)場時渾身都在疼,醫(yī)護(hù)人員訝然地看著他身上的血。一時不知他是受害者家屬,還是受害者本人。

    他沒有理會來關(guān)心他的醫(yī)護(hù),在人群中看見了鄭寄洲,疾步走了過去。

    鄭寄洲正在部署人員行動,這次發(fā)生了事故導(dǎo)致他們的抓捕行動推進(jìn)遲緩,在這樣分秒必爭的情況下,他更加不能亂。直到江年帶著煞氣過來揪住他的衣領(lǐng),江念呢?她在哪!還被埋在山洞里,炸彈的威力太大了,把洞口全部封死,現(xiàn)在搶險的兄弟們正在進(jìn)行作業(yè),但是他們說不能輕舉妄動,里面被埋了幾撥人,除了江念,還有一隊驢友,幾個村民。根據(jù)位置來看,挖開一邊,另一邊就會塌。

    江年怒不可遏:她只是一個法醫(yī),你憑什么讓她出外勤!抱歉是我失職。看著鄭寄洲自責(zé)痛苦的臉,江年放開了他,現(xiàn)在也功夫追究是誰的責(zé)任,搶險是有黃金時間的,現(xiàn)在他連江念被埋在里面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江年,你先冷靜,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一定很快會把你meimei救出來的?,F(xiàn)場有相識的警官紛紛勸他??伤麄冋f的輕巧,多一秒鐘,江念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險。江年全不理會這些人,將手機(jī)拿出來走到一旁打電話:霽哥,我是江年,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不是不相信搶險人員,只不過他們也只能聽命于上頭,在這種極端兩難的情況下,有可能不會優(yōu)先考慮江念的命。江年握緊了手機(jī),竭力讓自己冷靜下去,因為江念還在等著他。

    他不能讓江念再出什么事了。

    江年自己的人到得很快,經(jīng)過測評后可以直接動手救出江念。卻被趕來的江之毓阻止。

    江年,讓你的人撤了,不然我會扣了他們。江之毓顯然因為這件事也焦頭難額,面色并不好看。

    江年咬著牙:我要去救江念。我也想救她!可是這件事沒有那么輕而易舉!江之毓低吼著,他在聽到女兒被埋后幾乎要昏過去,可政府將他調(diào)過來主持局面,就不能因為被困的人里有他的女兒就失了分寸和冷靜。

    再不救江念她會死!爸,你要眼看著你的女兒死嗎!

    江年,你是個警察!江之毓的臉色徹底冷凝,你別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好好走下去,對得起你人民警察的身份哪怕會對不起你meimei。

    江年嗤笑一聲,不再同父親說什么,只對身后的人道:跟我來,有任何事,我抗。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根本扛不起。江之毓疲憊地說道:鄭警官,這人妨礙公務(wù),請你立刻把他扣起來。

    江之毓!

    等江年再次聽到江念的消息,已經(jīng)是三天后,來的人是他的上級。

    江年,很不幸你meimei已經(jīng)過世了,遺體送到了殯儀館。在你父親母親的陪同下進(jìn)行了火化。

    江年整整三天沒有睡,他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恨聲道:不可能

    上級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她身份特殊,我們不敢掉以輕心,也是一查再查,但確實是你的胞妹江念無疑。死者為大,而且你也沒有了臥底對象,我以知更鳥行動最高執(zhí)行長官的身份對你的臥底行動予以停止,你可以即刻回歸警隊但,你也可以調(diào)整好情緒再歸隊。江年,節(jié)哀順變。

    江年如同行尸走rou一般走出看守所,然后去了殯儀館。

    來的人都著黑色正裝,大都是父母的朋友同事。江念她一貫獨來獨往,在她的葬禮上也看不見幾個朋友。除了如幻店里的兩個人,就只有警隊和她相熟的幾位。

    江年

    他人生頭一次看見母親沒有化妝,憔悴不堪,和父親互相攙扶著站在江念的遺像旁。黑白照片上的她的笑容竟一反常態(tài),絢爛奪目得緊,眼里有迷人的情愫。這張照片他不可能會忘,這就是被狗仔偷拍到的那張,后來江念對他說她還挺喜歡的,便保留了下來,

    靈位正中放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

    那是一個星期前,還和他親吻擁抱的人,他的念念。

    那天要離開前,他對她說了什么?

    江念,你為什么這么不相信我,就算我把心掏出來也于事無補(bǔ)嗎?

    起因是他也發(fā)現(xiàn)了那支口紅,立即便向她解釋了,這是在宴會結(jié)束時,他撞到了一個女人,可能是那時候不小心掉進(jìn)去的。

    江念卻滿不在乎一般,笑著說沒關(guān)系。

    他沉默了許久,問她,是真的沒關(guān)系,還是不在意他有沒有出軌,只要彼此稀里糊涂的過下去也就罷了。

    江念說,本該如此。

    她真的對他一點信任和安全感都沒有。

    不知是對她的氣悶還是對他自己所做不夠的挫敗,江年留下那句話后就摔門而去。

    如今他僵硬地抬步,還沒有走到靈位跟前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念念

    念念

    我來了

    他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撫摸骨灰盒,深情得像這些年來時時刻刻地?fù)崦菢印?/br>
    江年,夠了。江之毓嘆息一聲,這兩天他仿佛老去了十多歲,連頭發(fā)都有些花白起來。讓你meimei安心的走。

    江年枯坐在室內(nèi),短短十幾天里他就把自己折磨得形銷骨立,頹廢不堪。

    父母的痛苦不會比他少,于是為了讓他們少cao勞些,江年按下自己想要發(fā)瘋的心緒,處理了江念的身后事。

    如今塵埃落定,他將一切安置妥當(dāng)。也該去找江念了。

    念念,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其實一直以來不是你不放過我,而是我要和你糾纏。他拿起自己的手槍,抵在額頭上,哥馬上來陪你。

    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jī),卻沒有他意料中那般中彈彈夾里竟然是空的。

    你看,我說他神志不清了吧,連槍里的子彈給人卸了都察覺不到。

    江年放下手,看向聲音的來源,下一秒一個美艷張揚的女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

    他皺眉:是你?這個女人他并不陌生,因為她是他生意合伙人的meimei:雨霖鈴。

    是你卸了我的子彈?那就冤枉我了,我可沒有那么好心。她玩味地笑笑,側(cè)身讓身后的人進(jìn)來。

    江年的瞳孔驀地放大,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神色不辯地看著他。江年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虛弱的身體卻讓他連滾帶爬到她面前,他用勁全力地抱住她:念念,你還活著?

    是,我還活著。

    江年頭一次落了淚,可還沒來得及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他的額頭,逼著他往后退。

    江念諷刺地一笑:江警督,你背地里調(diào)查我,留在我身邊當(dāng)臥底,還口口聲聲說愛我,事到如今,何必再惺惺作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