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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的手,指尖攥起,看得見骨節(jié)上清晰地血管。她身下的撕裂與灼燒沿著神經(jīng)的每一寸侵襲她的身體,她微微仰起頭,急促的喘息,額上的冷汗一滴又一滴落在呂修齊的手背。“月宜,忍一忍……很快就好。”呂修齊也無可奈何,有心無力,他緊緊將月宜抱在懷里:“咬著我的手,月宜,別怕?!彼麚荛_她的唇瓣,將手送到她唇邊,月宜再也無法忍耐忽然張嘴咬住他的手,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鐵銹味兒,之后她的意識就漸漸模糊……許久,也不知道是多久,月宜從暈眩中醒來時,天光大亮,她虛脫無力,眼前有淡紫色朦朧的光束,閉了閉眼,她想要起身,卻聽到呂修齊驚喜的聲音傳來:“醒了?”推門而入,他迅速來到月宜身前,放下備好的清粥,碰了碰她的額頭和小臉,感覺溫度正常才溫柔的詢問:“餓了嗎?你都睡了好久了。”月宜靜靜看著他,忽然想起什么,往下身望去,銀白色的尾鰭已經(jīng)換成了白皙修長的雙腿。呂修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然后抱了抱她感嘆道:“對不起,月宜,我不知道你為了我要受這么多痛苦?我這一輩子一定不負(fù)你。”沉星告訴他上次受傷就是深海九公主月宜相救,他才明白,原來小姑娘是為了追尋自己而毅然而然地來到陸地上,并且為了自己吃了這么多苦,他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后怕。月宜在他懷里輕輕地說:“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br>沉星臨走前其實和呂修齊有過一次的秘密的交談,呂修齊拜托沉星調(diào)查出當(dāng)初自己所中毒藥來自何處,沉星則稱自己盡力而為。這次歸來,沉星告知,這藥出自北方青斗山。呂修齊冷笑一聲:“其實和我推測的差不多。青斗山弟子不少,其中就有一女子名叫素瓊,天姿國色,傾國傾城,如今來到齊國更是深得王上喜愛。”趙曦從旁聽著恍然大悟:“將軍說的是那個瓊姬?”沉星唏噓道:“你們?nèi)碎g的勾心斗角原來也是如此。”趙曦傻愣愣地問:“那你不是來自己人間的?”呂修齊附在沉星耳邊說了幾句,沉星笑了笑:“這個忙我可以幫,不過之后我就要去找許世珈了,你要好好待月宜?!?/br>呂修齊點頭:“我一定。”沉星道:“敢欺負(fù)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br>幾日后,齊王和鎮(zhèn)北侯的圍獵在裕山開始,鎮(zhèn)北侯技藝不夠純屬,幾番比試下來,齊王有些不屑地說:“鎮(zhèn)北侯怕是整日流連美人香,荒廢了騎射?!?/br>鎮(zhèn)北侯舔著臉笑言:“微臣自然比不上王上?!?/br>齊王哼了一聲,招呼身后的人說:“給朕瞧瞧手臂,剛才被那畜生劃傷了?!?/br>太醫(yī)們連忙上前,其中有個臉生的年輕太醫(yī),鎮(zhèn)北侯立刻拿起鞭子指著那太醫(yī)問道:“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年輕的太醫(yī)恭敬道:“回稟侯爺,微臣是今年初剛?cè)雽m?!?/br>鎮(zhèn)北侯上下打量著,見他有些緊張地給齊王上藥,齊王抬腳朝那太醫(yī)胸口踹了一腳不耐煩地說:“什么蠢東西,笨手笨腳的?!辨?zhèn)北侯揚了揚唇角便不再看下去了??磥聿⒉皇鞘裁粗匾宋?。齊王垂下眼道:“去營帳里?!闭f罷,太醫(yī)們就隨齊王去了營帳中,而鎮(zhèn)北侯卻已經(jīng)自顧自地去游玩了。沉星假扮的太醫(yī)將青斗山一事說明,齊王其實心里就有了幾分算計。呂修齊明白齊王的意思,鎮(zhèn)北侯貪戀權(quán)力,尋花問柳多年讓齊王松懈,其實不過就是尋找機會。他利用青斗山勢力給自己下毒,本來就想將自己殺害,然后再一步步獲得朝堂權(quán)力,但是沒想到月宜救了呂修齊,這讓他的計劃失敗,于是利用進獻瓊姬來瓦解呂修齊的勢力。齊王年少,經(jīng)不得耳旁風(fēng),再加上帝王多疑,難免不會忌憚武將的權(quán)力,因而利用了瓊姬和鎮(zhèn)北侯的算計。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少年天子對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利用了鎮(zhèn)北侯,也利用了呂修齊,朝堂上的勢力不僅得到削弱更得到了平衡。鎮(zhèn)北侯和瓊姬被清算的消息傳來,呂修齊淡淡一笑,和月宜在棋盤上排兵布陣,最后落下一子,窗外余留殘夏的尾巴,海棠花樹已然逝去了盛夏的明媚,只留下綠色的葉子貪戀著夏日氣息不肯離去?!澳悴浑y過嗎?”月宜輸了這盤棋,撿著棋子兒吐出心中的疑問。齊王到底沒有恢復(fù)呂修齊的兵權(quán),那些曾和呂修齊交好的朝臣也沒有得到復(fù)用。呂修齊笑笑:“挺好的,難得清閑?!碧熳硬皇菑那澳莻€天子了。他也不能在原來的位置停留太久?!拔以诘仁犁靹P旋的消息,然后我就上奏辭官,離開臨淄城?!?/br>月宜溫柔一笑:“那我們?nèi)ツ睦??會不會餓肚子?”呂修齊聞言故意沉思片刻道:“這說不準(zhǔn),恐怕需要娘子養(yǎng)活為夫了?!?/br>“誰是你娘子啊?”小姑娘瞬間紅了臉,嗔怒著將一顆棋子扔到他懷中。呂修齊在她臉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不是你還能是誰?”頓了頓,呂修齊握住她的手認(rèn)真地說:“嫁給我吧。我已經(jīng)請人算好了日子。”“你都算好日子了還來問我。”月宜嘟著嘴抱怨,“分明就是故意的?!?/br>呂修齊展顏:“是啊,套牢了再說別的?!?/br>許世珈在穗州打了一場非常漂亮的以少勝多的勝仗。齊王甚是欣慰,呂修齊趁此機會上述湊請辭官。齊王虛虛挽留了幾句就勉強同意了。散朝后,齊王單獨召見了呂修齊,他雖然年少的面孔卻已經(jīng)多了帝王的威嚴(yán)和肅殺:“衛(wèi)將軍,你會怨恨朕嗎?”呂修齊恭謹(jǐn)?shù)卣f:“微臣不敢。”齊王露出稀薄的笑意:“呵,是啊,人人都忌憚?wù)纨執(zhí)熳?,不過,說的話天下人肯聽才是真龍,否則不過是一個沒人理睬的畜生罷了。權(quán)力,真是好東西。”他從龍椅上起身,來到呂修齊面前,他們離的很近,卻已經(jīng)陌生:“衛(wèi)將軍,你說,要如何才能使得天下人都聽朕的呢?”呂修齊謙恭地開口,聲音朗朗一如從前每一次小皇帝請教他時的耐心與認(rèn)真:“王上只有勤政愛民,才能被天下人敬仰,如此,才算是真龍?zhí)熳??!?/br>齊王沉吟著點點頭,目光沉沉中有一絲清明,然后他徐徐開口:“呂將軍聽說即將大婚,朕愿你與夫人白首偕老?!?/br>呂修齊跪謝:“草民叩謝王上。”齊王擺了擺手,示意他離去。呂修齊后退幾步,直起腰時,他看到齊王已經(jīng)拿起案臺上的奏章認(rèn)真地批閱。他記憶中還有些稚氣的對自己充滿崇敬的少年已然消失。他曾經(jīng)為了齊王東走西顧,竭盡全力維護著齊國的邊境,他曾經(jīng)是這天下最閃耀的明星,但如今齊王已經(jīng)不再需要他了。可是即將到來的家人需要他,他是月宜和以后他們孩子的天下。思及此,那些不甘與意難平都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