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長相思(10)(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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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恢復(fù)到了最初的樣子,季翀想要帶月宜離開這里的念頭因為月宜懷孕而不得不擱置。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可以離開這間小屋,在島上隨意的走動。神秘人也不再每天都給他們送東西,只是偶爾在夜里送來一些他們無法得到的必需品。島上有飛禽走獸,季翀武功雖然不高但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養(yǎng)活自己和月宜還是綽綽有余的。神秘人留下了弓箭還有種子,季翀在屋外開了一片地,等著不久之后的春天播種。這座小島不算太大,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走遍。季翀曾經(jīng)備上干糧,在一個晴朗的天氣牽著月宜的手在小島上轉(zhuǎn)了一圈,季翀?zhí)嶂@子,教小郡主挖野菜,回頭說是要給她包薺菜蝦仁餃子。小姑娘還在礁石旁尋找被海水沖上來的貝殼,季翀給她打磨光滑,穿起來,懸掛在窗邊,風(fēng)吹過,有隱約的空靈的聲音。這種世外桃源的生活,讓他們始終有一種如在夢境的感覺。月宜對這一切是陌生而又新奇的,和做包子一樣,季翀做什么都會給她留一小部分,讓她也跟著忙活,不過就是為了逗她高興。她每天早上都會走出小屋,在不遠(yuǎn)處挖些野菜和蘑菇,然后清洗干凈,等著上山打獵的季翀回來。如同最平凡的小夫妻,你儂我儂,歲月靜好。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季翀只能看不能吃。小姑娘就在自己身側(cè),除了摸摸捏捏別的都做不了。月宜見他睡不安穩(wěn)還貼心的問:“怎么啦,你有心事嗎?”“有心事?!彼卮鸬母纱?。“什么?”他將她壓在身下,避開她的腹部,然后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看:“我想干你?!?/br>月宜聽了他這么露骨的話,俏臉勻紅,推開他說:“胡說什么呢。不是說好了,不可以做、做那種事嗎?!?/br>“可是你摸摸,憋死我了?!彼ブ氖志腿パ澴永锩?,那根roubang又硬又燙,氣勢洶洶的,在她手心里跳動了一下,“要不你幫我擼出來吧?!?/br>“不要?!彼榱顺槭?,卻沒抽開。“月宜,我剛洗過了?!奔玖埾肓讼?,厚著臉皮說,“用別的地方也行?!?/br>月宜咬著唇瓣,心知他肯定沒安好心??墒且娝桶偷难凵瘢牡子秩彳浀囊?,只好問道:“還要怎樣?”他盯著她的小嘴,內(nèi)心忐忑地提議:“你用嘴吃一吃好嗎?”“臟死了,我才不要?!毙」媚镲w快地否決。季翀繼續(xù)磨她:“求你了,小仙女,你看它多想你,你幫幫我吧?!彼贿呎f,一邊就把褲子脫了,然后坐起身,一手扶住自己的roubang擼了兩下,碩大的guitou因為興奮已經(jīng)滲出了一些精水,亮锃锃的。小郡主閉著眼羞答答嗔道:“我不,那里不能吃?!?/br>“我都吃過你小屄,你也吃吃我的好不?”他微微直起腰,讓自己的roubang去蹭小姑娘的唇瓣,那種柔嫩的觸覺讓roubang立刻抖了一下。他悶哼一聲,跪坐在他身側(cè),將roubang又在她臉上蹭了蹭,還壞心眼地輕輕拍打著:“乖,張嘴嘗一嘗?!?/br>他雖然洗過了,可是rou榜上還是有一些腥膻的男性氣息,小郡主說什么都不肯張嘴,又扭過頭,也不讓他碰自己。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排斥,就是放不開。季翀急了,俯下身咬著她的耳朵哀求道:“小仙女,就吃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太難受了。沒法子cao你的小嫩屄,我每天晚上都做春夢。”熱燙燙的氣息覆上耳廓,月宜掙扎了會兒,最后只得轉(zhuǎn)過小臉兒,一下對上那根懸在自己臉上方的紫紅的roubang立刻又閉上眼說:“你說的啊,就一次。”“嗯?!奔玖埫嗣男∧?,站在床邊,示意小姑娘來自己跟前,“乖,張嘴。”月宜糾結(jié)了一下,最終還是磨蹭著來到他面前,跪好,微微張開小嘴兒,勉強含住前端。季翀舒服的低嘆,一手捏著她的小耳垂說:“再多含一點,吃進(jìn)去。”月宜聽話,又勉強吃了進(jìn)去一些,口中縈繞著他rou榜上特有的腥氣,她以為自己會很討厭,可是不知為何卻沒有排斥。季翀居高臨下,指導(dǎo)著月宜如何koujiao,小姑娘太生澀緊張,動不動牙齒就磕碰到自己的roubang,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小仙女,別用牙齒,你舔一舔它?!?/br>月宜不開心:“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彼Я艘Т桨辏鋈惶衷谒膔oubang上輕輕拍了一下嗔怒道:“壞東西?!?/br>他吃痛,掐了一下粉嘟嘟的臉頰無奈一笑:“可是它cao你的時候你喜歡得緊?!?/br>“誰說的……”“我說的。”他握著roubang又往前頂了頂,在她嘴唇上抹了一下,沾染了亮晶晶的液體,“乖,再舔一舔?!?/br>月宜撇撇嘴,卻還是乖巧地一手捧著他的roubang,粉嫩的小舌頭伸出來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咸濕的味道在舌尖上流轉(zhuǎn),她不自在的雙腿夾緊,體內(nèi)竟也有一份空虛,xiaoxue里涌出汁液。季翀抓著她的小手去摸自己的精巢:“摸一摸這里,唔……”她的手嫩生生的,撫摸那里,令他舒服的要命。他不禁閉上眼睛,享受著小郡主的伺候。他的roubang太過粗大,月宜含不進(jìn)去,試了幾次都不行,只得一邊含著一邊有舌頭舔舐每一處,季翀捏著小姑娘的下巴說:“小仙女,喜歡我的大jiba嗎?”清秀婉約的小姑娘跪在自己身前,像是女奴一般舔舐著自己的roubang,季翀身體里的快感簡直快要炸開了。月宜想說話,卻被他的大手忽然按住后腦勺,他勁腰往前一頂,roubang瞬間頂?shù)搅嗽乱说纳ぷ友?。月宜干嘔一聲,掙扎著想要吐出來:“嗚嗚……”季翀卻被快感沖昏了頭腦,一時間失了分寸,在她的小嘴里橫沖直闖,她的小嘴濕濕熱熱的,小舌頭因為推拒在她的馬眼上直打轉(zhuǎn)兒,這又和xiaoxue里不一樣的滋味兒,可是都讓他流連不已。一想著離開這里小郡主有可能就不屬于自己了,他的動作便多了一絲暴戾,用力挺搗了幾十下,終于射了出來。小郡主眼睛都紅了,他抽出roubang,看見她嘴里滿滿的粘稠jingye,月宜一邊哭一邊吐了出來,摸了摸發(fā)疼的嘴角,氣得狠狠打了他幾下,隨即翻身上床不理季翀了。季翀剛才情欲上頭,現(xiàn)下終于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做的壞事趕緊套上褲子上床,想要抱她,卻被月宜拍開手,卷了被子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季翀想著她嘴里吃了自己的jingye,她那么喜歡干凈肯定嫌棄,便去取了一些熱騰騰的茶湯走過來賠禮道歉:“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你喝點茶湯把?!?/br>“別碰我!”小郡主氣咻咻地開口。季翀自知理虧,坐在床邊低聲下氣地說:“你別生氣了,要不你打我兩下吧?;蛘撸阆雱e的方法罰我。你懷著孩子,不可以老是生氣的?!?/br>月宜癟著小嘴,聽了他后半句也不好再這樣,翻個身,面對季翀:“罰你明天給我捏十個面人兒。”季翀忙不迭的應(yīng)下。湊近,看到月宜有些破皮的嘴角,心疼地說:“我當(dāng)時魔怔了,真的對不起,下不為例?!彼昧怂幗o她抹了抹,這才重新躺下,見她不再抗拒才抱她入懷感嘆道:“月宜,你身上哪里都好,剛才吸的我魂兒都快沒了?!?/br>雖然羞人,可是聽著他稱贊,月宜卻又覺得有幾分歡然。他一只手靈活地鉆到她的下面,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濕漉漉的,他手指在外面蹭了蹭就鉆了進(jìn)去然后開始抽動:“小仙女也想要roubang了??上КF(xiàn)在給不了你。”月宜攔不住她的手,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子一時間羞憤難當(dāng)。季翀卻親著他的嘴唇親昵地說:“我的小仙女越來越漂亮了?!?/br>“是嘛?”“是啊?!彼种讣铀?,cao弄的小姑娘嬌音不斷,他讓她背過身去,一手繞到胸前揉捏著,然后雨點般的親吻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衣服敞開,少女因為懷孕而有些豐腴的身軀在自己身下,季翀情難自禁呢喃道:“真想一輩子這樣,cao著你的xue,讓你給我生好幾個娃娃。”“啊……嗯啊……快一些……唔……”月宜不滿意他突然緩下來的速度,嬌嗔著開口。季翀笑笑,壓在她背上,兩根手指插入,飛速的抽插,終于讓小郡主高潮xiele出來。她喘息著,沒什么力氣,任憑季翀愛憐地親吻和訴說情意。這之后季翀時常誘哄著月宜給自己koujiao,因為月宜總是顫巍巍的舔舐,季翀開玩笑說像是一只小兔子在舔胡蘿卜。月宜被他笑得面紅耳赤,氣鼓鼓地不伺候他了,可是每次季翀來哄她,她又沒骨氣的重新去給他吃roubang。這天季翀興沖沖地從外面回來,神秘兮兮地對月宜說:“我給你帶回來一個小東西?!?/br>“是什么?”季翀忽然從懷里掏出來一只小兔子遞給月宜。月宜總是纏著季翀給她捏小兔子,季翀便知道她很喜歡,這次出去打獵,很真叫他逮了一只小兔子,看起來像是剛生下來沒多久,很乖巧。月宜驚喜地接過,捧在手心里心愛的左看右看,吃飯的時候都還要抱在懷里。季翀切了一根胡蘿卜說:“給它喂點。”月宜拈了一點給小兔子吃,開心地說:“好可愛,謝謝你,季翀?!?/br>季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郡主和小白兔玩得開心,顧不及和季翀說話,季翀走過來,見她這般愛不釋手失笑道:“怎么這么喜歡?你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br>小郡主對季翀講道:“我最喜歡小兔子了,我原來養(yǎng)過很多小兔子,白的黑的灰的,還有棕黃色的,我都好喜歡?!?/br>季翀盯著她盈盈笑顏忽然道:“我也養(yǎng)了一只小兔子。也很可愛?!?/br>小姑娘頓時扭過頭,眼睛亮亮的望著他,好奇地問道:“在哪里?是在這里嗎?”季翀點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就在這里,應(yīng)該算是一只小白兔。我經(jīng)常喂她?!?/br>“可我從來沒見過???”小郡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騙了,傻乎乎地到處看了一圈說,“你是不是藏起來了?”季翀背著手,挑了挑眉笑道:“真的要看?”“嗯?!?/br>季翀忽然拿出鏡子遞到她跟前,鏡子里是小姑娘驚訝的表情,圓圓的眼睛,微張的小嘴,看起來真像是只懵懵懂懂地小兔子:“喏,就在這里?!?/br>月宜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側(cè)過身推他一把:“壞蛋,又騙我?!闭f著就抱著小兔子背過身去不理他了。季翀笑了笑,跟著黏了上去,小姑娘只是象征性地掙了掙,就安安靜靜的被他攬在懷里。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觀望著小姑娘纖細(xì)的手指撥弄著小白兔。月宜忽然道:“我不像兔子?!?/br>季翀笑道:“我覺得挺像的,白嫩可愛,還喜歡吃胡蘿卜。”月宜急了,嗔道:“不許瞎說?!?/br>季翀清了清喉嚨在她耳邊曖昧地道:“誰昨晚上吃胡蘿卜吃了那么久?一邊吃一邊還磨蹭自己的腿,下面想讓胡蘿卜進(jìn)去對不對?”月宜臉紅成了石榴花,撅著小嘴又不說話了。季翀單手隔著衣衫忽然揉捏了一下她的胸又曖昧地說:“今晚還要不要吃胡蘿卜?我洗得干干凈凈的,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br>月宜被他說得羞惱地不行,卻又不知道怎么回嘴。季翀見好就收,親親她的耳垂繼續(xù)看著她和小兔子玩鬧。月宜抿了抿唇忽然有些嬌羞地低低地說著:“那你以后只可以有一只小兔子。”季翀一愣,若不仔細(xì)聽都差點錯過了,見她芙蓉面頰透出少女害羞卻又甜蜜的神情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失笑道:“當(dāng)然了,我還要去哪里遇到比你可愛的小兔子啊?!?/br>“遇到了也不可以?!毙】ぶ靼翄傻孛?。季翀忙應(yīng)道:“好的,小的謹(jǐn)遵郡主吩咐?!?/br>快穿之小白狐報恩記第八十九章長相思(11)第八十九章長相思(11)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月宜衣衫單薄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慢慢晃悠著,秋千架做的很細(xì)致,上面還編制了很多漂亮繽紛的不知名的小花兒。小姑娘穿著樸素,卻掩蓋不了天姿國色的較好容貌,遠(yuǎn)遠(yuǎn)望去,恍若仙子。今兒天氣好,春日的陽光總是令人迷醉,月宜的小腦袋靠在繩索上,聽著不遠(yuǎn)處樹梢間小鳥清亮的聲音。季翀忙完了農(nóng)活兒,放下鋤頭,看著小郡主迷迷瞪瞪的模樣,躡手躡腳地靠近。四個多月了,月宜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他彎下腰,長了薄繭的手指小心翼翼在她如玉的臉頰上蹭了蹭,小姑娘不滿地睜開眼抱怨說:“不要吵我。我都快睡著了?!?/br>“天天就知道睡?!彼蛉さ馈霸瓉硎侵恍⊥米?,現(xiàn)在都要變成小豬了?!?/br>“你才是?!毙】ぶ鳑]好氣的哼道。季翀卻掐了一下她的臉蛋,rou乎乎的,感覺真的比以前胖了:“還說不是,明顯都長rou了?!彼驒M將她抱起來在臂彎里掂了掂笑道:“完了,以后抱不動了?!?/br>“季翀,你敢笑話我!”小郡主惱了,抬手也去掐他的臉。季翀笑著沒有躲,任由她摧殘了會兒步入小屋內(nèi)將她放下。他摸著她的肚子問道:“今天小娃娃還好嗎?你有沒有不舒服?”小郡主嬌纏著他,兩手勾住他的頸子,在他懷里悶聲悶氣地說:“還好。就是犯懶?!?/br>“犯懶就懶著,我來干活兒就是?!?/br>“可是我想你陪我?!?/br>季翀失笑,心里卻享受:“現(xiàn)在怎么這么黏人???”“就想黏著你?!毙」媚飲傻蔚蔚厝鰦?。“要當(dāng)媽了,還這么孩子氣。”季翀低著頭,在她耳邊親昵地說了幾句葷話。小郡主氣鼓鼓地,眼底卻有波光瀲滟,帶著一絲嬌嗔和嫵媚。季翀撫著她的小下巴揉捏著:“以后小娃娃出生了,也這么黏人嗎?”小郡主不肯撒手:“當(dāng)然啊,一起黏著你。”季翀聽了心底如同吃了蜜糖,想著孩子出生之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依偎在一起又是親又是笑的好一會兒才松開。季翀以為這樣的日子或許可以再維持一段時間,哪怕是等到孩子出生再讓他離開他也愿意的。可惜,人間有太多事都不會按照他們的愿望進(jìn)行。某日,當(dāng)季翀睜開眼時,自己竟然是在一艘船上。他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四周是望不到邊的茫茫大海。他身旁依然躺著緊閉雙眼的月宜,他趕緊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連帶肚子里的孩子都安然無恙。他走到甲板上,第一次看到那個幕后的神秘人。季翀幻想過無數(shù)種神秘人的容貌,‘他’應(yīng)該是兇神惡煞心思歹毒的中年男人,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那會是一名背影蕭索的女子。她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面向季翀,不到三十歲的年紀(jì),面容清艷,只是即便容色絕麗卻透著孤獨和冷漠,還有病態(tài)的蒼白,令她顯得不近人情。季翀對上女人平靜無波的目光,無悲無喜,沒有季翀預(yù)料中的仇恨,她只是淡然地掃視,便繼續(xù)遙望著遠(yuǎn)處的海天一線:“休息好了?”“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和月宜?現(xiàn)在要帶我們?nèi)ツ睦铮俊奔玖埱那牡赝撕笠徊剑?jǐn)慎地盯著眼前這女子的一舉一動。女子靜靜地開口,年紀(jì)輕輕,卻是一身滄桑:“你覺得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她的聲音有一絲縹緲,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季翀和月宜無法分辨神秘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難道不是嗎?”女子彎了彎唇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她沒有回答,卻反問了季翀道:“你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我讓你遇到了你心儀的女孩子,還讓你們共赴巫山,甚至還讓身份高貴的小郡主懷了你的孩子?!彼龗稁Я艘唤z戲謔,如果不仔細(xì)聽,分辨不出。季翀指尖顫抖,艱澀地開口:“你分明是在羞辱她……”“羞辱?你是覺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郡主?”她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你錯了,你配得上,再沒有比你與她更相配的男人了?!?/br>季翀聽不懂她的意思,卻隱隱感覺倒可怖與詭異。女子斂起笑容,指向另一邊若隱若現(xiàn)的土地:“后邊是東瀛的海域,再向前,便是你們心心念念的齊國疆域了?!彼栈厥?,背過身去,留下一句話:“恭喜你,郡馬爺。”季翀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他去了船艙看往月宜,月宜因為有身孕再加上暈船和醒來時不見他的恐懼,臉色煞白煞白的,見著季翀回來,連忙抱住他。季翀安慰道:“沒事沒事。”然后抱著她到甲板上吹吹涼風(fēng)。她意識稍稍清明,與季翀說起那個神秘的女人。季翀不想見她胡思亂想便安慰說:“咱們馬上就到家了?!?/br>“她為什么忽然大發(fā)善心?”月宜感覺不安。季翀也是茫然無頭緒:“或許她厭倦了?!?/br>月宜眉色郁郁,心里七上八下的。她雖然年幼單純,卻也懂得這里面并非這么簡單。只是故土在即,她勉力壓下心中所有的忐忑與季翀道:“你和我一道回去好嗎?”“好?!奔玖埿闹@一去還不知會怎樣,也許瑯琊王就此一刀砍了他。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要去,他不想從此與她分開。“郎情妾意。真是令人羨慕。”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后看著二人的你儂我儂,“希望你們能一直如此?!彼抗庀虿贿h(yuǎn)處看去幽幽地開口:“要靠岸了?!闭Z氣中油然生出某種瘋狂的炙熱,好似得償所愿的滿足。船只???,女子看著兩人即將跳下船板的背影,忽然走近幾步,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小郡主,郡馬爺,兄妹luanlun的滋味一定不錯對嗎?”兩人震驚的回眸,只看到女子唇邊陰惻惻的笑意。“你說什么?”季翀質(zhì)問。船帆重新?lián)P起,船只遠(yuǎn)離,女子不輕不重地將二人一推,瞬間兩人輕飄飄的落在岸上。季翀來不及追去,耳畔只留下這句如春雷一般的話,讓他們呆若木雞。季翀率先回過神,連忙去看身后的月宜。月宜的指尖用力,骨節(jié)上看得到清晰的血管,臉色已經(jīng)煞白,嘴唇哆嗦著顫顫的開口,目光里透著幾分哀求:“季翀,她一定說錯了,對不對,她是在胡說?!?/br>季翀不是傻瓜,女人的那一句話已經(jīng)幾乎解釋了一切。他心里翻江倒海,卻還是率先去安慰月宜:“沒事的,她騙咱們的。”月宜聽了他的話卻依然沒有安生,目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季翀:“真的嗎?”“真的?!奔玖堧[忍著,握住她的手,他頓了頓又道,“我送你回去?!?/br>季翀心底如千斤重,他送月宜剛走了半刻鐘,就看到王府的衛(wèi)兵匆匆而來,見到月宜連忙道:“郡主,我們總算找到您了?!鳖I(lǐng)頭的見月宜靠在一個年歲相仿的陌生少年懷中,審視片刻才道:“王爺有令,帶你一起回府。”見此,季翀猜測,想必是有人提前通風(fēng)報信說他們要回來。二人上了馬車,月宜仍然窩在季翀懷里不言不語。季翀攬過她的肩頭徐徐道:“別想了,你要到家了,高興嗎?”她虛虛一笑:“我害怕……”害怕那女人說的是真的,更害怕季翀會離開。“不怕,”季翀輕吻著她的額角,“我在這里呢。小仙女?!?/br>月宜聽到親昵熟悉的稱呼,又往他懷里鉆了鉆,想問他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他們要怎么辦,可是終究,張了張口,沒有說。季翀暗自嘆了口氣,瑯琊王將他一并帶回,想來也是知道了什么。他們各有心事,卻都無從開口。直到馬車停下,月宜和季翀下了馬車,就看到一對中年夫婦疾步而來,王妃孟言君率先將月宜抱在懷里,眼含淚書:“娘終于把你找回來了,好孩子,讓你受罪了?!爆樼鹜醮藁站把劭粑⒓t,也拍了拍小郡主的肩膀道:“一路也累了,和你娘回去歇著。好好休息?!?/br>月宜啜泣,在娘親懷中婉聲道:“女兒好想你們。”“娘也想你?;貋砭秃茫貋砭秃昧?。”孟言君摸摸月宜玉潤的小臉,露出失而復(fù)得的笑意,可目光再落到微微隆起的腹部時,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絕望。她挽了月宜的手說:“娘給你準(zhǔn)備了好多吃的,待會兒歇夠了,咱們?nèi)ビ蒙??!彼贿呎f一邊帶著月宜往王府里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季翀一眼。月宜卻拉了拉娘親的衣袖,回眸,看向季翀:“娘,那是季翀,是他……”“娘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外人?!泵涎跃敛涣羟榈卮驍嘣乱耍尺^身,丫鬟簇?fù)磉^來,將月宜和季翀的身影瞬間隔絕成兩個世界。季翀眼睜睜看著月宜被王妃帶走,小姑娘一直回眸張望著,眼神關(guān)切,可惜剛說了幾個字就被王妃打斷。終于,小郡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瞬間,心底如同出現(xiàn)一個大洞,空落落的,整個人都失去了精神氣。崔徽景看在眼里,這是他造的孽,可到頭來卻是兩個孩子承擔(dān)。他放緩了語氣,透露幾許慈愛道:“你跟我來?!?/br>季翀失魂落魄地跟在瑯琊王身后進(jìn)入書房?,樼鹜趺岁H上房門,屋里有些昏暗,季翀站在門邊,一聲不吭?,樼鹜醮蛄苛藥追謫柕溃骸澳隳?,是叫季韞心對嗎?”季翀心底一凜,不自覺地喃喃說道:“難道……難道是真的……我和月宜……”崔徽景見他如此也知道季翀已經(jīng)明白他和月宜的關(guān)系,不由心痛地說:“好孩子,我很抱歉當(dāng)初拋棄了你的母親,這些年讓你受苦了?!?/br>季翀卻只是木然搖著頭,他不在乎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位高權(quán)重的瑯琊王,他只擔(dān)心月宜,她該有多難受,她那么可愛純真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要怎么活下去?瑯琊王見他沒有回應(yīng)還以為季翀怨他:“我當(dāng)初也曾回頭去找過你母親,但是你母親那般心高氣傲,未留只言片語就離開了,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我更不知道當(dāng)時你母親已經(jīng)懷有身孕。我知道她怨恨我,你也怨恨我,對不起。孩子,我會好好補償你的?!?/br>“我可以見一下月宜嗎?”季翀在他說完一番話急急地詢問。崔徽景緩了口氣:“言君恐怕不會讓你見月宜?!?/br>季翀難過地垂下頭,咽了咽,無助地說:“你們會怎么對她?”“你們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種事,也不能怪你們。你是我的兒子,我會把你接回府里,從此之后你們就是兄妹,至于月宜肚子的孩子,不能留下?!焙竺嫠膫€字崔徽景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喙。季翀身子一顫,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的神經(jīng),胃里一陣抽搐,他其實很早以前就料到這種結(jié)果,只是他不想去面對,所以時常欺騙自己。那是他和月宜的孩子啊,一條生命就要這么輕易的抹殺?他舍不得。他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哀求道:“求您讓我見見月宜吧,我什么都不會做,我只想見她一面,我求求您了?!闭f完,他又不停地磕頭,瑯琊王想要攙扶起他,他不聽,額頭上都紅腫一片,滲出血跡,他還是不?!,樼鹜跎陨杂昧它c力氣將他拽起來,他紅著眼,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些話他都不管了,他只想見一見月宜:“王爺,您殺了我都成,求求您了。臨死前就讓我再見她一面……”瑯琊王心知孟言君不可能會同意,可這也是他的孩子,他當(dāng)初拋棄了季韞心,季翀小時候就失去了母親,一個人獨自長大,他一點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zé)任,現(xiàn)在季翀哀求他,他的心頓時就軟了。“你先去吃了飯,好好歇歇,等著午后我讓你和月宜見一面?!爆樼鹜跽伊藥讉€下人帶季翀退下。季翀身份特殊,下人也不敢怠慢,準(zhǔn)備了一桌子好菜好飯小心伺候著。季翀并不習(xí)慣,奈何他心中酸甜苦辣摻雜,也沒有心情再去分辨什么。拿了筷子沒滋沒味地吃了幾口就對身后一個下人說:“麻煩你能去問問瑯琊王,我何時才可以見到郡主嗎?”下人忙應(yīng)下來去回稟瑯琊王,剛到了書房門口,就聽到孟言君凄厲地高聲道:“我不同意,我不能讓那個小子再見月宜。絕對不可以?!?/br>“言君,算我求你。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季翀,不能食言?!?/br>孟言君冷哼一聲:“你欠下的債你自己去還,為何要拉扯上我的女兒?!彼み^身,目光如同淬了毒汁:“月宜才十五歲,你讓她以后怎么辦?她還怎么嫁人?”崔徽景聲音也委頓下來無助地說著:“大不了把知情的人都封了嘴……”孟言君苦澀一笑,搖著頭說:“孩子都這么大了,這時候如果……月宜也有危險?!?/br>“就讓他們見一面吧。季翀是個懂事的孩子,況且,月宜也放不下對嗎?”瑯琊王的話戳到了王妃心口,她想起吃飯的時候月宜不斷的央求,即便知道兩人是luanlun,卻還是想要見上一面。“你要后打算怎么辦?把季翀接到府里嗎?就算我同意,以后他們兩個人要如何相處?”快穿之小白狐報恩記第九十章長相思(12)第九十章長相思(12)王妃問出口,卻沒有得到崔徽景的回答。她定定瞧著瑯琊王,他的意氣風(fēng)發(fā)忽然之間消失殆盡,一夕之間,好似老了幾十歲。終究是他的丈夫,她心下不忍,走近幾步,斂去那些怨恨握住他的手,遲疑著問道:“你還想著季韞心嗎?”謝徽景沉思片刻,嘆了口氣說:“自然是想著的??墒?,也不過就是想著。有這么一個我年輕的時候辜負(fù)了的女人?!彼W砸恍Γ猿暗亻_口:“我這輩子唯獨做了兩件虧心的事情,如今報應(yīng)便來了?!?/br>孟言君閉了閉眼,無奈地開口:“債終究是要還的?!?/br>下人在外稟報,孟言君和崔徽景聽了后俱是面色沉郁,崔徽景望了一眼孟言君,孟言君側(cè)過臉兒,似是狠下心一般:“只此一次?!?/br>她不忍心看著女兒泣涕漣漣,傷心欲絕的模樣。席間,月宜握著自己的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娘,求求您了,讓我見見他,女兒真的放不下他……”她的女兒從來都是那么簡單快樂,如今,眼中卻是nongnong的憂傷,讓人心疼。季翀坐立不安地等在水榭中,瑯琊王允諾了他可以和月宜見一面,雖然只分別了短短的時光,他的心卻仿佛丟到天邊去了。忽然,耳畔腳步聲匆匆,季翀急切地回眸去看,正對上月宜欣然含淚的目光,他連忙上前擁住月宜,她抱住他腰身泣訴道:“季翀,我很想你……”“嗯,我知道?!彼拖骂^碰了碰她的小臉,濕噠噠的,都是淚痕。他不舍,握著她的手說:“我也想你。咱們?nèi)ダ锩孀??!?/br>月宜點點頭,依言跟著他進(jìn)入水榭,手指緊緊與之纏握在一處不肯松開。下人們雖在周圍,卻也不敢上前,只備了些茶水和點心就退到外面,遠(yuǎn)遠(yuǎn)的守著。季翀凝望著月宜柔聲問她:“回到家里是不是好多了?”“嗯?!彼龕瀽灥貞?yīng)了一聲,并未展顏。季翀低下頭,輕輕撫上月宜隆起的腹部問道:“小娃娃乖嗎?”月宜點頭:“很乖,今天都沒有鬧我?!奔玖堁鄣孜?,想著這個孩子可能即將離他們遠(yuǎn)去,手指也微微顫抖。月宜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怯怯地問:“季翀,你要離開這兒了嗎?”季翀苦澀一笑,拂開她額前的碎發(fā),露出小姑娘如星河璀璨一般的眼眸:“嗯,我得回我的地方去了,不能久留。”月宜惶然搖了搖頭,咬著唇瓣幽怨地說:“不可以,我不準(zhǔn),你說過要娶我的,你怎么可以離開?你說話不算數(shù)!”“月宜,咱們不可以?!彼[忍著心底洶涌的情緒訥訥地開口。月宜卻執(zhí)拗地大聲道:“我不管,總之你不可以離開我。你都答應(yīng)了的,怎么可以反悔?”季翀見她孩子氣地賴著自己,又是心疼又是辛酸:“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咱們的關(guān)系真的不可以?!彼麘驯е?,閉了閉眼艱澀地說:“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br>月宜吸了吸鼻子,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咱們?nèi)€沒人的地方,誰都不會知道?!?/br>“那你爹娘呢?你也不要了嗎?”季翀抿了抿唇,為她擦拭淚水低低地勸慰,“我不該認(rèn)識你的,你也不應(yīng)該認(rèn)識我。你應(yīng)該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世家公子好好待你。我能給你的東西太少了?!?/br>月宜卻緊緊抓著他的衣襟說:“可我只要你。”她一邊說,一邊哭得更傷心,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你只可以有一只小、小兔子,你答應(yīng)過的,你要、你要照顧我一輩子?!?/br>季翀聽著她重復(fù)那些在小屋里的誓言,一切都?xì)v歷在目,心里痛的被刀割一般。他用力抱住月宜,將她箍在懷里:“傻瓜,你真傻……”他低喃,聲音里竟也有了一絲哽咽。他們就這么依偎著,彼此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季翀想過放下所有帶著月宜私奔,可天大地大,瑯琊王哪里找不到?況且那樣太委屈月宜了。月宜貼身的大丫鬟錦玉在外面聽了吩咐,踟躕了會兒,最后還是匆匆進(jìn)入水榭對月宜說:“郡主,王妃喚您回去呢?!?/br>月宜身子一僵,仍是窩在季翀懷中不肯離去。季翀攏了攏她的肩膀溫言道:“回去吧,你娘肯定有很多話要和你說?!?/br>“那你別走?!痹乱藴I眼迷蒙的瞧著他。季翀輕嘆低聲道:“月宜,別鬧脾氣,聽話好嗎?”“我很聽話了,是你不聽我的話?!痹乱死氖值推?,“你和我一起去見我娘,咱們跪下求她,興許她會同意的……”季翀只搖了搖頭:“你娘不會同意的?!彼菹滦?,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對錦玉道:“照顧好你家郡主。”說完便疾步離開了水榭,背后是月宜的哭喊,他卻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回頭了,他就走不成了。季翀去見過瑯琊王,崔徽景還在想著如何勸說王妃留下季翀,季翀卻苦澀的開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留在王府里。月宜回來了,那就好。我該離開了?!?/br>“你是我的孩子,不留在王府里你要回哪兒去?”季翀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如一潭死水,了無生機:“王爺,我娘曾說過,您不要我們了,我們也就不要您了,她還說,我是季韞心的兒子,不是您的兒子?!?/br>崔徽景怔愣間,少年已然離去。季翀回到了自己的打鐵鋪子,他突然失蹤不見,如今又突然回來,幾個朋友都過來詢問,季翀勉力微笑,敷衍了幾句便一個人鉆進(jìn)屋里不肯出來?;袒處兹眨麄€人如同死去過去一般,坐在床榻邊,兀自發(fā)呆。其實,他想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月宜。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她一定又在哭,她每次哭起來,自己都心疼得不得了,可是現(xiàn)下自己決意離開,她必然哭的非常難過,往常他都會想辦法逗著她笑,如今,會有人這樣安慰她嗎?錦玉此時也是十分為難地看著梨花帶雨的自家主子,自那個少年離開之后,郡主就茶飯不思,王妃念了好幾遍她也不理會。錦玉見她幾日下來消瘦了不少無奈地勸慰道:“郡主,咱們還是稍稍吃一些吧,你想想,肚子里還有個小娃娃要吃飯呢。”月宜念及孩子也只好拿了筷子稍稍吃了些,可惜食之無味,很快就側(cè)過臉兒說:“撤了吧,我沒什么胃口?!?/br>錦玉也只得作罷。夜里王妃和王爺又來探望月宜,月宜翻個身子不肯理會,王妃無奈地說道:“月宜,你怎生不聽話,你們是兄妹,不能在一起的。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讓季翀回來,我就不鬧了?!痹乱藢⒈蛔由w在頭上悶悶地說著。“月宜!”王妃疾言厲色。崔徽景趕緊勸慰道:“好了好了,你這樣和她吵也是于事無補?!彼呓鼛撞降吐晢柕溃骸霸乱?,不要不講理,你還小,很多事你都不清楚,你就算見到季翀又能怎樣?你和他是兄妹,難不成你還想要和他成婚真的生下這個孽子?”月宜忽然坐起身,直直地看著崔徽景,擲地有聲的說道:“這不是孽子,這是我和季翀的孩子?!?/br>“這孩子世間容不下?!贝藁站靶奶鄣亻_口,“你可是郡主,讓外面知道了兄妹luanlun還生下孽子,你們可還怎么活啊?”月宜倔強地說:“管別人做什么,是我要嫁給季翀,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王妃氣得夠嗆,忍不住給了月宜一個耳光:“混賬!”這個女兒千疼萬疼,養(yǎng)在深閨中純凈如琉璃一般,也正因如此才會不在意世俗的目光。王妃也不知道到底是氣自己還是氣這個女兒,揮出去那一巴掌打在月宜臉上何嘗不也是打在自己心尖rou上。月宜捂著臉一言不發(fā),王妃緩了口氣說道:“從今兒起,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孩子不能留下,我也順道給你張羅婚事,那個季翀,你想都不要想了?!?/br>“言君……”瑯琊王還想繼續(xù)勸慰,王妃卻已經(jīng)離開了。月宜哀求著父親:“爹,成全我們吧,我們離開這里還不可以嗎?”崔徽景沒有應(yīng)她:“孩子,很多事情不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的,你娘說的對,別想了,等著婚事定了,你嫁過去,一切塵埃落定。”王妃讓人準(zhǔn)備了墮胎藥給月宜送去,月宜接二連三地打碎在地上就是不肯喝,誰要是敢靠過來幾分,她就如同小獸一般機警地握著簪子防御。王妃不是沒想過逼著她喝藥,可終究是自己的女兒,硬不下心腸。錦玉是唯一她信任的人,錦玉比她大了兩歲,情分如同姐妹,自家主子消瘦這個樣子,她心里難受得緊。這般僵持了半個多月,錦玉坐不住了,她偷偷打聽了關(guān)于季翀的消息,然后便找了個由頭出了王府,四處尋找季翀。好不容易在一處尋常巷陌見到了正在打鐵的季翀。錦玉連忙走到他跟前開門見山地說:“季翀,我家姑娘病了好些日子了,我今兒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給姑娘帶點東西,她念著你,若是知道你記掛著她,她一定會好些的。”季翀手里的活停了停,訥訥地問:“你是說,月宜?”“對,就是我家姑娘?!?/br>季翀趕緊扔下手里的工具急切的詢問:“她怎么病了?王府里沒找顧好她嗎?”錦玉眉眼郁郁,橫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姑娘想和你在一起,王妃和王爺死活不統(tǒng)一,姑娘天天茶飯不思的,足足瘦了一圈。”“看大夫了嗎?”“解鈴還須系鈴人。看大夫有什么用?”錦玉道,“你有沒有什么東西給郡主的?我給你傳個話,郡主聽了想必會好一些。”季翀在聽到錦玉說月宜病了,已經(jīng)慌亂的不行,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屋子里轉(zhuǎn)悠,好半晌,才想起來捏個小兔子面人兒放好,交給錦玉:“她最喜歡小兔子,你給她這個。她看見了會高興些?!?/br>“還有什么話嗎?”季翀想了想道:“我很想她。讓她照顧好自己?!?/br>錦玉點點頭,趕緊返回府里。趁著沒人時,錦玉掏出那捏好的小兔子偷偷給月宜看:“郡主看看,這是什么?”月宜心頭一喜連忙接過來捧在手里問道:“是他做的嗎?你從哪里得來的?”錦玉笑瞇瞇地說:“我今兒偷偷去的,讓他捏了一個給姑娘帶回來。”“他好嗎?”錦玉嘆口氣:“奴婢看著也沒什么精神氣,和姑娘差不多。他說,他很想姑娘,讓姑娘照顧好自己?!?/br>月宜雙眼怔忡,喏喏地開口:“怎么照顧呢?他不在,我什么都不想做?!?/br>“郡主……”錦玉有心開解卻又不得法。她給月宜解了發(fā)髻扶著她上床歇息,自己也跟著躺下。月宜輕輕撫著肚子溫柔地說:“錦玉,我和季翀都想要個女孩子,到時候喊你作姨姨?!卞\玉聽了,一邊解下帳幔一邊笑道:“姑娘萬一生個男孩子呢?”月宜撇撇嘴:“沒有萬一,我就喜歡女孩子?!?/br>錦玉聽了又笑道:“那郡主到底喜歡季公子什么???”月宜臉上紅了紅,心里細(xì)細(xì)回憶著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從初見的厭煩到后來的甜蜜,如在眼前。錦玉覷著她臉上掩藏不住的少女懷春的笑意打趣道:“郡主怎的不說話了?是不是在想季公子呢?”“是啊,在想他。”月宜坦誠得道,“其實他笨笨的,有時候都猜不透我的心思,還不識字,也不懂詩文??墒俏揖褪窍矚g他?!鳖D了頓,小姑娘溫柔莞爾:“喜歡他的笑容,喜歡他逗著我讓我開心,喜歡他很多很多?!边€有夜里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親吻自己時晶亮的略帶些茫然的眼眸,還有歡好時低沉地吐露葷話的聲音。這些她都不會說,因為這是與兩個人獨有的,她不要和別人分享。錦玉見她如此甜蜜也為她高興:“季公子一定也很喜歡姑娘?!?/br>月宜撇撇嘴:“誰知道,他都不要我了,肯定把我忘了?!?/br>“若是忘了,怎么還能立馬捏了面人兒讓我拿來給郡主?”錦玉打趣道,“我瞧著,以后這位季公子肯定得被郡主吃的死死的?!?/br>月宜嘆口氣:“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連面都見不到,還談什么以后?!彼聪蚵∑鸬母共浚瑩?dān)憂地說:“我現(xiàn)在就祈禱孩子平安降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