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說好渣女不回頭,誰先動心誰是狗(高h 鋼琴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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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如果這片沼澤名為安笙,那他甘愿沉淪。“啊……太深了~不要再……”趴在鋼琴上少女渾身赤裸,兩顆渾圓的rufang被壓扁在漆黑的琴面上,前后晃動著,越發(fā)顯得欺霜賽雪。她的屁股高高向后翹起,承受著身后少年毫不留情的頂弄。“安笙~再叫,叫給我聽~”滿臉情欲的少年,似乎被女孩緊窒的xiaoxue夾的舒爽至極,快速挺動著健美的腰臀,噼噼啪啪地將女孩白嫩的屁股拍出一陣粉紅的rou浪,大量的yin水從兩人的交合處嘩啦啦留下,將黑白相間的琴鍵浸得一片水光。少女被血氣方剛的少年cao弄的應(yīng)接不暇,突然被干狠了便會手忙腳亂的去扶身下的琴,碰撞出一聲聲清脆的音階,琴音與噗嗤的艸xue聲、啪啪地rou體拍擊聲,交響一處。鄭鐸見話音一落,少女反而不出聲了,知道她大概羞了,便輕笑一聲,扭過女孩的頭探身與她接吻。強悍的唇舌輕易撬開了女孩緊咬的唇瓣,深吻一氣,直把女孩嘴里甜香的津液盡數(shù)吮干,把人吻的氣喘吁吁,才不舍的將人放開。清亮的銀絲勾連著兩人的雙唇,讓鄭鐸的眼角紅暈更勝。“怎么?我cao得你不舒服嗎?”“別、別說……”女孩似乎羞得不行,顫著手去捂鄭鐸的嘴,搞不明白怎么平常那么純情的男人,一上床也能自動點亮sao話技能。“哦?不舒服呀,那我不cao了?!闭f著,鄭鐸還真就繃著硬挺挺的雞兒,就那么停下了。女孩被cao的軟成泥的xiaoxue,還在慣性的吸吮著柱身,yin水啪嗒嗒濺到地上,xue里卻又癢又空。女孩咬緊嘴唇忍了忍,直忍到眼里沁了淚,小屁股也yin蕩的自動搖擺起來才嗚嗚哼哼道:“舒服……舒服的,你動一下呀……”“既然舒服就叫出來,”鄭鐸見她乖巧可憐模樣,越發(fā)恨不得直接干死她,胯下毫無征兆地狠狠一撞,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才俯下身去舔舐著女孩揚起的脖頸,滿意道,“對~就這么叫,你叫的比所有樂器都好聽,我喜歡……嗯啾……”之后,男人的攻勢便越發(fā)猛烈,次次狠命的戳刺讓安笙xiele一次又一次,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再也忍耐不住,放蕩的呻吟接連溢出,讓身后的男人聽得心口發(fā)熱,胯下發(fā)疼,噗呲噗呲地直把人干得半暈過去,才好心將濃精交代出來。等到鄭鐸把人送回宿舍樓下,兩人這才開口說了回來這一路第一句話。“那……你早點休息?!?/br>“我上去了?!?/br>兩句話同時脫口而出,兩人四目相對又默契地移開視線。太難為情了,如果上次在器材室還能說是情勢所逼,那這次兩人自然而然的滾到一起,就說不過去了。安笙目光躲閃,剛要轉(zhuǎn)身上樓,卻被鄭鐸扯住了手腕。“做我女朋友吧?!?/br>少年獨特的聲線在身后響起,安笙沒有回頭。兩人一上一下地在樓梯上,保持這個姿勢站了半晌,安笙才道:“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少年極速的心跳突然得到了赦免,他的手指從女孩皓白的腕上滑下來。“嗯,我等你。”鄭鐸目送少女進了宿舍,這才轉(zhuǎn)身離開。邁進宿舍少女,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神情若有所思。今天第一次清醒嘗到少年人公狗腰的滋味兒,雖然處男沒什么技巧,但也貴在橫沖直撞,火力夠猛。是很爽沒錯,但……想起今天鄭鐸眼底幾乎將她燙傷的赤誠和認真,向來只把男人當游戲的安笙,罕見的有些猶豫了。“030,好感度刷滿之后就會鎖定,不能再獲取點數(shù)了對吧?”“是的,目前岑瑾之和鄭鐸的好感度都已經(jīng)過了95,契約者是要一口氣刷滿嗎?”想起自己那位精蟲上腦的親哥,安笙就覺得有趣,同樣的好感度,那位就天天想著把她cao服,這好感度也基本從床上來的,真是來的毫無成就感。這才是男人的本性。今天鄭鐸上她不是也上的很開心?呵~既想要她的身子,又想要她的心,哪有那樣的好事。愛情嘛,說白了就是多巴胺的化學(xué)反應(yīng),最多叁年也就代謝干凈了,她可沒有那種把自己心掰成瓣兒給人打包帶走,等著人膩了還退貨包郵的興趣。而且,現(xiàn)在多少夫妻,不是男人圖女人的美貌,女人貪男人的錢財。鄭鐸他們奉獻自己短暫的的愛情,而她用身體交換,同樣銀貨兩訖而已。如果需要,她甚至還能給他們最完美的戀愛感受。她從來不欠他們什么。大不了她也不瞎折騰什么可持續(xù)發(fā)展了,趕緊升滿好感度重新做好心理建設(shè)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就在此時,安笙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讜e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68]等等?安笙還沒來得及思考,突然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扯進了一樓拐角的黑暗中。“唔……唔唔……”安笙發(fā)不出聲音,兩只手也被鉗制在了身后,黑暗中,男性的軀體壓迫在安笙身后,將她牢牢按在墻上。男人火熱的喘息噴薄在她的脖頸之間,危險的預(yù)感讓皮膚起了一層小疙瘩。“在想什么?”男人說話了,不僅是語氣,是一種音色上的冷,讓人仿佛置身數(shù)九寒天。安笙幾乎立刻認出了來人。難怪會降好感度,這是看到鄭鐸了。一共才特喵70點,就你最低了,還給她降。也不考慮她根本沒怎么攻略人家這件事,安笙表示,自己要鬧了。“呵~”白書閑似乎笑了一聲,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是在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那個男生的追求?”安笙趁著他松手,立刻轉(zhuǎn)身氣鼓鼓地瞪著白書閑:“會長,你嚇到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br>“回答我的問題。”安笙眼睫顫了顫,就避開了視線,咕噥道:“這跟會長沒關(guān)系吧?”白書閑突然伸手將安笙的臉抬起來,眸色淡淡,卻不容安笙逃避:“你喜歡我?!?/br>他欣賞著安笙嘭的一下漲紅的臉頰,“所以,跟我有關(guān)系。”77.我允許你,再喜歡我多一點白書閑是想過放過安笙的,畢竟他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太干凈了,而喜歡干凈的人,總想著至少在心里,留點沒被染臟的角落。所以安笙從學(xué)生會離職后,他并未干涉。但這所有一切的逃避和善心大作,都在看到李芮的人送來的那張照片時,土崩瓦解。在查到上次李芮對安笙出手之后,他便已經(jīng)告誡過她,并撤銷了她的學(xué)生會職務(wù)。她知道李芮在這個崗位上兩年,總留了些人脈,也睜只眼閉只眼,但這次,他第一次有些感謝自己的縱容。照片上,短裙清麗的少女兩腿分開,跨坐在少年腰下,兩人的臉色都有些紅。女孩的臉上是微微茫然,少年的神色,作為男人他卻最是清楚其中含義。這些齷齪心思,他很確定上次在校醫(yī)院見到鄭鐸時,還是沒有的。是什么時候,他的女孩,已經(jīng)跟其他男人有了更深的羈絆?瞧啊,他們才是最年紀相當?shù)幕灸信?,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又憑什么,憑什么他一個人苦苦在噩夢中掙扎,叫著她的名字一次次壓抑性癮發(fā)作的癲狂,卻要把她拱手讓給另一個男人?另一個也想像他一樣,對她做那種事的男人?嫉妒的毒蛇狠狠撕咬著他。如果明知是將她推向別人懷里,還要放她走,那他一定是瘋了。所以,他罕見的親自接了宿舍例行交接的工作,并在一樓的監(jiān)控室等到了現(xiàn)在。然后,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你喜歡我。”白書閑言辭鑿鑿,卻是色厲內(nèi)荏。這是他唯一的籌碼,卻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但看到少女聞言劇烈顫抖的睫毛和逃去一邊的視線,他突然松了口氣。她果然,是喜歡他的。[?!邮盏桨讜e愛意值2點,當前好感度70/100]安笙閃躲的神色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咬緊嘴唇抬起頭,強迫自己迎上白書閑似乎洞悉一切的視線,壯起聲勢反駁:“會長的愛慕者確實很多,但我并不是其中……”“x月x日,月煌x號包廂?!卑讜e的聲音淡淡想起,打斷了她,也讓安笙的思維真的斷線了一秒。不是,這家伙不是冰山嗎?怎么還帶腹黑屬性的嗎?你早就看出月煌賣酒女是我,居然現(xiàn)在才說?但馬甲怎么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暈過去。白書閑說話的同時,便伸手將安笙的眼鏡摘了下來,月光下,她純美的小臉讓他都不由失神了一瞬。她似乎,更美了。卻見眼前粉嫩的小臉一瞬間變得慘白,女孩倒退著躲開他的氣息范圍,依靠在墻上,向一側(cè)低下了頭。然后是什么敲擊在地面的“啪嗒”一聲。白書閑皺眉,上前捏住下巴將人抬起臉來,果然一雙靈動的杏眸里,已經(jīng)滿是水光:“哭什么?”“你放開我,放開我??!”女孩試圖掙扎,卻最終只能無力地軟下來,“對啊,那天是我……你心里是不是覺得我下賤,居然不自愛的跑去那種地方工作……可是、可是……”女孩突然直視白書閑,眼里滿是哀切到極點的無望:“我喜歡你啊……哪怕我根本不敢承認,也千方百計打聽到你在那里,再不要臉地混進去,都只是想多觸碰你一點……”[叮——接收到白書閑愛意值10點,當前好感度80/100]白書閑的目光劇烈顫動著,他身體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興奮地叫囂,血脈里鼓動的喜悅幾乎讓他喘不過氣。卻見,安笙將唇瓣咬得泛白,突然仰起頭,擺出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態(tài),閉著眼睛的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氣:“白書閑……你太狠了……一定要把所有喜歡你的人都揪出來不可么?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就讓我一個人躲在角落,安靜的享有這份心情,都不可以嗎……”“什么意思?什么揪出來?”“李副會長不是因為被你發(fā)現(xiàn)了,才被趕出學(xué)生會的嗎……唔……”閉著眼睛的女孩,突然感到嘴上一陣溫?zé)?,接著,有力的唇舌便整個包裹住她,趁著她驚嚇的張開嘴的一瞬,撬開牙關(guān)長驅(qū)而入,在她嘴里肆意掃蕩吸吮起來。女孩的眼睛大大睜開,眼前全是男人放大的俊臉,冷冽禁欲的眉眼似乎浸透了柔情,嘴里的攻勢卻半分不含糊,直到把安笙親得小腦袋缺氧,暈暈乎乎,才把人放開。白書閑低聲一笑,“她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但不是發(fā)現(xiàn)喜歡我,我趕她走也不是因為這件事?!?/br>“那、那是因為什么?”白書閑專注的盯著還沒回神的女孩:“因為……她動了我喜歡的人?!?/br>安笙被他guntang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聽他說“喜歡的人”突然反射性一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推開了不知道何時抱住她的男人:“會長……我知道了,我會、會努力不喜歡你的,我知道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話音未落,卻被男人再次扣在墻上:“安笙,我吻了你?!?/br>“?”安笙眨眨眼。“這說明,我允許你喜歡我,”男人將頭埋在安笙的脖頸一側(cè),像一只終于尋到了棲息地的流浪犬,輕輕嗅聞著她發(fā)間讓他安心的香氣,“也允許你喜歡我再多一點。多多少都可以?!?/br>最好愛上他,愛到在得知他的真實面目后,也再離不開。“可是你……”“女朋友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盡快處理好,相信我?!?/br>校園祭近在眼前,這日,白書閑翻看著一份申請名單,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安笙的名字,輕輕地笑出聲。姚宋吊兒郎當?shù)刈哌M來,瞧見白書閑不僅笑了,居然還是出聲笑,瞬間驚悚的后閃一步。“看見什么了,這么開心?”“沒什么,”白書閑的嘴角迅速歸位。只是發(fā)現(xiàn)某個小東西,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在乎他,而已。每年的校園祭,各年級都有自己的節(jié)目是一定的,但h大還有個傳統(tǒng),那就是每年大學(xué)部和高中部都要合作出一個壓軸節(jié)目,而其中人員的遴選,自然是學(xué)生會負責(zé)。今年剛剛好迫于傳統(tǒng),白書閑需要參演,而因為他的外形和人氣,被定了話劇男主的角色。而這場糅合了睡美人元素的半歌劇里,他是有吻戲的。安笙兩年以來,可是從沒參加過類似的競選。白書閑莫名愉悅的心情,在某晚路過一間空置的教室,聽到里面?zhèn)鞒龅氖煜さ母杪晻r,變得更好了。少女清甜的嗓音哼著并不熟悉的旋律,映在窗上的身影,能看清她一手拿著樂譜,一手在認真的打著拍子。白書閑靜靜地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似乎只是聽她唱歌,都會心癢難抑。[?!邮盏桨讜e愛意值5點,當前好感度85/100]白書閑自然不知,這種效果,確實有他的好感度加成,但安笙兌換的“人魚歌喉”也不是擺設(shè)。他也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不久,一個少年熟門熟路地推開房門,將一杯暖暖的奶茶貼到安笙臉上。“喏~也休息一會兒,你聽你嗓子都干了?!?/br>“謝謝你呀,鄭鐸同學(xué)?!?/br>78.想看她出丑?經(jīng)過專業(yè)級導(dǎo)師鄭鐸連日來的悉心指導(dǎo),安笙的歌很快唱的有模有樣了。當然,如果兩人沒有常常練著練著就越靠越近,嘴唇黏在一起又開始釀釀醬醬的話,相信集訓(xùn)效果還會更好些。舞臺劇女主角的選拔中,安笙故意挑了一首輕緩抒情的英文歌,以最大限度突出自己的音色優(yōu)勢,同時表明,自己完全有勝任多臺詞角色的英語功底。一曲畢,幾個評委半晌都沒有動靜,連教室外都站了幾個意外聽到歌聲,流連忘返的學(xué)生。須臾,評委才從沉浸的情緒中出來,相視一眼,都點了點頭,為首一人剛要說話,卻被一個女聲打斷了。“等等!我們選的是舞臺劇女主,不是廣播劇女主,可不是會說幾句英文,唱歌不跑調(diào)就能勝任的吧?”評委席上的李芮雙手抱胸,輕蔑的瞥一眼帶著大厚眼鏡的安笙,“這位同學(xué)的樣貌,怕是……上不得臺面呢~”一邊陪同安笙過來的鄭鐸,憤怒的目光立刻掃向李芮。幾個評委蹙眉,都覺得她說的話不怎么好聽,但也是事實。“安笙同學(xué),請問方便摘下眼鏡嗎?”李芮看著低頭抿唇的安笙,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土包子要么現(xiàn)在就羞憤而逃,要么就要在眾目睽睽下,露出那張丑到需要擋住的臉蛋兒了~呵,歌唱的好又怎么樣,她就不信對著一個丑八怪,這幾個人臉上的欣賞還能掛的住。安笙握了握小拳頭,一言不發(fā)的緩緩摘下眼鏡,抬起頭來。嘎吱一聲。是椅子腿劃過地面的尖銳,“不……”不可能!李芮雙手撐桌站起,雙眼死死盯著安笙的臉。安笙毫無疑問地拿到了角色。而在眾人離開后,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嘟嘟”的電話撥通聲,然后是一個微有失真的女音:“喂?李芮,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學(xué)生會替我看著白書閑嗎?我怎么聽說你被他趕出來了?”“是我失算,沒想到他會為那個女人做到這一步?!?/br>“女人?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白書閑可能看上了一個女人,到底是誰?我跟你說,你告訴我之后,我直接給他下了藥,結(jié)果他居然寧肯憋著也不碰我,我就知道,絕對是心里有誰了。而且這兩天,他居然提了退婚,給出的補償我看我爸都要動心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呀~”李芮握著手機的手指,在聽到“下藥”時,突然收緊,嘴上卻完全是一副為閨蜜著想的關(guān)切:“你先別急,我已經(jīng)查到了那人是誰。”“是誰?”“白,安笙?!?/br>通話結(jié)束的下一秒,手機嘭地一聲被砸出去,七零八落的迸射了一地。李芮粗喘著撐住身體。她已經(jīng)失策一次,被趕離了白書閑身邊。而這次,這個胸大無腦、居然蠢到用春藥挑釁高傲的白書閑的女人,總算能派上點用場,也不用她親自動手了。排練舞臺上,安笙按照導(dǎo)演的指示,在指定位置站定,與幾米之外,身處尸山血海中的白書閑遙遙相望。他身著中世紀貴族的裝扮,隨風(fēng)鼓蕩的披風(fēng)更襯得他英姿颯爽,男人眉眼間的殺意似乎都隨著這一回眸盡數(shù)消弭,他定定地望著她,嗟嘆一般:“你來了?!?/br>那一瞬間,分不清究竟是王子在對公主說,還是白書閑在對安笙說。安笙怔愣一秒,面上倏地泛起紅暈,眼神躲閃著結(jié)結(jié)巴巴說出臺詞。導(dǎo)演老師反射性要拍人,但看著安笙那張艷色姝絕的小臉,到底還是沒下得去手。“你是亡國公主!亡國公主!跟他隔著國仇家恨的,哪有戰(zhàn)場上碰見了敵人先臉紅的……”安笙連連道歉,表示自己會調(diào)整狀態(tài)。一旁的白書閑輕輕將臺本又翻了一頁。真可愛。校園祭當日。主持人在臺前隆重介紹著接下來高中和大學(xué)部合作的壓軸節(jié)目,太后的化妝室里卻亂成了一鍋粥。“怎么辦啊,時間根本來不及了啊……”負責(zé)服裝的同學(xué)欲哭無淚,因為自己的失職,臨近表演了女主的裙子卻不知被誰剪碎,根本穿不上臺。就算這件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衣服只在最后結(jié)局時出場一次,但在這么短時間另找到合適的衣服,顯然不可能。安笙對此內(nèi)心毫無波瀾,最近她身上的類似事件實在太多,什么往她桌洞里塞蟲子啊,故意把她鎖在衛(wèi)生間啊,裝作不小心從樓上潑她水等等,再加上這次,手段拙劣的可以。她有系統(tǒng)在手,當然是有驚無險,這次她甚至也能從系統(tǒng)那直接拿新衣服出來,但她不打算這么做。要扇就要扇在對方臉上。自從出事一直沒有發(fā)表意見的安笙,突然抬起頭來,試探道:“老師,可以讓我試試嗎?就穿這件衣服~只是,可能需要改一下最后一幕的場景……”舞臺劇是由童話睡美人改編,但與原著已經(jīng)相去甚遠,融入了眾多的戰(zhàn)爭和權(quán)謀元素,又保留了童話獨有的唯美夢幻。帷幕拉開之初,觀眾們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弘大的背景設(shè)定,但當一陣輕柔的音樂響起,一個躺在樹下的長發(fā)白裙少女出現(xiàn)在舞臺上時,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住了交談。膚色如雪的少女,蜷縮著兩條細滑的小腿,臉頰側(cè)枕在手機上,甜甜酣睡著。片刻后,少女漆黑的眼睫先被驚醒,輕輕翩躚上去。那一瞬,似乎舞臺上最璀璨的燈光,都匯聚到了一起,落進那兩灣粼粼的星淵里。幾乎所有看見這一幕的觀眾,都齊齊呆愣了一下,等到少女說出第一句臺詞,清甜的聲線才讓他們意識到,哦,原來在看舞臺劇,原來我在這里。早有定力不行的男生捂住了怦怦跳動的心口,而其中,感情最為復(fù)雜的要數(shù)坐在后排玩手機,卻被突然的安靜吸引著看過去的——姚宋。是她???隨后,觀眾跟隨劇情,見證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從情竇初開,到癡心空許,因為誤信男主導(dǎo)致家國覆滅。崩潰,悔恨,涅槃,白色的睡裙被戰(zhàn)場的鮮血浸透,兩人在戰(zhàn)場上狹路相逢,浴血廝殺,就在兩人的劍尖同時要刺穿對方的咽喉時,舞臺的幕布刷的一聲落下。結(jié)、結(jié)束了?還沉浸在安笙的美顏暴擊,甜美惑人的歌聲,和讓人身臨其境的表演中的觀眾們齊齊愣住,這都不是留懸念的問題了吧喂!過頭了啊!而此時,后臺的安笙已經(jīng)迅速換好了那條破碎的裙子,用水將臉側(cè)的頭發(fā)打濕,正好趕在帷幕拉起時,蹣跚著走上了舞臺。本以為落幕會換場景的人,發(fā)現(xiàn)臺上居然還是剛剛的戰(zhàn)場布景,只是女主角似乎換了一身衣服。她從最濃稠的暗色中走來,衣衫破碎,像小人魚被刀刃割傷的尾擺,連腳步都不穩(wěn),臉上的笑意卻明亮清甜,一如當初在午后樹下的初次相見。少女搖晃著身體,緩緩躺進斜靠在尸山上的男人懷里,語氣甜蜜的仿佛一個在農(nóng)閑的夕陽下,跟丈夫暢想未來的少女:“唔,等到了春天,我想在院子里再種一棵果樹,要跟現(xiàn)在的成熟季節(jié)不一樣的,這樣以后一年到頭,都會有甜甜的水果吃……”“咳咳咳……”男人劇烈的咳嗽著,嘴角卻滿足的彎起來,“都聽你的……”“還有還有,你說過還要養(yǎng)一群小雞小鴨……”女孩望著男人緊緊闔上的雙眼,語速漸漸慢下,溫柔又無奈,“喂,你怎么又睡了???再不回答,我可要親你了……”女孩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后,隨著“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濺落的聲響,兩人的嘴唇終于第一次貼到了一起。帷幕終于緩緩落下,這次,再沒有升起。導(dǎo)演老師觀察著觀眾們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安笙的這次“魔改”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其實也沒做多大變動,只是本來的設(shè)定是,兩人戰(zhàn)場上各自殺死對方一次后,大難不死看開愛恨,相約歸隱田園。這些臺詞都是那時的,卻原原本本地搬到了戰(zhàn)場上,只是換了種語氣,就變成了另一個故事。而安笙沒有選擇直接穿戰(zhàn)場服裝表演這段,效果也很耐人尋味。你可以說,破碎的田園長裙象征著兩人被現(xiàn)實撕毀的未來暢想,也可以說,這是一個符號提示,提示這一切都只是某人的幻覺,或許在帷幕第一次落下時,故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喜結(jié)局變成大悲,這場表演也給觀者留下了更為深刻的印象。而安笙濕發(fā)碎裙的赤腳扮相,實在是太讓人驚艷,清純至極的相貌,只是站著都似飄飄欲仙。偏偏這樣一扮,就透著股惹人凌虐的妖惑之感,再加上她讓人沉浸其中的甜美歌聲,很快就得了一個“小塞壬”的名聲,從觀眾流出開去。白書閑從帶有安笙照片的熱搜上,收回手指,凝了凝眉,撥出電話讓人去撤下來。一個鄭鐸已經(jīng)夠麻煩了。吱呀一聲,一個熟悉的身影不請自進。姚宋一屁股坐到學(xué)生會的沙發(fā)上,朝著白書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