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11.昨晚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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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人家現(xiàn)在有事向您匯報——,”女人拿著紅繩子往他手腕上比劃,又故意拿手指摳他的手心,一邊笑得甜甜膩膩,“不知道您老人家現(xiàn)在方不方便?”“唔,小連啊,”繩子比在手腕上,看起來還有些緊。男人沉吟一聲,手腕一翻,又摸了摸女人的凝脂柔荑,一邊又拿著腔調(diào)問,“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是深夜要到我的臥室里來匯報的?”“季總,就是——”被職場性sao擾的美女小連打蛇隨桿上,大紅色的睡衣一垮,露出了半邊雪肩和好大一片白花花的胸脯。燈光下女人五官絕美,眼里含羞似怯,秋水盈盈,她又故意扭著身子過去磨蹭男人的肩膀,香舌吐出,女人輕輕舔他的耳朵,又在他耳邊吹氣,“就是季總,人家想和您一起討論下夜光劇本——”“小連啊,”男人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看好你嗎?就是因為你敬業(yè)!你這種敬業(yè)的精神,正是我們公司目前急需的!事不宜遲,”男人被子一掀,“你現(xiàn)在就把劇本放出來,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討論——”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又一下子被男人裹在了被子里。“這個劇本真白,真夠大的”被子里有什么在蠕動,男人的聲音含含糊糊,“讓我再品鑒品鑒這個——”“啊!季總你好壞,不要啊,不要脫人家的衣服,不要欺負人家——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噗!”是男人一下子沒忍住破了功。夫妻倆鬧騰了半天睡了。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片安靜,媽咪說要打的電話,最終也還是沒打來。第二天劉姨出發(fā)之前,管家過來給了一萬塊的紅包,說是太太給的——太太還沒起床,就不用當面道謝了。劉姨千恩萬謝的出發(fā)了,又破財一筆的太太躺在床上,心情低落,表示根本不想起床。昨晚本來想找季念要錢的——季家的傭人發(fā)禮,真的不該她來出錢——本來心理建設都做好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話到嘴邊,連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學會了不因為自己的事,開口向人要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好多年,這個習慣已經(jīng)浸入了骨血,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了。昨晚看了夜光劇本強暴處女的季總說最近有什么收購案——投行的人過來了,他要去見見,十點鐘就精神充沛西裝革履斯斯然的走了。連月睡到中午才起床,吃完早餐加午餐,外面又是一陣馬達轟鳴——喻恒很快走了進來。一進屋就東張西望。“老四呢,出去了?”客廳里只有一個慢慢編著紅繩的女人。“嗯?!迸肃帕艘宦暋?/br>“連月你怎么還在搞這個?”找他四哥無果,男人走了過來,坐在一邊看著女人坐在桌邊編繩子。小季然已經(jīng)快一歲——正扶著椅子站在媽咪身邊張望,看見了他過來,又搖搖擺擺的向他走來。小嬰兒蓮藕一樣的手臂上,已經(jīng)大大小小的戴了好幾根各種編法的紅繩。女人手指靈活,還在分線,長長的睫毛抖動,并不理他。“前天你編的那根長的呢,編好了沒有?”喻恒俯身把小家伙抱了起來,大大咧咧的樣子,“我最近好像有些走霉運,你給我編一根戴戴,破破災?!?/br>連月抬眼看了他一眼。他走霉運?有他伯父這顆紅太陽,誰敢讓他走霉運?霉神怕也不敢靠近方圓一公里。“今天我一出門,不知道哪里飛來了一只鳥,啪的一聲拉了一坨,嗯,在我身上,”看著女人皺起來的臉,喻恒趕緊又說,“我又回去洗澡換衣服了!你聞聞,”一條肌rou鼓鼓的粗胳膊伸了過來,連月趕緊往后躲開,“香著呢!”連月還是不理他。只聽見他又說,“氣的我啊,回去就叫上兩個班去山上掏鳥蛋去了——”“你怎么這么壞?”連月終于皺眉出聲,“你的書白讀了,愛護環(huán)境——”哈佛就這個教學質(zhì)量?和季念也差太多了。還是部隊真的那么改造人?“我騙你的,哈哈,”喻恒抱著季然舉了幾下,逗的小家伙咯咯的笑,“誰讓你剛剛不理我?”幼稚。連月氣的哼了一聲。“是他們拉練去了,”喻恒站了起來,把小家伙拋起又接住,這個危險動作讓小家伙笑得口水橫流,“不過你真的給我編一根,我也要破破災——鳥屎是真的。我感覺有點不好?!?/br>切。連月看了他一眼,又縷起了手里的線,“你能戴?”錘子黨不是不準搞封建迷信嗎?哦,他是后來才入的黨,怪不得意志不堅定。“我不戴,裝兜里行不行?”喻恒下午似乎沒事,一直在這邊逗小季然。四點鐘的時候,季總也回來了——兩兄弟見了面,也沒什么好說的,又坐在一起慢慢的聊天。“老四我沒找你,”連月泡完茶又坐在一旁,聽著喻恒喝了一口水說話,“我準備另外找人。牌照不是問題,錢也好說——”“你轉個十億八億的給我,人你就別派了。你現(xiàn)在太顯眼了,干啥都有人關注,不好?!?/br>連月看了他一眼,喻恒背對著自己,只有個背影——語氣倒是和剛剛和自己說話不一樣了。她抿了抿嘴。季念嗯了一聲,端起茶喝了一口,問到,“那你去哪里找人?”“人的確是個問題,有人給我推薦了兩個人,你給我參謀參謀?!彼坪跏桥逻B月聽見似的,喻恒湊了過去,在季念耳邊說了什么,又說,“這方面說實話我也不懂——你看看這兩個人怎么樣?”有人都要過生日了,這兩個弟弟還湊在一堆共謀什么大業(yè)。媽咪昨晚還說要那個人買蛋糕——媽咪怎么會喊她?明明這邊還有兩個兒子。連月抿嘴,她的身份,又怎么好說這些?就算后面要打電話,媽咪也該給喻恒打才對。連月又看了一眼喻恒,男人剪著部隊常見的平頭,一身迷彩服,正和季念湊在一起說什么,面色嚴肅,和剛剛的幼稚鬼判若兩人。“好,那就先這樣?!?/br>似乎說明白了,喻恒又笑了起來,這個角度看去,連月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似乎是還有一個不明顯的酒窩——他又扭過頭來,“連月,你給我編的繩子好了沒有?”“什么繩子?”他對面的男人眉目英俊,聲音清冷,不著痕跡的舉起了手開始整理袖口,不經(jīng)意的露出了手上四百萬的腕表——還有那根沒有被腕表遮住的紅繩。喻恒扭回了頭,看見了他哥手上的紅繩子。視線在紅繩子頓了下,又慢慢上挪,喻恒看見了他哥平靜的臉。“你居然先給了老四!”成熟的男人消失,幼稚的小孩又占領了高地,喻恒跳了起來,“明明是我先看見的!我等了兩天了!”幼稚鬼。切。連月不理他。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也沒有說話,繼續(xù)垂眸慢慢的整理袖口——嘴角微微上勾。剛剛M行的人過來喝喝下午茶吹吹水,大家也都看見了他手上的紅繩——還順著這個聊了一下種花民間習俗。這果然就是大陸這邊的風俗。季總晃晃手腕,他到底不在這邊長大,對這邊很多習俗不了解。戴上也沒什么嘛。“是我的!”喻恒已經(jīng)站了起來,“連月你不公平,居然先給老四——”他拿起了手機,“你故意的吧?看我給媽打電話!”有本事他就打,連月一下子笑了起來。季念就說喻恒小時候喜歡告狀——她還能親眼見一次?小兩口都不理他,喻恒自己拿著電話作勢半天,到底還是沒撥。站了一會兒,他又坐了下來。“有人周四去和jian夫吃飯——”他又靠在沙發(fā)上,口氣涼涼的說。慢慢整理袖口的季總挑了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連月。“我周四去給陳山買了身衣服,”連月瞪了這個平頭一眼,又看了一眼季念,“吃了個飯?!?/br>季念挑了挑眉,沒有說話,抿著嘴垂下了眸子。整理袖口的手動了幾下,又放下了。“唉,”喻恒靠在沙發(fā)上又嘆氣,“幸虧我把人帶回來了,不然——”“喻恒你討不討厭?”他這張嘴討厭的,連月開始瞪他,“你趕緊回去辦你的事——”喻叔上回不是還讓他天天跟著喻陽嗎?今天怎么這么閑?媽咪又說什么蛋糕——他還不去辦。“我回哪里?這里就是我家,”喻恒厚顏無恥的回答。又嘆了一口氣,男人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fā)上,突然笑了起來,“要說起來,大哥后天就要過生日了——”女人低頭分線,嘴唇粉嫩。沒有搭腔。“前幾年大哥都在外地過的,我也隔的遠,”男人靠在沙發(fā)上,“本來今年我也回來了,正好咱們幾兄弟在一起,也好熱鬧熱鬧,”“不過現(xiàn)在倒是,”男人笑了起來,“隔幾天吧?!?/br>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嫂子昨晚過來了?!?/br>生日(12.焚心似火)12.……昨晚,就過來了。縷著線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靈活的編了起來。左邊三根,右邊三根,一根壓著一根,靈活的手指翻飛,排出了密密麻麻前不斷理還亂的花紋。微卷的頭發(fā)散落臉頰,露出了粉嫩的紅唇。又似什么燒著心。焚心似火。不是她的——手指一頓。心里又是一驚。自己怎么會這么想?到底是太貪心。明明是不能靠近的人——是看一眼都會獲罪的人。已經(jīng)貪了一次,又怎么能任由欲望無限蔓延?她沒有什么可以揮霍。“今晚吃啥?”喻恒大大咧咧的聲音還在旁邊響起,“上次喝的那個蓮藕丸子湯不錯,我看今晚可以有?!?/br>還點上菜了。看來這里真的“就是他家”。“沒有。”紅唇微張,女人一口否決。又覺得自己情緒不對,她抿了抿嘴,又解釋,“廚房劉姨的兒子結婚,她今天一早請假回家了。這幾天換人做飯——湊合湊合吧?!?/br>“那我現(xiàn)在怎么突然那么想吃餃子?”被人拒絕了,喻恒不以為意的樣子摸摸下巴,又說,“我記得以前家里有人過生日,媽咪就給我們包餃子的,是不是,老四?”“嗯?!庇腥溯p聲回答。“而且媽咪都是親自給我們包的?!庇骱阌盅a充,“親自”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就他事多。剛剛開了頭的紅繩被收了起來,懷胎六月的女人很快站在桌前。長發(fā)隨意的捆在身后,女人挺著的肚子前,還圍起來松松垮垮的圍裙。圍裙上還已經(jīng)有了一蓬白色的面粉。“連月你會不會包?”女人站在桌前手指靈巧,喻恒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喝茶,一邊充當評論員,“你不會就給媽咪打電話——你現(xiàn)在在放什么?”“榨菜?!边B月拿著勺子,又加了兩勺進去。“以前媽咪都不放這個——”“加這個好吃?!笔撬绲穆曇簦腥怂坪踅K于看不下去了,接過了話,“你吃吃看再說?!?/br>都四五點鐘了,喻恒這才假公濟私說要吃某人“親自包”的餃子。連月挺著肚子起身cao勞,兩個男人翹著腳坐一邊看著,也不知道來幫忙。等連月把餃子包完,又讓廚房入鍋煮好,時間已經(jīng)堪堪的快七點。“讓我們提前祝大哥生日快樂——”心愿得到了滿足,喻恒坐在小餐廳的六人小餐桌前,表情看起來很是滿意。他面前的餐盤上,漂漂亮亮的擺好了一圈熱氣騰騰鼓鼓漲漲的水餃。舉起了酒杯,他和季念的酒杯連月的水杯都碰了一下,又喊了一句口號,表示自己還沒忘了今天討餃子吃所舉的“大旗”。抿了一口酒,又滿意的砸吧了一下嘴,他吃了一口餃子,又放下了筷子,又摸出了手機對著餃子盤,“大哥今天可沒餃子吃,讓我來給他拍個照——”“讓他也羨慕羨慕。”“不好吧?!边B月在他旁邊低聲說。一個餃子有什么好值得他羨慕的——那個人天生貴胄,生下來就擁有一切,什么沒吃過玩過見識過?再說,女人垂下眸子,他現(xiàn)在,恐怕才看不上這個。三陽湖邊某個外表不顯的招待所里,二樓的某個房間裝修別致,此刻燈光大亮,猶如白晝。洗手間的門關著,里面?zhèn)鱽磬оУ乃暎饷娴碾娨暲镆黄须s,還在播放著家長里短的本地新聞——這家貓跑了,那家水變混濁了,這邊的社區(qū)工作人員態(tài)度又不好了——男人沒有看電視,他正站在窗邊慢慢抽著煙,背影挺拔。窗外的小運動場上,路燈散發(fā)著凄冷的光,他看著窗外,神色平靜。指尖煙霧裊裊,如絲般緩緩飄過了他放在邊柜上的手機。屏幕漆黑。浴室的水聲漸漸小了,邊柜上放著的手機叮的一聲,屏幕亮了起來。側頭一瞄,男人走過去拿起了手機。解鎖,點開。“恒恒這是去哪里了?”一陣清香襲來,女人已經(jīng)帶著沐浴后的水意到了他身邊。她踮起腳,也湊過來看他的手機,“還吃的餃子呢——這是誰家里?劉書記?”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視線掠過圖片上熱氣騰騰的餃子,落在了左下角——是粉色衣衫的一角。“不知道?!蹦腥寺曇羝届o。隨手摁滅了屏幕,他又把手機往邊柜上一丟,抬眼看了看身邊裹著浴巾的女人,微微一笑,“晴晴你不冷?先把衣服穿上?!?/br>“哦。你這個老夫子?!?/br>男人思想一向古板守舊,又清心寡欲,很多時候竟不像是新時代的人,女人早就習以為常。她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聲,坐在了床邊當著他的面解開了身上的浴巾——男人果然已經(jīng)挪開眼非禮勿視——她笑了起來,“這個恒恒,吃完午飯人就跑了。剛剛照片上是不是還有穿紅衣服的女人?他別是在這邊找了女朋友了——”男人坐到椅子上,隨意嗯了一聲,又抽了一口煙。女人換好了睡衣,看了看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男人,又笑了起來。她過去抱著他的胳膊,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又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煙,“喻陽你上回回家不是說戒煙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抽上了?”“戒不了了,不戒了?!?/br>男人神色平靜,聲音溫和。他的手抬了抬,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女人的手抓了一個空,也沒有再抓,只是把頭靠在他肩上,沒有再說話。男人抽著煙,也沒有說話,房間里一片安靜,只有電視的嘈雜聲。幾條新聞一過,畫面一轉。音樂激昂,煙花沖天。渾厚的男中音響起,“天意XXX0年年度巨獻——”“Amay,YOYO,天天——”一個名字,一張照片,如重磅出擊。指尖煙霧裊裊,男人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神色平靜。畫面切換,屏幕上出現(xiàn)了天意太子爺身姿挺拔上臺開獎的身影,一個個百萬巨獎爆出,臺下一片歡騰,鏡頭又突然切到了一個女人身上——女人一身華服,端坐第一排正中,正抬著下巴微笑。美艷動人。他看著屏幕上那張臉。鏡頭切開了。男人挪開了視線,又垂眸摁滅了煙頭。喉嚨似乎有些發(fā)癢,他抬起手輕輕咳嗽了一聲。“剛剛那個女的是誰?季念的太太?”女人把頭從他肩上挪開了,此刻也在笑,“這也太漂亮了吧,比那些明星可漂亮太多了——”男人嗯了一聲。“要說起來,”電視里一片嘈雜,女人脫下了鞋子,把腿抱在了膝上,又笑,“上次恒弟弟回京,我還給他介紹了一個女孩——是—研究所劉所的千金,”女人說了一個研究所名字,“也是美國留學回來的。本來我想著他們都美國回來,能有點共同語言,”女人笑,“結果他去見了回來,直說別人長的丑?!?/br>“別人哪里丑了?我不是還發(fā)了照片給你看過?丑嗎?挺時尚的啊?!?/br>“他不喜歡,那就算了,”男人又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一些溫和的笑意,“你就別管他了,隨他去吧?!?/br>走到了窗邊,男人打開了一絲窗戶。冬天的風從那縫隙中灌入,冷冽,又讓人清醒。嗓子有些發(fā)癢,他又抬起手咳嗽了一聲。隨他去吧。男人看著窗外,神色平靜。他應該得到自由。溫室里養(yǎng)出嬌弱的花朵——而他已經(jīng)看見了窗外堅韌的雜草。“喻陽你把窗關上,小心感冒了——”身后女人的聲音又傳來,突然她又咦了一聲,“你手機屏保怎么換了?這是哪里?”男人回過頭。女人正拿著他丟在邊柜上的手機東看西看,“你怎么不用以前那張吊橋了?難得你也肯換張屏?!?/br>以前明明是一副天遙路險的群山吊橋——現(xiàn)在卻換成了一副夜景。夜色如墨,兩側湖水粼粼,一條長廊在中間曲折。長廊兩側吊著紅燈籠,似乎還在微微晃蕩。也只是一張風景照罷了。“晴晴你別碰我手機。”男人微微皺眉,走了過來,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機。“你手機里到底都有什么秘密?”女人把手機遞給他,又咬唇笑了起來,“你越不給我看,我越想看了——”男人低頭看她,神色平靜。“我不看?!迸诵α似饋?,又去抱他的腰,“我也看不了呀,我又沒密碼——”生日(13.多收了三五斗)生日(13.多收了三五斗)13.臥室里亮著燈。男人丟下弟弟進入房間,被子一片整齊,床上沒人——他一側頭,看見了站在書房里的女人。女人站在書架旁,挺著肚子,還在低頭編著什么。長長的卷卷的頭發(fā)隨意散落在臉頰旁,露出了她秀氣的下巴和粉嫩的唇。“怎么還在編?”男人笑了起來。他一邊解西裝扣子一邊走了過去,“你也休息一下,別累著了?!?/br>“不累,”女人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指尖還纏繞著幾股紅繩,“喻恒剛剛不是讓我也給他編一條?不然還說要去媽那里告我們倆的狀來著。”“讓他去告,”男人笑了一聲,把手里的西裝往椅子上隨意一丟,人靠在了書桌上,“他從小就這樣,喜歡搶東西?!?/br>“都幾十歲的人了,他還搞這些小把戲?”男人把袖子卷了起來,又想伸手去摸煙,又硬生生的頓住了手,“你倒是讓他去告,我倒要看媽這回是幫他還是幫我——”“那媽到底會幫誰?”連月分好線,又回頭對他笑,“季總你估量估量。要是你勝算比較大,我就不理他了,讓他被媽罵——”讓他天天鳥糞淋頭。“那還用問?”沒有煙抽了,男人又開始卷袖子——手腕的紅繩明顯,他語氣肯定,“媽咪呢,肯定是最愛我的。就是老五呢,有時候,唉,”男人頓了頓,又嘆了一口氣,“媽咪有時候心腸軟,就會中他的招兒?!?/br>連月笑了起來。“別編了別編了,”不知道這又說到了季總什么傷心事,男人走過來伸手收她手里的繩子,“讓他慢慢等著好了?!?/br>“好。”連月松開手,任由他把繩子拿走了,又笑著去抱他的腰。她墊著腳尖,在他耳邊輕言細語,“其實季總你不知道,你手上的這根才是最難編呢——我花了最多的功夫,用了十根繩子才編出來,是十全十美的意思。我現(xiàn)在給喻恒編的這根呢,只用了八根繩子——”男人笑了起來,他拿起手上的紅繩看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花紋的確不一樣。自己的好像是要復雜一些。“你看著辦好了,”他笑,“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不過戴一樣的確不怎么好,總要有個差別才是?!?/br>“那是,肯定不能比咱季總的更好。”連月抱著他的腰笑,“季總是獨一無二的?!?/br>“知道就行?!?/br>“哦對了,”繩子被人收了,連月回到了臥室,剛坐到了床上,正對著鏡子換睡衣的男人想起了什么,又扭頭問她,“上午我叫Billy給你轉了五十萬,你收到?jīng)]?”“打了嗎?是那張卡?”連月挑眉,又拿起了手機,點開了Z行的app——上次好像就是打的這張卡。Billy是季家家族辦公室的成員之一。藤校。帥哥。英籍華人。人在香江辦公,也常來大陸出差,卻不知道他在季家的FO是做什么的,好像傭人的薪水也是他那里在預算。季念工作日益繁忙,爸爸在美國似乎也很忙,媽咪好像也不怎么管事——身邊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她也很忙,越來越分不清誰誰誰。“不知道,”男人頓了頓,笑了起來。他一邊系著睡袍帶子一邊準備去拿手機,“我來問問他?!?/br>“不用了,”連月已經(jīng)看見余額,她笑了起來,“已經(jīng)到賬了?!?/br>六萬八的余額前面果然已經(jīng)多了一個數(shù)字五。五十六萬八——備注和上回一樣,叫“藍嶺資本信托辦公室”。公務繁忙的季總終于又想起了他窮困潦倒的小嬌妻——連月松了一口氣??磥砜隙ㄊ墙裨绠斨?,安排管家給劉姨包紅包,讓他終于想起了這個嚴肅的問題。看來暫時不用鬧罷工了。單位也馬上就要發(fā)工資和年終獎了,存款馬上還能漲上一截——今年是個豐收年啊,又多收了三五斗。她早就說過了么。就算混日子,也要和這些權貴子弟混——他們手指縫里但凡漏點出來,也夠回家風風光光的養(yǎng)活好大一家人了。“謝謝老板——”連月拿著手機眉開眼笑。男人回頭看了看她,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然后又笑了起來。溫熱的水流從花灑流下,整個浴室熱氣騰騰。男人站在花灑下方,全身赤裸。他閉著眼睛仰著頭,整個花灑的水流全部沖在了他英俊的臉上——過了幾秒鐘,他拿起浴巾擦了擦頭發(fā)和臉,神色平靜,手腕上還有一根紅繩。很多事情,都和她想的不一樣。就比如,她以為自己會一生顛沛流離,流連于各種男人,結果最后好像穩(wěn)定了。又比如,很多時候她都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結果到現(xiàn)在她活的活蹦亂跳的。還比如,她以為,某個人的35歲生日,家里肯定會隆重慶賀——她能有這種想法很正常,畢竟當年她只是因為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被認定為犯了罪,發(fā)配海外六年,人生完全被顛覆——可是奇怪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家里居然一片平靜。無人提及,無動于衷,仿佛這只是正常又普通的一天。也可能只是沒有熱鬧到她這里來。他不回京——有人來看他來了。不需要別人給他過么。喻恒第二天十點鐘又出去了,只說晚上要來這邊吃飯。季念也出去了,說要去公司一趟。連月一個人吃過了午飯,又睡了午覺起來,大約是年關將至,被過節(jié)氣氛感染,她突發(fā)興致,清點了一遍自己的包包和首飾。嘖嘖。成功女性的生活。多少人的夢想啊——也是當年自己的夢想。成功晉級季太還不足兩年,她就有了好多鞋子衣服包包,品種樣式繁多的首飾——生活水平rou眼可見的直線上升。當年季太這個崗位也是競爭很激烈的,她在J國的時候,收集的某人花邊小報摞起來都能有凳子那么高。她顯而易見是本屆宮斗冠軍。可惜,首飾的樣數(shù)多是多,就是那幾套“賣一套夠吃一輩子”的鎮(zhèn)箱之寶都是結婚的時候媽咪友情贈送的,被家族辦公室登記在冊——理論上是要查點的。當然從來也沒人來查過。不知道是他們工作懈怠,還是季念怕她多心,幫她擋回了。這些包包,理論上倒都是她的私人物品。每季度,家族辦公室都會來人,陪她挑選最新款最合意的大牌服飾和包包——無限額,全額付款。一樣也有豪宅豪車私人飛機和游艇,其實和碧荷的生活,也沒差么。清點了一番自己的財產(chǎn),美貌的季太對自己的財產(chǎn)很是滿意。她又在書房看了半天J國新聞,又在線參與討論了J語同事群里的“這個網(wǎng)絡用語要怎么翻比較好”的專業(yè)問題,季太又下樓坐在小廳的桌子前,拿出了昨天的那條半成品紅繩。早把某人打發(fā)了早好。落地窗外是假山小亭,還有暖房里的那些絢麗的花朵。暖氣足足的,穿著C家冬裝的女人坐在桌前,紅繩在指尖翻轉。有人的腳步聲從后面靠近。“喻恒你過來試試,再幫我捏著線頭,”手指上還纏著紅繩,連月低頭喊人,“馬上就給你編好了——”連這都要和他哥搶。媽咪以前是怎么搞定這么多爭寵的兒子們的?身旁的凳子被人拉開了,那人走了過來,坐到了她身邊,他似乎卷了下衣袖,然后一只手腕伸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手腕上戴著的是普通的上海牌腕表——黑色的大衣。不是迷彩服。也不是西裝。連月心里一跳,抬起了頭。生日(14.摘花)生日(14.摘花)13.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他現(xiàn)在怎么會來這里?他微微含笑,溫和又平靜,連月心里一緊,又條件反射的看了看他身后——空無一人。他來這里干嘛?她又干嘛要看他身后?女人收回了視線,低頭擰了擰手里的紅線。他來這里干嘛——不去干他的正事。這里又沒人接待他。她可不是他的姨娘。睡是睡過了,可那又有怎樣?她睡過的男人多去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白嫖又怎么樣?那也是她白嫖他男人的手腕還靜靜擺在眼前,女人低頭咬唇,卻捏緊了手里的紅繩,不肯逾越。“不是要試嗎?”男人的手腕又往她面前送了送,聲音含笑,“我來試也是一樣的?!?/br>女人低頭捏著紅線,指尖已經(jīng)被紅。繩勒出了淺淺的白印。男人微微一笑,看她不動,自己伸手來拿她手里的紅繩——指尖剛剛觸到,女人手一抬,躲開了。他笑了起來。“這個是給喻恒做的,”連月捏著紅繩,覺得后背開始發(fā)汗,自己的臉似乎也燙了起來。他的笑寬容又溫和,讓她覺得自己剛剛的樣子有點小矯情——好像是故意在和誰鬧別扭似的。清了一下嗓子,她連月又努力的找回神志,抬起頭笑,“他說他最近走霉運——”面前的笑臉明艷動人。男人垂眸,壓住了眼里的神色。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又笑了起來,“我最近好像也走霉運——”這話他怎么能亂說?圣人之言,落地成憲。女人抬眼看他,一臉不贊同之色。男人看著她嬌俏的臉,含笑解釋,聲音溫和,“媽上午給我打了電話,說我明天就到了本命年,讓我穿紅的——”媽咪一直是這樣的。這么多年來,媽咪一直熱衷于搞這些“封建迷信”,是那位深惡痛嫉的頑疾——罵過不少次了。男人心里微哂——所以他現(xiàn)在都還覺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件奇特的事。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其實今早,不只是媽咪,他和那位也通了電話的——縱然那位日理萬機,可是也一直有固定的時間分給他——是父親啊。和別人家的父親,好像也并沒有什么不同。眼前的唇粉嫩誘人,男人挪開眼,又輕輕咳嗽了一聲。她并沒有勾引他——可是他依然覺得受到了誘惑。美是美的——眼里秋水盈盈,身段又那么纖細??墒撬雷约好髅鞑皇强v欲的人。從政十年他也見識了很多。不管什么狀況,他都覺得自己足夠的冷靜自持,不會沉淪。可是現(xiàn)在他開始渴望。這種渴望越來越烈,似本能,如浪潮,就算前一浪勉強壓抑下去,下一浪又很快會再次洶涌而來,比上次更甚。無法抑制。所以他最終選擇了順從本心。于是現(xiàn)在連身體都中了這個癮。男人看著眼前的俏臉,喉嚨微癢,神色卻平靜。也許父親當年本就是對的——是父親意識到了什么,把她從他身邊調(diào)開,才讓他有了穩(wěn)步前進的十年。可是什么也變得無法抑制。擁有的太多,真心想要的卻太少——她終于來到了他面前??梢越涣?,可以觸碰,可以看著她的笑臉和小脾氣——不再隔著層層的人群。就連生氣都那么動人。男人看著面前臉頰微紅的女人,微微含笑。他是清醒的入了魔。戒不了了,他不戒了。男人的手腕還放在她面前。女人低頭不語。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女人到底還是慢慢的拿起了紅繩,輕輕的套在了面前男人的手腕上比劃。她的指肚輕輕觸碰他手腕的皮膚,卻又迅速彈開了,麻麻癢癢,散入脊椎,似有小蛇爬過。“挺合適的?!毙d里響起了他的聲音,溫和又平靜。女人輕輕嗯了一聲。“怎么打結?”他的聲音又響起,“這線太長——”紅繩從他手腕上滑了下來。女人捏住了線頭,示意他捏著。他的指尖輕輕碰過她的。她低頭抿嘴,收回了手,又拿起了剪刀剪掉了線尾。如蔥的手指靈活,很快的挽了一個漂亮的繩結。她看了看他——他也含笑看著她。女人垂下眸子,輕輕把紅繩給他系在了手腕上。不過只是一條手工藝品罷了,又不值錢。“這些芍藥,是從媽咪那邊的宅子移栽過來的,”女人已經(jīng)坐了太久,有些不適。這根紅繩編好,她沒有繼續(xù)編的意思——女人站了起來,開始慢慢散步。男人一直慢慢的跟在身后。花房里粉白漸變的芍藥極美。女人低頭嗅花,花朵并無香氣。修長的手指拂過妖嬈的花瓣,女人低頭看花,神色漸漸有些喜愛——旁邊一只手伸了過來,伸向了花莖——女人抬手,輕輕擋開了他的手。“你不要摘?!?/br>她抬頭看著他笑,“喻陽你哪里來的壞習慣?喜歡看就多來看看,不要摘下來——”花也會痛的。男人低頭看著她的笑臉。美人盈盈站立花間,笑臉如花。人比花嬌——就在面前。心里的潮水似乎又開始晃蕩,蓄勢聚集。他不需要再忍。茂密的花朵擋住了花房的一切。男人伸手擁住了她,女人抬頭看他——guntang的吻已經(jīng)落了下來。落在了唇角,一點點的輕輕吮吸。粉唇香甜。這誘人的粉唇又被誰輕輕咬住,一點點的啃咬。男人呼吸guntang噴灑在她的鼻尖,唇舌又輕輕撬開了她的小口,卷起了那滑嫩的香舌,吸取她口里香甜的蜜液。內(nèi)衣也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被解開,他的手進入了她的絨衫,握住了她的胸——肆意玩弄揉捏著手心的凝脂嫩玉。還有那已經(jīng)yingying的小小的rutou。“可是,我就想摘這一朵?!?/br>良久,他才慢慢松開了她的唇。他俯身在她的耳邊,呼吸guntang又急促,掃過她的耳垂,“連月,”他低低的呢喃,“你就讓我把這朵花摘了——好不好?”他想要摘這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