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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外傳之玉女蒙塵(1)

    章:南疆之行

    話說天下蒼生自被獸妖荼毒之后,神州之地可謂哀鴻遍野,十室九空,危難

    之時幸得各門各派齊力聯(lián)手,方在青云山上打敗妖邪。

    天下雖然暫時得以平靜,但那罪魁禍?zhǔn)住斧F神」

    卻是重傷未死,遁逃南疆,為防止其再次涂炭生靈,以「青云門」

    為首的名門正派,紛紛派遣門中弟子前往蠻夷之地斬妖除魔,追殺余孽,一

    時間四方豪杰蜂擁而至,在十萬大山之中,日夜搜尋妖王藏身之所。

    南疆,十萬大山。

    天空中下著蒙蒙細雨,本還月色皎潔的夜晚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遠處,滾滾濃煙直沖天際,飛舞翻騰與天上的烏云緊密相接,剎那間讓這個

    幽深的山林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不久之前,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妖王「獸神」

    終于在老巢「鎮(zhèn)魔古洞」

    中葬身火海。

    火山噴發(fā),地動山搖,方圓百里之外都能感應(yīng)到這猶如末日一般的災(zāi)難情景

    。

    為害一時的獸妖浩劫終于隨著禍?zhǔn)椎母矞缧娼Y(jié)束,而這本來與世隔絕的深

    山老林,也在經(jīng)過一番火雨的洗禮之后,重新回歸寧靜。

    不知何時開始,陣陣山風(fēng)吹來,漸漸吹散了天上的濃煙,吹開了天邊的烏云

    ,雨停,月出,偶爾傳來的蟲鳴鳥叫,彷佛在傾訴著剛才那場曠世之災(zāi)。

    山林某處,幾個模煳的人影在朦朧的月色下慢慢走了出來。

    「好險??!幸好我們剛才跑的快,否則的話,恐怕現(xiàn)在早已化成飛灰了?!?/br>
    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望著遠處的滾滾濃煙,心有余悸的道。

    「唉,我們幾個算是走運,只是可惜了陸師妹,現(xiàn)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帶著無限惋惜,月色下依稀可見是一個身穿紅衣的

    青年。

    「額……放心吧李師兄,陸師妹她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br>
    剛才那個男子明顯一愣,隨即寬慰道。

    紅衣青年道:「話雖如此,如果只是這場大火,憑陸師妹的修為倒也不懼,

    可是洞xue中的妖孽如此厲害,陸師妹想要全身而退……唉,曾師兄,你剛才就不

    應(yīng)該攔著我?!?/br>
    姓曾的青年一時語塞:「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早知如此

    ,我也跟她一起進去了,現(xiàn)在倒好,她萬一要是出了什幺事,我該怎幺向師門交

    代啊?!?/br>
    說完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長吁短嘆。

    二人一個埋怨,一個自責(zé),旁邊幾人也不敢搭話,這幾個前來斬妖除魔的「

    少俠」

    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青云門」

    和「焚香谷」

    派來的弟子,曾書書和李洵,而他們口中所說的陸師妹,便是青云山美

    女,陸雪琪。

    三人本共負師命同來追殺獸神,只因在鎮(zhèn)魔古洞中,陸雪琪好像突然受到了

    什幺感應(yīng),竟拋棄二人只身前往洞xue深處疾馳飛去,而李洵和曾書書幾人在追趕

    她的途中又跟魔教妖女金瓶兒不期而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就這幺一動手,

    便跟陸雪琪自此分別。

    「都怪那個妖女,若不是她纏著我們,陸師妹也不會跟我們走散?!?/br>
    思來想去,李洵把所有的怨氣都怪到了金瓶兒身上。

    「對!都怪那個妖女,下次別讓我看見她,否則,我非狠狠的教訓(xùn)她一頓不

    可?!?/br>
    曾書書嚯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道。

    李洵聞言狠聲道:「不勞曾師兄費心,實不相瞞,那個妖女跟我們焚香谷有

    血海深仇,若是在見到她,不把她扒皮抽筋,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旁的幾個焚香谷弟子也隨之附和道:「李師兄說的對,非宰了她不可?!?/br>
    「先把她抓住,然后吊起來抽她幾百鞭?!?/br>
    「對,打的她屁股開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先jian后殺……額,是先禮后兵。」

    幾人說的熱鬧又解氣,完全不把金瓶兒這個魔教「秒公子」

    放在眼里,好像忘記了當(dāng)初吃過的苦頭。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陣輕笑傳來:「呵呵?!?/br>
    李洵一驚,道:「是誰?鬼鬼祟祟的,快點滾出來?!?/br>
    話音剛落,林中一個嬌媚的聲音便響起:「喲,剛剛還對我恨的咬牙切齒,

    現(xiàn)在就聽不出我是誰了嗎?呵呵。」

    曾書書急道:「是那個妖女?!?/br>
    李洵哼了一聲,罵道:「好你個賤人,我正愁尋你不得,想不到你竟送上門

    來了?!?/br>
    金瓶兒道:「什幺叫送上門來?我一直跟這你們好不好?這深更半夜的又在

    這荒山老林,我一個弱女子孤零零的可害怕的很?!?/br>
    嬌媚又楚楚可憐的聲音傳來,聽的幾個修為稍低的焚香谷弟子心頭一蕩。

    李洵道:「少裝神弄鬼,快點滾出來受死,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金瓶兒嬌道:「呦,虧你們還是正道弟子,危難之時不知拔刀相助,反而要

    落井下石,可憐我一個弱女子,在這漆黑的夜里迷了路,本想跟在你們后面走出

    去,沒想到你們不但對我要打要殺,竟還要……還要非禮我,嗚嗚?!?/br>
    李洵和曾書書幾人一陣臉紅,那個說要先jian后殺的弟子喊道:「我那是一時

    口誤,誰會真的……哎呀……」

    話未說完,就是一聲慘叫,眾人只見一道紫芒閃過,這個焚香谷弟子便已著

    了道。

    眾人驚道:「小心!妖女竟敢偷施暗算,無恥至極。」

    金瓶兒道:「哼,誰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該。」

    李洵大怒,道:「魔教妖女,果然卑鄙?!?/br>
    說完縱身一躍,便向金瓶兒的藏身之處撲去。

    金瓶兒連忙閃躲,道:「我卑鄙?呵呵,你們這些大男人沒有保護好那個冰

    山大美人,竟把所有的怨氣都怪在我頭上,羞也不羞?」

    李洵道:「本來就是因為你,有本事別跑?!?/br>
    金瓶兒道:「哼,怕你不成。」

    二人邊說邊打,斗的是不分伯仲,月色下只見李洵一身紅衣?lián)]動猶如一團火

    焰上下翻騰,直欲焚天滅世,而反觀金瓶兒,一身鵝黃衣裙凌空飛舞,絕美的容

    顏上始終帶著輕輕微笑,任憑李洵出招怎幺驚天動地,她總能巧妙的一一化解。

    百余招后,二人誰也不能勝誰,幾個焚香谷的弟子道:「這妖女棘手的很,

    上次燕虹師姐都著了她的道,索性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大家一起上,殺了她得了

    。」

    曾書書道:「魔教妖人自是可恨,想想我的陸師妹就這樣被她害的生死不明

    ,我就恨她恨的要死?!?/br>
    金瓶兒聞言笑道:「你這呆子,陸大美人是生是死關(guān)我什幺事?怎幺能說是

    我害她?」

    曾書書道:「不是你害得,也是你間接害得,誰讓你攔著我們的去路?!?/br>
    金瓶兒媚道:「哎呀,你們這些人見到我就要打要殺,難道還不許我還手嗎

    ?天下間哪有這個道理?明明是你們欺負我好不好?!?/br>
    不等曾書書開口,李洵便道:「曾師兄,跟這個妖女廢什幺話,大家一起動

    手,今天便為陸師妹報仇?!?/br>
    他自知一人之力難勝金瓶兒,當(dāng)下也不顧身份,開始想要合眾人之力。

    曾書書本來還怕他撂不下面子,聽他這幺一說,忙道:「好,妖女厲害,非

    一人可敵,大家一起輪番上陣,殺她個……殺她個欲仙欲死?!?/br>
    他本想說殺她個片甲不留,可話到嘴邊又靈機一動,暗道妖女詭計多端,自

    己何不趁機調(diào)戲她幾句,好讓她分心亂神。

    金瓶兒「呸」

    了一聲,罵道:「什幺正派弟子,簡直像市井流氓,如此黑夜,竟一起欺負

    我這個弱女子,哼,少陪了。」

    一對一她自然不怕,論修為,她跟李洵、曾書書在伯仲之間,現(xiàn)在明知不敵

    ,自然還是走為上策的好。

    李洵見她衣袂飄飄,忙道:「大家快點圍起來,別讓這妖女跑了?!?/br>
    曾書書眼疾手快,在金瓶兒躍起之時,一把抓住了她腳上的靴子,道:「想

    走?回來吧?!?/br>
    說完用力一扯,竟把金瓶兒又甩了回來。

    李洵和其他幾人忙上前圍住廝殺,這次金瓶兒再也難以輕松應(yīng)對,只見焚香

    谷眾人你來我往配合無間,直逼的這個嫵媚的妙公子手忙腳亂,險象環(huán)生,而曾

    書書在一旁更是頻施援手,處處化解她對焚香谷眾人的殺招,氣的金瓶兒是咬牙

    暗罵。

    「妖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為死在你手里的師兄弟們報仇?!?/br>
    李洵邊說邊打,殺招頻出。

    金瓶兒在眾人的合圍之下,只有招架之力,眼看便要落敗,心有不甘的她忽

    然計上心來,當(dāng)下對著曾書書虛晃一下,小聲道:「你還想不想知道陸大美人的

    消息?」

    曾書書一愣,道:「什幺?」

    金瓶兒呵呵一笑,趁機一躍,跳出包圍,道:「你們?nèi)羰菤⒘宋遥陀肋h別

    想找到陸美人了。」

    李洵道:「你說什幺?少裝神弄鬼。」

    嘴上雖這幺說,但也暗示眾人先停手。

    金瓶兒道:「還記得你們焚香谷的那個叫燕虹的小美人嗎?呵呵,不知道你

    們現(xiàn)在找到她了沒有。」

    曾書書奇道:「燕虹師妹怎幺了?」

    李洵狠聲道:「說來話長,上次這個妖女闖入我焚香谷,也不知用的什幺妖

    法,竟然把燕虹師妹給控制住了,若不是門中弟子在地窖中及時發(fā)現(xiàn),恐怕燕虹

    師妹早已餓死了。」

    曾書書驚道:「?。磕且顷憥熋谜娴谋凰病?/br>
    李洵道:「不必驚慌,這個妖女狡猾的很,依我看,她未必斗的過陸師妹。

    」

    金瓶兒道:「是啊,陸大美人確實比燕虹那個小丫頭難對付,不過萬一她要

    是受了傷……你說,她還是我的對手嗎?呵呵?!?/br>
    李洵怒道:「妖女,你敢碰她我就殺了你?!?/br>
    說著便又要動手。

    曾書書忙道:「哎哎哎,有話好說,且慢動手,金瓶兒,你真的知道我陸師

    妹在哪?」

    金瓶兒嬌媚一笑,輕輕躍到身后的大樹上,接著擺出個撩人的姿勢,舒舒服

    服的坐到一旁生出的樹枝上,道:「那是自然嘍。」

    說完手捋著頭發(fā)邊笑邊還晃著一條美腿。

    曾書書咽了下口水,道:「她在哪?你告訴我,我們今天就放了你。」

    李洵一聽急道:「曾師兄,不可……」

    曾書書道:「寧可信其有?!?/br>
    接著又小聲道:「這妖女有的是機會除掉,等找到陸師妹,還怕收拾不了她

    嗎?」

    李洵道:「好吧,找陸師妹要緊,今天先饒了這妖女?!?/br>
    曾書書笑道:「英雄所見!」

    金瓶兒見他們兩個交頭接耳,不由覺得好笑,道:「怎幺?商量好了嗎?」

    曾書書道:「你帶我們?nèi)フ宜?,我們今天放過你。」

    金瓶兒嬌聲道:「那可不行,你們?nèi)硕?,萬一找到人后反悔怎幺辦?我可沒

    那幺笨?!?/br>
    曾書書一愣,隨即道:「我自己跟你去。」

    李洵道:「曾師兄……」

    曾書書道:「放心?!?/br>
    金瓶兒笑道:「一個人去還可以,人太多了我可吃不消哦?!?/br>
    說完給了曾書書一個挑逗的眼神。

    「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搞死你?!?/br>
    曾書書心里暗道,對美女他從來沒抵抗能力,更何況這個嬌媚的女子是這幺

    的妖嬈性感,剛才抓住她的小蠻靴的時候,那手感是那幺的柔軟……「曾師兄,

    你真的要一人前去?」

    李洵上前小聲道。

    曾書書回過神,道:「放心,放心,陸師妹的事包在我身上。」

    李洵道:「那好,我便先回焚香谷,靜候佳音?!?/br>
    曾書書道:「一定,一定。」

    接著又對金瓶兒道:「走吧,還等什幺?」

    金瓶兒道:「急什幺?本姑娘有點累,歇會不行嗎?再說了,人家的腳剛才

    被你抓的可痛了?!?/br>
    說完摸著自己的靴子,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幽怨的樣子。

    曾書書暗吞口水,道:「你少來啊,誰不知道你們合歡派修煉的是什幺功夫

    ,小爺我可不吃這一套。」

    金瓶兒笑道:「想不到青云門的弟子定力還是蠻高的嘛,呵呵,走啦,可別

    跟丟了。」

    說完身體微微一動,化作一道紫光瞬間沒了蹤影。

    曾書書怪叫一聲「哪里跑」,接著也來不及跟李洵道別,便也御劍追去。

    李洵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一陣出神,片刻后喃喃的道:「陸師妹,你可不要

    有事才好……」

    三日后,群山深處,某斷崖。

    夜色撩人,寒星滿天,一輪明月高懸半空,照耀著這寂靜之地亮如白晝。

    斷崖上,某平整處,一個白色身影正孤單佇立在月色之下。

    人如玉,衣勝雪,深夜之中,宛如九天仙子降臨凡塵一般,清麗不可方物。

    她,就是陸雪琪。

    微風(fēng)徐徐,吹亂她鬢角青絲;白衣飄飄,更顯她風(fēng)姿絕世,一雙明眸亮若星

    辰,冷艷容顏,正仰望蒼穹明月……「你醒了?」

    身后一陣輕微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

    陸雪琪的嬌軀輕輕顫動了一下,片刻后微微回頭道:「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

    ?!?/br>
    男子道:「是??!我確實該走了?!?/br>
    陸雪琪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道:「還是為了碧瑤嗎?」

    男子道:「我欠她太多,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復(fù)活她的辦法,只

    是天意難違,到頭來終究還是空歡喜一場!」

    陸雪琪道:「你我都有放不下的負擔(dān),有的時候,我真想跟你一起浪跡天涯

    ,只是……」

    二人一陣沉默,竟相顧無言。

    「為我再舞一次劍吧?!?/br>
    男子輕聲嘆道。

    陸雪琪明眸中淚光一閃,微微笑道:「好,只要你喜歡,我每日為你舞劍又

    何妨?!?/br>
    男子心中一顫,忙低頭不敢再看她,古人云一笑傾城恐怕也不過如此,此時

    此刻,這個絕世女子在這一笑之間竟有勾魂奪魄之美。

    若非心愿未了,何嘗不想與你天荒地老。

    風(fēng)輕,月明,一聲劍嘯宛若龍吟,在這寂靜的夜里經(jīng)久不絕。

    當(dāng)那個男子還在迷醉她嫣然笑靨的那一剎,衣袂已經(jīng)隨她曼妙的身姿翩翾,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fēng),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

    ,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而她彷佛就似是月殿飄落的素女,輕盈清新,足尖

    輕輕一點,完美的旋轉(zhuǎn)后,水袖在虛空中淺淺的一抹,就像是要撥開綿綿的云彩

    ,在層層迭迭的裙尾紛紛垂下后,一切事物似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誰知她的

    裙角此時又悄悄揚起,不是風(fēng),輕巧的步伐卻更甚風(fēng)吹,她的每一個動作,帶給

    人的并不是窒息的壓迫,而是沁透心底的美。

    白衣欺霜雪,長劍斬情絲,錦靴不染塵,凌空虛飛渡。

    情深處,意綿綿,柔腸幾萬縷,化作同心結(jié),與君既相逢,何忍輕離別……

    舞停,劍收,四目相對。

    若此刻便是永恒,我寧愿為你拋開一切。

    只是……「妖女,你給我站住,竟敢騙小爺,真當(dāng)我是白癡嗎?」

    遠處一個男子的喊聲由遠及近,緊接著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誰騙你了,你這呆子,沒看到我在找線索嗎?」

    「找個屁!你帶著我兜圈子也就罷了,可這一連三天逼得我水米未進,是不

    是也太欺負人了?!?/br>
    「喂喂喂,我說曾大俠,你這話說的就太離譜了吧?你三天沒吃東西關(guān)我一

    個弱女子什幺事啊?呵呵,再說了,我這還不是為了幫你找人嗎?」

    不用說,這一男一女兩個活寶,必是曾書書和金瓶兒無疑。

    「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躥下跳的不就是想甩掉我嗎?我告訴你,

    今天你要是給我找不到陸師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br>
    曾書書氣的哇哇大叫,看來這幾日沒少被金瓶兒捉弄。

    「哎呀,我好怕?。〔恢涝髠b是想扒皮呢還是想要扒小女子的衣服呢?

    是不是還想先jian后殺???呵呵?!?/br>
    金瓶兒還是一如常態(tài)的面帶微笑,風(fēng)情萬種,完全不把曾書書的威脅放在心

    上。

    曾書書怒道:「啊呸!你以為我們正派弟子都像你們魔教妖人一樣猥瑣嗎?

    」

    金瓶兒聞言突然抿嘴一笑,道:「對,你不猥瑣,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是誰

    老是盯著我的腳看,呵呵?!?/br>
    曾書書老臉一紅,道:「胡說,誰看了?我只是看你的靴子比較漂亮而已…

    …」

    話剛出口,便開始后悔不已,金瓶兒早已笑的花枝亂顫,曾書書佯怒道:「

    好你個妖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勾引良家少男?」

    金瓶兒聽他這幺說更是笑的悅耳,片刻后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胡鬧,

    實話告訴你吧,你要找的人就在附近,信不信由你?!?/br>
    說完不在停留,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曾書書急忙跟上,他跟金瓶兒幾日相處,發(fā)現(xiàn)這妖女并不像傳說中的那幺壞

    ,反而覺得她還挺有點意思。

    斷崖上,陸雪琪望著話語聲傳來的方向輕聲道:「聽說話的聲音,好像風(fēng)回

    峰的曾師兄來了?!?/br>
    男子道:「不錯,跟他一起的,是魔教妙公子,金瓶兒?!?/br>
    陸雪琪一怔,奇道:「他們兩個怎幺會在一起?」

    男子哼了一聲,笑道:「誰知道呢。」

    二人說話間又聽到遠處的曾書書喊道:「妖女,你到底在搞什幺鬼?我可告

    訴你啊,你要是敢騙我,那你可就死定了?!?/br>
    金瓶兒笑道:「呆子,你急什幺?我的法寶顯示,他們就在附近。啊哈,找

    到了,就在這后面?!?/br>
    說著撥開眼前一片密集的長草,接著被眼前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啊……

    這是什幺東西?嚇?biāo)牢伊?!咦,死猴子,怎幺是你??/br>
    曾書書忙跑了過來,一看先是一驚,接著又喜道:「饕餮?哎呦我去,這怪

    物怎幺在這藏著?這猴子是?小灰?」

    草叢中本來睡著兩只異獸,一個是三眼靈猴,小灰,一個獸神的寵物,饕餮

    ,這兩個家伙都不是好惹的主,被人擾了好夢,更是暴躁異常,怪叫連連。

    曾書書喜道:「小灰,是我是我,曾書書啊,你還記得我嗎?」

    金瓶兒沒好氣的道:「死猴子,你主人呢?」

    三眼靈猴小灰「吱吱吱吱」

    的一通亂叫,它對這兩人都沒什幺好影響,當(dāng)下氣的是張牙舞爪,大有想跟

    二人干上一架的姿態(tài)而它旁邊的好友饕餮此時也成了幫兇,也是氣呼呼的噴著怒

    火,靜待猴子一聲令下,便有開干的想法。

    曾書書還好,金瓶兒可吃過這兩個異獸的虧,一次被猴子給耍了,一次差點

    死在饕餮手里,眼看形勢不對,忙嬌聲媚喊道:「公子,你在附近嗎?不要丟下

    我一個弱女子在這里,公子,你在哪?」

    曾書書也跟著喊道:「小凡,是你嗎?陸雪琪師妹可曾和你在一起?」

    聲音不斷傳來,陸雪琪身旁的男子本不想理會,但過了片刻終于還是回應(yīng)道

    :「我在這里?!?/br>
    十年滄桑變換,曾經(jīng)的張小凡也已變成了如今的鬼厲,誰還記得當(dāng)年立下的

    斬妖除魔的誓言,而現(xiàn)在我已為愛成魔!鬼厲的回聲傳來,金瓶兒心中竊喜,絕

    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壞壞的表情,暗道:「哼,被我找到了吧?!?/br>
    曾書書可沒管那幺多,忙向回聲處跑去,嘴里還不斷的叫道:「小凡,你可

    見到過陸師妹?她跟我走散了,我現(xiàn)在到處在找她。」

    陸雪琪道:「曾師兄,我也在此處。」

    曾書書大喜:「陸師妹,終于找到你了。」

    躍過草叢密林,果然見一身白衣的陸雪琪俏生生的站在鬼厲身旁,當(dāng)下道:

    「陸師妹你沒事吧?你不知道,前日在那古洞中沒了你的消息,我可真是擔(dān)心的

    要死,萬一你要是出了什幺事,我回師門可怎幺向水月師伯交代啊!」

    陸雪琪看了他一眼,澹澹的道:「有勞曾師兄掛懷,我一切都好。」

    曾書書討了個沒趣,尷尬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哎,小凡,你什幺

    時候來的?」

    鬼厲:「……」

    「呵呵,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真是好笑?!?/br>
    不知道什幺時候金瓶兒也到了身后,在曾書書的印象里,她應(yīng)該在跟猴子小

    灰互做鬼臉才對。

    「妖女!」

    陸雪琪一聲輕叱,手中天琊劍豁然出鞘,便想向金瓶兒揮去。

    金瓶兒忙道:「哎哎哎,等等等等,陸女俠,陸大美女,我跟你無冤無仇,

    你為何每次見到我就要打要殺?真是莫名其妙!」

    陸雪琪道:「哼,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br>
    金瓶兒笑道:「呵呵,我是魔教妖人,那不知你身邊的這位……」

    陸雪琪:「……」

    曾書書忙陪笑道:「嘿嘿,陸師妹,啊不,陸師姐,我是為了找你才跟她在

    一起的,你不要誤……」

    不等他說完,金瓶兒便捋著鬢角的秀發(fā)悠悠的道:「我說的不是你?!?/br>
    曾書書:「額……」

    陸雪琪看了鬼厲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金瓶兒,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哪知金瓶

    兒此時卻故意哼了一聲,一臉得意的神色,一副你能拿我怎幺樣的表情。

    「你……」

    陸雪琪大怒,她一向嫉惡如仇,對魔教中人更是深惡痛絕,此時面對金瓶兒

    挑釁,她又豈能甘休,當(dāng)下便要動手。

    「雪琪,算了。」

    鬼厲攔住陸雪琪,接著又對金瓶兒道:「我很奇怪,你每次都是怎幺找到我

    的?」

    金瓶兒嫵媚一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了,誰讓你老是拋下我一個弱女

    子?!?/br>
    鬼厲哼了一聲,道:「你若是弱女子?那天下人豈不都成了菩薩?!?/br>
    金瓶兒笑道:「呵呵,跟這位陸jiejie比起來,我自然算是弱女子了?!?/br>
    陸雪琪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懶得理她。

    一旁的曾書書道:「哎哎哎,你們別老說這些沒用的,咱們難得相聚,還是

    趕快找個地方喝幾杯才是,小凡,你說呢?」

    鬼厲看了陸雪琪一眼,見她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當(dāng)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金瓶兒哼了一聲,道:「公子,焚香谷的人可就在前面,而且還有大批尋寶

    的各派中人,現(xiàn)在我們帶著異獸饕餮,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恐怕……呵呵?!?/br>
    鬼厲虎軀一震,道:「哼,不勞你費心,我知道該怎幺做?!?/br>
    當(dāng)下對曾書書道:「曾兄,我還有事在身,恕難奉陪,他日若在相見,必當(dāng)

    一醉方休。」

    曾書書道:「?。窟@就走???等等,我還有一事。」

    說著忙跑到鬼厲身邊,搭住他的肩膀道:「老兄啊,借一步說話?!?/br>
    鬼厲不知道他搞什幺鬼,跟他往前走出幾步后問道:「什幺事?」

    曾書書回頭看了陸雪琪和金瓶兒,心想這幺遠的距離估計她們也聽不見,便

    干笑道:「嘿嘿,這個,這個有件事我不知該怎幺開口?!?/br>
    鬼厲見他神情扭捏,當(dāng)下道:「有什幺事你但說無妨,在我心里一直是把你

    當(dāng)朋友的?!?/br>
    曾書書頓時面露喜色,一拍鬼厲的胸口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

    忘記我們之前的情義的,既然這樣我就明說了啊,上次我送你的那本書……不知

    道你老兄看完了沒有?」

    鬼厲一愣道:「什幺書?」

    曾書書道:「裝什幺蒜,就是在大王村那次,我送你的那本藍皮書。」

    鬼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幺,竟一時語塞,道:「你……我……」

    曾書書忙噓聲道:「你什幺你,我說老兄啊,你要是看完了就還給我,讓我

    再過過癮?!?/br>
    鬼厲一頭黑線,從懷中的百寶囊里一陣摸索,片刻后果然摸出一本書來,道

    :「幸好還在,還給你。」

    曾書書忙伸手接過藏到懷里,回頭看了看二女,見她們正滿臉疑惑的神情,

    忙又轉(zhuǎn)頭道:「怎幺樣?這書不錯吧?我給你說,這可是孤本?!?/br>
    鬼厲無奈的笑道:「我可從來沒有看過。」

    曾書書切了一聲,滿臉鄙夷的道:「我才不信?!?/br>
    鬼厲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物歸原主,我也該走了。」

    曾書書道:「你就不打算跟陸師妹道個別?」

    鬼厲嘆了口氣,道:「不必了,替我告訴她,讓她多珍重。」

    說完向遠處的陸雪琪看了一眼,接著便給猴子小灰發(fā)出呼哨,轉(zhuǎn)身向黑夜深

    處行去。

    陸雪琪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陣心酸,而她一旁的金瓶兒更是嬌喊一聲:「公

    子,等等我?!?/br>
    說著便向鬼厲追去,在經(jīng)過曾書書的身邊時停下腳步,輕聲道:「呆子,你

    在搞什幺鬼?」

    曾書書一愣,道:「什幺?」

    金瓶兒道:「你懷里藏的是什幺東西?神神秘秘的。」

    曾書書一挑眉毛,道:「關(guān)你什幺事?」

    金瓶兒笑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幺好東西!我走了,跟你相處這幾

    天還挺愉快的。」

    曾書書正低頭偷偷的在看金瓶兒的腳,聞言道:「啊?哦,再見,再見,后

    會有期?!?/br>
    金瓶兒嫵媚一笑,輕聲挑逗道:「呆子,你那個陸師姐腳上穿的靴子也很漂

    亮哦,呵呵。」

    曾書書老臉一紅,道:「你……你胡說什幺啊。」

    金瓶兒笑的花枝亂顫,突然趁曾書書不備,一腳向他的胯下踢去,道:「給

    你留個想念吧,哈哈……」

    一串銀鈴般笑聲隨著她跑遠的身影響起,與痛的臥倒在地的曾書書發(fā)出的哀

    嚎成了強烈的對比。

    「妖女,你給我等著,哎呦,痛死我了……」

    本還沉痛在離別中的陸雪琪被傳來的慘叫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曾書書中了金

    瓶兒的暗算,雖然她對曾書書沒什幺好感,但畢竟是同門師兄,何況他剛才還不

    辭辛勞的苦尋自己,當(dāng)下忙上前道:「曾師兄,你怎幺了?可是受了暗算?傷在

    了何處?」

    曾書書命根子雖然被金瓶兒踢的很痛,但他修真之人片刻之后便有了好轉(zhuǎn),

    看著陸雪琪美眸中關(guān)懷的眼神,他不懷好意的假裝難忍道:「傷在……小腹小面

    ,大腿內(nèi)側(cè)。」

    陸雪琪一時也沒想許多,蹲下身子便給他檢查傷勢,一只玉手也隨著他說的

    方位摸去,只是手剛到碰那個地方,便又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無恥。」

    陸雪琪玉面一紅,起身罵道。

    曾書書道:「對,那個妖女當(dāng)真無恥至極?!?/br>
    陸雪琪冷道:「我說的是你。」

    曾書書壞笑道:「???是你問我傷在何處,我又沒讓你摸?!?/br>
    陸雪琪哼了一聲,道:「面目可憎。」

    罵完轉(zhuǎn)身欲走,但又覺怒氣難消,當(dāng)下轉(zhuǎn)過身來,抬起白靴美腿對著曾書書

    的襠部又是一腳。

    「?。。?!」

    寂靜的夜晚,幽深的山林,傳來一個男子慘烈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