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第二十九
馮文軒恍神了許久,直到趙興遠(yuǎn)砸門離去,才回過神來。 男人走了,這段友情基本上也就作罷了。兩個都是他的兄弟,他夾在中間實(shí)在有些難做人。但俗話說得好,兄弟也分親疏,非要馮文軒選,他還是選周錦程。 畢竟在一起混這么多年,真不是遠(yuǎn)在西京的趙興遠(yuǎn)能比的。 他沒追上離去的男人,坐著沙發(fā)上有些茫然不知,大腦停機(jī)似得還僵持在剛才兩人的針鋒相對上,看向一旁站著的周錦程,才慢慢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他覬覦 對。 周錦程揚(yáng)眉,咧嘴一笑,索性直接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的啤酒對瓶吹,猛地給自己灌了好幾大口。微微有所破裂冒出鮮血的嘴角沾了點(diǎn)刺激的酒精,辣得他有些呲牙咧嘴:我說他怎么那么急呢,原來自己心里早就有這種想法了!cao! 他只恨不得當(dāng)時沒多損趙興遠(yuǎn)兩句,什么東西,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他周二配不上,難不成他趙興遠(yuǎn)就有可能?! 馮文軒這會徹底明白了,但越想越不對勁。 他平時勸著周錦程不要跟那位扯上關(guān)系,是因?yàn)槟俏簧矸莸匚粚?shí)在是太重,他們這種紈绔子弟只能是自討苦吃。 周錦程不懂,趙興遠(yuǎn)也不懂嗎? 他在西京這么多年,說得難聽一點(diǎn),那對于自己的身份認(rèn)知可是相當(dāng)明確。雖然有個曾當(dāng)過司令的外公,但已經(jīng)退了下來,父母兩個人都沒涉政,一個心理醫(yī)生,一個文職。 說起來,也就那樣。 趙興遠(yuǎn)怎么和那位認(rèn)識的?馮文軒有些好奇:還有,你咋知道他對那位有那種心思? 周錦程眉目陰沉,用手狠狠地擦掉嘴邊的酒漬,腦中回想那個在盛安身邊男人的話。 你的朋友比你更清楚。 他現(xiàn)在還沒有回京,或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于是,一切明了。 馮文軒也挺納悶的,酒rou朋友多,知心朋友少,數(shù)來數(shù)去就這幾個,有兩個還都跟西京那位有了牽扯。 他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其實(shí)我覺得那位也沒多好看啊怎么就 話還沒說完,周錦程就斜了他一眼。 他打著哈哈,不敢再說話。 剛才鬧了這么一出,現(xiàn)在都沒了喝酒的心思,周錦程站起身就打算回去休息:我想先回去了,你要想玩就繼續(xù)玩吧,賬掛在頭上,我請客。 馮文軒跟他不一樣,心情煩躁郁悶時玩得更瘋更加不亦樂乎,似是這樣能緩解自己的低落的情緒。 他說要找?guī)讉€美女出來玩,周錦程隨便他,開車打算回家。雖是說回家,但還沒到他這個夜貓子該睡覺的時間,方向盤打了個轉(zhuǎn),就將車開到了流曲嘉城。 沒錯,他又犯賤了,又送上門來給對方羞辱。 盛安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他甚至還覺得不錯,至少只要愿意見見他,哪怕多罵兩句,他都覺得特別滿足。 我這個人臉皮厚,你怎么罵都趕不走。他朝著眼前的女人笑了笑:所以我又趕過來挨罵了。 女人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親切又不失疏離,微笑弧度熟練地展現(xiàn)在人前,像帶了張面具。 我為什么要罵你? 因?yàn)槲依?,我惡心唄。他低下腦袋,將自己落寞的神態(tài)遮掩過去,只有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你說得有道理,所以我這不又趕過來挨罵了嗎? 盛安今天穿了一身更為舒適休閑的衣服,衣擺和褲腳都極為寬松,只露出她一小截的手腕和腳踝,在清冷的月光下,有種瑩瑩如玉的光輝。 周二。她叫了一句:你過來。 或許是有段日子沒這樣跟她好好說話過,常常一見面還沒多說兩句,盛安就開始瘋狂地羞辱他,這會兒這么親切地喚他過去,他竟然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熱淚感。 有煙嗎? 他急切地從自己的身上搜出煙盒,又搜出打火機(jī),全部一股腦地呈了上去。 周二。她指間夾著的香煙被星火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吞噬,從嘴里吐出來的煙霧繚繞在他們彼此之間:我之前說過我不信你的愛。 他急不可待的回復(fù)道:那我要我怎么做?!你才會相信我喜歡你?! 周二,不是我相信就可以了的。 你問問你身邊的人。她笑了笑:問問你的親人,問問你的朋友。他們會相信你喜歡上一個女人,會相信你喜歡我嗎,嗯? 他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我要怎么做? 我怎么會知道。 她將還沒燃盡的香煙直接用手指掐滅了它的星火,低聲一笑,聲音輕柔婉轉(zhuǎn),緩緩道來:你該問問你自己,你應(yīng)該怎么做。 珠珠(????????)即將迎來一場大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