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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等我回來!若是沒了你,我就是將那些人都殺了,往后日子又要怎么過?”想到他意氣風發(fā)的回來接她,看到的卻只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承安止不住的有些發(fā)抖。就算大仇得報,可是沒了想要共度一生之人,余下的日子,也不過是煎熬罷了。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到懼意,崔姝瑩不愿令他擔心,終是點頭應了下來。承安就這樣抱著她,事無巨細的叮囑她,恨不得連她的行動坐臥都能關照周到。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傳入耳中又帶著滿滿的溫柔,崔姝瑩聽著聽著便睡了過去,甚至不知他是何是離開的。第二日一早,承安收拾完畢又來叫她起床,這一次不論是穿衣還是梳妝都沒有令旁人插手,全是他一手包辦。兩人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可是心里都明白,待到明日一早,他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既然承安在臨行前想要好好照顧她,崔姝瑩也沒有推辭,將來她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能讓他省些遺憾也是好的。兩人坐在桌旁共進早飯,崔姝瑩想在分離之前多與他說幾句話,便沒話找話的說道:“承安哥哥,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br>承安了然一笑,“并不是承了安王府的意思。”夾了些小菜放到她碗里,見她乖乖吃了,他才繼續(xù)說道:“自我出生之后,我娘在府中就倍受排擠,許是她早就感到了什么,才求了沈元德為我取名承安。她沒有什么野心,只是希望我能在承平盛世,福壽安康的活下去罷了?!?/br>“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側妃以小人之心妄自揣度,知道此事之后,更是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母子,許是從那時起,她便盤算著給我按上一個野種的名號了。”“對不起,承安哥哥,我沒想勾起你的傷心事?!贝捩摪岛拮约鹤毂?,怎么連個好的話頭都尋不著,越是心急越是不該說什么,最后紅著臉說了一句,“不過沈承安這名字,倒是好聽得很?!?/br>承安望著她的窘態(tài)笑道:“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過能得你喜歡總是好的?!?/br>崔姝瑩又羞又惱的吃完早飯,心里還在氣憤自己怎么這樣不經(jīng)事,他都要走了,怎么連句好話都說不出來!“好了,這嘴兒再撅下去,都要變成小毛驢兒了!”承安無比眷戀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先去將雪凝那丫頭料理了,否則我不安心!”雪凝敗露承安拉著崔姝瑩的手走了一路,他不愿放開,崔姝瑩竟也沒有因為羞臊而抽回手去。兩人對這最后一點相處的時間都是倍加珍惜,既有不舍,也有因為彼此心意相通而帶來的暖意。進到云菱的屋子里時,子衿已經(jīng)將雪凝帶到了。雪凝自以為她做下的那些齷齪事還不曾被別人知曉,此時還拿著平時高傲的勁頭抱怨著,“子衿哥哥今兒個也不知是怎么了,非說mama想我了!這樣一說,倒好像我沒有見天兒的來給mama請安似的!”子衿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這丫頭是急著回去等二公子親自登門道謝呢,好在她也不必等太久了。他正這樣想著,就見門簾一挑,承安牽著崔姝瑩的手走了進來。承安的確長得俊俏,不過子衿自己也是男人,況且他覺得自己長得也是極好的,所以未曾再看承安第二眼,只管盯著崔姝瑩細瞧。哪怕是子衿覺得崔姝瑩是塊絆腳石,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有絆住二公子的資本。她生的嬌小,小臉小嘴,小手小腳的,只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人,平添了幾分懵懂清純之感。只是她那身形已經(jīng)長得極為誘人,奶兒又大又挺,小腰細得不足一掐,偏偏腰下那小屁股渾圓緊翹,隔著衣裙,曲線就已這般明顯,若是脫了衣裳,想來必是個勾魂的極品。想到這里,子衿又偷偷看了承安一眼。二公子守著這么個尤物好幾年,竟是沒有直接要了她,莫非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受到那滿處亂飛的眼神,承安冷眼看向子衿,只是一個眼神,立時讓他老實下來。承安暗暗冷哼,當著他的面就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的姝瑩看個沒完,若是他不在場,那還了得?他們之間風起云涌,崔姝瑩全不知道,她向云菱請安之后,只管一心一意的看著承安。如今分離在即,不論怎么盯著他瞧,瞧上多久,她都覺得不夠。另一廂,雪凝卻是沒有這樣好的性子了。她昨兒個巴巴地等了一天,好容易等到承安,卻見他牽著崔姝瑩的手,當時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那小婊子的臉!她早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了,憑什么還要霸占著承安哥哥不放?一定是她從中阻攔,承安哥哥昨天才沒能去找她!她一時心急,脫口問道:“承安哥哥,你昨天怎么沒來找我呢?”承安對她一笑,卻是反問道:“好端端的,我去找你做什么?”“昨天不是你說的,等把她安頓好了就來找我……”說著說著,雪凝就說不下去了。額頭浮起一層冷汗,她終于想起來,這事是不能當著mama的面說的。“怎么不說了?”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云菱坐起身來,秀眉一挑,“接著說呀,說說你是怎么不顧規(guī)矩扒上那只沈家的看門狗的!說說我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你又為什么要這樣報答我?”臨香閣是有規(guī)矩的,姑娘們若是在開臉前失了身子,是要被發(fā)賣到下等窯子里去的。雪凝怕了,撲通一聲中跪在地上,那聲音崔姝瑩聽著都覺得腿疼??墒茄┠呀?jīng)顧不得了,磕頭如搗蒜一般,“mama,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余公子說過要把我贖出去的!”事到如今,她能想到了也只有余正才了!云菱冷笑道:“贖你?沈家的人說出來的話都是不能信的,更何況是沈家的一條狗!”子衿笑瞇瞇地說:“他是指望不上了,連命根子都廢了,把你贖出去又拿來做什么呢?”不管雪凝苦苦哀求,云菱揚聲說道:“去把姑娘們都叫出來,今天也讓她們開開眼,壞了我定下的規(guī)矩,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扒衣灌下媚藥“mama,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從小跟您長到大,難道連一點情份都沒有嗎?”“你要是還記得一點情份,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云菱別過頭去不肯看她,子衿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把提起她向外走去。雪凝嚇壞了,拼了命的掙扎,可是子衿雖長了一副清瘦書生的樣子,力氣之大卻讓她怎么也掙不開。不多時,臨香閣的正廳上就擠滿了人,姑娘們大大小小的都站在一處,默默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