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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身上并無殺業(yè),我又為何要殺你?”洺緣看著她,溫柔笑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修行不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讓你寧愿廢了一身的道行也要去害人?”這一句話仿佛一把利劍扎在秋玥心上,烏黑長發(fā)無風(fēng)自舞,她恨的咬牙切齒,“害人?他們那是活該,我只恨沒有親手殺了他們!”洺緣走到她的身邊,溫柔撫摸她的發(fā)頂,“你不該如此,且先靜心?!?/br>他的掌心似有一股清流順著秋玥的頭頂游走入體內(nèi),飛揚的長發(fā)立時歸于平順,她眼中的戾氣也漸漸散去,余下的只有盈盈熱淚。怒氣消退之后,她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姑娘,抽泣著訴說起來,“自從我開了靈智,五百多年間從未殺生害命,我以靈泉山果度日,修的也是自然正道。在我不能化形時,迷迷糊糊的有了一個女兒,她自破殼之日起就沒有吃過血食,是個天性純善的好孩子?!?/br>提起女兒,秋玥再也忍不住,淚珠斷線般自臉頰滑落,“幾日前我去南山聽經(jīng),她貪玩不愿去就留在了青云山,哪知道卻被那獵戶捉了去,還把她帶回家要殺了她作羹。我兒還不能化形,又不知人心險惡,只是好聲好氣的向他們求饒,并說放了她會有福報,可是那該殺的一家子見她全身是寶,哪還在乎什么福報?”“他們先是假裝同意,趁我兒不備時將她打暈,最后、最后……”說到這里,秋玥的雙眼突然變?yōu)樨Q瞳,長發(fā)再次舞動,“他們活生生的扒了我兒的皮,喝干了她的血,挖出她的膽,吞了下去!”“難道他們不該殺么?我兒至死也沒有傷過他們分毫,可他們扒皮拆骨卻一點也不手軟!”秋玥兩眼通紅,死死抓著洺緣的衣袖,“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告訴她不可殺生,她又怎么會被人害死?你知不知道,再過幾年她就可以化形了呀!”這等時候,不論說什么都是徒勞。洺緣生而為人卻沒有辦法對眼前的蛇妖橫加指責(zé),畢竟秋玥的女兒已經(jīng)有了道行,若是真心想要傷人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害人性命,的確至純至善;加之秋玥身為母親卻痛失愛女,心中之悲痛絕不是旁人可以感同身受的,那獵戶一家好歹沒有賠上性命,如此結(jié)果已是萬幸了。洺緣口誦經(jīng)文,一手順著她的長發(fā)輕柔安撫,待到她心緒回緩,才柔聲說道:“莫哭,我是來救你的?!?/br>秋玥凄然一笑,“我兒已經(jīng)死了,救與不救又有什么區(qū)別?”洺緣看著她身邊朦朧的黑氣,緩緩將她臉旁的長發(fā)抿到耳后,“那獵戶一家在你的cao控下行了luanlun聚yin之事,你身上纏著他們的怨氣,首先必要幫你消了怨。如果他們因此事想不開而自行了斷,這些殺業(yè)最終也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到時再想去除只怕就有些麻煩了,所以還是先將他們穩(wěn)住要緊?!?/br>“怨氣倒還好說,你連殺業(yè)都能去掉?”“不然呢?”洺緣笑道:“你以為這里為何要叫凈業(yè)寺?”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的一間禪房中,一個紅衣姑娘推開房門,望著屋內(nèi)之人問道:“小和尚,你看到我的朋友了嗎?”********************************************最后出場的兩個就是我們的男女主了,嗯……男主這個也算是上線了吧?對不起,時間設(shè)定有誤,今天更晚了……我是個白癡啊,哭!俊美的小和尚天色將晚,洺海坐于書案之前,提筆許久卻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將筆放到一旁。那個夢出現(xiàn)的越來越頻繁了,夢中的紅衣女子雙十年華,美貌嬌艷,一顰一笑都令他魂牽夢繞,只是看著她,他的心中就會升起一種近乎絕望的不舍,想要擁住她,將她天長日久的困在自己身邊,可是每一次她都會消失不見,哪怕他在夢中緊緊抓住她的手,她的身影依舊會變得透明飄渺,直至消散。洺海與常人不同,出生之后便帶著前世的記憶,他命中自帶佛緣,每一世都會出家為僧,如今已經(jīng)是第九世了,而那個夢中的紅衣女子也整整的跟了他九世。夜深人靜時他常常會想,莫非是某一世的緣分太深,所以才會令他如此的難以忘懷?不過他只記得之前的八世,每一世的他都是清燈古佛的苦修了一輩子,那名女子從未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他又嘆了一口氣,總覺得是他想的太多入了魔障??v然真是幾世前的緣份,這么些年過去了,她也早就作古了,哪里還有再見的道理,而且見了又能如何,他已是斷了塵緣的出家人!正想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火紅的身影翩躚而來,“小和尚,你看到我的朋友了嗎?”這姑娘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紅衣勝火,烏發(fā)長睫,眼尾微微上挑,即便不笑也自帶一股媚色,偏偏她的神情嬌憨直率,反倒沒有煙視媚行的勾人之態(tài)。不過就算如此,洺海也看傻了眼,這姑娘與他夢中的女子實在太像,除了年紀(jì)略小,幾乎是一模一樣。他一向冷情,此時卻覺得胸口一片火熱,呆呆地看了她許久,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真的,是她嗎?女子眨眨眼,彎下腰來歪頭看著他。這個小和尚和寺里別的僧人不一樣,素白里衣外面套了一件青色的僧衣,把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像別人似的露著半個胸膛。他眉目清冷,鳳眼薄唇,她也說不出他有多好看,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看都覺得好看!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小和尚卻是傻呆呆的!她伸手在洺海眼前晃了晃,納悶道:“咦,難道是個傻子?”洺海氣息不穩(wěn),“你……”剛說了一個字,門外立刻傳來一陣喧囂,一名衣著華麗的貴婦闖入禪房,“你這小和尚還敢說瞎話了,非說什么洺海大師不見女香客,這里不是就有一個嗎?”被婦人質(zhì)問的小和尚跟進(jìn)屋來,看到紅衣女子也是一愣,他怎么知道師叔屋里竟然會有女人?他苦勸一番無果,那貴婦被他嘮叨煩了干脆將小和尚趕了出去,然后撲通一聲跪倒在洺海腳下。她說自己是來求子的,因為家中夫君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是以來求佛種。她曾見過洺海一面,這位大師端的是眉目如畫,清冷似仙,尤其是那古井無波似的眼神,隨便哪個女人見了都忍不住想要與他相好,想要看看他這樣仙人一般的人物,是否會為自己動心,為情墮入凡塵。貴婦自顧自的脫了衣裳,根本不在乎屋內(nèi)還有一位姑娘。她的身子保養(yǎng)得宜,纖濃有度,自認(rèn)也是一個尤物,可惜洺海看她的眼神并無變化,也不閃躲,依然是坦蕩清冷,那貴婦的衣裳穿與不穿對他而言全無影響。“施主與我無緣,若是真心求子,可去前殿行事?!?/br>洺海喚來等在門外的小和尚們,幾個人將這貴婦連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