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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的聲音近在咫尺,“你長大了,越來越好看了!”他猛地睜開眼,死死地盯著她,“紅繡!”話一出口,他便聽到自己的哽咽。萬中有幸的是,紅繡再也不曾走遠,她時常來看來他,會像往常一樣靠在他身上,百無聊賴的曬太陽,每次看到她瞇起雙眼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他便忍不住笑彎了嘴角。明明一切都同以前沒有太大區(qū)別,但是玄恒知道,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紅繡時常提起那只曾經(jīng)禍患鄉(xiāng)里的虎妖,說他在向她求歡,每次聽到這里他便抿嘴不言,心中又酸又澀的,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夜深人靜時他便會想,若是紅繡接受了那虎妖又會如何?他們會在一起長相廝守,她也不會再有心思來看他,她甚至?xí)试S那虎妖與她親近。半夢半醒之間,他看到紅繡被那巨虎壓在身下,撕爛了她衣裳,露出一片細膩的肌膚,紅繡卻在這時轉(zhuǎn)過頭來,媚眼含春的嬌聲喚道:“玄恒!”他一個激靈乍然而醒,立刻明白了那不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他對紅繡……起了凡心!斬情絕念<競風(fēng)流(純rouNP全H)(亂作一團)|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斬情絕玄恒明白了自己對紅繡的心意,然而他卻不知這份心意是從何時而起。是在被她由虎口中救出的那個夜里,還是在一連幾年的相依為命之中,亦或是在長大后看到她坐在樹上朝他笑的時候?他分不清,也不愿多想,反正早就想好今生都要長長久久的陪在她身邊,又何必去計較為何相伴?無奈他想的是一回事,真的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一日與平常并無分別,他坐在窗前抄寫經(jīng)卷,紅繡枕在他腿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一縷青絲不知怎的就搭上了他的手腕,紅繡軟軟聲音傳到耳邊,“玄恒,今晚我不想走了,我們一起睡吧?”執(zhí)筆的手微微一頓,他看著一滴墨汁在紙面上暈染開來,面無表情地問:“為何?”“倒也不為什么,就是虎嘯那傻小子追得太緊,天天守在我的洞府前,一回去就瞧見他那黃毛腦袋,瞧得我心煩?!?/br>見他沒有反應(yīng),紅繡一下子坐起來,靠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撒嬌,“好不好嘛,你以前最喜歡和我一起睡了!”手中那桿筆險些被他握斷了,玄恒盯著紙上的墨跡問道:“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我不喜歡貓呀,再說他長得也不好看!”紅繡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抬手戳弄他的臉頰,“好歹也得找個像你一樣好看的才配得上我呀?!?/br>手中那桿筆被他重重地拍在桌上,玄恒摟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帶入自己懷中,“沒人比我好看!”他的心從未跳得這樣快過,聲音之大,震得他止不住顫抖。然而紅繡就在他懷中,傻呆呆的,似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兩片粉嫩唇瓣微微張開,誘人的色澤勾得他腦中一片空白,終是把持不住吻了下去。彼此的唇輕輕觸碰,他才知道她的唇竟是這樣軟,還能牢牢吸住他的神魂,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愿與她分開。他吻得生澀而又笨拙,沉浸于這份難得的親近中不可自拔,不斷呢喃著她的名字,“紅繡,紅繡!”她支吾一聲,兩手緩緩擁住他的背,并未如他擔(dān)心的那樣將他一把推開。全身的血液因她的一個動作開始沸騰,他控制不住自己漸漸加深了力道。不夠,只是一個吻遠遠不夠!他想將她拆吃入腹,想把彼此都揉碎了,用那交融的血rou重鑄rou身,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的手順著纖細的腰身向上游走,觸到她胸前豐柔的彈軟,紅繡猛地一顫,嬌喘吁吁地喚道:“玄恒……”玄恒悚然一驚,這才想起他修行的法門不可親近女色,否則便是功虧一簣。他閉上眼,把臉埋在紅繡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紅繡,等我,等我能夠永遠和你在一起?!?/br>紅繡不答,他便抱著她耳鬢廝磨,最后果然是她堅持不住,暈陶陶地笑著說:“我等你!”只有區(qū)區(qū)三個字,卻讓他覺得此生已是近乎圓滿。接下來的日子里,兩人都是情意綿綿,紅繡鮮少再回青云山,偶爾回了也不在那里過夜,玄恒每次都要等她回到身邊才肯休息。他們雖是共處一室,可是玄恒卻不敢再有什么動作。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更怕因為一時情動失去與她天長地久的資格。俗話說好景不長,這般平淡恬靜的日子還沒過上多久,外面就起了流言。住持也曾勸他以修行為重,早日收服紅繡,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紅繡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又怎么可能本未倒置?他不能容忍紅繡有失,縱然是住持也不行。玄恒直言相向,若是容不下紅繡,他走便是。住持自然舍不得他的天份與才能,只能妥協(xié)。然而事情的發(fā)展超乎了玄恒的預(yù)料,百姓們聽信謠言,竟是圍到寺前以命要挾,住持見時機以到,勸他做做樣子,紅繡一事由他親手料理。玄恒心里明白,這事已是躲不過了,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對她出手,想來想去竟是只有一個法子。必須由他自己動手!只有他親自來做才能把握好分寸,才能在絕境之中為紅繡留下一線生機。可是……他又如何下得去手?轉(zhuǎn)過天來,他先是將紅繡哄回青云山,在她離開之后,拿出早已備好的利刃。下不去手,是因心中對她有情,只有將這份情舍了,他才能去做后面的事,若是引來別人插手,紅繡怕是真的再無生機。刀已握在手中,眼前全是紅繡的樣子,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牽扯著他的心,可他卻要舍了這份情,否則便無法去救她的命!他笑得發(fā)苦,“你會恨我吧?”玄恒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決然。那便恨吧,恨我也好過護不住你!他拉開衣襟,露出胸膛,手中利刃直插心頭。玄恒與洺海<競風(fēng)流(純rouNP全H)(亂作一團)|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玄恒與洺冰冷刀尖瞬間刺入心房,有誰知道那是怎樣的痛?洺海知道。他看著自己握刀的兩手青筋迸起,卻覺得動刀之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隨著心上的傷口一路噴了出去。劇痛席卷全身,痛到兩眼發(fā)花,痛到呼吸不暢,但他知道,此時不能放手。他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刀尖又住體內(nèi)送了幾分,隨后拔出刀刃,右手覆在胸口,引出一滴艷紅艷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