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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盈羅在大典上連著xiele太多次,如今已經(jīng)是全身虛軟,她躺在步攆正中,將頭枕在跪坐的崔洋腿上,在步攆輕微顫動的韻律中閉目養(yǎng)神。崔洋低頭看著她,眼神肆無忌憚地描摹著她的眉眼,心中升起一絲莫大的滿足。他與蘇盈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根本無關風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漸漸的就被她填滿了心房。其實說是見面也不妥當,因為他的陛下那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他,從頭至尾只有他饒有興趣地偷偷瞧著她。那是五年前,崔洋入朝為官尚不足兩年,有一日下朝之后,他被先帝留在宮中聆聽教誨。那些教誨也是說過多少遍的老話,無非先帝早已把他內(nèi)定成了新皇的中書令,勸他不要總是那么冷淡,多和二公主接觸,以后好生輔佐二公主。崔洋自小就是最出眾的孩子,心高氣傲又年輕氣盛,他雖然不曾直接辯駁先帝,但是他是瞧不上二公主的。那時先帝的身子已經(jīng)有些不好,沒說幾句就讓他退下了,崔洋出了宸光殿向外走,可是沒走多久就聽到有戰(zhàn)報,一個單薄而瘦小的傳令兵少年跌跌撞撞地奔向宸光殿,還沒走上玉階,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這樣拼命送來的戰(zhàn)報必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崔洋剛要上前扶起那名傳令兵,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搶先一步?jīng)_到了那人身邊,焦急地問道:“怎么回事,這是出了什么事?”她的聲音也是脆生生的,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崔洋在不遠處冷眼看著,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身份。除了已經(jīng)出宮開府的大公主,和那個只會跟她的小侍衛(wèi)卿卿我我的二公主,眼前這個應該就是三公主了。只見她想要去扶起那個滿身污血和塵土的少年,卻又像是怕傷了他而不知如何下手,她情急之下趴在地上,側耳聽著少年微弱的聲音,然后當機立斷地扶著少年的肩膀,費力地把他架了起來。她怕自己架不住他,又叫了侍女在另一側扶穩(wěn)他,也不在乎滿身的錦繡華服沾上臟污,一步步地扶著傳令兵向宸光殿走去。崔洋在不遠處點了點頭,覺得這位三公主倒是比那個只知情愛的二公主好上不少,至少身為皇家人,三公主更有責任感。只不過三公主在宸光殿前被攔住了,女官說明陛下剛剛歇下,有事遲些稟報。崔洋以為三公主會老實離開,沒想到蘇盈羅脆生生的嗓音再度響起,其中已經(jīng)帶了怒意,“有什么不好的都由我擔著,西北戰(zhàn)況危急,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畢竟大局為重,崔洋邁步向前,想要過去與蘇盈羅一起說服女官,可是蘇盈羅根本不肯等在門前,架著那名幾乎虛脫的少年直接闖進宸光殿,守門的女官嘆了口氣,抬頭看到崔洋之后客氣地向他一禮,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請他回去。崔洋沒有堅持,他轉身離開,只覺得這位三公主比二公主更加稱職些,至于是不是為了皇儲的名份故意做戲那就不得而知了。當天晚上就傳來了西北戰(zhàn)事不穩(wěn)的消息,崔洋認為食君之祿者自當為君分憂,他連夜寫了奏疏請求隨軍出征,第二天上朝時發(fā)現(xiàn)三公主脊背挺直的跪在宸光殿的大門邊上,崔洋看了她一眼,沒有多事。后來陛下?lián)芰耸f大軍去支援西北,也準了他去監(jiān)軍,崔洋就留在宸光殿里與同去的將軍商議明日出征的相關事宜,等到他從宸光殿里出來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朝旁邊一看,發(fā)現(xiàn)三公主竟然還在那里跪著。傳令的女官正在無可奈何的勸著她,“殿下何苦要惹陛下動怒,不過是一個傳令兵而已,也值得殿下為了他出頭?”蘇盈羅疲憊地笑了笑,“他為了江山和同袍一路趕來,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我為他說句話也是應該的呀。再說母親也同意出兵了,我跪一跪要是能換來戰(zhàn)事平定,那還占了大便宜呢!”她明明已經(jīng)掩飾不住疲態(tài),卻還是笑得暢快,看得崔洋心頭一動。他想:如果繼承皇位換成這位三公主,是不是會更好?********************************************************看起來高大上的崔洋其實是個癡漢,以后那些人雖然各有各的本事,但是最后都會變成癡漢,陛下威武。第二位宰相馬上就要登場了,寶寶們不來投個珠珠嗎?小劇場:崔洋:我才不是癡漢,我只是暗中觀察陛下太久,感情越發(fā)深厚罷了!盧湛:呸,你那樣的就叫癡漢!崔洋:閉嘴,還不到你說話的時候!盧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