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戲池渙文
昨夜一場放浪狂歡耗盡了蘇盈羅的體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今天是她登基以來的第一次休沐,晚些倒也沒什么,只是睜開眼睛一看,大床上只有她自己。竟然沒有人陪在她身邊?習(xí)慣了晨起時有人陪伴的安全感,再這樣孤零零的醒過來,心里居然滋生出了幾分落寞。蘇盈羅悶悶地想,為什么會這樣呢?侍女伺候她梳洗的時候,蘇盈羅隨口問了一句,“昨晚是誰把我送回來的?怎么沒有留下過夜?”那侍女捂著嘴笑道:“昨夜大將軍和崔大人都留下陪著陛下了,只是今早天還未亮就走了。臨走前還專門給陛下留了口令信,大將軍去收整兵馬,崔大人回了崔家,說是有要事處理。”蘇盈羅覺得有些不對勁,好不容易有了一天休沐,他們怎么反倒跑去忙了?之前粘著她不放的事難道都是她的錯覺?于是她又問了一句,“盧湛和王清翳呢?”“奴婢不知,今日休沐,兩位大人都未曾進宮,陛下若是有意,奴婢這就去叫人傳召?!?/br>“這倒不必,他們不來我還樂得清靜呢!”蘇盈羅擺擺手,也未深究,也知道他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圍著她轉(zhuǎn)。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蘇盈羅也就沒用早飯,隨便吃了幾口點心,就去宸光殿的偏里看奏折。才看了沒有多一會,就見池渙文大步朝她走了過來。除了那三宰一將,池渙文算是與蘇盈羅最為親近的官員,但是自從登基以來,蘇盈羅每天都充實得過了頭,一直也沒有與他真正親近過,況且池渙文本身也總是冷淡的,不像別人一樣,只要有機會就抓著她不放。也正是因為如此,蘇盈羅才會覺得稀奇,便問道:“今日休沐怎么不去好好休息,可是有什么事嗎?”“確有一事需要稟告陛下?!背販o文答道:“陛下歡好的事跡已經(jīng)發(fā)放出去,過幾日就該由陛下出宮慰問民情,不知陛下如何打算?”這事蘇盈羅也聽說過,歷代女皇登基后都要去慰問民情,就是要親眼看看那些性事淡漠的百姓們有沒有改變,國中人口是否會因為她而有所增長。既然是定例,蘇盈羅也沒什么抵觸,隨意答道:“該去就去吧,你們提前做好相關(guān)的準(zhǔn)備就是了?!?/br>聽取百姓的心聲也是件大事,國以民為本,這本就是她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說完了正事,蘇盈羅仔細打量池渙文。他高挑清瘦,鳳眼薄唇,下巴上有一顆小痣,配上他那冷冰冰的表情,莫名地吸引人,看得蘇盈羅有種想要撲上去摸摸它的沖動。其實蘇盈羅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她總覺得池渙文與別人有些不一樣。或許是他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卻沒有給過她任何壓力,又或許是他兩手同時寫出兩份詔書的光景太過震撼,總之她對池渙文還是很有興趣的。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時的池渙文心無旁騖,運筆如神,雙手同時寫出完全不同的內(nèi)容,而且還不能有一點差錯,實在令人驚艷至極,以至于她一直都無法忘懷。不過,她印象里的池渙文總是冷冰冰的,看起來著實不好親近,她愛惜他的才華不忍耽誤了他,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意,不想當(dāng)我的近臣呀?”池渙文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錯愕,但是馬上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速度之快,蘇盈羅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垂下頭,聲音平板無波,“臣,并無那等狂妄之意?!?/br>“可是你好像很不愿意呀?!碧K盈羅走到池渙文面前,抬頭看著他。他也很高,蘇盈羅最先看到的就是他下巴上的那顆小痣,以及線條利落優(yōu)美的下頜線。她著魔似的盯著他看,不知不覺與他越靠越近,直到池渙文突然微微揚頭,暴露在她眼前的喉結(jié)微微一動。吞咽聲極其輕微,卻因為彼此離得太近而令蘇盈羅驟然回神。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么這樣局促,就看到池渙文原本白皙的耳朵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他微微昂著頭,身姿挺拔的僵在那里,明明緊張局促,卻沒有后退一步。蘇盈羅本來還有猜測,可是仔細一看,他的反應(yīng)與其說是抵觸,反而更像不知所措的羞窘。想不到平時那么清冷的一個人,竟然這么容易害羞!可愛的都有點過分了,勾得她心里癢癢的!如今的陛下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不通情事的小姑娘,看到這個冷峻的大男人在她面前害羞,她就像一只抓到無辜小鼠的貓咪,控制不住地想要逗逗他!“池渙文?!碧K盈羅捏住他的袖子搖了搖,忍著笑意問道:“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呢?”*****************************************************關(guān)于你的小劇場:臉蛋通紅的池渙文努力地板著臉,聲音都有點發(fā)顫了:不許笑話我,趕緊投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