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單槍匹馬
9.單槍匹馬
新孔雀卡拉OK夜總會:陳浩南前期唯一的賺錢場所,其實他在漫畫里當揸fit人的時候真的很窮,輸了錢連幾萬都拿不出,跟烏鴉油尖夜店的財力無法比 金巴利道:尖東著名的街,從前金巴利道又被稱為「陳惠敏街」 細妹姐:漫畫里十三妹的稱呼 韓賓:賓尼虎,洪興葵青揸fit人,后上位做了龍頭 太子:甘子泰,洪興尖東揸fit人,洪興戰(zhàn)神武學高手,拳壇50連勝猛將,精通各種格斗術,臉部原型為張學友 赫德道、寶勒巷:尖東地區(qū)的兩條街 葵涌醫(yī)院的某個外科icu病房里,一位已過中年的婦女正站在病床前,雙眼含淚滿臉憂愁。 病床上,卓元超頭部和上半身纏著厚厚的紗布繃帶,手臂打著點滴,讓阿羽看不出他的刀傷分布。 肥尸在阿羽的逼問下,說出了他住院地點,她連續(xù)前來探望了好幾日,超仔已經(jīng)恢復清醒,只是不得動彈,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總有建立起的友誼,對方也算是個純粹的大男孩,阿羽想起鄭安淇,很難對其坐視不管。 自己的仔出事后,眼前這位標致漂亮的小姑娘每天都來幫忙陪同,開始超仔母親還以為是他女朋友,對她好感不少。 超仔的傷經(jīng)過手術后已無大礙,虧得他年輕,傷口不深,對方也沒有砍在大動脈要害上,只是好幾刀下去任誰都受不了。 Auntie,我來吧。阿羽起身接過餐盤放在一旁。 阿媽我和阿羽聊一下你扶我。超仔發(fā)出虛弱的聲音。 你躺著就行了,我在聽。 超仔看向母親,她好像明白兒子的意思,馬上說:哦哦我去問問醫(yī)生情況細羽,阿超就麻煩你照顧下。 多謝你阿羽這些天都來看我 你為什么要跟著他們砍人,你都不知道你阿媽快擔心瘋了。 超仔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的... 烏鴉他們有沒有來看過你? 老板怎么會來不過肥尸哥昨天有來過,送了點錢給阿媽 算這混蛋還有良心阿羽回憶起烏鴉那天說的話,心情低落。 阿羽其實最近是我要跟著他們?nèi)サ?,我阿爸生病了醫(yī)院都不肯收,我又想賺錢,和老板說了很多次 你真是個笨蛋,錢比命重要?你跟著烏鴉,出了事你老爸老媽怎么辦?阿羽嘴上責怪,卻也懂超仔的難處。 你不也一樣打拳也很危險 阿羽沉默,一切都是天意。 你知不知道...砍我的是誰? 誰?。?/br> 上回收你保護費的洪興仔那個金毛金毛強,他認得我 聽了這話阿羽皺起眉頭,她當然記得那個欺行霸市,臟話連篇的洪興地痞,不禁面露嫌惡。 這時超仔母親回來了,兩人立刻停下對話。 哦對了。阿羽拿出袋子里的湯罐:我讓坤叔給你燉的紅棗乳鴿湯,你記得喝。 阿羽,多謝你和坤叔了.. 真謝謝你,細羽,你真有心喇。超仔母親很感動,拉著阿羽的手道謝。 不用,你好好養(yǎng)傷,我再來看你。 她向超仔母親寬慰了幾句,離開了醫(yī)院。 烏鴉的惡語相向讓阿羽賭氣一連多日沒去黑虎,沒人找上門倒也樂得清閑,就是偶然間擾亂她的情緒,在腦中反復重構烏鴉的形象,直至感到荒唐。 繁華的銅鑼灣街頭,在夜的迷離光景中綻放鎏金華彩,燈紅酒綠毗鄰維港之濱,聲色犬馬,暗流涌動。 駱克道邊,一輛白色的車上,走下三個古惑仔,帶頭的是洪興關公花炮會上幫陳浩南叫價的細佬大天二,他和兄弟走到大哥陳浩南的新孔雀卡拉OK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 平時負責泊車檔生意的小馬仔不在,卻見兩個陌生的面孔靠著一張小桌子正在抽煙,憑他判斷,兩人估計是隔壁新開酒吧的人。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直接問:喂,樂仔咧? 兩個馬仔是東星的人,都不認識什么叫樂仔的,其中一個穿千鳥格T恤的男子發(fā)話:要泊車呢,就留下鑰匙~找人呢,去警察局~ 大天二脾氣來了:你講話有意思,在哪兒混的?他用力扯了下坎肩衣領:之前這里的人呢,啊? 對方不屑,語氣相當沖:之前的人呢我不知道,我只知今晚這里是我們罩的! 大天二身邊的眼鏡胖仔指著他:你他媽的罩什么罩? 你想怎么樣??? 這是我們的地盤! 大天二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這里誰罩的?! 男子夾著煙指他:吶!我只知道今天這間東漫酒吧是我們東星罩的! 東星?cao你老母!大天二暴怒,他飛起一腳踹飛對方門口的小桌,驚得對方酒吧一下子竄出來不少人。 他胸膛往前頂,和對方對峙:我告訴你,你們東星踩線了知不知道!當洪興好踩啊?。?/br> 我大哥說今天晚上不能惹事生非!東星仔手指用力戳大天二的肩:以后要玩,隨時奉陪! 好啊,不要跑,我現(xiàn)在去叫人,看你們哪里混的! 于是雙方互相以粗魯?shù)膰H手勢結束對話。 東漫酒吧內(nèi),老板笑面虎穿著明黃色西裝,別了朵胸花,滿面堆笑、春風得意地端著杯子四處敬酒,開張之日自是請來不少道上兄弟捧場,場地不大,排面可謂賓客如云,門庭若市,人們觥籌交錯,把一層和二層整個都填滿了,在灣仔開酒吧可比在元朗地界有大把水頭得多。 氛圍逐漸高漲,所有人縱酒言歡時,東漫門口走進一群人,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西服,胸口露出龍刺青,玉樹臨風翩然俊雅的長相,赫然就是洪興銅鑼灣揸fit人陳浩南。 大天二找到他,憤憤不平地嚷嚷剛才和東星仔的小沖突、聽得他不勝浮躁厭煩,怎么到哪都有東星和他作對。 剛踏入酒吧陳浩南就惱聲高喊:哪個是老板?。。?/br> 客人們被驚動,紛紛轉頭圍視起他。 浩南,什么事吖?洪興的元老基哥從人群里擠過來,見來者是同門后生,便打了個招呼。 陳浩南詫異之余不由得郁悶,這墻頭草怎么什么矛盾都要摻合一腳。 你都有份?他不快地問。 基哥有著數(shù)拿,高興還來不及,渾然不覺陳浩南肝火正旺,神采飛揚地說:一點點啦~ 笑面虎走到基哥身邊,挑起眉毛向他展顏一笑:我是大股東,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啦。陳浩南轉向笑面虎:在我們隔壁開酒吧搶生意,連泊車檔都要搶,我告訴你這里是洪興的地盤。 一看形勢有異,基哥趕忙想要穩(wěn)住局面和稀泥:浩南啊,虎哥不是這個意思,做生意嘛!如果洪興想把場子拿回去,坐下聊一聊。 基哥,讓我講。笑面虎拉住基哥,仰著頭斜視陳浩南,手指點地:我們東星來灣仔插支旗有什么怎么樣嗎? 此話是火上澆油,陳浩南上前要出手揍他: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陳~浩~南~ 放蕩不羈的嗓音響起,每個字都拖得老長,抬頭一望,那熟悉的長腿和邪笑,肌rou爆棚的輪廓,不就是烏鴉么? 他立于吧臺之上,手中扣著一瓶Heineken和開瓶器,傲視群雄地走了過來,指著陳浩南:你以為灣仔你最大啊?我烏鴉就是看你不順眼。他輕松躍下,靠近對方蔑視地挑釁:你拽什么? 陳浩南怒火中燒,他反手敲打烏鴉胸口:你是不是來灣仔插旗?我就幫你把旗都拔過來讓你關門! 哎呀,做生意嘛!別那么過份! 基哥又嘗試著調解,反而讓陳浩南不顧社團身份對他斥責:基哥,你怎么傻乎乎的?這間酒吧叫東漫,東星的東啊,你被人家擺了一道都搞不清楚? 洪興元老的面子掛不住了,基哥懟了回去:浩南,你還有沒有當我在這里?給面子的話就別搗亂! 我就是當你在這里才給你面子的!我現(xiàn)在不是搗亂,我是幫你旺場,我每天叫百八個兄弟來旺場! 那你就是存心搗亂! 我就搗亂!陳浩南大吼,對著烏鴉和笑面虎提高嗓門:怎么啊?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我是洪興的堂主。 烏鴉只把他當成小丑,與笑面虎一起取笑他,做著怪腔學他語氣:洪興堂主~嘻嘻~銅鑼灣揸fit人吖嘛~ 你們要囂張,回元朗去囂張。 這話戳到了烏鴉的神經(jīng),他抬手揮拳相向,把啤酒濺到了對方臉上,陳浩南也準備好和他開打,眼看出事,眾人慌忙拉住他們。 一只手伸出來按住陳浩南:別吵!我是Robinson,灣仔區(qū)警司,能談談嗎? 陳浩南沒想到今天警司也在場:你是警司???怎么樣呢? 我路過想喝點酒,不想看到不愉快的事發(fā)生。Robinson警司嚴重警告了他。 好,我給你面子,想要愉快是嗎?那今晚一定會愉快的。陳浩南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吧臺上的酒,捏起冒藍火的酒杯舉到烏鴉面前:來,干杯,死烏鴉,干杯。 他一松手,酒杯落到地上,哐當碎裂,火焰蔓延開來。 離開前,他放下狠話:明天我就不敢保證了。 烏鴉在眾人和警司面前故作受害人模樣:哎~哪有這么小氣的人啊~別怕,基哥,我罩你啊~ 洪興鬧過,酒吧在小小收拾后照常營業(yè),并不影響人們繼續(xù)暢飲。 不過陳浩南點燃了那杯酒,也點燃了烏鴉心中的業(yè)火,從與太子的爭斗開始到與陳浩南的抗衡,牽涉了那么多人事在其中,何勇、鬼仔添,石硤尾大戰(zhàn)、爭陀地,依然沒分出勝負高低,他發(fā)誓一定要把他們踩在腳底,無論內(nèi)外的壓力有多沉重。 這次拉攏基哥,離間了洪興社成員關系,怎么也算是讓陳浩南憋屈了下,烏鴉看起來心情不錯,與基哥笑面虎喝了兩杯,然后單獨去了自己另外一處比較熱鬧的酒吧想找找樂子。 烏鴉驅車來到荃灣沙咀道,進入一家歡場,里面disco燈球炫目耀眼,音樂震耳欲聾,兩名衣著暴露的妖艷女郎在中央跳著撩人的舞,各路道友們醉生夢死,嗑藥得神智不清。 此時已是午夜,他換了身衣服來到吧臺,酒師立刻調上一杯Gin Tonic,畢恭畢敬擺好,跟隨駱駝在阿姆斯特丹的日子他幾乎隔三岔五就喝,說不上多喜歡,卻已成了習慣。 幾杯下肚,不知不覺就坐到了凌晨兩三點,細佬們不在身邊,烏鴉百無聊賴,他想起了阿羽,也不知道小拳王怎么樣了,那天的不愉快過后沒有再見面。這強悍的小女人不僅愛管閑事,還尤為在意細耳超,讓他相當不痛快,可是她橫沖直撞的性情又與過去的自己如此相像,叫他不得不在意,許是對她的感覺早已不是當初脅迫時那么簡單。 場里有些妞們在旁關注了烏鴉許久,一時花枝亂顫,借著酒勁撩他,秋波明傳暗送,大膽撫摸他手臂上健壯的老鼠仔,這樣威猛的高質量男人夜蒲中可不多見。 滾開,今天沒心情~烏鴉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女人們糾纏無用,不情愿地散去。 他掏出手提電話翻了翻,與蘇帕查交戰(zhàn)當日,他偷偷記下了阿羽的電話號碼,此時他竟克制不住沖動想給她去個電。 烏鴉合上電話,想了想又打開,果斷按通話鍵撥了過去,幾十秒沒人接,他把電話扔在吧臺,繼續(xù)喝酒。 幾分鐘不到又有人打過來了,他一看是阿羽的回撥,立刻接通。 小拳王?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臉色突變,慢慢由陰轉黑。 在此不久前,尖東的金巴利道上,著名的「花都夜總會」場內(nèi)載歌載舞,相較之下隔壁的「富港麻雀公司」清閑客少。 準確來說,只有四個洪興揸fit人還在游干水。 南風! 碰! 西風! 嘿~我再碰! 不是吧~細妹姐~今天運氣好到不行啊。 嘁!五筒,九張! 哈哈~自摸大四喜! 十三妹摸了個東風,直接攤牌,笑得合不攏嘴。 她的戀人韓賓則一臉苦悶:喔哦~又是十三幺又是大四喜,你運氣那么好明天去賭馬吧。 廢話少說,給錢!十三妹一邊抽煙一邊攤出手,韓賓翻了翻眼睛,玩笑似地拍打她手心。 你們兩個在我這秀恩愛~看下把不殺得你們落花流水洪興尖東揸fit人太子也在,他生得劍眉星目,氣宇不凡,和烏鴉一樣雄壯威武,這間麻雀公司與花都夜總會都是屬于他的坨地。 搓牌的時候十三妹隨口問:阿南,細細粒好點了嗎?有沒有想起什么? 多謝細妹姐惦念,阿細她...還沒好,其實也沒關系,慢慢來吧。 十三妹聽出了陳浩南言語中的失落,惋惜地搖搖頭。 難得阿南出來玩,你提這個干什么? 隨便說說嘛Benny,細妹姐是關心我和阿細 門外響起跑車的氣浪聲,太子一聽就知道自己的細佬們回來了。 他們吵吵嚷嚷進來,見老大和其他三位大佬坐鎮(zhèn),馬上恭敬有禮地打招呼,一個都不敢怠慢。 怎么玩到這么晚。太子小聲責備了他們,不經(jīng)意撇了眼,蹙起額頭:火柴,你的臉怎么搞的? 火柴是太子的近身之一,他的鼻子和額頭紅腫得厲害,大佬們打麻雀他不方便公開說明,遂在太子耳邊悉悉索索。 你們是不是無聊,特地抓個東星女仔回來玩?太子反問他,牌桌三人聽到東星都停下了動作。 東星? 阿羽剛恢復知覺不久,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前還有幾張陌生面孔,白西裝英俊男人陳浩南她見過,其余三個都不認識。 金毛強把收陀地的事告訴了太子,惹得太子有些不高興。 喂,她還是個小meimei,你們又收陀地又抓來,是不是欺負人家?十三妹瀟灑仗義,身為女人她自是打抱不平,而且阿羽鳳眼英眉的,長得很稱她意。 太子也認為陀地費的事,只要錢到手差不多就行了,小題大作大可不必,當即令火柴放人。 大哥,這個女的夠狠夠勁,我的臉就是她揍的。 哦?太子挑挑眉,火柴算得上格斗好手,能傷他必然有幾把刷子。 大哥,我看她可能是烏鴉的人。金毛強的話讓太子起疑,烏鴉作為勁敵與洪興之間的恩怨早已不計其數(shù),何況阿南前半夜才與他發(fā)生摩擦。 真的假的?十三妹不信。 一旁的陳浩南思索了一陣,非常確定地說:沒錯,花炮會上我見過。 是啊大哥,前幾天被我砍的那馬仔,收陀地那天就和她在一起。 聽到這話,阿羽抬起頭,冷冷地斜視金毛強。 太子來回踱了幾步,看了一眼火柴的傷,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這段時間聽說烏鴉拳館里有個女打仔很厲害,是不是她? 阿羽始終不開口說話,夜市里和火柴還有金毛強打了照面,對方非要尋釁找茬,火柴只抽不是自己對手,那金毛強居然掏出電棍背后偷襲把她電得渾身痙攣,飯沒吃上不說,打架耗費了不少體力,后背又隱隱作痛,這幫洪興佬是要干什么? 她口袋里的電話鈴聲滴滴響起,阿羽以為是向坤打來的,可根本伸不出手去拿,當下著急。 鈴聲消失后,太子從她身上摸出電話,陳浩南隨手拿過去看了半天,按下回撥。 當聽到烏鴉的聲音傳來,說出小拳王三個字,他俊秀的臉上露出冷笑和殘忍的江湖殺機。 陳浩南與電話那頭的通話把阿羽弄得莫名其妙。 一個人過來,不準帶人。 又過了大半個鐘,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脫身的時候,麻雀館的門開了。 來人那不可一世的神態(tài),充滿力量的體格,是烏鴉!?阿羽混亂迷糊,難以置信。 在二十幾雙敵視的目光下,烏鴉抄了一把椅子,以壓倒性的氣勢直接坐到陳浩南身邊,他隨手拿起麻雀桌上的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絲毫不懼怕。 喲,四位老大都在,失敬了~ 烏鴉你夠有魄力,說不帶人就不帶人。 靚仔南~你他媽的以為我是你,人不夠多不敢說自己是老大? 這么會說,先讓你拽一會兒,她是你馬仔還是女人?陳浩南對著阿羽抬了下頭。 烏鴉注意到小拳王被綁了起來,臉上還有傷和腳印,他向她眨了眼:是啊,我女人~ 阿羽被他的瞎扯說得面熱心悸,搞什么啊這個烏鴉還嫌事態(tài)不夠復雜 太子冷笑:你條冚家鏟也會有人投懷送抱?不過你女人打傷了我小弟,怎么算? 陳浩南加上一句:大頭仔和石硤尾的那些兄弟,這筆賬也要算...烏鴉,你前半晚在東漫酒吧不是很囂張。 我不是來跟你打嘴仗的靚仔南,是男人就放了她,要玩我奉陪。 太子倒是爽快地解開阿羽的束縛,對烏鴉說:我太子不想難為女人,烏鴉,你過去也是黑市地極拳王,一直沒機會領教,今天我要會會你,單挑怎么樣? 烏鴉接受挑戰(zhàn):好啊,洪興太子在拳壇鼎鼎大名,我和你打。 meimei仔,你走吧。太子把阿羽拽起推了一把,她差點沒站穩(wěn)。 經(jīng)過烏鴉身邊的時候,阿羽腳步停了下來。 四目相接,兩人好似領會了對方心意,又好似交匯了各自情感。 小拳王,還不快走 阿羽咬住嘴唇移開視線,一剎那,兇險的氣息席卷而至,出于本能預感,她身子快速往前傾斜下沉。 有人大力朝她扔去玻璃杯,她躲開后飛向旁人,一聲慘叫,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烏鴉反應神速,瞬時回頭拉住阿羽往門口跑。 在場二十來個洪興仔瘋狂圍上來和他倆廝打,空間局促的麻雀館天翻地覆。 烏鴉真正呈現(xiàn)了拳拳到rou的霸道之力,鐵拳肘擊,一下打翻一個,奈何對方人多難纏,混戰(zhàn)中他心系阿羽,便抬起麻雀桌沖著人群壓過去阻擋。 阿羽左閃右避,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狠勁,把好幾人打得無法起身,空氣中甚至能聽到骨裂的聲音,她青筋倏地暴起,指關節(jié)打破了皮,后面的人又貼了上來,急中生智,拎起側方地上的熱水瓶一通亂灑,逼退攻勢。 陳浩南不知何時抽出锃亮的砍刀沖著烏鴉過來:想跑?我今天就為石硤尾的兄弟報仇! 烏鴉無暇顧及,這一刀若是砍中即要斷臂。 千鈞一發(fā),阿羽將手中的熱水瓶奮力擲向陳浩南,對方急忙側頭閃開。 她上前轉身低頭后回蹴,踢飛了他的刀。 就在他錯愕之際,烏鴉放開桌腿,一記大力側踹,桌后的人悉數(shù)摔倒,殺出空檔,兩人猛地撞開門逃離。 凌晨的尖東街頭,上演了激烈的追逐。 烏鴉和阿羽一路狂奔,洪興的人緊追不舍。 他們越跑越?jīng)]方向,最后在寶樂街的盡頭轉入赫德道,一通到底,老樓房之間暗巷密集。 奔到半路,烏鴉牽起阿羽不由分說往漆黑的巷子里鉆,沒幾步被一面上了鎖的鐵絲網(wǎng)擋住。 遠處追趕的腳步傳來,烏鴉蹭蹭幾下蹬著墻壁爬過鐵絲網(wǎng),落到矮房的平檐,阿羽此時體能已接近極限,只能摳住鐵絲網(wǎng)的眼,借助烏鴉的手拽了上去。 敵人越來越近,烏鴉示意她不要出聲,他們沿著平檐繞到另一邊,然后蹲下靜靜等待。 兩人緊挨著,只能聽見彼此的喘息。 輕風掠過,阿羽起了雞皮疙瘩,烏鴉身上傳來一股陽剛的熱氣,導致她心率急速飆升 不知過了多久,確定洪興仔已走遠后,烏鴉跳下房檐,阿羽勉強一躍,被一對有力的臂彎穩(wěn)穩(wěn)接住,抱在了胸口。 黑夜里,她和烏鴉幾乎貼臉,氣氛變得曖昧,呼吸開始急促,她兩手搭在男人寬碩的胸膛上幾乎要被融化,而烏鴉那雙手臂還緊箍著她不放。 理智沖昏前,她及時推開,這才清醒。 還好嗎?烏鴉低聲問她。 嗯 出了那條街,阿羽頭昏眼花,困倦不堪。 小拳王,你真會惹麻煩烏鴉在前面尋找著的士車:喂,住哪里?。课宜湍慊丶?。 身后沒應答,扭頭見她已撲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