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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古惑仔同人」雙生之狼(國語對白)在線閱讀 - 17.維港幻夢(微H)

17.維港幻夢(微H)

    

17.維港幻夢(微H)



    Joesph   Gaurnerius:瓜奈利家族最著名的第三代小提琴制琴師「巴托洛梅奧·朱塞佩·瓜奈利」也被稱為「約瑟夫·瓜納里烏斯·德爾蓋斯」

    岡田滿智:漫畫里雷耀揚的妻子,日本橫濱極道世家「岡田組」接班人,與雷耀揚有一子雷霆

    錦山:作者加入的世嘉極道游戲中的角色錦山彰,非常有人氣的反派

    十四代:日本著名清酒,十四代本丸是其中一款上乘清酒,使用高木酒造秘技「秘傳玉返」釀造,作者本人喝了一口就倒下睡了5小時

    薩摩切子:日本島津家28代藩主島津齊彬創(chuàng)造的玻璃工藝品,稱為薩摩雕花

    迷幻郵票:漫畫中雷耀揚主營的迷幻藥

    色留袖和服:日本和服款式之一,色留袖無論已婚未婚女性出席正式場合都可以穿

    Zeedijk:善德街,阿姆斯特丹歷史悠久的唐人街,只能說很好玩

    De   Wallen:德瓦倫,阿姆斯特丹著名紅燈區(qū),離善德街很近,更好玩

    維港夜景:與日本北海道函館、意大利那不勒斯合稱為世界三大夜景

    Sunseeker:英國的游艇品牌,以出售豪華游艇著名

    全盒:過年香港人會準備一個盒子,里面放置嘉頓利是糖、油器炸糕、瓜子等食品,抓一把瓜子寓意抓銀子發(fā)財

    黑龍社:美國的確存在過黑龍社這個華人黑幫,并且一直反抗著當?shù)貙θA人的不公,里作為女主角親生父親在美國接管的社團

    吉列島:奇力島,以前是香港維港的一處獨立小島,稱為燈籠洲,后打通連接香港島,作為香港最早的皇家游艇俱樂部島嶼,位于紅磡隧道邊上

    維港煙花:以往香港每年年初二有維多利亞港放煙花的習俗,幾萬枚煙花持續(xù)將近20分鐘,近兩年因疫情取消

    銅鑼灣燈塔:目前還存在,可以坐小艇去參觀,大概20HKD一次

    盧押道海德中心10層,Callen坐立不安地站立在Andre   Jutras中古提琴行,等待店主回復。

    她秀雅麗質的臉蛋脂香粉飾,蓋不住淡淡失落哀傷。

    半個小時過去了,精明的店主滿面堆笑,摘下單邊眼鏡從里室走出,拿著小提琴交還給Callen。

    霍小姐,這支Guarnerius確實是真跡,品相音色上乘,您保存得真好。

    Callen抱起琴,聽到贊美,無比期盼地問:多謝你羅先生,那么我說的price你覺得怎么樣?

    您想要的price當然可以啦,只不過店主眼珠一轉:現(xiàn)在violin市價不好估,店里售賣周期很長,如果您愿意降到40萬,我可以馬上叫人提錢。

    40萬,與她心目中的價格整整差了15萬之多,這把1744年的Joesph   Gaurnerius,是外祖父從意大利帶回來贈予她的生日禮物,引領她踏進小提琴殿堂,甜美之聲陪伴她多年,深入魂魄。

    她手如柔荑,撫摸著云杉面板,承載了感情萬般難舍。

    艱難的思想斗爭后,她不再糾結掙扎,作出斷舍離。

    好,40萬,我想要cash。

    店主占了便宜,自然笑得合不攏嘴:霍小姐是豪爽之人,您請坐,cash過會兒就到。

    等了個把鐘,簽下一系列確認文書,Callen拎起裝錢的小皮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提琴行,只怕反悔。

    她乘坐的士回到獨居住所,淚水決堤。

    告別了珍愛的小提琴,也告別了愛慕的奔雷虎。

    大東方夜總會的老板室,桌上橫擺著棕色皮箱,雷耀揚撥開鎖扣,是一摞摞齊整嶄新的港紙。

    錢的出現(xiàn),Callen徹底消失,她什么話都沒留下,自此杳無音訊。

    啊啊雷到人家身體里了

    雷耀揚全裸沉腰,趴在妖嬈豐韻的女人身上盡情磨插。

    岡田滿智渾身遍布無法澆滅的rou欲,紋滿蛇蓮的一條花臂勾嵌進雷耀揚的側腹,右腿高高抬起,下體xue甬分泌出濕濘愛液,被粗大的rou杵干得啪啪微濺。

    她摟著丈夫的腰往xue口挺進撞擊:腰用力啊快點..

    一年多沒見,妻子sao骨仍具巨大誘惑,她特有的橫濱式情調放浪且yin靡,成熟雙乳隨節(jié)奏抖動,視覺刺激下,雷耀揚將她腿壓低,強行撐開至極限,猛烈抽送激插,快感極速擴張,他忍不住低喘起來。

    啊啊再用力點,舒好舒服...啊不行了~岡田滿智頸頰紅透,肆意大叫,來到真實高潮臨界點,奔雷虎鎖緊眉關,卻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

    滿智,叫出來!

    去了~

    精體熱流膨脹沖發(fā),傾泄進岡田滿智體內,雷耀揚一陣爽快哆嗦,思維脈絡恢復清澈明晰。

    他胸口輕伏,抽起事后煙,岡田滿智緹紫色留袖和服散敞,褶沒了胸襟兩側岡田徽標,跪在他兩腿間,意猶未盡地吮舔依然堅挺的陽火。

    短暫歡愉結束,妻子欲壑難填,在他看來已索然無味。

    這次怎么會想到來香港。

    女人抬起頭,吊稍眼媚態(tài)綽約:我過來看我老公呀。

    雷耀揚忽視她的假意衷腸,嘴角輕咧:迷幻郵票搞定了?

    岡田滿智側臥,猩紅的指甲緩緩劃過丈夫胸口雷虎圖案:放心吧,錦山早就安排了。

    堂島組,哼哼。他猛一把抓捏妻子的手,心中有數(shù):錦山早就和你睡過了吧。

    哈哈哈~她毫不慌亂,發(fā)出妖精似的歡笑:親愛的,你在吃醋嗎?

    整理好和服,束上帶締,岡田滿智起身往薩摩切子杯中斟了些十四代本丸,直截了當?shù)卣f:我們極道女,不介意和多少男人上床。

    那你為什么介意我的女人,還要讓她走?雷耀揚咬著煙,用浴巾包好下身,踱步至落地玻璃旁,回味Callen那潔白無暇的裸背。

    我當然不介意。滿智過來挽起他的鋼筋臂膊:不過登堂入室我可不答應。

    奔雷虎斜視妻子,瞇眼笑得神態(tài)猙獰

    Ray靠著老板椅,翻來覆去讀了幾遍手中的履歷表,簡單數(shù)行字,毫無工作經驗,沒任何出彩優(yōu)勢,整體內容平庸得還不及一味自吹自擂的人有看點,只是想到她斗毆暴漲出那股奔騰的虎狼之勢,實在異于遞茶打翻時的驚慌無助,反差相當鮮明,當真不是office   style。

    當年阿姆斯特丹下山虎斬女無數(shù),好事者稱之Zeedijk第一條野,曾在De   Wallen一夜連御三鬼妹,如今卻轉性鐘情這種類型。

    勾起強烈好奇心的還有她的名字,龍羽

    放下紙張,Ray捏了捏眉心,時差都來不及倒,不免困倦疲乏。

    六歲隨父親離開香港遠渡海外,近年才偶爾重踏這片故土,他不明白長期蟄居三藩市的老爺子,突然吩咐他回來找人的用意何在,甚至要求他在港發(fā)展長期業(yè)務,許是有情懷心愿未了。

    不過Arena   Bay發(fā)生的打架飆車事件,喚起了Ray骨子里天生激進的反叛精神,小小的一矢方寸和美國別若鴻溝,天雄哥的仇家果真不少,一切都變得很有意思。

    隔天除夕來臨,鴻升的職員們又恢復懶散,心中早已提前開始了新年假期,阿羽孤零零地上下多次將貨物推車運到公司,一箱箱搬到地面。

    好不容易整理完人手一套的年貨繼續(xù)做事,腦子里裝的盡是陳天雄。

    重逢之夜過后男人好幾天沒聯(lián)系自己了,想到那晚情迷難抑她心悸不已,兩人算什么關系呢?

    阿羽深信命運,從排斥到暗戀,回回歷經險要危機,愈發(fā)難以自拔。

    她隱約記起中學年代讀過的Salinger,套用其中的臺詞,陳天雄與她正是a   kiss   and   yet   not   a   kiss,可是這般純粹的羅曼蒂克似乎不得相襯他東星五虎的黑道名頭。

    心塔搖搖欲墜,假如注定開端迷蒙結局杳然,該不該繼續(xù)

    香港除夕年味甚是濃厚,一大早街頭巷尾川流不息,紫荊花旗四處揚動。

    過了下午四點,公司職員三三兩兩離開,互約年后再見,Joey這周提前補過蜜月去了,逐漸冷清的辦公室,只剩阿羽獨自留崗。

    她將蝴蝶蘭和水仙花擺放好,剛關上部門電燈,Ray從總經理室走出,漫不經心瞟了她一眼,說道:Raven小姐,一起走?

    老板靈性的鼻音震得阿羽肺腑嗵嗵亂跳,吞吞吐吐回答:哦,好好啊。

    阿羽初次與老板際會便共同朝洪興大打出手,一起亡命狂飆,想來他和烏鴉關系匪淺,一本正經的外表下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對其冒出神秘怪誕的感覺,還夾帶一絲難以捉摸的信任。

    Ray擋住電梯按鈕板,按下車庫層,阿羽滿腦問號跟他來到一輛平治S600前,他請阿羽坐上副駕,原來是要送她回去。

    出了紅磡隧道,阿羽簡單說了下方向,Ray開門見山地問:你和天雄哥怎么認識的?

    想了想,阿羽如實相告:我做過他拳館打仔。

    哦~怪不得,你打起架倒不是很害羞他教的?

    她搖搖頭:不是...他也有教過一點。

    接著一路無話,車駛入寶靈街和白加士街路口停下,Ray環(huán)顧四周舊樓住宅,依稀想起6歲前對香港殘存的印象。

    Thank   you   Mr.Ray新年大吉。

    嗯,happy   new   year.

    阿羽禮節(jié)性的微笑道謝,Ray驚現(xiàn)一種稔知熟識的déjà   vu,就這樣默默望著她消失在矮樓門廊。

    家門上貼了揮春,喜氣洋洋的大字大吉大利,萬事順意,平凡的人,平凡的愿望。

    進了屋企,只見沛姨端著盆菜放置到臺面,阿羽喜出望外:沛姨!

    阿羽回來了!沛姨今天明顯打扮了一番,親昵地拉住她:快點坐吧。

    向坤從廚房走出,抹了抹額頭:啊呀,丫頭到了,還以為你要加班趕不上團年飯呢。

    坤叔,你怎么不說沛姨要來,害我都沒準備多的利是~

    沛姨笑帶甜意:自己人不用這么多講究,來來,開吃啦。

    洗過手,三人其樂融融坐下,吃起圍爐飯,小小的廳堂洋溢著團圓美好。

    丫頭多吃點,這些菜都是沛姨做的。向坤抓了一把全盒中的瓜子,討個彩頭:新年抓銀子發(fā)財~

    桌上佳肴豐盛,傳統(tǒng)盆菜、發(fā)菜蠔豉、鮑魚花膠年糕油器應有盡有,雖比不得高檔餐廳炊金饌玉,闔家共食也綽綽有余。

    聊得眉飛色舞時,向坤似乎有話要說,沛姨先開了口。

    阿羽,其實我們想告訴你

    嗯?沛姨你說啊。她還沒察覺苗頭。

    沛姨看了眼向坤,緊張地問:我和你坤叔決定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不好?

    阿羽一聽,呆滯幾秒,隨即捂住嘴彎腰捧腹:哈哈~原來你們兩個怎么會不好?太好了,我都希望多個人一起吃飯。坤叔你好壞,自己不說出來還讓沛姨主動講~

    閨女舉雙手贊成,兩位老人倒羞答答地對視起來。

    向坤看她笑不停,夾了塊糖蓮藕到碗里:笑我啊,那幾時輪到你拍拖?吃個蓮藕找個男朋友啦!

    啊呀坤叔~你講來講去就那幾句。

    阿羽這么靚,肯定有人追她的。

    吃完飯,阿羽幫忙收拾了桌面,兩位長輩給她泒了利是,便手挽手出門逛年宵花墟。

    看著他們情投意合,阿羽除了羨慕,感到一縷惆悵,不知陳天雄此刻何方。

    除夕至深,向坤早早睡去,打算年初一天亮去黃大仙祠拜神祈福,阿羽沒有熬年的習慣,卻怎么都無法入睡。

    她打開手提電話,想發(fā)個text祝福給烏鴉,輸入刪除循環(huán)反復,最后干脆放棄。

    窗外光影流轉,她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發(fā)呆。

    如果他也正好仰望星空,不如神思游歷寰宇,幻想萬千眾生間遙相感應。

    11:56,電話鈴音急促而來,聲聲顫開心扉。

    小拳王,我在樓對面等你。

    阿羽一下子懂了,什么是向心上人奔赴的渴望。

    她匆忙披了件毛衣開衫走到樓下,陳天雄貼靠著他的Brooknds,夾克褪到手臂,脖架下的火焰勾玉和他一樣曠世不羈。

    馬路車輛馳過,對方的臉消失又浮現(xiàn),烏鴉在等,黎明停留于黑夜,等阿羽墜入愛河,等她鐘意自己。

    97年初一零點整,幾乎同時,烏鴉將小女人扯緊沖向胸懷,用力環(huán)抱,阿羽瘦高的體格難得不反抗,一身蠻橫化為繞指柔。

    他二話不說要落吻,可她竟撇開頭,分明有羞有怨。

    生氣啦?烏鴉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才不是阿羽低簾垂目,盯著他凸顯蠕動的喉結。

    我不call過來,你也不想找我嗎?

    他一介紅棍武夫不擅哄人,大手托起阿羽腦袋,從她心跳和眼神里讀到噴薄欲出的兩字:喜歡。

    胡渣輕蹭眉毛,微弱酒氣絲柔迷醺,烏鴉親了下她的額頭,闊唇guntang才令阿羽意識到醫(yī)院那個吻,不僅僅存在于夢里。

    相擁悠長持續(xù),寒意轉為暖風裹束,霓虹躍動色彩無盡折射,烏鴉從口袋摸出一個精美的小首飾盒塞到她手里。

    一對足金小耳釘,沉甸甸的實心款,刻有阿羽的名字,土里土氣。

    叫人做的,給你當新年禮物。

    好丑。小拳王終于笑了。

    哪怕嗤戲,烏鴉愿爛醉在她的韶顏梨渦中:你戴什么都很漂亮。

    他的情話也土,土到阿羽面凝朱霞。

    一起靠著車,牽手同時瞻眺港島夜空,像地球上剩下的最后兩個有情人。

    阿羽,答應我件事。烏鴉摟過阿羽肩頸,撫按她的鎖骨:初二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你又想干什么,過年我不會陪你去打架。

    嘻嘻嘻嘻~你個小太妹整天就想找架打嗎?

    烏鴉被逗樂,情難自制吻向她頭發(fā):去就知道啦,我來接你。

    為他征戰(zhàn)黑市拳、幫派斗毆、約架、飛車,一步一步,甘之若飴,去往何處又何妨。

    小拳王點頭輕頜,烏鴉拂拭她的光澤烏絲,不忍再放她遠離。

    橫貫九龍半島與香港島的一襲汪洋緞帶,瑰麗風華之貌足以比肩拿波里魔形幻夜。

    灣仔避風塘水域,船只游艇舳艫相連,排列靜泊,桅桿鐵線豎立,浮球漂動。

    大年初二,四面摩天樓宇華燈齊放時,維港海面似天辰隕落,綴以金針銀索,摩登萬象窮奢極欲。

    吉列島皇家游艇會東面泊船灣,停著一艘超85尺長的Sunseeker雙層私人游艇,船殼外觀新派又豪華,甲板舷廊處賓客啜飲侃談,靡靡之音幽幽傳出,過不多時即將啟航。

    游艇內艙盡顯港味英倫,細品還有一絲盎格魯撒克遜野蠻紳士遺風,契合今晚在場主要人物的身份。

    東星龍頭駱駝坐在艇窗旁的沙發(fā)上,左右兩邊是鴻升老板龍睿和奔雷虎夫婦,擒龍虎和笑面虎正在不遠的斯諾克臺擊球,發(fā)出清脆的出桿聲,餐桌處不少客人皆是駱駝請來的密友。

    恭喜發(fā)財,駱伯。Ray放低笛形杯,主動敬了駱駝。

    阿睿,好久不見,你都變這么大個人了!駱駝多年沒見老友的兒子,喜不自勝:龍哥怎么樣了?還在忙生意?

    我伯爺現(xiàn)在住三藩,生意嘛有黑龍社過手,他每天就去拍攝鳥啊喝茶啦,很自在。

    那你以后在這里有什么打算呢?

    Ray輕輕笑了笑:聽說香港地產物業(yè)形勢很好,我在這里有間公司,和天雄哥說好了一起合作。

    好?。●橊勆跏琴澇桑汉商m那些年輕人里就屬你和天雄玩得最要好啦,哎?這臭小子怎么還沒來。

    烏鴉換了輛藍色Azure座駕駛入吉列島泊定,下車拉起阿羽直奔碼頭濱廊。

    甫一登上游艇,阿羽不由得倉促拘謹,陳天雄事先沒告知,自己便穿得隨意簡樸,完全不適宜場合。

    烏鴉發(fā)現(xiàn)她自行慚穢,頓覺極其可愛:別那么緊張,人你都見過的。

    他抱抱小女人以表安慰。

    進了內艙,他在駱駝前露面:大哥,阿Ray。

    你再不來就自己游去筲箕灣,整天吊兒郎當。駱駝夾著雪茄粗俗地嗔怪他,差點讓Ray笑噴。

    不好意思,我接人嘛。烏鴉態(tài)度散漫地賠不是:你看我把誰帶來啦?

    阿羽上前向駱駝行禮:阿公,身體健康,恭喜發(fā)財

    駱駝對她記憶深刻:哈哈,是小拳王來啦!大家都好大家都好。轉頭又數(shù)落起烏鴉:上次就叫你給人家買像樣的衣服,不長記性。

    阿羽被駱駝說得更覺難堪,早知道就稍微打扮下了。

    本打算略過雷耀揚,對方偏要故意招惹:烏鴉,新年快樂。

    哼。他斜瞄過去:雷老板,新年快樂~女人換得真勤~

    呵呵,這是我老婆,滿智,陳さんに挨拶する。

    華貴的岡田滿智優(yōu)雅起身,朝烏鴉伸出柔若無骨的玉手:私は岡田満智です,陳さん,ご高名はかねてより伺っております,よろしく。

    烏鴉一句都沒聽懂,隨便握了下,岡田竟用手指在他掌心里劃了一圈,目含秋波,公然挑逗。

    他不耐煩抽回手,和阿羽一起坐低,駱駝又說起之前土瓜灣那場拳賽,Ray暗自驚奇,想來龍羽在拳館定是戰(zhàn)績彪炳,果然與眾不同。

    游艇已發(fā)動,出了泊船區(qū)緩緩航行到海面,五光十色的景觀錯落有致,視野豁然開朗。

    游船期間眾人舉杯暢飲若干次,共同慶賀新年。

    大哥,我有事要說。烏鴉放下香檳,打算宣布心中所愛。

    什么事啊?你說。

    他深沉看著阿羽:現(xiàn)在小拳王是我

    Uncle!話未說完,Leah銀鈴般的嗓音響起,引起大家注目。

    駱駝朝她招手:哦~Leah,先過來坐。

    Leah心機不善,毫不客氣擠開阿羽,橫插坐到陳天雄身旁。

    烏鴉翻個白眼,在心里罵了句你老味。

    靚麗的女孩上身穿crop   top,露出纖細腰身,下裝是時髦的高腰褲,施以精致的妝容,立刻就把阿羽比得暗淡失色。

    阿羽默默噤聲,從Leah身上感受到不小的敵意。

    天雄,聽說你和她拍拖,怎么冷落人家了?

    烏鴉怒瞪Leah,臉色不好看了,向駱駝澄清:誰拍拖了?大哥,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欸~情侶吵架很正常嘛,Leah,他欺負你就跟我說。

    我才沒胡說八道。Leah勾起陳天雄手臂,行為親密無間:什么時候來拿上次給我的那件大衣???

    你燒掉好啦。

    身為東星最囂張的五虎之一,也會有搞不定的兒女情長,這般幼稚抓馬的大戲,教旁邊雷耀揚和Ray等明白人看得直發(fā)笑。

    游艇至筲箕灣避風塘附近,在海上打轉悠航,Leah滔滔不絕說起和烏鴉的數(shù)次約會,西九龍、金鐘、跑馬地、蘭桂坊

    阿羽悶頭無言如鯁在喉,烏鴉五次三番瞥到她的表情,當下發(fā)作不起,百口莫辯,眼睜睜看她起身去了餐臺。

    來給駱駝敬酒祝福的客人增多,沙發(fā)那頭歡聲笑語,阿羽吃了點東西,味如嚼蠟。

    擒龍虎和笑面虎又抓著烏鴉加入他們斯諾克陣營,Leah跟隨其左右,原來他倆才是拍拖的一對。

    她自感被排斥,一個不入流的外人。

    移走視線,心酸銷魂,飆車之夜也是一場夢嗎?

    戀上陳天雄,倒忘了他的社團地位和脾氣秉性,浪蝶狂蜂圍繞是常態(tài),古惑江湖才不是想象里的童話世界,傻到相信純愛是她的單純唐突。

    不知不覺站了好久好久,高跟鞋的緊繃感令阿羽不適,她想去甲板透透氣,拈起酒杯轉身,卻迎面碰撞上情敵。

    Leah似是故意而為,阿羽躲閃不及,香檳傾翻灑在對方胸口。

    啊,Sorry!她驚愕道歉,慌忙找餐布想幫Leah擦拭。

    冰冷的酒嘶地冷不丁潑濕阿羽面頸和襯衫領襟。

    Leah宛若高高在上的勝利者:我也Sorry!

    血液情緒急速冷卻,滴水成霜,自尊使然,天生俱來的狼性兇暴呼之欲出。

    阿羽冷目寒星,鷙視這比她低矮的嬌弱女孩,將高腳杯甩向碗碟,發(fā)出不和諧的砰楞動靜。

    內艙來賓朝餐臺圍觀,連駱駝都被驚動到,一圈人擁了過去。

    烏鴉放下球桿去查看情況,小拳王臉頰衣服濕透,他瞧出端倪,對Leah質問:你又干什么?

    是她先潑我的!Leah心虛,惡人先告狀。

    我有說sorry,想怎么樣?

    她捏起拳形,分秒就要發(fā)飆。

    阿羽!烏鴉克緊她,率先一步勸阻:阿公還在這里,不可以動手。

    阿羽不解地望向他,神情傳遞出失望氣憤,心霎時要破碎。

    陳天雄,我不應該答應你過來。

    拔出手臂,小拳王于眾目睽睽之下走出內艙。

    駱駝大惑不解地問烏鴉:兩個女仔怎么回事?

    沒事啊大哥。他拍拍龍睿肩膀:幫我照顧下阿羽。

    Ray樂意效勞,做了個OK手勢。

    年初二就有莫名其妙的不愉快,駱駝要求烏鴉解釋,他只得悄悄在大哥耳邊講出未遂的風流債

    撐著甲板護欄,阿羽俯視游艇排出的急涌浪花,白白一片散成漣漪,邊上僅有龍睿陪同。

    Are   you   alright?

    Fine

    烏鴉拖著Leah拉拉扯扯到側舷,將其發(fā)狠推開。

    黎雅彤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離我遠點。

    什么意思?說甩就甩?。筷愄煨?,你當我是什么?!Leah杏眼圓睜,她無法對烏鴉死心。

    不行?。繛貘f鬼眉兇擰,說出決絕之語:真當小拳王不敢動你?這次看大哥面子我不計較,再敢去招惹她我把你丟到海里喂魚!

    你敢!

    說到做到!

    他就此別過,再也不想見到這個死纏爛打的大小姐。

    Sunseeker重回灣仔避風塘,入港泊停。

    來到船頭甲板,卻沒了她的人影,只有Ray獨自憑欄抽煙。

    她人呢?

    剛走~要追嗎?

    烏鴉深呼氣轉身,大步流星踏上碼頭,Ray開了眼界,下山虎為女人焦頭爛額?禁不住感嘆偷笑。

    吉列島上人流并不多,烏鴉邊走邊舉目搜尋,快艇堆疊,過客穿梭,他相信阿羽沒有走遠。

    兜轉數(shù)圈,他茫然扭頭,識辨出那個高挑的背影,單薄而落寞正朝著游艇俱樂部大樓獨行。

    龍羽!

    一聲大名呼喚,小拳王怔了幾秒,頭都不回加快速度離開,烏鴉逐她而去,展開追女之路。

    靚女你站住啦~

    你聽我說,我和她沒什么的!

    阿羽不作理會,步履匆忙時,高跟鞋扭崴險些跌倒,她嫌礙事,賭氣直接脫下拎在手里,光著腳繼續(xù)疾走。

    喂,你走那么快去哪???

    他越說她腳步越急,阿羽無頭蒼蠅似地瞎走,穿過休閑區(qū)來到堤壩,徑直朝石塊崎嶇的沙洲細廊踩上去。

    顛簸不平的石子路硌得阿羽赤足疼痛,仍不管不顧朝前,怕她摔流血,烏鴉跟緊尾追。

    眼看她要到前方燈塔,盡頭就是維港大海,烏鴉三步并兩步沖到背后。

    不聽大哥話了?

    他使出蠻勁一把掐住阿羽左手用力拽回身,撞個胸膛滿懷。

    高跟鞋從手里掉落,轱轆一滾不知所蹤。

    繁燈縟彩照耀閃爍,小拳王鳳眼里含了層泛動的朦朧水光,丹唇緊咬,滿臉倔犟的委屈。

    烏鴉痞帥壞笑,難抵她勾魂攝魄的誘人顏容,再也遏抑不了洪荒之情。

    愛戀釋放,烈火燎原,阿羽瞬間被奪去呼吸,灼熱氣勢排山倒海壓迫撲面。

    男人桎梏牢鎖她的身體,右手大掌托按后腦,充滿征服欲的唇舌在她嘴里巧取豪奪,攜帶淡淡的煙草味輾轉廝磨各處突破。

    從舌根滑到舌尖,猛烈的激吻覆沒了阿羽唇瓣,蠶食掉她靈魂最后一絲理性,掙扎抗拒失去防守能力,顫著軀體攀附上烏鴉隆起的斜方肌,任由自己融化成與他齊燃的雙生火焰。

    這一吻,烏鴉等得太久了。

    此刻絢爛的煙花升至維港上空,海平面同天際線一起亮如白晝,流彩紛呈美輪美奐。

    他總算給予少少喘息機會,挺直的鼻梁磨蹭阿羽微翹的鼻珠。

    你相信我。

    烏鴉摸撫小拳王耳垂,那豐潤的唇上有彼此深吻津涎,夜色迷離下晶瑩通透。

    全香港矚目著姹紫嫣紅的璀璨焰火,銀花火樹暉映沙洲堤壩燈塔處的兩人。

    上癮未夠,又是一波情深濃郁,唇吻綿軟溫柔,交纏久不罷休。

    直至阿羽在他懷里癱軟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