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上路
翌日。 葉霜嵐慢慢睜開雙眸,昨日荒唐的性事讓她的身體還處于疲憊不堪的狀態(tài),連夢中的場景都是被喬卿熙壓在身下,不斷地cao干尚未完全清醒的她剛剛動了下身體,那根從臀縫中擠入花xue中的手指就輕輕地攪動了下濡濕的甬道,她沒好氣地說:大清早的,你也要發(fā)情?我那里都腫了。 喬卿熙加大了手臂的力氣,使懷中的女子和自己的身體貼合得更緊密,他狎昵地說:腫了還含得那么緊?我看它很想再來一次。 別弄了,我今日可是要出門的葉霜嵐不快地說。 再和我待一會兒行李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衣物、盤纏,還有那個骨灰盒,我都打包好放入房中了。喬卿熙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地擠入了第二根手指。 聞言,葉霜嵐立刻扭頭看向身后,然而,厚厚的床幔擋住了她的視線。想到長歌也在這間房中,她壓低了聲音:不行嗚你給我把手指拿出去 看著她酡紅的面頰和顫動的長睫,喬卿熙微微一笑,他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日子都睡在一起嗎?霜嵐,沒必要自欺欺人,他什么都知道。 見她沉默不語,他愈發(fā)肆無忌憚地抽動起蜜xue中的手指,他知道你無意為他報仇,也知道你對他沒有一絲感情 葉霜嵐咬著唇,將腦袋倚靠在喬卿熙白皙的胸膛上,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她本想反駁他,又覺得沒有必要,她確實如他所說,是個自私的人 由于喬卿熙對她的身體十分熟悉,沒過多久,她便顫抖著xiele身。她由著他拿帕子擦干凈了下體的水液,還使喚他給自己穿衣凈面。 她穿戴整齊后,與喬卿熙吃了臨走前的最后一餐,二人相對無話,沉默地用了飯。 想到路途上要和長歌日夜相對,葉霜嵐頗有些食不知味。別人的旅伴都是大活人,再不濟(jì)也是可愛的寵物,她卻要與一只模樣古怪的不明生物一同上路,委實是無趣至極。 喬卿熙見她神色不虞,以為她是舍不得玉龍山莊,便安慰道:霜嵐,你快些搞定那男人,就可以早些回來了。 我倒是想。葉霜嵐瞪他一眼,把碗重重地擱在桌上,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吃了。 第二個攻略對象比荊遠(yuǎn)還難攻略,她怎么也想不出攻略的方法,只好到時走一步看一步。 聞言,喬卿熙嘆了口氣,把一頂帷帽遞給了她。她此時是易容狀態(tài),不便在山莊眾人面前露臉。 我不在的期間,你給我好好干活,不許偷懶。葉霜嵐一邊說著,一邊將帷帽戴在頭上。之后,她便拿著行李,朝著房門邁開步伐。 霜嵐,你會回來的吧? 葉霜嵐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喬卿熙,他那雙漆黑的鳳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視線沉甸甸的,像是墜著一個人的性命。她知道,自己若是說一個不字,眼前男人的頸側(cè)就會再添一條猙獰的傷疤。 她冷哼一聲,這個問題你都問多少遍了?我要是不回來,還能去哪? 喬卿熙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那我便放心了。霜嵐,祝你一路順風(fēng)。 看到葉霜嵐毫無留戀地轉(zhuǎn)身踏出了門檻,喬卿熙垂下長睫,掩去了眼眸中的算計之色。 他再也承受不住葉霜嵐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了,她若是被外面的野男人勾去了魂,他就只能把左翎作為人質(zhì),逼她回來了 離開山莊之前,葉霜嵐特意去了一趟左翎的住處,盡管他前些日子態(tài)度極不自然,但她還是想和他道個別。 見門未關(guān)嚴(yán),她便徑自推開房門,踏入了房中。 左翎聽見腳步聲,連忙將手中的娃娃放在一旁,以戒備的眼神盯著頭戴帷帽的陌生女子。 葉霜嵐挑了挑眉,不悅地說:小翎,你怎么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 話音剛落,她就發(fā)現(xiàn)左翎的態(tài)度愈加防備,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態(tài)度疏離地說:莊主,你來這里有什么事? 自那日她醒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面。他在松了口氣之余,也產(chǎn)生了一種強(qiáng)烈的失落之情。他們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要不是那天他與葉霜嵐有了不該有的肌膚之親,他們還會像之前那樣永遠(yuǎn)保持不越雷池一步的上下級關(guān)系 見左翎態(tài)度冷淡,葉霜嵐很是火大,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今日要離開山莊,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左翎如遭雷劈,他凝視著房中的女子,想要隔著那層不透光的布料看出她此時的表情。 左翎的沉默使葉霜嵐更加不快,她冷冷地說:左右你也不待見我,我便遂你所愿,離開山莊。 之后,她便看到了左翎淡漠的面容瞬間崩裂成極度痛苦的表情,那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就連她當(dāng)年用匕首剜去他一塊血rou,他也只是微微皺眉,沒叫一聲痛。 左翎站直身體,攥緊了拳頭。他想反駁,也想掀開她遮面的輕紗,看看她是否真的如此心狠。可最終,他所有的想法都只化作了一聲悲哀的嘆息,莊主,愿你一生順?biāo)臁?/br> 倏然,他對喬卿熙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嫉妒之情,他好想像他一樣,以死威脅她不要就此從他生命中消失就算不能,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表達(dá)出不舍之情,而不是只能裝出不以為意的模樣,默默咽下此時的痛苦。 看到左翎的眼眸失去光彩,人也灰敗了許多,葉霜嵐莫名有些愧疚,她低聲說:算了,剛才那話是騙你的。 說完,她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把左翎一個人留在了那里。 目送葉霜嵐的身影慢慢消失,左翎立刻拿出枕頭下的匕首,在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腕間劃了一道。 一滴晶瑩的淚毫無征兆地落下,狠狠地砸在了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葉霜嵐緩緩走出了玉龍山莊的大門。站在高聳入云的烏鱗峰上,她極目遠(yuǎn)眺,將山下繁華的城鎮(zhèn)和春意盎然的草木盡收眼底。 春日欣欣向榮的景象使她心情十分愉快,她看向手中的行李,聲音輕快地說:長歌,我們上路吧。 回答她的是一聲敲擊骨灰盒的脆響。 就這樣,一人一骨灰盒踏上了一條充滿希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