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
情竇初開
蘇景燁以一個(gè)不太舒服的姿勢窩在葉霜嵐的懷中,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容,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扯了扯葉霜嵐頸側(cè)的青絲,撅著嘴說:女鬼,你這么抱著我,教別人看見算什么樣子。 葉霜嵐冷哼一聲,將蘇景燁當(dāng)作一袋大米,扛在了肩上。她無視他的哭鬧,加快了步伐。 等到二人來到花圃,蘇景燁又成了一個(gè)淚人兒,他抽抽噎噎地說:女鬼,你怎么總是欺負(fù)我?真是太壞了。 聞言,葉霜嵐把他往地上一丟,徑自尋了個(gè)陰涼處,安閑自在地翹起了二郎腿。 她見蘇景燁正怒視著自己,便朝他頭上擲了一片落葉,使他束起的黑發(fā)中多了一點(diǎn)綠。她打了個(gè)哈欠,沒好氣地說:還不趕緊看看你的寶貝花?一會(huì)兒蘇景若可就來了。 蘇景燁面色一僵,忙不迭地跑到一簇簇顏色艷麗的花朵旁,認(rèn)認(rèn)真真地處理起花叢旁的雜草。 葉霜嵐瞥了一眼忙前忙后的蘇景燁,又打了個(gè)哈欠。她昨日縱欲過度,雖然休息了一晚上,卻還覺得身子有些乏累。 她忖度蘇景燁多日未來花圃,一時(shí)半會(huì)怕是忙不完,索性闔上了雙目,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過了許久,蘇景燁擦了下額頭的汗珠,緩步走到了葉霜嵐所在的梨樹下。 他本想喚醒她,然而眼前的女子恬靜的睡容令他改變了主意。她白衣勝雪,冰肌玉骨,在徐徐飄落的瑩白梨花的映襯下,確實(shí)像位清麗秀雅的花中仙子。 鬼使神差地,他向著她白皙的臉頰伸出了手指,想要摸一摸她柔軟的香腮。 察覺到別人的氣息,葉霜嵐立刻睜開了眼睛,只見蘇景燁正皺著眉向她伸出手臂,像是要把她掐死。她憤怒地說:你這人比我還壞,我不過是折了你幾枝花,你就要掐死我? 我才沒有!蘇景燁瞪大了雙眸,連忙反駁。可要讓他說出本意,他又不怎么好意思,只得轉(zhuǎn)移了話題:女鬼,只要你不禍害我的花,我愿意與你交朋友。 見面前的蘇景燁態(tài)度十分真誠,葉霜嵐挑了挑眉,將十根纖長的手指伸到他眼下,笑著說:我才不會(huì)禍害你的花。其實(shí)呢,我也是個(gè)愛花之人,不然也不會(huì)在指甲上畫這么多花。 是嗎?蘇景燁半信半疑,他指著她食指上的花紋問:那你說,這是什么花? 葉霜嵐垂眸一看,潔白柔美的花朵在她指甲上微微綻開,含苞待放。 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出這是什么花。她看到蘇景燁眼眸中的嘲笑,猶疑道:是茉莉吧? 錯(cuò)了,這是梔子花。蘇景燁撇撇嘴,不屑地說。 葉霜嵐給喬卿熙記了一筆,決定回山莊之后好好修理他。她嘴硬道:我只是看走了眼。 接下來,蘇景燁便又拿她指甲上的花,考了她幾道題。盡管葉霜嵐絞盡腦汁,但由于她對種花興致缺缺,一道也沒答出來。 蘇景燁原本想要嘲諷她一番,但看著她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又稍微有點(diǎn)同情她。于是,他耐著性子,向她介紹起了各種常見的花朵。 見此時(shí)的蘇景燁神采奕奕,興致高昂,不像是癡傻的病人,葉霜嵐受到感染,便凝神細(xì)聽他所說的話。 蘇景燁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多年的養(yǎng)花心得,一邊注意著葉霜嵐的表現(xiàn)。見她聽得仔細(xì),不像初見那日那樣敷衍,他心中暗喜。 蘇府的下人雖然面上將他視為主子,可他們心里的鄙夷卻在他們的言行和目光中暴露無遺。而他的幼妹蘇景若則是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從不正眼瞧他。 可這個(gè)女子雖然與他素昧平生,卻肯給他這種人難得的尊重思及此,蘇景燁坐得離她近了些,語氣也柔和許多。 倏然,一陣他從未聞過的花香被輕風(fēng)送入了他的鼻端,他忍不住湊近了香氣的來源細(xì)細(xì)嗅聞。 不知所措的葉霜嵐輕輕地推了推蘇景燁的腦袋,她顧忌這人是自己的攻略對象,擔(dān)心她一掌把他打死,所以才沒有動(dòng)武。 可不想,蘇景燁竟是變本加厲,他用力壓著葉霜嵐不停掙動(dòng)的身軀,將挺直的鼻梁湊在葉霜嵐的衣襟處拱來拱去,大有褪下她衣物的趨勢。 女鬼,你別亂動(dòng),讓我好好聞聞他把葉霜嵐的嬌軀箍在懷中,用手指挑開了她的領(lǐng)口。 你!葉霜嵐忍無可忍,終于給了他一拳。 蘇景燁如夢初醒,連忙攏上了她的衣領(lǐng)。羞赧至極的他立刻站直了身體,紅著臉說:女鬼,我我我們回去吧。 葉霜嵐嘆了口氣,決定不與傻子計(jì)較。之后,她將蘇景燁扛回了他的住處,換回了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懷昱。 jiejie,我看那傻子像是思春了,你們該不會(huì)在花叢中戲耍了一番吧?懷昱酸溜溜地說。 葉霜嵐移開目光,心虛地說:我和傻子可玩不到一塊去。 回想起蘇景燁黝黑的臉龐上泛起的紅暈,懷昱冷笑一聲,jiejie和那傻子待久了,便覺得我和那傻子一樣好糊弄了?他剜了一眼面色不虞的葉霜嵐,冷冷地說:既然jiejie不肯說實(shí)話,我就去問那個(gè)傻子吧。 等下。葉霜嵐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對懷昱說了他們今日所做的事,至于蘇景燁摟著她的事,自然是略過不提。 哼,總有一天,我要把jiejie瞞著我的事全都弄清楚。說完,懷昱便拂袖離去了。 身心俱疲的葉霜嵐一邊長吁短嘆,一邊推開了她的房門。 眼前的一幕使她目瞪口呆,床榻上的床單居然被撕成了碎布條。驚疑未定的她快步走到了床邊,從那堆布料中揪出了鬧性子的長歌。 聞到女子身上陌生的氣息,長歌頓時(shí)火冒三丈。他昨日明明喂飽了她,她卻不知饜足,仍要去打野食 他猛地掙脫了她的桎梏,從床角翻出了緬鈴,將它遞給了她。 昨日她去了三次,今日便讓她去個(gè)六次吧。 另一邊。 我想不明白,那傻子哪里能引起路佳的興趣。 聽完暗衛(wèi)的匯報(bào),蘇景若雙眉緊蹙,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我明日便給她和這傻子創(chuàng)造機(jī)會(huì),爭取早日甩脫這個(gè)累贅。蘇景若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