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八】
尤然上車后就睡著了,她也不怕南山把她賣了,司機開車很穩(wěn),她靠在南山的肩膀上睡得很踏實。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飛機上,想下去都來不及。 南山看她起來后給她遞了杯水,她醒來就要喝溫水。 尤然還沒清醒過來,頭靠在他身上,南山把杯子放下后問:晚上可以不回家嗎? 尤然點了點頭,嗯我給阿婆說一聲。 下飛機后尤然就給阿婆打了電話,阿婆也沒說什么。 尤然覺得南山早就預謀好了,下了飛機就有車來接,房間也是訂好的。 房間在海邊,夜晚的海風挺涼的,回了房間尤然趴在床上說:南山我太信任你了,這樣不好。 南山把尤然摟進懷里說:為什么不好。 我變得不像我了,我以前誰都不相信。她們都在騙我,阿媽說她會永遠陪著我,阿婆說她不會變老,可是她們都在騙我。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南山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的問,他不會騙她,可是他還是想讓尤然信任他。 尤然看著他,不言語,因為她早就信了他,所以她不能回答他的問題。 海風從陽臺的窗戶吹進來,尤然閉上眼睛,其實她從來不知道怎么和男性相處,在她成長的軌跡里面,家庭男性角色對于她來說是缺失的一部分。 不管是阿然婆還是阿媽都是很堅強的,所以尤然一直也很堅強獨立,她可以賺錢養(yǎng)家。 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南山被尤然照顧,可是尤然知道其實她自己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個,不管她想不想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南山出去尤然從來不會去給他打電話,因為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可是只要南山給她打電話過來,她就會高興好久,這個世界上除了阿婆又多了一個會掛念她的人。 尤然坐起來說:我想看海。 南山趴在床上,看著陽臺說:嗯。 我不想在陽臺看,我想去外面看,現(xiàn)在就去。 南山從床上起來,走吧。 太晚了,沙灘上只剩下了出海歸來的漁民,高跟鞋不好走剛到了沙灘尤然就把鞋脫了放在一邊,南山在后面把她的鞋撿起來,拿在手里。 以前尤然從來不會去海邊,有水她身上的秘密就會被發(fā)現(xiàn),可是現(xiàn)在她卻不怕,因為那個人是南山她就不怕。 南山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喜歡尤然的,可是現(xiàn)在他就是離不開她了,她是最溫柔的矛一點一點的將他刺穿。 尤然指著遠處的燈塔說:如果有一天阿婆也離開了,我的燈塔就滅了,沒有人等我回家了。 我等你。 你為什么等我?尤然轉(zhuǎn)身看著他,眼睛比遠處的燈塔還要亮。 南山在黑夜朦朧的月光里只能看見尤然的眼睛,那你要我等嗎?你要我就做你的燈塔。 尤然用一種若無其事玩笑的語氣說:南山我不希望這是你隨口而出的玩笑話,因為我當真了。 我給你我的永遠你敢不敢要,只給你一個人的。 你敢給我就敢要。 尤然踮起腳捧著南山的臉毫不猶豫的吻上去,她主動問南山的次數(shù)并不少,今天晚上又多了不一樣的情愫。 不管是南山的承諾亦或者是尤然的回答不止困住了南山自己,也困住了尤然。 一句話,一聲承諾和回答,從此成了囚籠,困住我們彼此。他們面朝大海起誓,沒有驚天動地,河流山川就是他們的見證者。 南山背著她,沙灘上只有他們,尤然趴在他的背上說:你從小就過這樣的生活嗎? 什么?他有點不理解尤然的意思。 生死未卜,命懸一線。 南山的確從小見慣了血腥場面,也確實是總是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可是他還是說了,沒有。 他語氣里的遲疑已經(jīng)肯定了尤然的猜想,尤然摟著他的脖子說:是我來遲了,以后不要那樣了,我會心疼的。 不遲,你來了已經(jīng)很好了。 那你以后還要那樣嗎? 夜晚很安靜只有海浪拍打的聲音,尤然又說:我不是要你放棄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健康平安。 今后我會惜命,把命留給你。 好。 回去后南山直接把尤然放到了浴室,她腳上都是沙子,弄干凈她腳上的沙子才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她沒穿衣服趴在床上,腳伸在床邊上晃呀晃。 尤然能感覺到南山的吻從她的腰上一點一點的往上,撥開她背上的頭發(fā),尤然翻身面對面看著南山,你和我做久了會膩嗎? 南山吻著她的脖子說:做不夠,我對你有癮,不想戒。 你把我說的很壞,像是我勾引了你。 心甘情愿。 他看著她笑,外人面前他很少笑,可是尤然卻見過很多,他總是對她笑,沒有算計沒有權(quán)謀,只對她一個人沒有保留且坦誠的笑。 尤然摸著他的眉骨說:如果那個時候我不喜歡你,也不跟你回西阾,你會把我?guī)ё邌幔?/br> 不會,因為見過你以后我就不想讓你難過。 所以我剛剛說的是如果,因為我會喜歡你,也會跟你走,心甘情愿。 我的獵人你不需要開槍,只要你出現(xiàn)我就是為你自投羅網(wǎng)的獵物,心甘情愿淪為你一個人的獵物。 她閉著眼睛去吻他,明明她才是會催眠的人,可是為什么他的眼睛會像漩渦一樣,她自己看了一眼就是萬劫不復;而南山永遠都敢直視她的眼睛,從她的眼里可以望進她的心里。 南山吻上她的眼睛,能感覺到她的睫毛在自己嘴唇上顫,伸手撫在她的眼睛上,尤然,看著我。 尤然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一個尤然,你成了我一個人的催眠師,我的南山。 以前我覺得我的是一個自私的詞語,可是你要在南山前面加一個我的,我就覺得自私是一個褒義詞。 那就更自私一點,在尤然前面加一個你的好不好。 我只對你一個人貪心了,我的尤然,你的南山,別人的我都不會要了。 說完這句南山重新吻在她的唇上,他在性事上從來不溫柔,尤然說過喜歡他壞,可是今天晚上他好溫柔。 尤然在他的身下顫栗,她受不了他的溫柔,所有的感官都好像特別敏感,房間里都是尤然淺淺的喘息聲,她自己聽的臉都紅了。 今天晚上南山連進去都異常溫柔,尤然手攀在他的肩頭,感覺到他一點點的進入,手從他的肩頭跌落,抓著床上的床單,忍不住的呻吟。 南山我我不喜歡這樣的。 可是我喜歡,他在尤然的耳邊緩緩的說,尤然脖子上的皮膚都被燙紅了。 尤然偏頭嗯了一聲。 南山感覺到尤然甬道里面的褶皺被自己撫平,她的下面不停的收縮,像是一種信號要他快點。 尤然的雙腿被折在胸前,他是沒了剛剛那么溫柔,不過依舊是讓尤然受不了的速度,折磨人的速度,她在高潮邊緣徘徊。 南山分開她的雙腿,俯身去吻她,手在她的身上撫摸,尤然回應他的吻,手也在后腰上撫摸,他又開始小幅度的開始動,只能看見昏暗的房間里兩句身體在溫柔的糾纏。 太溫柔了南山,你不難受嗎? 你舒服嗎? 嗯。 那就好。 就算是尤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很舒服,和之前那種激烈的zuoai不一樣。 這種溫柔的zuoai方式尤然會爽,也不會很累,但是南山就不一樣,其實折磨的是他自己,所以她還是喜歡那種激烈的可以淹沒理智的zuoai,她想要兩個人的沉淪。 一整晚房間里都是尤然的呻吟聲,偶爾夾雜著南山的喘息聲。 結(jié)束的時候尤然躺在他的懷里說:以后不要這種的,你不舒服。 南山吻著她被汗?jié)竦念~頭,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就是知道。 不喜歡嗎? 還是喜歡以前的。 尤然從床上下去,什么都不穿趴在窗戶跟前轉(zhuǎn)頭和南山說:這里可以看見日出。 嗯。 你不看嗎? 我看你。 誰讓你看我了?說完就扭頭重新看外面。 南山從床上下去,拿了條毯子扔在她的頭上,遮上。 尤然把毯子從頭上扯了下來,我不冷。 那等會兒你看日出,我干你,他話剛說完,尤然就把毯子扔在了他頭上。 他們還真在窗戶前看著日出zuoai,尤然什么都沒看見,只能看見晨曦的光灑在南山的身上,就當看了日出吧,日出照南山。 南山看著尤然身上忽明忽暗的光線,亮的是光,暗的是他的影子。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周末傍晚回去的,南山先送尤然去槐里路,阿婆好在做飯,她知道尤然要回來。 尤然剛進屋就聞見了飯香,南山和尤然去廚房端菜,阿婆看著南山說了句:怎么看著不像呢? 尤然問了句:不像什么? 沒什么,阿婆把最后一道菜端了出去,她其實想說南山怎么看著不像黑道的,他看著多乖巧呀! 雖然有時候看著長得挺兇的也不愛笑,但是他很禮貌很懂事,每次來都會先問一聲阿婆好,也沒有什么架子,吃飯的時候也會幫忙端菜,而且還要她家阿然照顧。 南山會經(jīng)常來槐里路,這里人慢慢的都開始知道尤然有一個長得好看還有錢的男朋友。 尤然的車又開始像個擺設(shè)了,因為南山會經(jīng)常接送她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