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女孩子伸手去拿自己的琴弓,一個好的琴弓價格不菲,那個敗類張口就說:你他媽是跑來釣凱子的吧,以為自己很清高嗎? 易妍沒注意到尤然離開,尤然從座位上起來從一旁的桌子上順手拿了一個酒瓶,走到女孩子面前說:小meimei你讓開一下,我?guī)湍惆亚俟没貋怼?/br> 尤然從來不是好心的人,可是看見大提琴就想起了南山,所以她現(xiàn)在有點兒煩,那個男生過來想扯開尤然,覺得她多管閑事,在所有人都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尤然轉(zhuǎn)過身直接在那個男的頭上開了瓢,男生被砸蒙了,旁邊人開始躁動,??!流血了。 也有人在一邊只剩下驚訝,尤然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穿著漂亮的裙子,踩著高跟鞋過去,看著高貴優(yōu)雅,可是她下手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上去直接給人開瓢。 那個男生摸了一把額頭,果然一手血,罵了句:媽的,哪來的婊子。 尤然抓住他的胳膊,踢在他的腿窩處,那個男生身子矮了一截,尤然聲音漫不經(jīng)心說:你罵我,他知道了會生氣的,割了你的舌頭。說完還笑了一下,挑釁味極強。 他還在罵:哪里來的瘋女人,媽的放開老子。 他試圖從尤然的手底下解脫出來,沒有成功,尤然每周都會去死生門,南山不在,她依然會學,她不想讓他擔心。槍法越來越準,格斗也越來越好,拿捏住這個小男生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個男生想上去打尤然,暗處過來一個男人將那個男生摁在地上。 易妍聽見聲音,立馬跑了過來,拉著尤然看了一圈問:你沒受傷吧,怎么發(fā)這么大火。拉著尤然瞅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受傷,才放心。 尤然是不太發(fā)火,今天直接見血屬實罕見。 尤然對易妍說:沒事兒。 然后蹲在那個男生跟前,拿起琴弓,笑了一下說:你的血把琴弓都弄臟了。 那個男生還在嚷嚷:他媽的,我要報警。 尤然拿著琴弓對馮佐說:送他去醫(yī)院。 是,尤小姐。馮佐架著人往外走,那個男生的朋友都跟著走了。 尤然把琴弓遞給女孩,以后,不要來這個地方拉琴了。 女生拿著秦弓,謝謝你。 不用謝,會嗎? 這個我不太熟,你要聽嗎? 如果你愿意我很高興做你的聽眾,我好久沒聽過了。真的好久了,她只聽南山拉過一次, 琴聲從開始到結(jié)束,尤然一直都認真聽完,對著女孩說:快回家去吧,很好聽。 那個女孩子道了謝,便走了。 易妍坐在尤然旁邊,阿然,剛剛那個人是你的保鏢嗎?他怎么像黑社會。 尤然覺得沒必要瞞著易妍,楚贏已經(jīng)決定和易妍在一起,易妍遲早得知道,和你說的差不多。 易妍愣住了,傻傻的說:你真的是黑老大的女人。 怪不得楚贏那么有錢,他竟然是黑社會,那以后要是自己打他,他會不會弄死自己。 尤然開玩笑說:嗯?,F(xiàn)在可以回家了嗎,我可不想拖著醉鬼回家。 易妍也和她開玩笑,大嫂的話我能不聽? 尤然不是不想南山,而是不想刻意的時時刻刻都在想。 自從那天瘦猴說了那番話就沒出現(xiàn)過,南山這邊也是沒有動靜。 西部邊境的夏天熱的要死,他們?nèi)齻€都快被曬成鍋底了,屋里面也像蒸籠一樣。 楚贏用破紙板扇風,一天天的窩在這屋里,跟他媽刮油似的。 開著空調(diào)都熱,原野說:你以為自己是豬,還刮油呢。 過了三四天,瘦猴來找他們,這次過去南山他們依然不知道走的是哪里的路。在車上瘦猴打盹,突然車顛了一下,瘦猴往南山身上靠了過去,又連忙起身說:抱歉啊,太困了。 南山看了他一眼說:沒事兒。 到了地方,八爺依然只要一個人過去,南山帶著現(xiàn)金,八爺今天的話似乎有些多,一直在說:上次還把那群東西沒處理干凈,還有消息往外走,你也小心點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南山知道他們說的是臥底,就配合八爺,會小心的,怪不得這幾天好像感覺有人盯著。 這一單完了得把那群雜碎清理完。八爺咬著牙說。 南山回去后,依然讓楚贏把東西送走,南山去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口袋里有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張紙,上面是手繪的地圖一頭寫著凌五,一頭寫著八爺。 他澡都沒洗直接出去了,把東西拿給了原野看。 原野拿著那張紙,是八爺?shù)睦细C,誰給的? 剛開始我也在疑惑,沒人靠近過我,總不能是八爺自己給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八爺口中的臥底。 原野在思考,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瘦猴,他在車上突然靠在你身上,一般來說他們那種人是不會隨便打盹的。 南山想起上一次見瘦猴,分析道:瘦猴說有臥底沒處理干凈,還說上一個線人把消息傳出去了,那個人里面應該也有他,他負責和我們接頭,只是沒想到暴露的這么快。 想了想繼續(xù)說道:第一次他找上我們,我們都沒在意,只當那是拉活的,現(xiàn)在回頭想,一切都能說的通,那么瘦猴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 原野很認真的說:我們這次的任務不只是剿滅毒販。 等楚贏回來,他們把剛剛的談話告訴了楚贏,然后南山說:不能等了,瘦猴現(xiàn)在很危險,他之所以把消息現(xiàn)在傳出來,就是已經(jīng)有危險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楚贏你去聯(lián)系我們的人我和原野先過去。 說完三人馬上行動,全是一身黑衣,南山說:原野你負責狙擊,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和楚贏進去救人。 拿好東西,立馬出發(fā),越早越是出其不備。他們順著地圖上的路線,果真找到了八爺?shù)牡胤健?/br> 八爺哪里的人不多,他們?nèi)齻€人,加上死生門的人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可以的。 原野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等待目標出現(xiàn),南山在八爺手下晃神的時候,把人弄暈,閃了進去,他不知道瘦猴在哪得趕緊找出來。 南山順著暗處走動,突然有聲音,他停了下來,聽見有人說:八爺已經(jīng)懷疑凌五了,故意把消息沒有說出去,以免打草驚蛇,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上鉤了。 里面還在說:瘦猴也是那次暴露的,他跟了八爺多久了,我記得有三四年了吧。等下次那個凌五來他們?nèi)嫉盟?,瘦猴現(xiàn)在就在地窖關(guān)著呢。 事不宜遲,南山得趕緊把瘦猴救出來,地窖門口有兩個人看守,一個人在門口,還有一個人在里面,南山從后面過去,一把擰了那人的脖子,他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又把另一個人干掉。 瘦猴看見南山來了,開口說:快走,這里晚上守衛(wèi)不太嚴。 南山把瘦猴救出來,邊往出跑邊說,說:我們已經(jīng)暴露,上次線人傳遞消息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故意將計就計引我們上鉤。 他們等在暗處趁機往出跑,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南山讓瘦猴先走,我有槍,我們的人馬上就來,你該回家了。 這種時候不能猶豫,瘦猴跑開,八爺人多勢眾,南山的子彈很快沒了,只能跑,希望楚贏能盡快來。 八爺帶著人追,不知道是誰放的槍八爺?shù)娜讼嗬^倒下,他朝自己的人說:媽的,他們還有人,給我小心點,把他給我抓住。 南山知道原野在附近,也不跑了就跟他們在這附近耗著,八爺?shù)娜瞬粩嘀袠?,他們找不到開槍的,剛開始還以為是南山,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帶了狙擊手。 有人看見了南山,喊道:這里,凌五在這里。說著就追了上去,原野開槍把他們?nèi)诺?,只剩八爺一個,他躲在暗處,原野狙不到,只能靠南山。 這時楚贏帶著人趕來了,問原野:南山人呢? 原野搖頭,楚贏罵了句:媽的。 此時南山被八爺摁在地上,南山用巧勁兒掙脫了八爺?shù)氖`,起身踹在了八爺?shù)耐雀C處,畢竟八爺是個一米八的西北漢子,不是一拳就能打倒的弱雞。 凌五,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我本來想讓你多活兩天的,看來你不太想。說著就往南山臉上砸,那一拳要是砸臉得砸成漿糊。 南山躲開速度很快給了八爺下巴一拳,不知道誰死誰活呢?要不要我給你買口棺材。 外面?zhèn)鱽泶蚨仿暟藸斠宦犑Я松?,南山趁機撿了旁邊的槍,八爺罵了句:媽的,你們這群條子,我他媽弄死你。 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不記后果招招致命,南山也不是吃素的,兩人不相上下,八爺不知從哪拿出匕首,接著就是皮rou劃開的聲音,南山只感覺到皮膚被劃開痛覺遲遲不來。 拿出剛撿的槍,槍聲引來了人,八爺死了,南山也失蹤了。 八爺?shù)氖窒露急灰诲伓肆?,楚贏派了死生門所有的兄弟去找南山,一整天了什么都沒找到。 楚贏跟他們說:那就回去等死吧。 他快急瘋了,媽的,南山你要是不回來,尤然就他媽跟別的男人跑了。 原野看不下去了說:你覺得南山那么容易出事嗎?昨晚行動之前,他說他會想辦法混到八爺那邊,然后借機找到紅姐。 楚贏一秒收起悲傷,撲倒原野說:原野,你他媽的整整一天嘴是被水泥封住了嗎? 你他媽給別人說話的機會了嗎?自從南山不見了你就像死了媽一樣一直嚎。 他還說什么了,為什么給你說,不給我說,果然愛不會消失只會轉(zhuǎn)移。 原野挺無語的,要不是知道南山喜歡尤然,他真要以為楚贏和南山是一對兒了,無奈道:等他消息,他帶了警方給的定位器,只要這邊一顯示,我們立馬行動,但是現(xiàn)在只能等。 南山最好是沒事兒,要不然咱倆都死在這里給他陪葬,我怕他孤單。 一處山谷里,南山醒來后就一直在這里,每天有人給他送吃的。門外有人在說話:紅姐他就在里面,那天八爺?shù)娜硕纪炅?,只有他一個還剩一口氣。 門外的女人正是紅姐,她說:知道了。接著就是門開了,進來的女人眉眼間透露著一種陰狠,她打量著南山說:老八那里已經(jīng)散了就剩你一個,你要是不想干這行的話,那就去死。 紅姐不怕我是臥底嗎?南山問她。 應該是多年來上位者的自信,她說道:那你知道臥底都是怎么死的嗎? 她接著說:很久以前吧,我不記得什么時候。我們這混進來了一個臥底,他暴露了大哥的位置,老八的父親也被他弄死了,那個臥底被大哥一刀一刀的劃開皮rou,他的尸體被大哥養(yǎng)在后山的狼吃了,骨頭都找不到,自此這就是臥底的下場。 南山很平靜的問道:你不怕我是警察? 紅姐點頭笑了笑說:知道我為什么說你不是嗎? 南山等待答案。 因為你不像警察,還有你身上的紋身,以及你的做事習慣都不像警察。 南山哼笑一聲,您觀察的真仔細。 看來人還是應該虛懷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