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
從相親之后陳澤禹就經常找尤然,夏天都快來了,他還來。 陳澤禹說:如果尤小姐有男朋友,為什么一直不出現。 他以為尤然騙他的,畢竟尤然那么漂亮,接觸一番下來,他發(fā)現尤然不光是漂亮,她的美麗足以讓人著迷,但是她同樣有魅力。 反正他也只是找個人結婚罷了,好看總比不好看的要讓人舒心。 他不出現,不代表不存在,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像你站在我面前,我依然不會喜歡你,他不在可是我依然愛他。 尤然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么多話,第一次說這么多話,卻是在表達對另一個人的思慕。 他好像明白了,萬事莫強求。 陳澤禹笑了笑,依舊很溫柔,尤小姐都說愛了,我就不強求了,希望你可以得償所愿。 每個人都會遇見喜歡的人,你心悅之人必然會心悅你,互相崇拜,會永遠欣賞你,是知己也是愛人。 尤然很感謝他不浪費彼此的時間,陳澤禹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但他們也只能是朋友。 其實陳澤禹很慶幸尤然能這么直接的拒絕他,大家都不用互相浪費時間。 尤然下班回去后阿婆已經知道了,不喜歡也不要鬧的太難看。 已經說清楚了,他應該找一個喜歡他的人,愛他懂他的,我們沒必要互相浪費時間。 阿婆嘆息一聲:真不應該叫你尤然,就應該叫你尤阿貓,阿狗之內的。 我的名字誰取得,真好聽。 你阿媽取得,意思是悠然自得,不是讓你悠然見南山的。 就算尤然告訴自己不要等,可是她也不可能轉頭就喜歡別人,她從來不去有事沒事就去想他,可是他好像鬼魅似的,總會來來尤然心里轉一轉。 原野和楚贏一直也沒閑著,從去年等到了今年,從年前等到了年后,等來的都是邊境的販毒通道越做越大。 楚贏對原野說:這么久還沒消息,南山這狗東西不是被那什么紅姐給看上了吧,當了壓寨夫人。 紅姐都四十好幾了,南山又沒瘋。 南山在拼死拼活,他兩在這談天說地開玩笑。損隊友說的就是他們吧,塑料兄弟情。 境外的那群人火力很足,硬拼是不行,南山找到大海,把他往外拖:你他媽的還不起來,想被射成篩子嗎? 大海撐著南山的肩膀站起來,兩人往外跑,你不要以為救了我,我就會領你的情。我看你就不像好人,紅姐是被你騙了,總有一天你會暴露的。 也許每個人都不該用好人壞人去定義。 南山為了救大海受傷,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之后的活紅姐派其他人出去,明顯業(yè)務能力下降,紅姐想讓南山出去,可是他現在受傷,只好作罷。 傷筋動骨一百天,南山真的就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快把夏天躺完了。 紅姐來找他,身體好些了嗎? 南山捂著胸口,咳咳 躺著吧,過年有一批貨,很重要,到時候你去,現在你就別動了。 好不好都得去。 謝謝紅姐。 南山躺在床上想,過年就過年吧,他幾天去外面轉,已經把這里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過完年能回去了吧。 轉眼到了冬天,紅姐再三和南山囑咐說:只要這次的任務成功,我們就不用擔心境外的勢力,紅姐相信你。 南山看著紅姐說:我也相信自己。 相信我可以炸了你們,炸平這里。 他們出去了兩個月還沒回來,紅姐已經開始著急了,跟底下的人說:這幾天沒發(fā)現警察吧。 沒有,紅姐不用擔心,大海哥他們過年就回來了。 但愿如此。她是了無牽掛,可是誰又不想事事順意。 快過年時,南山果然回來了,沒有意外,紅姐放心了,可是沒安靜幾天紅姐的人不斷被抓。 她意識到情況不對,可是她想不明白,這個地方沒人知道,她找到南山說:凌五,你們上次出去是不是遇見警察了。 大海突然開口:紅姐,我就說他有問題。 紅姐不想懷疑凌五,她還抱有一絲僥幸,是你嗎?我說過臥底的下場,可是我依然相信你,今天的成績你功不可沒。 大海還想說什么,紅姐一鞭子甩過去讓他閉嘴,你他媽喊什么,要是你們都像他一樣,老娘把你們供著。 南山不確定現在的情況,他前幾天把定位器打開了,之后又把定位器毀了,給了原野他們足夠的時間定位,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已經找到了地方。 他一直沒說話,紅姐又問了一遍:是你嗎? 如果別人認定的事,是我兩三句話可以隨意改變的,那么就不存在懷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消息傳出去的?他反問紅姐。 紅姐沉著臉一鞭子甩在他的胸口說:這是警告,如果是真的,沒警察過來你已經被活剮了。 回到房間南山額頭已經滿是冷汗,那一鞭子下了狠手,他隨手關了房門扯開衣領低頭看了一眼,冬天穿的再厚,也抵不過那一鞭子,況且南山穿的沒有多厚,衣服破了,看不見傷口更痛。 快過年了,外面到處是煙花,這里的火藥味也很濃,原野讓楚贏去找南山,他跟著警方去抓毒販。 南山被綁在椅子上,紅姐拿出了刀子,很普通,但是很鋒利刀刃上折射出可怖的冷光,紅姐站在南山跟前說:我還以為不會再殺人了。 每個人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你們是不是都喜歡勸人向善,也許有的壞人曾經是好人,我大哥需要毒品時,我們千辛萬苦都得不到。 南山沒有要勸她向善,只是想說: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好人。他也不全干好事,可要是比起紅姐他們好多了。 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誰好誰壞只是看人下菜。 紅姐發(fā)了瘋一樣的笑,她在整理那些刀,那些曾經殺了許多臥底的刀。 南山在拖延時間,紅姐不好奇我的身份嗎?我不是警察,卻幫著他們做事。 紅姐有的是時間跟他熬著,他今天必死無疑:你是誰不重要,我的確很好奇你為什么會幫著警方做事。 南山開口:我叫南山,我說過我不是好人。 紅姐很驚訝,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南山,就是那個替政府賣命的黑道,她聽過,所以你為什么會幫著警方? 不為什么,我只是不想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怪不得呢?原來是互惠互利啊。今晚我聽的太多了,不想聽了,一會兒很疼,你可以喊出來,讓你的同伴都聽見。 她用刀在南山胸口上劃開一道口子然后往刀上倒酒,擦干凈刀刃上的血跡順著剛才的傷口繼續(xù)往里面劃,傷口沾了酒最不好受。 原來他們不是用刀直接殺了臥底的,是覺得痛快的方式太便宜那些臥底還是他們喜歡這種暴虐無道的感覺,將人活生生折磨死。 南山咬牙,心想:楚贏他媽的去吃屎還擦嘴,這么慢。 紅姐看見了說:不要急,我慢慢來。 剛準備下一刀的時候,外面突然哄鬧,紅姐拿著槍出去。 南山試圖解開繩子,快解開的時候紅姐又回來了,你的同伴好像來救你了。 拿起刀就往南山身上劃,這一次她想直接把南山弄死,有人一槍打在了紅姐拿刀的手上,刀掉了。 進來的人把南山解開,剛準備走,紅姐不知道哪里掏出了槍打在了南山胳膊上,南山拿起掉在地上的刀,直接刺進了紅姐心臟,確定死亡后才離開。 南山跟著警方往外面走,握著胳膊上的傷口說道:周圍有炸藥,還有不到十分鐘就要炸了,你通知外面的人小心撤離。 那個警察拿起對講機:各小組請注意 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大海,他赤手空拳的擋在南山面前,凌五,紅姐對你那么好,你卻背叛她。 南山對著警方的人說:快走。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南山身上有傷,大海占了上風,那個警察出去后,叫了人進去支援,楚贏和原野全都過來了,南山這會被大海摁在地上,拳頭往臉上招呼。 原野瞄準,一槍爆頭。 楚贏過去把南山扶起來,紅著眼,高興又嘲諷的說:看你這孫子樣兒,被人摁在地上打都不還手,我都他媽替你覺得丟臉。 他也就這時候能說過南山。 原野和楚贏架著南山往外走,里面還有人沒死透,朝著原野就是一槍,可惜打偏了。 再不出去,一會要被炸死了。 他扶著南山往外跑,你整天就是在這里玩埋炸彈游戲? 楚贏懟他,都他媽快被炸死,你能不能不要廢話,要不然你去掃雷? 剛跑遠,里面就火光沖天。 三個人躺在地上,楚贏無力的說:累死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警方的人過來說:這里現在不安全,你們先跟我們回去,到時候西阾警方會派人來接你們。 原野被那一槍打在了腰側,子彈擦過去,也不能忽視;南山胳膊比較嚴重,醫(yī)生說要是再遲點就真的完了。 楚贏拍了一下原野的肩膀熱情的說:哎,你這個問題比較大,不是我說,你還沒結婚吧。那腰還行不行,要不回去給你弄倆大腰子補補。說完還比了個耶! 原野想從床上跳起來,可是他腰疼,他還得給自己未來媳婦考慮,老子的腰結實著呢,我媳婦以后可得享福了。 南山被他兩吵醒,楚贏跑過去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要不要上廁所 南山這才感覺到左胳膊好像使不上勁兒,我胳膊怎么了? 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不要老是動。 子彈打中他的胳膊時,那一瞬間他沒有多少痛感,醒來后才感覺到胳膊使不上勁,得好好養(yǎng)著,南山可能怕自己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