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青茗【六】(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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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不過是個工具人,把謝負(fù)抱回來后就丟給了翹首以盼的侍童,讓他再送到師尊閉關(guān)的殿中。她知曉謝負(fù)會在那處有些際遇,也沒甚心思去搶來,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擺脫自己成為冰雕的命運。其他的,管不著。顧蕓并其他弟子已告退回了,因她是大弟子,自占一座殿宇,離的師尊最近,便于修行。她步入房中,將垂簾落下,摘了遮面的緞紗。瓊姿玉顏,雪容花貌。怨不得原身是書中一大意難平的工具人,此等美人只與謝負(fù)一度春宵便香消玉殞了,任誰都不舍得。就是謝負(fù)自己,都頗覺惋惜,幾番試圖復(fù)活原身。可惜靈臺神滅,大羅金仙也回不了天,原身兢兢業(yè)業(yè)的完成了自己工具人的任務(wù),完美退場。黎莘懶懶靠在床榻上,半闔起眼眸。腦中竟不自覺的又出現(xiàn)了小妖精的音容笑貌。她撫了撫胸口,總覺得心里癢絲絲的,想她平生見過的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怎么就這一個如此招人惦記。她凝神定氣,試圖把小妖精從腦海里踢出去。結(jié)果小妖精就和心里的正氣小人打起了架,越打越起勁,越打越……最后變成她和小妖精“打架”了。“師姐?”就當(dāng)黎莘渾身癢酥酥,輕飄飄的沉浸在夢境之中時,不知是誰不識相,自殿外傳音進(jìn)來,狠狠戳破了黎莘夢境里的粉紅小泡泡。她猛的睜開眼,扶著床沿坐直身子。身上還軟綿綿的,仿佛真的經(jīng)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黎莘伸手觸了觸面頰,軟膩中透著熱度,有些燙。“大師姐?”傳音的弟子見她不應(yīng),只得又喚了一聲。黎莘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面頰,將覆面的緞紗又遮了上去,這才揮手解開殿中禁制。內(nèi)門弟子帶了人進(jìn)來后,她方才從內(nèi)室出來。“何事?”對外時,黎莘的人設(shè)還是掐的很緊的。若不是那雙妙目中蕩漾著淺淺春意,任誰都瞧不出她方才經(jīng)歷了什么。好在,幾個弟子也不敢直視她雙眸。“師姐,靈鷲長老命我將這幾人帶來,由師姐指點,以便三月后的內(nèi)門考校?!?/br>頭先說了,外門弟子入內(nèi)門是需要五年一回的考校的。但考校并非易事,有些頗有天賦的,興許是進(jìn)來不多時就碰上了,湊的不巧。現(xiàn)在去吧,準(zhǔn)備不夠,修行不深,不好入門。若是不去,又要錯過五年光陰。故而,門內(nèi)長老多會選幾人,瞧著有靈性的,分派給內(nèi)門弟子指點,其中又以黎莘最為行俏。她是實力強(qiáng)硬的大弟子,且性情嚴(yán)謹(jǐn),從不做些花架子,凡有幸讓她指點的,幾乎都能通過。可她也并非人人都收,修行本就費時費力,做不成面面俱到,每五年不過抽三個月來,指點三人。這一次輪到門內(nèi)的靈鷲長老,他就點了三人過來。除引路的內(nèi)門弟子外,另三人身著白裳,垂首靜默佇立著,顯是有些忐忑不安。瞧那穿著打扮,是兩名女弟子,一名男弟子。黎莘瞥過一眼,淡聲道:“名諱?!?/br>這是讓他們自行介紹的意思了。某亙:今天還有更新~碧玉青茗【七】(第二更)能到這兒來的外門弟子也不是憨貨,個個機(jī)敏的很,當(dāng)下兩個女修便仰起頭,脆生生的說了自己姓甚名誰,修為幾何。一個黃鸝,一個黃柳,看模樣還是個雙胞胎姐妹。兩個黃鸝鳴翠柳?黎莘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道取名的也是個人才。而第三個男修,則是——“廉青若,青葉的青,般若的若?!?/br>白衣男修唇含淺笑,眉眼盈潤,當(dāng)真是人如其名一般的俊雅清韻。黎莘卻怔怔愣住了。這,這不是……剛剛還在和她夢中“打架”的小妖精嗎?!因心中一時震驚,她并沒有即刻應(yīng)聲,兩個女修自然也不敢搭話,求救般的望向引路弟子。引路弟子心中打著鼓,輕聲提醒道:“……師姐?他們?nèi)绾伟才牛俊?/br>黎莘素來以冷面示人,在弟子中威信頗高,若非靈鷲長老的吩咐,引路弟子也不敢隨意來叨擾她。他小心翼翼的問話終是喚回了黎莘的理智,她眨了眨酸澀的眸,素手輕撫眉心:“安置在偏殿?!?/br>說罷,沖幾人微一頜首,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只留下裊娜曼妙身影,伴隨一陣幽幽冷香。沒了黎莘的威壓,兩個女修如釋重負(fù),對著引路弟子和廉青若也輕快了起來:“大師姐當(dāng)真是氣勢逼人呢,”黃鸝拉著meimei的手,吐了吐舌道,“不過生的真是極美的,我方才都瞧呆了的呢。”即便有覆面的緞紗,也遮不去其下朦朧的輪廓。黃鸝黃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jì)的模樣,與引路弟子差不離,故而那弟子也愿意多說兩句:“師姐性情冷,人卻是好的,你們平日里莫去擾她,若她喚你們來指點,聽著便是了,于你們大有益處?!?/br>他含蓄的提點。黃鸝黃柳還懵懂,聞言自是點頭應(yīng)了,廉青若沒甚要說的,也跟著點頭。當(dāng)然,他心里想些什么,只他自己知曉了。引路弟子將他們分別安置在偏殿兩側(cè),又囑咐他們平日里不能隨意走動之處,就離開了。廉青若將自己的房間略微收拾了一番,從袖籠中摸出貓兒,安置在床榻上。貓兒也不認(rèn)生,在床榻上慢條斯理的游蕩了一圈,選了個舒適的小角落,團(tuán)著身子盤成了圓圈。廉青若不管它,坐在案桌前,見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便提筆蘸墨,在紙上描繪起來。這一畫,就是幾個時辰。靈霄宮在嵐山頂上,也有日落日升,待外面天色暗了,屋內(nèi)的燭火便自發(fā)燃?xì)?,暈了通室的暖意?/br>廉青若放下筆,輕輕活動手腕。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小師哥,用靈食了?!?/br>正是黃鸝黃柳兩姐妹,說的異口同聲。廉青若是入門晚,年齡也不大,她們卻比他更小些,因此稱呼一聲小師哥也不奇怪。修行之人雖不用人間煙火,靈食卻是能增益修為的,不吃都白費了。廉青若理了理褶皺的衣擺,起身去開門:“勞煩你們來喚我了?!?/br>他輕輕淺淺的笑,如春風(fēng)細(xì)雨。饒是黎莘都對他的笑免不了動心,更別提兩個稚嫩的姐妹了。當(dāng)下就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應(yīng),應(yīng)當(dāng)?shù)??!?/br>連害羞結(jié)巴都一模一樣。某亙:廉?荷爾蒙散播器?青若_(:з」∠)_碧玉青茗【八】(第一更)廉青若把貓兒留在屋內(nèi),隨著姐妹二人往前走。夜涼如水,星月朦朧。黃鸝黃柳拉著手,手心微微汗?jié)?,互相對視一眼,誰都不敢先行開口。廉青若的步履輕快,幾乎聽不見摩擦地面的聲音,唯有衣物娑娑作響,伴著他身上如清茶般的淡香。黃鸝膽子大些,知曉到了膳廳更搭不上話,便放慢了腳步,等著廉青若與她們并肩。“小,小師哥,”她暗里清了清嗓子放開口,有幾分刻意的柔甜,“你入門多久了?”黃柳雖不說話,也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眸子望他。廉青若溫柔一笑:“比你們早些,卻也時日尚淺?!?/br>他只說這一句就止了嘴,黃鸝黃柳等一會兒也不見他再接話,想了想又問道:“師哥曾見過靈鷲長老么?”廉青若還是那副淺笑盈盈的模樣,連嘴角上翹的弧度都不曾變過:“不曾?!?/br>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又不接話了。黃鸝黃柳一時語塞。說他不近人情吧,偏他言談舉止進(jìn)退得宜,沒有絲毫不耐,嗓音輕柔。可說他愿意親近,他那一句話斷一個話題的本事,屬實爐火純青。不知怎的,兩人瞧他看著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實則不遠(yuǎn)不近的同她們隔了一層,話里話外都透著疏離。黃鸝黃柳無法,歇了和他攀談的心思,悶頭往膳廳走去。膳廳內(nèi)燈火通明,一如殿宇里樸素清雅的布置,備了靈食的桌前,已有一人端坐著,似是在等待。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黎莘。她面上覆著與白日里不同的薄紗,清水明眸沉靜無瀾,仿若一尊白玉刻的美人雕像。黃鸝黃柳忙踏進(jìn)來,與她見禮。廉青若緊隨其后,不緊不慢的隨著喚了一聲大師姐。“既是到了,便將桌上的靈食用了,我助你們化解?!?/br>她依舊是公事公辦的語氣。若不是答應(yīng)了靈鷲老頭,她才不管這些個小屁孩的死活。大師姐的人設(shè)得立住,可真他娘的累。得知黎莘要親自出手,幾人自然明白桌上的靈食與往日絕不相同,當(dāng)下那兩姐妹就喜不自勝,匆匆謝過黎莘,就把盤子里裝的白玉團(tuán)子吞食入腹。團(tuán)子入口就化為一道甘甜暖流,奔涌向四肢百骸。兩姐妹粉嫩的面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血液里仿佛燃起了一簇火,連帶著靈力也緊跟著沸騰,在身體內(nèi)毫無章法的四處亂竄。黎莘見她們面露痛苦之色,知曉靈食起了作用,便飄然起身,一手捉過一個,將自己的靈力渡入她們體內(nèi),引導(dǎo)混亂的靈力歸位。廉青若知曉她一次顧不來三個,識相的沒有直接用靈食,而是在一旁默默旁觀。對付兩個連靈士境都未入的菜鳥,她還是做的頗為輕松的。在她的引導(dǎo)下,黃鸝黃柳姐妹體內(nèi)的靈力逐步穩(wěn)定,沿著經(jīng)脈緩緩的運行,再也沒有方才燒灼人心的痛感了。她們緊蹙的眉心逐漸平緩,待黎莘收手后,就自然而然的入了定,感悟體內(nèi)靈力的運行軌跡。處理完她們,黎莘的目光就落到了廉青若身上。她面紗下的唇微微一抿,冷聲道:“將衣裳脫了?!?/br>廉青若:“……”廉青若:“?”某亙:廉青若(害羞):太快了吧師姐……人家,人家還沒準(zhǔn)備好呢~黎莘:……黎莘:老娘干的是正事!碧玉青茗【九】(第一更)廉青若顯然是有些驚愕的,眨著眼望她,絨絨青睫上下翩飛,正如一縷細(xì)小的羽絨,撓的她心肝尖兒都癢癢。她輕咳一聲,正色道:“你與她們不同,一會兒恐靈力洗髓,腌臜了衣裳?!?/br>黎莘說著頓了頓,許是怕廉青若誤會,便冷哼一聲,“若你不覺如何,穿著就是?!?/br>語罷,就要將團(tuán)子塞進(jìn)他嘴里。廉青若忙接過來,指尖似是無意般在她手心輕輕滑過,含笑道:“自然按師姐說的來,只兩位師妹在此,我衣不蔽體終究不妥。”他的視線落在雙眸禁閉的黃鸝黃柳姐妹身上。黎莘隨著他的視線瞧過去,心里一突,一時竟也無法反駁。她垂眸沉思片刻,抬起頭來:“既如此,去你房中?!?/br>這小崽子想必也不會做甚,她全當(dāng)自己一人欣賞下青年美好的rou體,過不了嘴癮,飽飽眼福也是好的。廉青若聞言,怔愣一瞬,旋即反應(yīng)過來,赧然低首:“是……是,全聽師姐吩咐?!?/br>他生的白玉通透一張臉,如今泛了淡淡的粉霧,就似輕拂過胭脂般,顯出少年人無措的羞態(tài)。把黎莘都瞧的有些臉上發(fā)熱,總覺得自己像個無恥的女流氓。但是明明就是很正經(jīng)的事嘛!討厭!她內(nèi)心的活動廉青若自是不知,只是手里捏著團(tuán)子,悶頭在前方帶路。月色落在他修長頸項間,映照出他兩只微紅的耳垂。兩人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屋內(nèi),黎莘順手合上了木門,那門吱呀一聲響,唬的廉青若不自覺一抖。黎莘見狀,不由默然反思。莫非她看起來真的很像女流氓?“師,師姐,”廉青若從進(jìn)了房就緊張的手足無措,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衣裳……要脫多少?”他這副表情,配上揪成麻花的雙手,讓方才還有些忐忑的黎莘忍俊不禁,若不是人設(shè)使然,她恐怕都笑出了聲。當(dāng)下,那句“不脫也可,反正熏的是你自個兒”被她咽回了肚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不留?!?/br>嗯,她就是想逗逗這朵小白花。如果此時此刻的場景是在漫畫中,想必廉青若的腦袋瓜都已經(jīng)開始冒白煙了。只不過即使他害羞的要渾身點燃了,也乖乖聽著黎莘的吩咐,默默轉(zhuǎn)過身,一件件的褪下衣裳。起初黎莘還饒有興致的欣賞著他略顯單薄的身形,等到里衣沿著他肩畔滑落,她的眼珠逐漸瞪的滾圓。嚯,這小妖精,深藏不露啊。原本觀他稍顯清瘦,還當(dāng)脫下來也是個瘦伶伶的,卻不想里頭肌理卻極勻稱,肌膚溫膩,襯著窄腰平肩,賞心悅目的很。黎莘就瞧他脫完了上半身,紅著臉側(cè)過來,捂住褲腰道:“師姐,那這……”她眨眨眼,黛眉一揚:“脫了?!?/br>她就很想看看。廉青若這回是徹底羞成了熟透的蝦米,轉(zhuǎn)身深呼吸好幾回,才艱難的將手探了下去,按在褲腰上。幾乎是他褻褲滑落的瞬間,黎莘揚手,將一塊絲滑的白緞覆在他腰間。她可沒真打算讓他全裸。某亙:亙現(xiàn)在周末一般都會外出,所以更新都不穩(wěn)定,但是工作日是肯定有更新噠~碧玉青茗【十】(第一更)不過雖她動作快的很,她的雙目卻更快。白緞覆上之前,她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嫩嫩,光溜溜的屁股蛋兒。沒想到還是個翹屁嫩男。黎莘淡然收回視線,待廉青若轉(zhuǎn)身之際,已經(jīng)恢復(fù)成冷漠模樣,仿佛方才閃爍的精光從未出現(xiàn)過。“師姐,”廉青若抓著白緞,局促且徒勞的捂了捂胸口,仿佛一個被輕薄的良家小媳婦兒,“那現(xiàn)下該如何?”他沒好意思開口問是否開始的話。黎莘瞥他一眼,纖細(xì)食指往身前一點,示意他坐下。廉青若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忙抓著白緞坐下了,只是這般,兩人距離拉的太近,他雙頰愈發(fā)羞紅。近在咫尺的小師弟皮膚雪白,額前落下幾縷烏墨似的黑發(fā),半遮了一雙瀲滟生輝的飛鳳眸。明明是個男子,竟橫生出幾分不沾女氣的風(fēng)情姿態(tài)。黎莘鼻翼翕動,嗅到身側(cè)淡淡飄來的香,如一杯初沏的清茶,透潤,雅致。她的面色有瞬間的古怪,卻很快被她自己壓了下去,并且努力把自己腦海中的貶義詞驅(qū)逐出去。這一看就是朵小白花,總不能因為人家熏著茶香就聯(lián)想到綠茶婊吧?“將靈食用了?!?/br>她索性清空了紛雜思緒,又把廉青若捏回來的團(tuán)子推了過去。靈食終究是靈食,即便已經(jīng)被兩人揉捏過了,依舊維持著方才軟糯圓滾的體態(tài),上頭撒著細(xì)細(xì)的糖粉,廉青若只咬了一口,糖粉就在他紅潤的唇邊滾了一圈。他并未如黃鸝黃柳姐妹一般囫圇吞棗,反而秀氣斯文的,小口小口的把白玉團(tuán)子吃了下去。他吃東西時專注的像只小獸,唇邊的那圈糖粉又為他平添了些許呆萌可愛。黎莘沒發(fā)覺自己眼中已不自覺透出笑意:“擦擦嘴?!?/br>她忍不住提醒道。廉青若聞言,先是一怔,既而反應(yīng)過來,忙羞窘的拿手臂去擦嘴。他有些慌亂,動作又大,嘴上胡亂抹了幾下,還留著唇峰邊一塊,怎么都擦不干凈。黎莘指了幾次他都沒尋對地方,無法,她只得伸出手去,想親自幫這只花臉貓給擦了。沒成想,指尖才觸及他唇rou,一條濕濡溫?zé)岬纳嗑吞搅顺鰜?,恰恰好與她指尖相撞到一起。修行之人五感敏銳,幾乎是瞬間,黎莘就覺指尖一陣酥麻,連帶著身子都輕輕顫動了一記。然而始作俑者,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廉青若還嘟囔著舔嘴唇,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詢問她:“師姐,還有臟的么?”臟臟臟,臟個錘子!黎莘好險沒爆粗口。她一邊故作冷靜的收回手,努力忽視指尖的異樣,一邊卻忍不住檢討起了自己,是不是休假太久沒碰男人的緣故。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你先將靈力運行一周,我再助你突破?!?/br>為了避免尷尬,黎莘索性直接忽略了廉青若的問話。總歸她還有正事要辦。廉青若忙坐直了身子,把方才之事也丟下了,轉(zhuǎn)而認(rèn)真的聽起黎莘的教導(dǎo)。他的修為比兩姐妹高了一截,故而用下靈食后,突破有望。某亙:今日份~碧玉青茗【十一】(第一更)白玉團(tuán)子吃下后,廉青若并未像兩姐妹一般反應(yīng)強(qiáng)烈,黎莘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他才微微蹙起眉,似是身體有所觸動。她立時起身,將手搭在他肩上,效仿之前引入靈力。然而待探尋到廉青若體內(nèi)的靈力運轉(zhuǎn)后,黎莘有些微的驚訝。他的基礎(chǔ)顯然比兩姐妹厚實許多,圍繞靈臺循環(huán)的靈力粗如兒臂,并非如黎莘想的靈士境初階,而是已達(dá)靈士巔峰,只差一層紙薄似的殼子,就能突破至靈師。這等天賦,怎會在外門蹉跎這么久?她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引導(dǎo)那白玉團(tuán)子的靈力逐漸融入廉青若靈臺之中。是她想的太簡單了。要突破所需的靈力,一個白玉團(tuán)子遠(yuǎn)遠(yuǎn)不夠。黎莘收回手,廉青若的面容也逐漸恢復(fù)如初,唯獨雙耳還有淡淡紅暈。“師姐……”廉青若張了張口,似是想說什么。黎莘卻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玉白的指尖在他唇上輕輕一點,惹的才恢復(fù)的小青年又羞紅了臉。“此事莫要聲張。”不知道靈鷲老兒知不知曉廉青若的真正實力,她還得問個明白才是。廉青若忙乖巧的捂住唇,用力頜首,一雙眸子清涼潤透,看著單純極了。黎莘的手又癢癢的,想去揪他茸茸的眼睫,又想擼他頭頂翹起的碎發(fā)。好在她終究沒忘記人設(shè)樹立的重要性,強(qiáng)忍住了,隨手扯過廉青若擺在床上的衣物,披在他身上。只是她不曾想到,這么會兒工夫,廉青若的靈寵已鉆進(jìn)他褪下的衣裳里,她這么一勾一帶,那靈寵酣睡正香,猝不及防之間,“吧唧”摔在地上。黑鱗金紋的小蛇摔的七葷八素,盤著圈圈晃晃悠悠的支立起半個身子。正當(dāng)它想看清面前之人的形貌時,一雙柔若無骨的素手卻從天而降,毫不留情的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緊接著,手的主人把它拎了起來。“師,師姐!”廉青若焦急出聲。他的心情可謂是經(jīng)歷了跌宕起伏。本以為黎莘瞧見貓兒,會同外門的那些個女修一般驚慌失措,畢竟靈寵多是面容可愛的靈物,少有貓兒這樣的。偏偏,黎莘不按常理出牌。她非但不怕,反而快準(zhǔn)狠的握住了貓兒的命門,甚至拎著它到眼前去細(xì)細(xì)的瞧。“這身上的靈力倒是熟悉……”黎莘喃喃一句,扭頭望向廉青若,“你的靈寵?”方才廉青若情急之下站了起來,遮羞的白緞滑落在地,他現(xiàn)下又手忙腳亂的遮上了,面紅耳赤道:“是,是,師姐手下留情,貓兒并非妖獸。”貓兒?黎莘聽著這名兒,再瞥一眼手中抖抖索索的小蛇,一時啼笑皆非。“倒是有趣?!?/br>她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就爽快的放了手,把小蛇丟進(jìn)廉青若懷里。貓兒收回一條蛇命,忙呲溜一下盤在了廉青若腰上,順道纏住了白緞,做一條平平無奇的靈寵腰帶。“待入了內(nèi)門,帶著你的靈寵去記個名,不然,早晚讓人捉了去?!?/br>黎莘冷聲提點道。這朵小白花,比她想象的還要來的復(fù)雜呢。有意思。某亙:貓兒:嚶嚶嚶,人家只是一條小小蛇,為什么要這么對窩~QAQ今日份~碧玉青茗【十二】(第一更)廉青若紅著耳根子應(yīng)下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不自在,更別提這孤男還是個半裸的。即使他瞧上去皮光rou嫩,秀色可餐,黎莘也不能禽獸的直接撲上去啃一口。索性眼不見為凈,離他遠(yuǎn)點。群陸叁伍/思八零.久思零故而她說完那句,便直接將身子一轉(zhuǎn),徑直推門出去了。木門吱呀吱呀的響了兩聲,把起身喚她的廉青若關(guān)在了房中,連帶他口中那句“師姐”,也聽不明晰了。黎莘被迎面的夜風(fēng)一吹,神清氣爽,重重抒了一口氣。————門內(nèi),廉青若收起了落寞的神情。他摸了摸guntang的耳垂,眼眸笑的彎彎新月一般。貓兒終于舍得從他腰間爬了出來,那塊覆身的白緞自然滑落,被廉青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披上了自己的衣裳,只胸口還大敞著,裸露出細(xì)膩如玉脂的肌膚,以及肌理結(jié)實的胸膛。“嘶嘶——”貓兒吐著赤紅的蛇信,纏上他的小臂。“你怎的如此頑皮,鉆進(jìn)衣裳里去了,若不是師姐心地仁善,你這條小命可保不住了。”廉青若親昵的點點貓兒的腦袋,唇邊勾著一抹笑。貓兒討好的蹭了蹭他的指尖。既然自家靈寵如此識相,廉青若倒不好再教訓(xùn)它了,他放下貓兒,默然半晌,指尖輕拂上自己的唇峰。這里似乎還殘留著黎莘指尖微涼柔軟的觸感。“貓兒……師姐身上,熏的什么香?”他半闔上眼眸,似在回味,嘴中不住喃喃道,“嗅之難忘,魂牽夢縈。”一如他初見她那般。貓兒:?它歪了歪蛇腦袋,黑豆似的小眼珠里有大大的困惑。難倒蛇了。————黎莘只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以旖旎編織的泥沼里。她如往常般入定冥想,待心身盡數(shù)沉淀后,本該邁入無我之境,將七情六欲拋之腦后。然而今日,她卻被拉扯住了。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她拖入了無盡的深淵。在那片深淵中,身下是綿軟如絮的云錦,頭頂是輕籠如煙的紗幔,她被緊緊禁錮在這片空間里,一雙屬于男人的,稍顯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厭惡極了。冰冷,濕粘的手掌,貪婪的蜿蜒過她曼妙的曲線,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色欲之意。黎莘猛的吸了一口氣,睜開雙眼。她將自己從這片深淵中拉扯了出來,沒有讓那雙手做出更為過分的事。然而喘息片刻,她額際已冷汗涔涔。冷汗過后就是無盡的憤怒,她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翻手之間,就將屋內(nèi)的砭石桌拍的粉碎。碎冰屑裹著石碴子四處飛濺,把好好的窗子都劃出深刻的痕跡。完犢子玩意兒。竟敢造綺夢輕薄她。她知曉門內(nèi)不少人覬覦她,卻不懂誰能有這樣大的膽子,藉著她冥想之際,肆意妄為。且這人抹除行蹤的工夫倒是出神入化,讓她追溯不到本體,只抓住一抹殘留的靈識。狗東西!黎莘心中氣悶至極。當(dāng)然此時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在她扯回神識的瞬間,被安置在師尊殿內(nèi),沉睡在襁褓中的嬰兒謝負(fù),忽然睜開雙眼,吐出一口血來。某亙:嬰兒身,色胚心的原男主~今日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