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溫柔
該死的溫柔
夏芝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她還幼年,住在幸福福利院。正巧趕上鬧饑荒,院長說糧食不夠吃了,十歲以下的孩子要送走。 送到哪兒,夏芝不知道,小小的她被放上車一路拉著到了一處荒宅才停下來,包括夏芝在內(nèi)的十幾個孩子被丟在了宅子里面。 她們又冷又累又餓,一群人一起出去討飯吃,一開始的十幾個孩子,慢慢地越來越少,只剩下幾個。有一天又突然出現(xiàn)一群官兵看見她們就打,夏芝身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好幾棍子,她個頭小?,在混亂中跑了出來,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她身上疼的要命,有些支撐不住,一個趔趄,她撲在地上,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大夏芝出現(xiàn)了,她看著年幼的自己小小一團躺在地上,想去抱起來卻撲了一個空,有些焦急地喊她站起來。 夏芝!夏芝! 聽到有人很是焦急地叫她,夏芝突然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地怔愣著,眼角劃過一道冰涼。 蔣文山看見她醒了,松一口氣,叫季程去叫大夫,他拿起手帕替她擦額前的濕汗: 感覺怎么樣?疼嗎? 夏芝搖搖頭,周圍的壞境陌生,既不是醫(yī)院,也不是將軍府,更不是春機樓。 她看向蔣文山:這是哪兒? 聲音干涸嘶啞,像個八十歲的老嫗。 蔣文山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對她噓: 你先別說話,等大夫檢查后再說。 大夫過來給夏芝做了仔細地檢查,交代了兩句,很快就走了。 蔣文山扶著她半坐起來,刮她的鼻子: 怎么這么能睡,半個月了。 夏芝沒想到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有些羞赧,蔣文山端著雞湯喂她,夏芝連忙接過: 我我自己來。 動作牽動傷口,夏芝嘶地一聲,蔣文山?jīng)]說話,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好,盛一勺雞湯遞到她嘴邊: 張嘴。 蔣文山喂她喝了半碗雞湯,夏芝漲紅著臉,全程不敢抬頭看他。喝完湯,蔣文山還貼心地拿帕子給她擦擦嘴才扶她躺下休息,夏芝確實有些累,可她強撐著精神,視線鎖著他的身影。蔣文山就著她用過的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坐在一邊慢悠悠地喝完,夏芝越發(fā)的覺得有些害羞,把腦袋往被子里又縮一縮,只露著兩只眼睛在被子外面。 蔣文山脫了外面的軍服,只穿了里面的襯衣,袖子挽在小臂上,露出一截小麥色的結(jié)實的肌rou。他一勺勺的把湯送進嘴里慢慢品,又有條不紊地把碗筷收拾好,而收拾碗筷的那雙纖長地手就是曾經(jīng)在她身上做壞點火的那雙。 夏芝知道她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有這種想法,可是腦袋里一直不受控制地跑出來。蔣文山提著藥箱進來,看見她睜著眼睛,不禁一怔: 怎么沒睡。 夏芝搖搖頭:還不困。 那正好,換了藥再睡。 蔣文山說著,把她從被子里挖出來,抱到自己腿上,開始解她身上的衣帶。 你你干什么?夏芝慌張地攔住他的手。 你這個樣子,我還能干什么,換藥啊。蔣文山苦笑。 我我自己來。夏芝掙扎。兩個人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一聽她要給自己換藥,不知道為什么,夏芝有些害羞。 你自己弄不了的。 那換下人婆子來。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所以只能我?guī)湍銚Q。你昏迷這半個月,從醫(yī)院接回來之后,一直都是我換的,現(xiàn)在別扭什么。蔣文山強行拿開她的手。 那不是昏迷的時候嘛夏芝小聲地嘟囔,她不死心的看著他,蔣文山直接忽視她的眼神,解了她的衣服開始換藥,他換藥的手法很熟練,而且怕弄疼她,動作很輕柔,夏芝相信,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真的一直是他親自在換,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