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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玩什么?”王陵后退一步。“你在乎什么,我玩什么。”沈厲明笑得很放肆。這回,輪到王陵無言了,若說沈厲明之前不說話是懶得搭理他,此刻的王陵則是實打?qū)嵉牟桓艺f話,他有點后悔。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藥呢?“你的工作,得來不容易吧?!鄙騾柮魍蝗幌氤闊?,在干壞事的時候,他的煙癮總會犯。“你怎么知道?”王陵一驚,他的工作確實得來不易,本來以他的學(xué)歷應(yīng)該是很輕松,卻屢屢碰壁,B市好幾家大公司都拒絕了,心高氣傲的他求了不少的關(guān)系才換來工作機會,過程艱辛,但至少最后還是留在了向往多時的B市,這件事他在村里那些回老家工作的同齡人面前可沒少吹噓。“你猜猜?!鄙騾柮髫堊ズ淖右粯討蚺鴮Ψ?。“是你?!蓖趿晁查g想通。“你賄賂別人被舉報,差點進去,又莫名其妙被放過,還有,對女上司心懷不軌,在公司里落得風(fēng)評很差,你是不是很奇怪啊,明明是那個女人先勾引你的,負(fù)責(zé)的工程案永遠(yuǎn)都最晚通過……事事不順,又總能茍延殘喘下來。”沈厲明細(xì)數(shù)著,他稍稍仰起頭,用眼睫下的余光輕蔑看著對方:“在我的地界兒,想弄你,不是輕而易舉嗎?”沈厲明用了反問,強加肯定。“麥粟粟知道嗎,我和她可是和平分手的,再怎么也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你這樣整我……”王陵這個人吧,自認(rèn)精明,所有事情都不會做的太絕,為的就是萬一,所以縱然在背地里如何侮辱麥粟粟,明面上,他還是會客客氣氣的,只說是父母的問題,是父母和麥家關(guān)系不好。“當(dāng)然不知道?!蓖趿甑脑捲谏騾柮黝A(yù)料中,他答得很快,“要去告狀嗎?”沈厲明給王陵指了條報復(fù)的路,同時也指了條審判自己的路,馬上新年,是該有個最終的結(jié)果了。溫柔體貼的沈同學(xué),背后作惡的沈小先生,完完整整的沈厲明,jiejie會不會接受?——把帥氣打在公屏上!沈小先生裝逼酷嗎!嘿嘿嘿第七十一章(完)等春天到了,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算不上巍峨的廟宇殿堂,自有一番小鎮(zhèn)里獨有的古樸馨睦。大敞開的殿門往里就是取紅燭的地兒,今年比往常更加熱鬧,圍了好些個人,而那重重疊疊的包圍圈中央就是麥粟粟了,她也是沒想到會那么巧,遇見幾個村里的同齡伙伴,姑娘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誰叫村子就那么大,麥粟粟有對象的事情可是傳遍了的。“粟粟啊,都是姐妹,找男朋友也不知會一聲,自己一個人脫了單,害得我被家里催?!?/br>“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嘛?!?/br>麥粟粟和姐妹們笑鬧了會,倏地想起沈厲明還在等,不敢多聊,只約定年后再聚,抱著紅燭匆匆往外走。前腳剛剛跨出門檻,后腳立刻頓住,麥粟粟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王陵卻因為對方的尷尬得意起來,他在沈厲明那里受了氣,再如何也要在麥粟粟身上找回來。“那么巧啊?!毖坨R壞了,王陵索性沒戴,雙眼因為模糊的視線不自覺瞇起。明明是同樣的神情,沈厲明做起來就有種危險的邪肆感覺,而王陵則說不出的猥瑣,麥粟粟想起從前,深感自己曾經(jīng)的審美真的太差了,心里不適,當(dāng)下正欲側(cè)身繞過去,無奈對方擺明了找茬,跟著擋住。尷尬頓時變成不悅,麥粟粟板起俏臉,無視的樣子只差把“你哪位”寫在臉上,和沈厲明剛剛?cè)绯鲆晦H。伴侶間相處久了,是會在一些神態(tài)上貼近些許的,所謂“夫妻相”?眼見著躲不掉,麥粟粟只得退而求次去了長廊角落。“麥粟粟,你現(xiàn)在能了啊?!蓖趿昕闯鳆溗谒诘牟淮?,知道在人心里沒存著一點情誼,冷言冷語起來。“你想說什么?”麥粟粟不耐煩道。“就作為鄰居打個招呼啊,更何況咱們從前還好過一陣子,一陣子都說少了?!蓖趿曜炖锇l(fā)出嘖嘖的聲音,目光變得下流。麥粟粟這段時間跟著沈厲明閑散,每天都是吃飯睡覺zuoai,臉色被滋潤地白里透紅,圓眼里更是說不出的風(fēng)度韻致。麥粟粟被對方的目光弄得后脊升起一股子惡寒:“招呼打完,我走了?!?/br>“別走啊,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那個沈厲明……”王陵故意留個話頭。“厲明怎么?”果然,麥粟粟立刻不走了。厲明,叫得可真親熱,狗男女,王陵怒罵著,表面上仍舊裝模作樣:“他對我可能有點誤會。”可能有點誤會?麥粟粟揣摩著字眼,可能和誤會兩個詞對于沈厲明都是不貼切的,男人什么脾氣,她深知,做事雷厲風(fēng)行,不計后果。“當(dāng)初我看不下去他騙你,跟你說了實話,他記恨在心。”王陵說的哀怨,全然一副為了麥粟粟好的模樣,“這回不只是千方百計的接近你,對我也是各種設(shè)計……”在王陵的眼里,以沈厲明的心機,能和麥粟粟復(fù)合肯定是撒謊做戲騙來的,沙子似的,他輕輕吹動幾句閑話就散了,王陵無比期待麥粟粟露出難以相信的神情。當(dāng)初的事情,陳詞濫調(diào),麥粟粟不樂意重提,只匪夷所思道:“厲明設(shè)計你?”這語氣……王陵皺眉,雖然和想象的有些出入,但很顯然是不信的,那就足夠了,他強壓住激切,嘆氣道:“是啊。”面對王陵,麥粟粟笑起來,她先是側(cè)過頭,重新轉(zhuǎn)回時秀氣的眉眼里隱隱透出鮮有的嘲弄:“你覺得自己夠資格嗎”“你什么意思……”王陵愣住,眼前的麥粟粟明顯不是他記憶里熟知的女人,像某個人靠近,奇怪的感覺,鼻梁隱隱的刺痛提醒著來源。“字面意思,你夠資格嗎,讓厲明為你耗費心思?!丙溗谒诖丝滩患敝吡耍堄信d致地想聽聽對方口中還能說出什么瞎話,“你說厲明設(shè)計你,他怎么設(shè)計你的?”眼前突然強勢起來的麥粟粟令王陵不自覺縮縮脖子:“我找工作時,他給我下絆子?!?/br>“厲明真想給你下絆子,你還能在B市找到工作?”麥粟粟反問著,對于自家小男人的家底背景,她有自信。“他是故意的。”王陵咬牙切齒,卻話到一半停住,“故意讓我先找到工作,然后再……”“再什么?”麥粟粟示意對方說出下。王陵沉默了,自己在村里不停吹噓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現(xiàn)在跟麥粟粟講了那些不堪,什么跟女上司的不清不楚,還有賄賂,萬一她傳出去,就完蛋了。“沒什么?!蓖趿晖惦u不成蝕把米,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