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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來也沒羞沒臊。玄成真君沉聲道:“現(xiàn)在這里這么多正道人士,你真的敢發(fā)動七情六欲陣?就不怕日后被聯(lián)手滅宗么?”他們挑這個時間來,也不是沒有考慮。誰心底沒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而七情六欲陣是無差別作用于所有人的,欲靈宗除非把在場所有人都弄死,不然以后他們想起自己在陣中暴露的東西,必然羞憤記恨。如果真的全弄死了,那他們身后的家族宗門,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就是要拿其它人做擋箭牌,讓顧言不敢發(fā)動大陣。顧言卻又笑了笑,“如果被你們隨隨便便沖上金鐘山,用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抓走我欲靈宗的弟子,還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個宗門還有什么存在的價值?滅就滅了吧?!?/br>他還是平常那副慵懶隨意的樣子,說“滅就滅了”就好像說吃飯喝水一樣,但這一刻,誰也不敢再輕視他。程如風也算是真切地感受到,這位以男子之身卻排進了十大美人之中,平常不怎么著調(diào),最喜歡給她出送命題的美人師伯,的確是一宗之主!35.軟禁程如風事后想想,他拿出七情六欲陣陣符的時機,的確精妙得恰到好處。從白寄嵐出現(xiàn),周真君和玄成真君的打算就已經(jīng)落空了。他們可以無視白映山,可以往他身上抹黑,可以說他色欲薰心投靠魔族,白家家主現(xiàn)在是白元慶,只怕還會感激他們。但白寄嵐不一樣。他結嬰了。元嬰的份量,大家都心知肚明,何況這么年輕的元嬰,前途不可限量。他如果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天劍宗絕不可能善罷甘休。何況周真君剛剛還和白寄嵐對了幾招,他們想殺白寄嵐,要付出的代價也絕對會遠超他們的想象。而且,如果真的要打起來,欲靈宗也是有元嬰的。平常是在閉關,但真到了宗門生死存亡的時候,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化?加上白寄嵐,二對二,勝負還真說不定。玄成真君他們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修到元嬰有多難?為了一個程如風死在這里?值不值得?他們會來,是因為覺得兩個元嬰出馬,小小一個欲靈宗擋不住他們,抓人奪寶,不過是手到擒來。根本沒想過會發(fā)展成這樣。及時行樂寶的誘惑再大,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怎么算都是得不償失。玄成真君不免心生退意,只是作為元嬰,就這么回去,面子上實在拉不下來,局面才會一時僵持。顧言其實也并不想打。欲靈宗真不擅長戰(zhàn)斗。何況玄成真君說得也沒錯,七情六欲陣一開,欲靈宗就等于得罪在場所有家族門派,真的從此自絕于天下了。他是想維護程如風,但并不想真的讓欲靈宗滅在他手里。于是顧言也退了一步,給了大家一個臺階。既然你們懷疑程如風是魔族,那就認認真真正正式式地調(diào)查清楚。畢竟魔族重現(xiàn),是牽涉到整個天下的大事,不能由一兩個人說了算。正好這么多門派在這里研討傳送陣的事,不如就一起來調(diào)查。三宗六派,五洞八府全都通知到,有興趣的就每宗都出一個人,組成一個調(diào)查團。這樣才不怕有人別有居心,有人包庇偏袒。至于程如風,在有結果出來之前,就軟禁在翠華峰。鷹揚府可以派人看守,逃跑的后果由欲靈宗承擔。白寄嵐對這個提議不太滿意。他家如風莫名其妙地被潑了盆污水,反而要把受害者關起來等著查證,這是什么道理?玄成真君便說他心虛。程如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拉住了白寄嵐的手,道:“我清清白白,坦坦蕩蕩,不怕人查。”她自己也知道,對她而言,這的確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果。正魔之爭,由來已久,甚至向來寧殺錯勿放過。兩位元嬰咬定她是魔族,顧言再護短,也不可能犯這種眾怒。何況對她來說,軟禁在翠華峰,反而是一種保護。至少這樣在結果出來之前,沒有人會對她出手。不然她一個才剛結丹的欲靈宗弟子,真的跑出去了,被人殺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畢竟慶典上這么多人,又不是傻子。現(xiàn)在誰還看不出,就算她不是魔族,身上肯定也有讓兩位元嬰不惜打上欲靈宗,得罪這么多人的寶貝?白寄嵐總不可能每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護著她。至于調(diào)查玄成真君是最早開始調(diào)查高寧城的事的,他都只能找出這么兩個證人,證言也全是猜測,沒有實證。只要不讓他們搜魂,程如風真不怕查。于是就這么決定下來。結丹慶典匆匆結束了。等外人都散了,程如風才跪在顧言面前,真心實意地道:“多謝師伯。”顧言抬手讓她起來,臉色并不太好。今天的事,說到底是欲靈宗被人看輕了。如果程如風是天劍宗弟子,看周真君他們還敢不敢這樣直接找上門?作為掌門,顧言的心情當然好不起來。不過他也沒有遷怒程如風,只道:“雖然說是軟禁,但也不耽誤你修行。反而正因為這種事,你才要更加努力,知道嗎?”修真界,說到底,都是實力為尊。如果他自己能有元嬰修為,今天也不用等白寄嵐來了,才找到平衡轉圜的機會。程如風乖乖應下。顧言才看向白寄嵐,拱了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謝白真君了?!?/br>白寄嵐冷冷道:“我只是為了如風?!?/br>他對欲靈宗沒什么好感,對這個和稀泥的掌門也一樣。顧言倒也不以為意,揮揮手,讓程如風回翠華峰去。鷹揚府的效率也算極高了,這么短的時間,已在翠華峰布下了人手,設了卡哨。內(nèi)山一道外山一道,值守的都是精銳戰(zhàn)兵,由金丹領隊,兩班輪換。程如風不由失笑,“真是看得起我啊?!?/br>不過,她自己心里清楚,這大概還是因為南宮佑在迷霧島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記憶,拿不準她到底是什么人的緣故。但他自己殺了門中長輩遺孀,又陷害同門師弟,大概也不敢拿這個出來說什么,所以全推在了及時行樂圖的事上。今天值守的鷹揚府金丹真人叫晉康,其實對這差事也是十分抵觸的。做點什么不比在這里守著個欲靈宗的小妖女好?但鷹揚府養(yǎng)的是戰(zhàn)兵,行的是軍令,上面命令了,他再不情愿,也得執(zhí)行。結果第一天就碰上了難題。——程如風是帶著一群人回翠華峰的。辰輝不必說,他本來就也是翠華峰弟子。其它什么管事雜役奴仆,也就算了。柳鳳吟,白映山,白寄嵐,竟然也跟著她回來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軟禁”?但柳鳳吟道:“若要查高寧城的事,我也是當事人,為了避嫌,正當自囚于此,也好省事?!?/br>白映山道:“玄成真君指我為魔族同黨,我便在這里等他還我清白。”白寄嵐嗯,傲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