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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會兒,才肯慢慢松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嘔吐,我拼命捂著胸口忍耐,不停咽著唾液壓下去,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知道我懷孕。病房門被打開,熟悉的聲音喊叫著我的名字。“苗晚!”苗壹驚愕的大吼,“你他媽果然沒死!”我急匆匆從衛(wèi)生間中出來,看到他已經(jīng)拿著刀子下床。“苗壹你瘋了!”謝遠林抓住我的手臂,將我強行禁錮在懷中,冷眼瞪著他,“如果你識相的話,就把刀放下!”他呲著牙齒笑的用力憤怒,“我識相?哈,我今天就算跟你同歸于盡也要把你給殺了!”謝遠林打開門,摁著我的肩膀,“出去,你還有身孕,受不得驚嚇?!?/br>身孕?我看到他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的腹部,臉色以最快的速度,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嘴角抽搐著不知道是想笑還是笑不出。“姐,你背叛我?!?/br>格外肯定的一段話后。他拿著刀子沖了過來,謝遠林正要摟著我的肩膀出去,卻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門的剎那,苗壹瞪大凸起的眼球,用力將門踹開,舉起刀子朝我的腹部捅來,嘴邊的笑容咧到了耳根。“我愛你姐,我愛你!”謝遠林將我迅速抱進懷里,不同的刀子,卻刺進了與上次一模一樣的傷口里。“謝遠林……”我語氣顫抖,臉埋在他的懷中,看不到發(fā)生了什么,卻親耳聽到了刀與血rou融合的聲音。刀子拔了出去,當還要再來第二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槍聲,刺耳的聲音,耳膜無限嗡鳴,像是沒有信號的接收器,持續(xù)不斷的發(fā)出鳴響。破產(chǎn)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我的腦子里全是苗壹中槍倒地猙獰的笑,嘴角流著血,連眼球都開始泛紅,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直勾勾望著我。那一槍直接開到他的心臟上,我連尖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寂靜的走廊上不停回蕩著我啜泣的哭噎聲,捂著臉哭的無措,眼淚止不住從手指縫中溺出來。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一個女醫(yī)生走到我的面前,彎下腰輕聲對我說道,“病人現(xiàn)在醒過來的幾率可能很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br>她像是擔心會打擾到我的失控,不敢將噩夢說的太難聽。謝遠林挨了那一刀子,拔出來時便失血過多,這已經(jīng)是胸口的第二次傷口了,第一次從鬼門關(guān)中救回來,然而這一次恐怕就沒那么幸運。我來到他的病房,很少見他有這么睡熟的時候,戴著氧氣面罩,微弱的呼吸白霧吞吐,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臉色白的像極了僵尸。坐在床邊,蜷縮在椅子上開始思考,該怎么辦。就是她現(xiàn)在將孩子偷偷打掉,也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夫人?!?/br>身后傳來的聲音,我猛的一驚,一個拿著公文包的男人出現(xiàn)在身后,對他有些印象,是謝遠林的助手。他微笑著點頭上前,“我必須要告訴您一個消息,謝總現(xiàn)在昏迷,您是她的合法妻子,所以您也有權(quán)知道?!?/br>我木訥聽著他說。“在一周前,謝總已經(jīng)將公司拍賣掉了,來換取大量的流動現(xiàn)金并且想跟您移民,但是這個cao作引來了政府及稅務的調(diào)查,以謝總的名義挖掘的兩處地下防空洞,也被查出持有非法性武器,并且來源渠道都是偷渡運輸。”“我已經(jīng)盡竭力要求律師保住謝總,隨便拉一個死人來代替這些事的罪名,在得知您弟弟死亡的消息后,我第一時間用了他的身份,還請您不要見怪,一個還能活著的人,總比死人更能有價值?!?/br>我慢慢攥緊拳頭,聲音冰冷,“還有別的事情要跟我說嗎?”“有的?!?/br>他從公文包中拿出大量的拍賣合同以及查封通知。“謝總名下的幾處公司,房產(chǎn)車子以及資金,全部被查封,涉嫌眾多違法交易,這個我也實在是保不住了,眼下謝總昏迷,他們也不會對他做出什么,只是醫(yī)院已經(jīng)不能住下去了?!?/br>這仿佛就是個笑話,我以為那么高高在上,權(quán)力無限的男人,能有多厲害,居然會一夜之間跌到深淵。“這是謝總讓我給您留的,夫人,我先走了,您多保重。”他將那幾份合同放在床上,對著床上的男人,深鞠一躬。拿過那合同查看,謝遠林將他名下的四處房產(chǎn)和十幾輛車子,全都移到了她的名義下。這男人,為了跟她移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變成這樣了。不可理喻。我顫抖的握著東西,還是控制不住的哭出聲,拼命咬緊著牙關(guān),眼淚不斷滴撒在白紙黑字上。我只能拿著他留給我最后的現(xiàn)金,將醫(yī)院里的儀器買下,把他送回了別墅里,辭去了所有傭人,將那多余的兩處房產(chǎn)賣掉,錢才能足以支撐起生活。憑什么要為了他活得這么狼狽。我不止一次的給自己洗腦快點離開他,趁著他昏迷不醒,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這里,過不了幾天就會死掉。可偏偏就是做不到,孩子下不去手打掉,我離開了他,還能去哪。時間久了,越拖下去,肚子變得越來越大,有時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還要去照護他,每天給他打針翻身,甚至累的跪在地上爬不起來。在肚子已經(jīng)大到六月份的時候,我出去買藥的片刻,回來便看到別墅門口停著一輛藍色跑車。我急忙下車進屋,膽怯的捂住腹部,上樓的步伐也小心翼翼。突然,屋內(nèi)竄出個人,差點將我嚇得摔倒,一看是蘇樂。“沒事吧?”他驚訝地看著我肚子,“你懷孕了?”“你怎么在這?”眼中皆是難以置信,指了指身后的屋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我聽遠林秘書說的,公司出事了,他也昏迷了,想著你們是不是從這離開了?!?/br>我松了口氣,拿著藥進去。“你懷孕幾個月了?就你這身體還在這照顧他呢,他以前怎么對你的你不知道?。堪阉o救活了,你還想著被他關(guān)起來?你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我猛地扔下藥回頭瞪他,“怎么,你覺得做個背叛者回來再嘲笑我很開心嗎?我就是有病,哪像你啊,這么聰明的大·帥·哥!”“不是,你別著急跟我生氣,動了胎氣就不好。”他撓著頭一笑,那副吊兒郎當?shù)膭艃海粗蛠須狻?/br>“現(xiàn)在遠林破產(chǎn)又對我沒什么威脅,我當然不會對他做什么,你一個孕婦也不方便,我在這幫你吧?!?/br>“呦,什么風把你的好心給吹回來了?”“你說話別這么陰陽怪氣行嗎?”我艱難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藥,“隨便你,我又打不過你,你就算殺了他我也攔不住?!?/br>“你把我想成什么樣了,我不會那么做!”我抓起男人的胳膊,在他手臂上涂抹著碘伏,抽開針劑,摁著凸起來的血管扎了進去。“下手真狠?!?/br>他顫悠悠的在我身后說道。“我記得你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