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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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邪俢的事情,近來青丘的氣氛都緊張了不少。 只有班媱如常隨性自在。 明瓏對她反倒比較寬心,再者知道她也不會隨便跑出去,青丘境內(nèi)又有結(jié)界,尚且安穩(wěn)。 明瓏與玄狐一族調(diào)查邪俢之事,這幾天陪班媱的時間便少了。經(jīng)常班媱一睜眼就不見他了,不過明瓏每次回來都會帶一些人間的小玩意兒,班媱漸漸期盼起這樣的時刻來,覺得他不在的時間也不會太過無趣了。 這日明朧遲遲未歸,班媱一直在那棵大紫藤樹下等他,凝白的臉上浮著些許著急。 狐族的jiejie們路過見狀,都要勸她兩句,每次見她乖乖點頭,等他們折回來人卻還在樹下未動,均是搖搖頭。 眼見太陽都從西邊移了過去,班媱開始有些不高興起來,一扭頭看見青草地上蹦蹦跳跳的白兔,卻又被吸引了注意,轉(zhuǎn)而就追著去玩耍了。 白兔蹬著四條腿靈活無比,班媱追了半路臉際都掛了兩滴汗珠,眼見就能伸手捉到了,那白兔卻猛然一躍,從前方茂密的草叢里竄了進(jìn)去,立時不見蹤影。 班媱匆忙上前扒拉了一番,不禁遺憾地啊了一聲,她直起身正要回去,卻見草叢掩映的溝渠中一股莫名的力道將她拖曳進(jìn)去,她遺憾的聲音順勢拔高了一截,變成了驚恐。 她還未明白過來自己是怎么從那狹小的溝渠中竄出來的,心口好像被掏了個大窟窿,火辣辣地疼,疼到她都發(fā)不出來聲音。 一個長得怪模怪樣的人背著一個大葫蘆,從她正面走過來,投下一片陰影。 嘖怎么這地界還有人?白費了我一番力氣那怪人見到班媱,不無失望,甩甩滿手的血跡,轉(zhuǎn)頭便走。 班媱自覺不認(rèn)識這個人,張了張口卻是血腥味直沖鼻端,低頭看見櫻粉的裙衫上也都是血污,不禁抬手抹了抹,卻越抹越多,隨著心口的鈍痛不省人事。 明朧是在族人的傳信下趕回來的,甫一見到渾身是血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班媱,眸色霎時淡了幾分,像是冬天一瞬間結(jié)起來的冰。 他跨步上前,帶著一身沉郁的氣息,輕飏卻看到他抬手運功的手有些許顫抖。 告訴云塵,如果找到人先帶到這里來。明朧吩咐了一聲,一眼不錯地看著榻上的班媱,掌心的光暈亦持續(xù)不散。 班媱到底是凡人之軀,此番已是傷及心脈,若非族中人發(fā)現(xiàn)得早一直用靈力吊著,也許早就一命嗚呼了。 只是到底 輕飏見明朧神情,當(dāng)下不敢多言,領(lǐng)命而去。 班媱如今沒什么意識,在明朧不斷的輸入靈力下也只是偶然抬抬臉,不消片刻就會灰敗下去。 明朧便是靈力充沛,對班媱一介凡人來說也效用不大。為此明朧不惜動用族中的至寶,但也只能暫且吊住班媱一縷氣息。 主上媱meimei并非修仙之人,靈力于她效用甚微怕是并不能回轉(zhuǎn)天命。 眾人不敢將話說盡,眉間均是不展。 那便不當(dāng)這個人。明朧似乎是在跟天命賭氣,說了一句后將靈力催發(fā)愈甚,源源不斷地往班媱體內(nèi)輸入。 邪俢在玄隱山為禍多時,云塵也一直在防范,只不知這次居然直接落在了班媱頭上。 云塵不解班媱一個凡人怎么這么倒霉被邪俢撞上了,只是有感明朧對班媱的重視程度,大概不將那邪俢大卸八塊都不泄氣,片刻不敢耽擱,出動了所有的人幾乎是挖地三尺將人捉拿回來,連那些修仙門派也未只會,直接送給了明朧處置。 在此期間,明朧一直沒離開過班媱身邊,見到人也只是略略一撇,一言未發(fā)。 就在眾人都不解他要將人如何處置時,只見他抬手一收,竟將那邪俢所占的內(nèi)丹盡數(shù)剖了出來。 傷了她還妄想修仙?做夢。 那邪俢被硬生生奪了內(nèi)丹,滾在地上哇哇亂叫,頃刻間就像失了水分的枯木一般,連氣息也變得極為微弱。 明朧輕耷著眼皮,睥睨一般的神色,看了看掌心上托的內(nèi)丹,將其中一顆緩緩?fù)葡虬鄫劇?/br> 輕飏見狀,有些猶豫著開口:主上,凡人之軀多半承受不了靈獸內(nèi)丹,請主上三思。 且班媱毫無根基,便是有了這內(nèi)丹也不懂如何調(diào)息運行,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命喪黃泉,這實非明智之舉。 明朧心中又豈會不明,可若眼睜睜看著班媱咽氣他又如何肯依,心底經(jīng)過了一番掙扎,仍是決然將內(nèi)丹推向班媱。 靈獸的內(nèi)丹是極佳的修復(fù)之物,對班媱的傷來說自然助益良多。只是內(nèi)丹的靈力在她體內(nèi)充盈卻無法流轉(zhuǎn),四肢百骸的經(jīng)脈像是被硬生生撐大,脹得發(fā)疼。 班媱意識未清,已經(jīng)難受得再榻上翻滾。 明朧仍舊不敢松懈,一直運功幫她調(diào)息,見她要翻滾到地上,忙一手將她攬住抱入懷中,媱媱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班媱難受得緊,聽不清他說什么,一味掙扎叫喊,淚珠子在緊閉的眼皮下滾滾而出。 明朧眉心緊皺,將不忍盡藏在眼底,緊緊箍著班媱的身體沒有放松。 (糾結(jié)rourou要怎么寫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