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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jiejie死后,任何地方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梵花瞧他可憐見兒的模樣,兩人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三思后說道:“你要是不怕我是壞人,就暫時和我結(jié)伴同行,等你想好了要去哪里,再和我分開吧?!?/br>男孩抬頭,眸光怯怯的:“你不怕我的……樣子?”梵花啞然失笑:“怕你的什么樣子?”抱起他的蛇尾抖了抖,“怕你的尾巴嗎?”男孩驚慌地縮回尾巴盤在身后,垂頭藏起小臉,模樣有點青澀,有點害羞,還有點隱約的緊張,明明剛才也被她碰過尾巴的,為什么和這次被她碰的感覺不一樣?剛才你們是敵對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是和好了嘛。梵花挑起他的下巴,露出一張羞澀膽怯的小臉:“從你昏迷到醒來,我不知道摸過你的尾巴多少次,早摸習(xí)慣了?!?/br>這話怎么聽怎么像耍流氓。第三八章葉歡男孩飛快瞄她一眼:“你不要亂碰我的尾巴?!?/br>音色軟糯,入耳極為舒服,梵花心頭軟得一塌糊涂,賤了吧唧把耳朵伸到他嘴邊:“你說什么?我沒聽見?!逼髨D騙他再說一遍。男孩別過臉,羞赧難言。他不搭理自己,梵花一個人也耍不起雙簧,訕訕道:“我再給你擦擦弄臟的身子吧,然后我們趁天黑之前下山?!敝苯颖?/br>他。突然離地,男孩驚了一下,蛇尾不由自主盤到她腰上,心中突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她的懷抱像jiejie一樣不會讓他感到害怕,又有些jiejie身上沒有的、迥然不同的東西。梵花捏著濕布輕輕為他擦拭:“傷口疼嗎?”男孩搖搖頭。“在你有能力變出雙腿之前還是先變回蛇身吧。這樣半人半蛇的,山下的人可能接受不了,輕則嚇得抱頭鼠竄,重則拿石頭丟你,咱沒必要遭那份罪?!?/br>男孩抿了抿嘴,半晌才開口:“我,變不了蛇。”他知道自己被她誤當(dāng)成了妖怪,卻沒有糾正,就讓她這么誤會下去,可能相較于自己的真實面目,“妖怪”更能讓她接受。梵花掃一眼他黯然的臉色,知趣的不再問東問西。天色將晚,山風(fēng)也開始變涼。梵花擦干凈他的身子,又用手當(dāng)梳子,用山溝的水當(dāng)鏡子,梳理兩人在打架中弄亂的頭發(fā),然后轉(zhuǎn)身背對他:“來,趴上來我背著你,我們動作得快點,已經(jīng)傍晚了?!?/br>男孩遲疑了下,輕輕依偎到她的后背,手臂攬住她的脖頸,蛇尾盤在她的腰上。“抓牢哦?!?/br>他聽話地收緊手臂和尾巴。梵花嘿咻一聲站起來走下山。他沒有腿,她就能空出兩只手來扒拉路上擋道的枝條,不過悶頭趕路不是她的風(fēng)格,閉上沒多久的嘴又開始沒話找話了。“你幾歲了?”“十歲。”“我叫阿花,你叫什么呀?”阿花……男孩在心里默默重復(fù)一遍,小聲道:“我沒有名字。”“沒事,我給你取一個吧?!毖譀]有名字很正常,上輩子遙兒也沒有名字,“森遙”還是她給取的,嘿。男孩又不吱聲了,梵花也有點摸清他的性格,對他的冷淡渾不在意,一頭熱地自言自語起來:“我是在樹上發(fā)現(xiàn)你的,不如你就姓‘葉’吧,單名一個‘歡’字,‘葉歡’怎么樣?!我以后就叫你‘歡兒’。”她聳起一邊肩頭撞撞男孩,為自己取的名字感到嘚瑟。“葉歡……”男孩在她耳畔小聲念著。“嗯吶!”瞧她美滋滋的勁頭,死活男孩都必須叫這個名字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梵花步伐輕快起來,順著山勢下得飛快,趕在天黑前順利出山,并且又碰上一件喜事。她在山腳下看見一塊立在地上的破石碑,日曬雨淋,石碑上的字已經(jīng)自然風(fēng)化、模糊不清,她蹲在石碑前辨了半天,勉強(qiáng)讀出:“四風(fēng)山?”咦,好熟悉的山名。四風(fēng)山,四風(fēng)山……啊,四風(fēng)山在南國滄州境內(nèi)!朕沒從南國穿走,朕還是朕,放放、遙兒也還是朕的!梵花激動得頭頂放煙花,抱住莫名其妙的葉歡亂親一氣:“歡兒,朕以后罩著你!”之前只是猜測,現(xiàn)在確定自己只是被閃電從皇宮劈到了南國某個地方!葉歡被她突如其來的非禮鬧了個大紅臉,心臟急跳不已,初吻也丟得不明不白。梵花所有擔(dān)心自己會被閃電帶去另一個世界的不良情緒全被這塊破石碑帶走,精神抖擻,迸發(fā)出一股勃勃生機(jī),恨不得就地翻兩個跟斗。“歡兒,走!”抱起葉歡,大膽地往前走,她現(xiàn)在不迷茫也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回宮!葉歡坐在她的手臂上,蛇尾纏繞著她,滿腦子都是被她親吻時的觸感,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如坐云端。四風(fēng)山位于滄州邊陲,天色漸暗,四野的風(fēng)悄無聲息地吹拂,天地間充滿慘淡的氣氛。梵花抱著葉歡高一腳淺一腳地趕路,在山上眺望山下的屋舍感覺并不太遠(yuǎn),怎么到了山下走起來會這么遠(yuǎn),而且天一暗周圍就陰森森的,幸虧及時逃出密林及時下山,這要是在山上露天過一夜,沒有危險也會被這種恐怖的氣氛嚇?biāo)馈?/br>沒辦法,像這種偏僻的邊陲荒野就是這種鬼片的調(diào)調(diào)。她累得夠嗆,一個是抱著半大不小的葉歡,一個是荒野的土路坑坑洼洼很難走也走不快,本來還有點蒙蒙亮的天很快就全黑了。梵花吭哧吭哧地悶頭趕路,汗流浹背,頭都被熱大了。葉歡突然驚叫一聲:“小心!”她一個急剎車,發(fā)現(xiàn)腳下有個深坑,要不是葉歡提醒,她就得一腳踩空,兩人一起摔個狗啃泥。邁開腿跨過去,隨口問:“你眼睛在夜里能看見東西?”葉歡嗯了聲。“真棒!”她記得好像蛇的確可以夜視,自然界就數(shù)人類最沒用。是你沒用,不要拉上全人類。之后有葉歡給她指路,讓她成功躲過土路上的大小坑,等吃力地爬上一個土坡,腳卻被定在坡上不敢下去了。土坡后是一片墳頭林立的荒地,冥紙在夜風(fēng)中上下飄飛,看得梵花心頭直冒寒氣,心想這里應(yīng)該是民間曠野荒村埋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