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微h)
纏繞(微h)
木桃吃完飯又睡了一個時辰,便起身去太醫(yī)院的鄭太醫(yī)那兒,想順一些藏紅花避孕。 待到了太醫(yī)院,她輕車熟路地走到那正在忙碌的人身后,鄭太醫(yī)! 那太醫(yī)轉(zhuǎn)過身來,他著一身紺色官服,模樣清俊,只是不茍言笑,顯的十分古板嚴(yán)肅。 小木子,所為何事?鄭太醫(yī)知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嗨,奴才就知道瞞不過您,我腿跌傷了,想從您這兒取些活血化瘀的藥。木桃賠個笑,并不被他冷臉嚇著。 她和鄭太醫(yī)是在鐘粹宮認(rèn)識的,鄭太醫(yī)常年負(fù)責(zé)為貴妃診治,她之前當(dāng)過幾次差,一來二去便混了個臉熟。 也不當(dāng)心點,在這兒等著。那鄭太醫(yī)頗不贊同地皺皺眉,轉(zhuǎn)身去里屋拿藥。 木桃趁機溜到那里側(cè)去頂端的藥格里,摸了些于藏紅花藏于袖內(nèi)。 她經(jīng)常來這兒,又識字,對這布局熟悉得很,順手牽羊不在話下。 你在干嘛?恰好鄭太醫(yī)已找到一瓶藥出來,木桃從容不迫地塞了塊紅棗進嘴里。 吃個棗子不打緊吧?鄭太醫(yī)搖搖頭,你拿一包回去吃著。 那奴才就多謝鄭太醫(yī)啦。木桃看他又在抓藥材,神情十分凝重,低聲問道:貴妃身子還不大好?。?/br> 那古板的太醫(yī)停下手里的動作,輕輕嘆了口氣,并不回答。木桃見狀拍拍他的肩,您忙,奴才就不打擾了。 鄭太醫(yī)人雖嚴(yán)肅古板,但醫(yī)者父母心,他對貴妃的病十分上心,十有八次都是在為貴妃憂心不已,木桃見慣了,知道此時不便打擾,便果斷告辭。 回了雨松閣,妙寂又在院里站著,見她回來,急急走上前來又立刻放慢腳步:施主,你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忘了跟大師說,剛?cè)ネ忸^辦了些事。木桃照?;氐溃⑽窗l(fā)現(xiàn)那僧人的焦急不安。 原是如此。妙寂習(xí)慣性地想轉(zhuǎn)動念珠,才發(fā)覺那念珠已被扯斷還未撿起。已近午時,他卻還未去禮佛。 先前,他去柴房將昨日他和木桃的衣物洗凈了晾曬好,又將廚房水缸的水挑滿了,在院子里掃完落葉,又愣愣地在蓮花池前站定看了許久荷花,心思卻飄到木桃禁閉的房門那兒。 初秋風(fēng)已很涼,清晨空氣里夾雜著桂花和青草的香味,很是冷冽。妙寂靜靜站著,辨不清自己是在看那蓮花還是自己亂作一團的心。 一個時辰后,木桃仍未出門,妙寂不由有些擔(dān)心,猶豫著去扣房門,卻無人應(yīng)答。 他遲疑著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空無一人,心一下子揪緊了,分外擔(dān)心她一時想不開,出了什么事。 那個人現(xiàn)在卻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一如往常笑臉盈盈,妙寂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施主先歇息,貧僧做好飯了,這就去端來。妙寂轉(zhuǎn)頭便去廚房。 哎!我木桃伸手,卻攔都攔不住他。 他這是,把我當(dāng)病人了啊。木桃扶額。 妙寂卻在廚房迅速生火做飯,之前他一直憂心她的安危,哪兒有閑情做飯。搶著說完話,只是想多做些事。 等他做好飯,端到木桃房間。木桃忙迎上來,招呼他坐下。 對了,大師,這個給你。木桃從袖子里拿出一串手鏈,正是妙寂散落一地的佛珠,十三顆一顆不少,用魚線重新穿起來,此刻靜靜置于那白嫩的手心。 我見掉在地上,便自作主張撿起來了。木桃看妙寂還未接過去,開口解釋道。 妙寂才伸手,小心地避開觸碰她手心,輕輕拿起那念珠。 多謝施主。妙寂重新將那佛珠戴在左手。 吃飯,吃飯。木桃覺得氣氛說不出的怪異,忙端起飯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那僧人也斯斯文文地吃了起來。 一連幾日,兩人都相安無事,木桃一向灑脫,并不將那夜之事放在心上,反倒數(shù)著日子盼著出宮。 妙寂卻并不如木桃那般自在,那夜以后,他在主殿誦完經(jīng),便回偏殿一本一本地抄經(jīng),抄至深夜。 然而,那個人在夢中仍未放過他,他夜夜被夢境纏繞,夢里是那女子引誘的紅唇,嬌媚的呻吟,和赤裸的玉體。 他在夢里也不敢放肆,避如蛇蝎,閉著眼不斷默念心經(jīng),卻被那女子摟抱著送上一吻,玉手從他的喉結(jié)摸到那緊實的小腹。 他睜開眼,一把抓住女子作亂的手。 妙寂,我想要你。那女子見他睜眼,舔舔唇,挑起眼斜斜看他,十分嫵媚。 妙寂不動,她卻低下頭用唇吻上他緊抓住她的左手腕,妙寂驚嚇?biāo)频亓⒖趟墒?,那女子柔軟的手卻瞬間反制住他,一邊牢牢地捏住他的手腕,一邊輕輕抵開那手腕上的佛珠,伸出艷紅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脈搏。 妙寂左手立刻握緊成拳,那女子卻品嘗似地開始吮吻起那塊薄薄的肌膚,她的呼吸撲在妙寂的手腕,一片熱辣辣的酥麻讓他的雙手都變得無力,那紅唇就在佛珠旁游弋,她的眼神帶著情欲,滿滿的勢在必得,十足地引誘。 妙寂想回避,卻挪不開眼,那女子滿意地勾起嘴角,稍稍退開,變換角度,垂眸舔上一顆佛珠,妙寂陡然睜大眼。 唔那女子仿似有些不滿那冰涼的溫度,嫩紅的舌尖繞著佛珠打轉(zhuǎn),將那烏黑的佛珠舔的亮晶晶的,那舌尖不經(jīng)意地掠過妙寂的皮膚,妙寂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時,她才輕輕咬了咬那顆已不堪入目的佛珠,松開了。 妙寂稍稍松了口氣,哪知那女子卻順著他的手腕,不容拒絕地一根根舔弄他的手指。 她含著食指一邊舔弄,仿似在舔什么不得了的物什,一邊變換著角度喘息著看妙寂的表情,那聲聲的喘息和舔弄食指的聲音催情極了。 妙寂僵硬著一動不動,手指卻在微微顫抖,他覺得自己好似被扼住了命脈,一呼一吸都被眼前人牢牢掌控。 她那樣漫不經(jīng)心,那樣輕而易舉便敲碎了他的重重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