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她的手機(jī)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當(dāng)風(fēng)朝里的信息發(fā)過來的時候,那浴室內(nèi)淅淅瀝瀝的水聲悠悠傳來,云夢澤只覺得喉間生澀,轉(zhuǎn)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回了屋內(nèi),打開衣柜挑選著穿哪一套西裝比較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的手機(jī)指示燈閃著。 有人給她發(fā)消息。 云夢澤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走了過去,拿起手機(jī)打開。 她設(shè)置了密碼,應(yīng)該說是被他設(shè)置的,是他的生日。 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開,備注【風(fēng)朝里】,頭像是個叮當(dāng)貓的人給她發(fā)了信息。 問她的尺寸。 銳利的眸子突然就沉了下去。 她的微信QQ乃至通訊錄都是很干凈的,只有三個人,父母和他。 如今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云夢澤擱下手機(jī),沒有回。 手指在膝蓋上敲打著,云夢澤磨了磨牙,想起今天中午那個小子。 打擾了他的好夢的小子,好像就是叫風(fēng)朝里吧? 看起來很禮貌,溫溫和和的,長相上等,是他們班的班長。 與他對視的時候,云夢澤卻覺得他遠(yuǎn)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那個人的眼底里藏著一頭狼,只要不如他意,那頭狼就會沖出來將敵人咬得粉碎。 很危險吶...... 默默地思考著,他在想到底哪里不對勁了呢?為什么他的寶貝霧里會去加那個男的? 浴室里面的水聲連綿不絕的,沒有停止的意思。 云夢澤心里亂如麻,略感煩躁,打斷他思緒的是突然震動的手機(jī)。 來電人顯示:風(fēng)朝里。 他居然還敢打電話來。 他的寶貝把電話號碼都給別人了? 云夢澤拿過手機(jī),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對面沉默了。 云夢澤可以聽見細(xì)微的人聲,有些嘈雜,應(yīng)該是在教室。 云學(xué)長?白日里那個男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還帶了一點不可思議。 云夢澤卻突然覺得心情好了:是我。 云霧里同學(xué)不在嗎?風(fēng)朝里在電話那頭難得地蹙眉。 她在洗澡。 ......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風(fēng)朝里手里攥著花名冊,眼里的濃墨翻滾著,卻是盡量放緩了自己的語氣:是這樣的云學(xué)長,后天就要軍訓(xùn)了,等會我們得去拿軍訓(xùn)的衣服,所以...... 想要霧里的尺寸是嗎?云夢澤含笑說著,拿過水杯微抿一口,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好。風(fēng)朝里說,身高。 163。 體重。 四十五公斤。 尺寸。 S。 鞋碼。 35,不過我建議給她弄36,畢竟軍訓(xùn)的鞋子質(zhì)量也就那么好。云夢澤好心提醒著。 風(fēng)朝里一一寫下:謝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那再見。 再見。 掐斷電話。 偽裝的笑臉面具剎那間卸了下來。 云夢澤眸色陰沉無比,放下了手機(jī)。 而浴室里面,水聲正好也停了。 她出來了。 渾身上下,未著一縷。 妖嬈的曲線貼合著身體的玲瓏,那一頭烏發(fā)沾染了水色,順著如玉的線條流下,暖色光調(diào)將她籠罩,猶如聊齋里頭的妖精,不諳世事卻又無形之中勾魂攝魄。 云夢澤眼眸中浮現(xiàn)出情欲的霧氣。 將她抱在懷里,不管她身上的水是否會打濕自己,手里拿著毛巾,替她擦拭著那及腰的長發(fā),厚大的手掌在她的肌膚上游離,鼻間濃重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引起一陣酥麻,戰(zhàn)栗的肌膚,泛起了嬌羞的顏色。 他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化著,柔軟的性器正悄然長大。 而妖精就乖乖地待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擺布。 霧里。他啞著聲音開口喊。 哥哥。 你為什么要把聯(lián)系方式給別的男人? 手掌到了她胸前的兩團(tuán)柔軟上,不大不小的,正好被一手掌握,掌中之物,握在手心里揉捏。 云霧里身體一僵,呆呆地看著云夢澤:你看我手機(jī)了? 有什么是哥哥不能看的? 可那是我的隱私?。?/br> 那突如其來的反抗話語讓云夢澤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去,手上猛的使勁兒,嬌嫩嫩的小團(tuán)兒被擠壓著。 她的眼里浮現(xiàn)出一片霧氣,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領(lǐng)。 他的身下,那火熱的物體硬的發(fā)燙,與她的曲線緊貼密合。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不能激怒他,否則...... 他陰沉的臉色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吃掉,從小到大他就欺負(fù)她,她一直都是個美人坯子,從小學(xué)起,不少叔叔阿姨就開玩笑說要訂娃娃親。 有人當(dāng)真了。 后來他對她那近乎變態(tài)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如深海猛浪將她淹沒,惶恐害怕,終日不知所措。 一旦她的身邊出現(xiàn)了男性朋友,云夢澤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趕走,然后就像現(xiàn)在這樣欺負(fù)她,警告她,永遠(yuǎn)不要試圖離開他。 隱私?手指順著腰腹往下,云夢澤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撫摸到那一片少女的花園內(nèi),你在哥哥面前還有隱私嗎? 陌生又熟悉的刺激,讓她再度頭暈?zāi)垦!?/br> 哥哥...... 他將她摟入懷里,在她耳邊低語:不準(zhǔn)跟別的男人靠太近,聽見了嗎? 聽見了......她帶著哭腔說了出來。 霧里......云夢澤那眸子軟了下來,親吻著她的耳垂,哥哥愛你...... 愛?! 云霧里咬著牙。 她不想聽!他這哪里是愛???只是個變態(tài)! 可是她得安撫他,才能不被他那怒火所吞沒。 她緩緩抬頭,那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淚水欲落,我見猶憐,抬起手臂挽住他的脖頸,在云夢澤驚訝的目光下,她覆身而上,吻住了那一片薄唇。 男人是喜悅的。 他迫不及待地加深了這個吻,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一手?jǐn)堊∷难薏坏靡獙⑺側(cè)胱约旱纳眢w里。 厚實的舌頭熟練地破門而入,勾引著她的靈巧來共舞,細(xì)細(xì)地游過她的口腔,津液在其中交纏又綿綿。 眼淚從眼角被逼了出來...... 她想,自己早就臟了,不過是在黑暗里茍延殘喘,再也回不去了。 云夢澤是想帶她參加公司的宴會。 他剛來公司實習(xí),要從最底層的小職員做起,還得很狗血地隱藏自己是頂頭BOSS的兒子。 那些見過云夢澤的知情者自然也會幫他隱藏。 至于為什么要帶云霧里來...... 云哥! 幾個濃妝艷抹的公司女職員湊了上來,像餓狼看見了rou似的,但是見云夢澤身邊有她,又都僵住了,滿是希翼的目光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她們不了解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穿著考究得體的西裝,一絲不茍的,總是掛著俊雅風(fēng)度的笑容,做事利落,條理清楚,所以被他吸引。 女人都太傻了。 云霧里看著那些女人,任由云夢澤對她有意無意的寵溺和曖昧,不需要點破,別人也都會以為她是他女朋友。 她才多大? 十五歲,高一。 那張過分艷麗的面容卻讓她早早地脫離了不必要的稚嫩。 這是云夢澤的計謀,一箭雙雕。 向大家宣布,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云霧里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見爸媽,松了一口氣。 她只喝了幾杯紅酒,極其不擅飲酒的她最后被云夢澤抱了回去,成功脫身。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她不記得了,只記得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兩具赤裸的軀體在床上相擁,云夢澤熟睡著,那二十六度的空調(diào)把空間澆灌得透心涼。 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沒有任何不適。 看來他什么都沒做。 云霧里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頭很痛,他的身體太燙了,她微微移動著軀體,想要脫離出來,卻被那只大手拉住腰肢給拽了回來。 云霧里呼吸一頓。 霧里...... 似是夢囈的輕吟,云夢澤沒有醒來。 她的頭更痛了,血管的搏動聲在腦海里回蕩。 家里沒有藥,她得靠自己的意志熬。 在地獄里數(shù)著時間,一點一點熬過去。 后來怎么睡著的她也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他了。 看了看時間,六點二十。 床頭柜放著一套衣服,白色的連帽T恤衫,配上一條白色銀邊的運動長褲。 穿好,出門,他在給她弄早餐。 高大的背影,在廚房內(nèi)忙碌著。 醒了?去洗漱。云夢澤淡笑著,陽光從玻璃窗透進(jìn)來,照在他臉上,溫柔至極。 有那么一瞬間云霧里看呆了。 她在想,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要么他就只是自己的哥哥。 要么他就只是自己的未來。 可惜他偏偏占了第一樣,還癡心妄想地想要得到第二樣。 只是犯賤。 人類真的是很喜歡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