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艷遇
午夜艷遇
結束了視頻,洗完澡,清理干凈身體,陳景恩走回客廳,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竟然在自家浴室里,和一個相隔了八千邁(一萬三千公里)的女人,視頻zuoai。 雖然在杜蓓琪面前裝得像個老手,實際上,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平時身邊總被鶯鶯燕燕環(huán)繞,根本不愁沒女人陪,更別說去找一個隔了這么遠的人了,他瘋了嗎? 上次離開海山后,他馬不蹄停趕去了香港,接著是新加坡,然后回了紐約。這兩個月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像個高速旋轉的陀螺,沒有一刻停歇。 除了圣誕節(jié)那天回家陪了爸媽半天,其余時間都在忙風投公司亞洲分部的事,回到公寓倒頭就睡,所以,這段時間即使沒有性生活,也不覺得難熬。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天休息的時間,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給杜蓓琪寫曲,寫好后,見到她,兩個月的禁欲生活忽然裂開了一絲縫隙,透進了莫名其妙的煩躁和不可抑制的獸性。 光是看著她,他就覺得口干舌燥,想把她從視頻里抓出來,壓在自己身下,狠狠蹂躪一番。無可否認,在身體上,她對他很有吸引力。 后來,他借題發(fā)揮,向她大膽提議,當她同意時,他欣喜若狂,如同沙漠的旅人遇到了甘露一般,不斷從她身上尋求慰藉,做了一次之后還覺得意猶未盡。 他什么時候饑渴到這種程度了?不敢想象,要是被凱文、克里斯那群人知道了,會引起什么樣的爆炸效果,精彩程度肯定堪比火星撞地球。 Fuck!他伸手橫在眉弓上,低咒一聲,眸光閃動,有種預感,積累了二十七年的名聲就要毀于一旦了。 陳景恩很快出了門,去公寓大樓的泳池游了三公里,爬上岸時,一個穿著黑色比基尼、金發(fā)碧眼的美女站在他旁邊。 他瞄了她一眼,沒有搭話的意思,拿起毛巾擦頭發(fā)和身體。 美女靠近他,主動搭訕:Nice day, huh? 三更半夜的游泳池,絕佳的艷遇場所和時機,一對寂寞的男女相互凝視、相互打量,曖昧在兩人之間流轉,把空氣都擦出了火花。 兩人的身影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隨著微波緩緩蕩漾,像某些失控的情緒在點點累積、晃動。 如果在平時,陳景恩就算再不感冒,也會禮貌的回應一句,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但現(xiàn)在,他一身火氣還沒泄掉,像個被拉了引線的手榴彈,滋滋地冒著煙,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心情超級不好,不想搭理陌生人,他越過她朝沖涼房走去。 Wanna get a drink? 金發(fā)美女不依不饒,急走兩步,擋在了他身前。 她很感興趣地望著他,雙手環(huán)在胸前,擠得玉乳像要彈出來了一般。男人的眼黑得發(fā)黯,像深海,包羅萬象;像星空,奧妙無窮,僅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配上一副如此完美的身材,簡直是在引人犯罪,她不禁想象他在床上是什么樣的表現(xiàn)。 陳景恩停下,有些不悅地說:Sorry. Im leaving.他對blonde不敢興趣,雖然對方身材確實火辣,那張臉也堪稱影視巨星的翻版,但不是他的菜。 他現(xiàn)在很想瀉火,可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入得了他的眼,自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在某些方面,他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 美女眉頭聳動,勾挑了一下,煽情地說:I mean......at my pce.望著他的藍眼波光流轉,閃動著魅惑的華光,發(fā)送著高頻電波。 他的反應依舊冷淡,疏離地說了一句Good night,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大步離開了。 金發(fā)美女錯愕地望著陳景恩離去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如此冷酷地拒絕了自己,第一反應是:這人難道是gay? 回到公寓,折騰得疲憊不堪的陳景恩還沒有睡意,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一身火氣并沒降下去多少,拿起手機,給杜蓓琪發(fā)了一條信息:你放假了嗎?能不能來我這里? 那邊很快有了回應:我這里和美國不同,寒假不在圣誕和新年,大約還有兩周才放假??梢匀ゼ~約,但不能待太久,最多一周的時間。 陳景恩拿起茶幾上的錢夾,摸出一張信用卡,拍了正反面,給杜蓓琪發(fā)過去,又寫了一條信息:我的信用卡,你用來買機票吧。 杜蓓琪有些意外,現(xiàn)在他那邊是凌晨三、四點,他不睡覺么? 她還沒說一定去呢,他就把信用卡發(fā)給她了,杜蓓琪點開信用卡的圖片,第一張有一個大大的citi標記;第二張是CVV號。 既然他這么主動,她也沒必要矜持了。 杜蓓琪:哦,好的,謝謝。我現(xiàn)在就訂票,十七號到紐約市,可以嗎? 陳景恩:可以,到時我去接你。 杜蓓琪:如果你忙的話,我可以自己進曼哈頓,去過好幾次了,知道怎么走。 杜蓓琪發(fā)完信息,思緒發(fā)散,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紐約市的情景。 那時,她從機場租了一輛車,在下班高峰時間開進了最繁華的地區(qū):曼哈頓,怎么說呢,基本上是......堵得爹媽都不認識了。 各種單行道、神奇的并道和拐彎,一會兒在地底鉆,一會兒在空中飛,經(jīng)過一座鐵橋時,她在橋欄桿外側開,有種要飛上天去了的感覺。在市區(qū)足足困了一小時后,她才以類似步行的速度開到了預定的酒店。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下班高峰時間挑戰(zhàn)曼哈頓的路況了,選擇坐地鐵或者巴士。 想到又可以去紐約市了,還是去見陳景恩,有點小開心呢。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fā)了一條信息:我需要提前訂酒店嗎? 陳景恩:我去接你。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住我家。 發(fā)完短信,他給秘書留言,說他十七號要休假,有一周的時間無法工作,讓秘書安排好公司的事。 而地球另一端的杜蓓琪握著手機,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呆坐在床沿,感覺自己去月球上旅游了一圈回來,各種震驚。 他邀請她去紐約市,還說,可以住他家。 算上這次,他們總共見了三次面,每次都是干柴烈火,不是在嘿咻就是在去嘿咻的路上,現(xiàn)在是要發(fā)展到同居關系了嗎?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早熟的孩子,心思細膩、敏感多疑,在那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中長大,她很小就懂得了察言觀色,學會了默默承受一切。人們都說她是一個乖小孩,從不惹事,連謝莉莎都罵她是個逆來順受的蠢貨。 這次不一樣,她不是被動接受,內(nèi)心深處,也渴望和他接觸。他們的相處激烈而愉快,仿佛是偷來的光陰,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她不知道他有多真誠,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確實都得到了快樂,她想讓這種感覺繼續(xù)下去。 第二天,她去錦繡花園見了楊初嵐。 之前她們就約好了,在元旦假期一起聊聊音樂方面的事,錦繡花園里楊初嵐的家很近,兩人決定在那里碰頭。 走到約定地點,一個穿著格子羊毛大衣的女孩等在那里,娃娃臉、小翹鼻,齊肩長發(fā),頭上別了一個粉紅色的發(fā)夾,看上去有些小可愛。 楊初嵐,你好。杜蓓琪走上去和她問好。 楊初嵐轉身,見到了來人,朝她露出鄰家女孩般甜美的笑容:杜蓓琪,你好呀。 杜蓓琪把二胡從背上取下來,拎在手里,隨意地說:叫我蓓琪就好了。 對方馬上回復:那你也叫我初嵐吧。 兩人邊說邊走向花臺,坐在了上面。上次你們學院匯演,聽你彈琵琶,真是美出了新高度啊。杜蓓琪由衷稱贊道。 過獎了。楊初嵐笑嘻嘻地回答,把琵琶抱在了手里:對了,今天你準備了什么曲子嗎?今天出來的目的就是切磋技藝,想來應該準備幾首曲子才合適。 杜蓓琪有些遺憾地說:我沒有耶。你呢?有什么曲子可以一起合奏嗎? 昨天,陳景恩的一個電話擾得她心神大亂,中午之后,大腦就處在罷工狀態(tài)了,還好父母和哥哥忙著自己的事,沒留意到她的失態(tài)。她一直沉浸在昨天那件荒唐的事中,直到今天才緩和過來,自然沒做任何準備。 楊初嵐思考了一會兒,為了照顧杜蓓琪,選了一首二胡為主的曲子:怎么樣?我挺喜歡的,你會嗎? 杜蓓琪應道:會。 說著,她從背包里拿出平板電腦,調(diào)出了的譜,和楊初嵐在電腦上對好譜后,把它放在了花臺上,兩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 她把二胡從琴盒里取出來,擦了松香,調(diào)好音,楊初嵐戴上指甲,兩人開始合奏。 一曲奏完,她們余興未盡,又合奏了另外的曲目。 接著,兩人開始熱烈討論下一首曲子,像兩只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坐在冬日的公園里,寒風吹拂,沒覺得冷,心頭暖烘烘的。 杜蓓琪忽然想起了有現(xiàn)成的譜子,對她說:我自己寫過一些東西,不如我們改編一下,當成合奏曲目吧。 楊初嵐回答:好啊,我也想嘗試一下新曲子。 杜蓓琪點開平板電腦,調(diào)出那首珍藏了多年的琴譜,拿給楊初嵐看。杜蓓琪帶了電子筆,兩人正好可以在譜上做標記,很快,她們改好了譜,編成了二胡和琵琶的合奏。 這是我十一歲那年寫的。她介紹說。 你十一歲就會寫這么高深的東西了?楊初嵐萬分驚訝,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進一個鴨蛋了。 杜蓓琪笑著搖頭:不是,當時只寫了一個基調(diào),后來慢慢修改,才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叫什么名字呢?琴譜上沒寫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 杜蓓琪答:。 楊初嵐好奇地問:是為紐約寫的?曲子的意境很好理解,有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有高聳入云的天橋,還有金光萬丈的朝陽,能猜到講述的是一座大城市,沒想到是紐約。 嗯。當時我正在紐約市參加演出,黎明時分經(jīng)過布魯克林大橋,看到了壯觀的日出,漂亮得不得了,像仙境一般,心情特別激動,就寫了這首曲子。當時沒取名字,離開后才發(fā)覺很喜歡那座城市,就取了個名字叫夢回紐約。 杜蓓琪和楊初嵐聊著聊著,頗有相見恨晚之意,時間過得飛快,直到離開時兩人還戀戀不舍,約定有空繼續(x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