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臺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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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宴歡聚一堂。他們包下了整間餐廳,全劇組的人都在場,南多凜年齡不到,所以給他點的是飲料。四兄妹坐在一起,中間是導演他們,氣氛火熱,情緒到了后,攝像和現(xiàn)場調(diào)度站起來跳舞,場面一時熱鬧非凡。南熙貞能喝酒,她一個人可以單挑成年男人的酒量不是難題。不過李帝勛照顧女孩子,盯得比較緊,明顯還沒有出戲,當大哥當上癮了。崔宇植攔了幾下沒攔住,相處的這些時間他比較信賴這些家人,于是趁著酒意,臉紅紅聲音遲鈍道:“小妹你是SM公司的吧?”“對啊?!蹦衔踟扅c點下巴,用蘇子葉蘸醬吃,卻像吃rou那樣香。“大哥你是…·Saram?”“嗯,你問這個有事情嗎?”崔宇植撓撓臉,他還是想和熟人一起,可害怕其他問題,“因為想要簽約新公司,所以提前準備。”說起這方面,做了很多功課的崔宇植開始說起傳聞。他右手摟著李帝勛,左手摟著南熙貞,順便推開了想要聽悄悄話的小弟南多凜。“最近聽到一些消息。”“什么?這么神秘?!?/br>“Ma……似乎遭遇到了大麻煩,被國稅廳盯上了一直在進行稅務調(diào)查,我原本打算想去這里,不過現(xiàn)在很猶豫?!?/br>李帝勛皺眉,他拍拍二弟肩膀安慰:“說不定是正常的稅務調(diào)查,我們都遇到過。”“不是的,是真的有這種風聲,TVN不是和他有合作嗎?貌似也要吹了。”南熙貞怔住,這樣太巧了,TVN的合作不是金材昱的新戲嗎?難道他遇上了麻煩?看她臉色不對勁,李帝勛立馬打斷崔宇植想要繼續(xù)說的意愿,使著眼色搖頭。因為熙貞的前男友金材昱所在的經(jīng)紀公司就是MaSOOP。殺青宴結(jié)束后,她坐在車里摸出手機,點開了金材昱的號碼,卻沒有撥通。“TVN是怎么回事?”宋禹廷握著方向盤一言不發(fā),只是通過后視鏡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這種態(tài)度明顯里面有鬼,南熙貞一急連敬語都忘了。“你放心,跟你無關(guān)。”“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她咄咄逼人的反問,最討厭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然后按照議員安排自己的事情。宋禹廷無奈嘆氣,不能多嘴,始終重復一句話:“跟你真的沒關(guān)系,CJ內(nèi)部的問題。”“我是傻子好騙嗎?內(nèi)部問題要和Ma的合作告吹?”她現(xiàn)在也覺出一點滋味來,雖然mama從沒有提到過,可她只是普通人……又如何與財閥公子哥交朋友?新羅會長大象集團社長,哪有閑情逸致去幫一位只有幾面之緣的藝人過生日。她的生日聲勢浩大,就算是白癡也明白總統(tǒng)發(fā)推文親自祝賀,非同一般吧?前腳剛和金材昱分手,后腳經(jīng)紀公司和TVN就遭殃。國稅廳徹查賬務,這套路難道不熟悉嗎?上次是怎么解決的,她有點記不清楚了,反正國稅廳最后還讓總理給自己頒獎了。她第一反應就是給mama打電話,可隨之想起,mama生她的時候吃了很多苦,經(jīng)歷了太多磨難才能回到韓國。算了,她長大了,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可根本不知道是誰做的。“把成叔叔的號碼給我?!彼龑φ我桓[不通,不過想成長宇那么高的位置,應該認識國稅廳的朋友吧。“不要說你沒有,不然上次他怎么跑來給我送禮物?!?/br>這個宋禹廷,太jian詐!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呢。宋禹廷眼看她小臉嫣紅,怒氣沖沖,還是擔心她莽撞之下出意外,于是連忙停好車找出了號碼。那邊成長宇正在辦公室,他的這則號碼只聯(lián)系了熙貞那邊,幾乎不會響起。“喂。”過了幾分鐘,他停下簽署令文的動作,筆尖滯澀,不由抬頭換氣,表情不變,音調(diào)卻緩很多。“國稅廳方面我無法插手?!?/br>騙鬼呢?當年誰指使首爾檢察的一幫人綁走了國稅廳頭頭?可熙貞不明,她只當這條路走不通。“文叔叔在青瓦臺嗎?我要去?!?/br>后視鏡里,她感覺到自己被敷衍,腰背挺得直直的,脊梁不容彎下。就要任性這一回!宋禹廷感覺到頭疼,他已經(jīng)預想到最后整理場面的人是自己,還會吃力不討好,受到諸方的指責。不久。青瓦臺秘書處接到一通機密電話。誰能想到,這條專線是為了一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警衛(wèi)處長朱永勛轉(zhuǎn)接,他剛把電話放在耳邊,忽聽那邊一脆生生的女孩聲音,有點奶,很是清亮。“文叔叔呢,我想見他?!?/br>該來的總是會來。朱永勛望天感慨嘆氣,熙貞和她mama一模一樣,當年也是這一句,不過略微有些不同。聲音不同,是悠揚帶刺的。尋找的人不同,卻關(guān)系親密。“我要找武鉉現(xiàn)在就要看見他。”朱永勛安頓好那方小鹿,然后才不疾不徐的查了時刻表,盡管現(xiàn)在總統(tǒng)并不愿意住在青瓦臺,去年8月也開始著手搬遷事宜,但是依然會在官邸處理政務。文在寅剛從春秋館結(jié)束記者會,他身邊圍繞著警衛(wèi)和秘書長盧英敏,一同走向了總統(tǒng)辦公室。朱永勛報告了這件事以后,他站在無比寬大的黑褐色辦公桌前,略一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見。”朱永勛一愣,他沒想到會這樣,可已經(jīng)派車去接那個小祖宗了。就在他心慌意亂,決策失誤時,文在寅又不忍的轉(zhuǎn)身,他沉思一番,氣度儒雅道:“鐘煥xi現(xiàn)在呢,我想見見他?!?/br>秘書室長盧英敏反應很快速的帶著朱永勛離開,想來總統(tǒng)的意思是想讓都鐘煥拖一拖那個小祖宗。于是,老將上陣,無辜的都鐘煥被推出來擋槍子。青瓦臺又名BlueHouse,得名于主樓的青瓦,顏色說不出的雄偉壯麗,還多了一些清麗含蓄,剛?cè)岵?/br>這已經(jīng)不是南熙貞第一次來這里了,雖然文叔叔很不喜歡這里,卻不得不暫時居住。眼前是背靠北獄山和仁旺山,綠樹成蔭,環(huán)境清幽。還能看見小松鼠。見了人也不害怕,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珠,歪歪頭的看向踩著低跟鞋走來的女人。她有一張皎月般的芙蓉面,那雙眼睛看見路旁的小松鼠徒然閃亮,暫時忘卻是為了什么來的。于是走神的忽的停下,半蹲著對著松鼠嘻嘻笑,大眼對小眼,俱是漆黑烏亮。沒人喊她,巴不得她多玩一會兒,忘了正事。熙貞從不是持權(quán)傲物的人,也不主動給青瓦臺打電話,能急匆匆的要來,一定有急事。她能有什么急事?誰敢給她氣受。除了近期的戀愛事件,還能因為什么呢。不見不見。文在寅正是心煩的時候,他要搞司法改革,肅清檢察系統(tǒng),從哪里入手呢,最簡單直接的是文藝根本,接手深入文藝界,順藤摸瓜。熙貞現(xiàn)在正值事業(yè)巔峰期,多少人盯著她,希望她能犯錯。況且這孩子……早年還搞出了不少事,都怪她那個不省心的媽,沒有樹立良好的形象楷模。教什么不好,教賭博?玩什么不美,玩槍械。尋常藝人早就蹲監(jiān)獄吃牢飯了,也就是熙貞,幸運的在演藝圈活動,生怕她遭殃。其實這里面有誤會。現(xiàn)在大家都是蒙著眼睛摸石頭過河,河水到底是清是濁沒人知曉。文黨這邊還以為CJ是想內(nèi)部調(diào)整后玩手段,借機潑熙貞臟水,所以先下手,以文體部鎮(zhèn)壓。CJ和三星撕破臉很簡單。再怎么不對,那也是我手底下的人犯錯,該怎么調(diào)配都是CJ的事情。我修理了自己人之后,自然會給小祖宗一個交代。你三星跑來插一腳算怎么回事?收買投資方合伙拖垮我的項目?想趁機踩我一腳搞事情?我呸!不要臉!跟你那自大狂的爹一個德行,惡心!于是CJ和三星再次反目成仇。最高興的莫過于文黨,恨不得敲鑼打鼓的歡呼:打起來,打起來!火燒的越大越好,最好同歸于盡。同歸于盡是不可能的,最多暗里打?qū)Ψ綆讟尅?/br>在這最關(guān)鍵的時刻,政客會選擇悄無聲息的消滅證據(jù),比如雪藏某個人,這下就再無爭端。憑借金材昱幾次公開的戲精行為。政客們已經(jīng)下了定義,這個男人怕不是會拖熙貞下水,說不定會多嘴幾句呢?何況還讓小祖宗受了委屈。還是先處理了吧。求情是不可能的。他當初能保大哥的兒子不被受賄案正法,現(xiàn)在就能??蓱z的遺孤平安。在盧武鉉臨死的那幾個月里,他曾經(jīng)對文在寅展現(xiàn)了羞愧了痛恨之情。一世英名就毀在了妻子和兒子的手里,盡管是家人不堪巨額債務而收錢還債,但這也足以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那時候不懂,為何大哥會莫名對著月亮嘆氣,說是想念一個孩子。現(xiàn)在明白了。所以一定要教好熙貞,她是大哥最疼愛最珍貴的孩子,她要做正直善良的人。正直善良的孩子,一聽不見自己,往日那樣和善待她如親女的文叔叔竟然不愿見自己。晴天霹靂,瞬間驕傲的脊梁就垮了。她從小對凡事沒什么感覺,甚少哭,堅強獨立,性子倔強。可,越長大越嬌氣,委屈更是想都不會想的事情,怎么會受委屈。今天就委屈了。果然,對她的好是一時的。南熙貞微頷首,眼圈紅紅,雙手指頭揪在一起,絞啊絞,心情那叫一個死灰枯木。流淚怎么行!盧英敏都鐘煥朱永勛齊上陣,輪番悉心安撫,什么好話都說出來了。“好端端的,我們不哭啊?!?/br>“妝化的這么漂亮,一會兒花了怎么能行……”“你文叔叔太忙了,剛才還舉行了記者會,一天那么多事,熙貞我們是乖孩子,千萬不能這樣想啊,等過幾天,接你來綠地園玩?!?/br>又是輕聲哄,又是拍背,像對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宋禹廷的頭更疼了。夢想破滅。這,就是他一心想要效力的地方嗎?這,就是他無比尊敬的秘書室長嗎?這世界太詭異,開什么玩笑!她剛剛過完22歲的生日啊,不是兩歲小孩子有沒有搞錯。國家要完,還效力什么。政客說的話都將鬼吹成神仙,南熙貞越聽越羞愧,要是國民都像自己這個樣子,一丁點事情都跑來找政府,那國家就完了。再說,她滿是私心,是為了早就分手的前男友只是不想讓他因自己被連累。人家總統(tǒng)每天都忙什么,她還要添亂,說不見還……小脾氣上來了。“對不起?!彼齽e扭愧疚的道歉,眼睛哭紅了,像桃花染過一樣,繼承了mama的優(yōu)良基因。“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倍肩姛ㄓ袑釉娙松矸?,他本性也是浪漫的,所以哄女孩子一把好手,沒幾下就逗得她破涕為笑。“熙貞吶,你想要訴求的事情我們都知曉了,只是你文叔叔不知情,我們不能給他添亂?!?/br>“他現(xiàn)在正是緊要關(guān)頭,你有什么難題盡管來找我,我一定能幫就幫?!?/br>說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自己還沒有確認金材昱怎么樣,就浮躁的趕來,好像問罪似的。多討人厭!“嗯嗯?!彼怨缘狞c點頭,不敢再耽誤大人們的正事,瞥了眼門口,又弱又慫道:“我,我想回去了。”“天黑我送你?!敝煊绖茁氏绕鹕恚呐乃谋〖?,一步一步帶離官邸的待客室。主樓總統(tǒng)起居室,文洗了把臉,他從浴室走出來后,客廳站著盧英敏。“回去了嗎?”“剛剛送走。”他點點頭,稍微放心,卻聽見盧英敏又回報:“不過是哭著回去的?!?/br>空氣中彌漫著一聲極沉極哀的嘆氣。這該怎么教?都怪那個女人!夢想破滅的宋禹廷將她擱在平安的家中,獨自去想當初想進青瓦臺到底是為了什么!南熙貞一頭栽進軟床上,心里開始悔過今日的莽撞行為。思維動作不統(tǒng)一,就連接聽電話時,也心不在焉。“喂?!?/br>“怎么現(xiàn)在才接,去哪兒了?”“青瓦臺。”“什么?”手機那邊傳來趙寅成肆意的嘲笑聲,嘴賤天下無敵,又開始刺她。“我還去了白宮呢,到晚上就愛做夢?”“嗚嗚……”她突然毫無預兆的嗚咽起來,然后甩開身旁的抱枕,閉眼大罵。“滾!你給我滾!嗚嗚……”咯噔,電話掛斷。趙寅成一臉懵逼的盯著手機,這女人也太難懂了吧?自己說錯了什么嗎?又掛自己電話!哎西!生理期來了嗎?動不動就生氣,什么人啊,一天天年紀不大脾氣還多。太難伺候了。他馬不停蹄的再次打過去,撥通之后,先發(fā)制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撅回去:“呀!南熙貞你不想活了?”“這次我要掛你電話!”吧嘰,成功一次。趙寅成舒心的竊笑,一想到她會氣的發(fā)瘋,整個人更興奮了。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他迅速做出判斷——關(guān)機了。可下一秒?yún)s傻了。對了,他是想約這個人出來私會的,惹毛關(guān)機了……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