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尸(8)
這是他活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以另一種高度觀察他撿來的小奴隸。從尸傀轉(zhuǎn)化為人類并不算久的時間里,他前所未有的虛弱,虛弱到只要少女下定了決心要殺死他,他就再也不會作為一個怪物蘇醒,而是徹底的、永久的結(jié)束他的生命。但是她沒有。拯救了他的、他親愛的小奴隸正在為他換上嶄新的外衣,異變的身高讓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有身上輕柔如春雨的動作和鼻間若有若無的體香證明她的存在。身姿更加挺拔,更加具有壓迫感的男人垂了眸去看專心致志的少女,高高的眉弓讓光線形成的陰影遮蔽了他的眼神,看起來黯淡無光,像埋葬了無數(shù)動物的、死氣沉沉的沼澤。然而他的內(nèi)心卻像湍流不息的奔騰河水,一遍又一遍的,勾勒著少女的一點一滴,默念著她的名字。宛如走到末路的人在抓住最后的希望。少女靈巧的手完成最后一個步驟,你暗自為自己的熟練感到驕傲,抬手撫平了男人衣領(lǐng)一處格格不入的褶皺,抬眼就撞進了對方幽深的眼神。成熹慣常昏暗陰翳的眼神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室內(nèi)光線并不明亮,甚至暗得有幾分不知日月的意思,但他的眼睛卻亮得嚇人,簡直同訓(xùn)練有素的獵犬一樣炯炯有神,清亮得好像能映出你的身影。你沒想到抬頭會與他對視,也不知道他究竟盯著你看了多久,驚慌失措的少女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腰間一緊,卻被面前的男人攬住了腰身,強勢又溫柔的拉入了懷中。黑暗對成熹來說象征著孤獨、墮落、死去與絕望,實在算不上是美好的詞匯,更多時候,黑暗是最符合他的,同時也是他最厭惡的。但眼下的情境卻因少女而大不相同,甚至快要足以洗刷他對黑暗的一切負面感官。他的懷里禁錮著一朵仿佛伸手可摘又高不可攀的瑰麗花朵,她還挽著少女的發(fā)髻,剛剛清洗過的烏黑發(fā)絲觸感冰涼,穿過他的指間,仿佛隨時會從他手中逃走似的。他略帶癡迷的、小心翼翼的吻在她的發(fā)間,對在懷中顫抖個不停的少女無可奈何,她在害怕嗎?還是…厭惡?他突然有些不敢放開對方,不敢去看少女或許并不明朗的表情,曾經(jīng)那樣無所畏懼、囂張跋扈的太子殿下,此刻卻過分的在意一個奴隸的情緒。被摟住的你先是一愣,隨后才從對方謹慎的、甚至聽不清明的呼吸聲中揣測出一點他的情緒,明明你更加弱小,更加容易為危險而焦慮,強大的男人卻像靠在你懷中嗚咽的獸,讓你的心不管不顧的軟得一塌糊涂。你伸出手,順著男人暗藏著充沛力量的、精瘦的腰身,半虛半實的撫摸著他的背脊,像在單純的整理衣著,又像是在安慰陷入莫名焦慮的成熹。他險些控制不住要在她唇間落下一個吻。還殘留著一些虛弱的、捂著嘴暗自羞恥的男人看著少女靚麗活潑的身影逐漸遠去,他知道她要去找的人是誰,無非是隱居在后山里的那位來路不明的老婦人。他知道她的存在,甚至也知道她的孫子也在這附近,她好像對小丫頭極好,卻意圖不明,所以他從未在他們眼前現(xiàn)身過。你去探望那位和你交好的莫老夫人,你和她初見要追溯到幾年前,你獨自上山時遇見她正在砍柴,年邁的婦人卻精神矍鑠,正巧看見了躲在一邊的你,笑嘻嘻的遞給你一個金燦燦的橘子。比起朋友,她更像一位老師,堆疊如山的書籍、文雅的談吐和廣闊的眼界,讓年幼的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并不吝嗇,在你的成長中也教會了你許多知識。比如你頭上精致漂亮的少女發(fā)髻,是她一步步為你綰發(fā),教會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如何整理自己的儀容。你很尊敬她。但你推門進去,居然不見半個人影,窗臺上卻有幾滴鮮紅的血跡。腦內(nèi)仿佛有雷聲掠過,你一時愣在原地。“老師?”“老師?”心急如焚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到了最后已經(jīng)快要聲嘶力竭,眼淚不知不覺已經(jīng)流了滿臉。你打定注意要去求成熹幫忙,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你隨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卻有一只手拍在了你的肩頭。“姑娘?”熟悉的聲音,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你對他的聲音可算是印象深刻。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轉(zhuǎn)過身,看見他時臉上竟顯露出一絲獨屬于少女的天真嬌憨,他趕忙把放在對方肩上的手收了回去。“莫老師不見了。”他出現(xiàn)得如此湊巧,你下意識覺得他應(yīng)該是認識老師的,也沒懷疑眼前的年輕男子會不會是莫夫人失蹤的罪魁禍首。所幸你的信任給對了人,年輕的男子告訴你他正是莫夫人的孫子,名為洛翎,是來拜訪莫夫人的。莫夫人失蹤,你和洛翎都沒有心思敘舊,便開始仔細查看屋內(nèi),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訊息。“你看這!”你往窗臺看,居然看見窗臺下被鐵釘勾住的黃色布料,你急忙喊住了洛翎。似乎是因為情況緊急,兩人竟忘了男女有別,你來不及退開,洛翎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一只手撐在你身前,去看你指的地方。仗著臂長,他彎下腰將那塊破碎的布料拿了起來。洛翎的發(fā)絲有意無意的擦過你的臉,帶來略微的癢意,他身上有一股屬于讀書人的書香,你卻感覺不到其中蘊藏的曖昧,反而想起了成熹身上常年籠罩的、極微弱的龍誕香味。洛翎已經(jīng)退開,正在分辨那塊碎布,你卻拍了拍自己的頭。找到莫夫人更重要。“是范軍?!彼鞒雠袛唷?/br>亂世中,想要謀權(quán)篡位一步登天的人不會變少,而是更多。范軍也是一支打著“起義”名號的反賊隊伍,不知什么時候到了這前朝的陵墓。也不知有何目的,竟然擄走了莫夫人。洛翎尋蹤追跡的能力很是強大,想來莫夫人家中應(yīng)該是氏族,才會有能力和金錢培養(yǎng)家中的子弟,但這些不是你應(yīng)該想的,你跟著洛翎的分析一步一步走著,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往山里更深的地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升起一陣白煙,迷惑了你們的視線,你和洛翎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感到后頸一痛,雙雙暈了過去。古尸(9)打著尊王攘夷旗號的范王本人是一位看起來憨厚樸實的中年男子,現(xiàn)在坐在營帳內(nèi)的椅子上,上面鋪了從獵戶家搶來的虎皮,坐上去舒適不已,襯得原本平凡的臉上多了幾抹對權(quán)力的渴望。但現(xiàn)在離皇都還遠,他們捕風(fēng)捉影的推斷出其他勢力都北上了,那昏庸皇帝必定是活不了了,到時候就是幾股不同的勢力交戰(zhàn)。他麾下的軍師想了想,決定等他們自相殘殺哥七七八八再帶著他們?nèi)匀怀渑娴谋σ还ザ?,所以這批人馬輾轉(zhuǎn)間竟是到了這附近。號稱范王的人托著腮看向被押到他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生的風(fēng)流倜儻,女人也是美貌非凡,看起來竟是郎才女貌,登對極了。但他會做那種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人嗎?“皇上,這二人一路跟著我們來的,想必背后不簡單,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抓住他們的人惡狠狠的扣住二人的肩膀,這兩人就算吸了迷煙也不安分,來的路上竟然還能傷了幾個兄弟,想到這里,他踩在對方腿骨上的腳更加用力了,恨不得活生生把人踩廢,以報兄弟之仇。中年男子摸了摸算不上濃密的胡須,圓潤的臉上笑瞇瞇的,看上去極好說話的樣子。“把這男人拷在旁邊,至于這女人…”他走下臺階,并不算肥胖的身體一步一步靠近著垂著頭的女人,粗短的手指掐住女人的下顎,強迫對方抬起頭來。洛翎已經(jīng)被人押著拷在一旁,清清楚楚的鎖鏈碰撞聲在你耳邊回蕩,像招魂的引,你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并不是單純的因為倔強或傲氣,而是這迷藥古怪得狠,身體在短短幾刻鐘內(nèi)失去了力氣。在亂世中爭得權(quán)勢,見過血腥也見過不少美人的男人端詳著在他眼中和玩物別無二致的女人,那雙和你對視的眼睛滿是煙熏霧繚的混濁和野心,你有些不適的垂下了眸想要避開對方攻擊性過分濃烈的目光。這人在他手下發(fā)抖,這認知讓本是草根的范王大聲笑了起來,他狀似不在意的松開了分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還跪得直挺挺的少女,闊步回到了現(xiàn)在還屬于他的寶座上。“皇上,這女人手上有奴隸印記!”押著你的人大喊,從那雙被麻繩磨破的手腕間看見了黑色的漢字,他們原以為這兩人是私奔的情人,沒想到長得一副國色天香的少女居然僅僅是一位奴隸。眾人看向兩人的目光都變得揶揄起來,本就趾高氣昂的范王更是高高在上起來,他的眼神變得不加掩飾的貪婪和輕蔑,油膩發(fā)光的臉在火光下更加令人作嘔。“好姑娘,爬過來,朕就去了你的奴籍?!彼麖囊慌缘墓P中取出一顆新鮮誘人的荔枝,像逗貓逗狗一樣伸出手引誘,甚至饑渴的舔了舔唇。旁邊的士兵都變得瘋狂起來,紛紛開始起哄,有人說著不入耳的污言穢語,有人吹著口哨,有人甚至已經(jīng)開始講起了葷段子。“這小美人看著干凈的,指不定和她主子顛鸞倒鳳多少回了呢!”“你看看那嘴,那胸,活脫脫一個下賤胚子!”…你甚至聽見背后有男人難耐的吞咽口水的聲音,那些話一句比一句污穢,押著你的人也好像忘了仇恨,抽出刀割斷了你手上的繩子,一手將你推倒在地面。“爬過去?。 ?/br>洛翎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手下解開鎖鏈的動作更加快了甚至帶上了慌亂,他不能言語,眼睜睜看著心上人被人肆意侮辱意yin的場面只覺得心如刀割,恨不能倒在地面的人是他。應(yīng)該讓她先回去了,青年漲紅的臉上硬生生流出兩行淚來,她被這樣折辱,而他卻束手無策,洛翎第一次恨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脊骨連帶著肩膀都傳來刺骨的痛,刺痛甚至讓你全身起來汗意,你臉色蒼白,卻渾身冷汗,張了張口想要呼痛,卻連半點聲音也無法發(fā)出。在一群經(jīng)歷亂世,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中間,女人趴在滿是泥沙的空地里,一身潔凈精美的衣裳染上大片塵灰,像因受傷而掉落在蟻巢的金絲雀,只能等待著對方的蠶食。眾人只看見那女子趴伏在地面上半天不見動彈,原本的激情變作不耐煩,范王也覺得丟了面子,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女奴都敢反抗他,他可是未來的皇帝。他像是在看戲,剝開荔枝美艷的外殼,把鮮嫩多汁的果rou咽下肚,隨口把果核吐在女子面前的空地里,漫不經(jīng)心的說:“把她衣裳給朕扒了?!?/br>你這才從詭異的安靜中被喚醒,連眼睫上都染上虛汗,卻沒想到自己迎來的是更加可怖的場面,身邊滿是虎視眈眈的男人,他們眼中的你不是一位孱弱的女子,而是一塊肥美的rou。軍師皺了皺眉,看向被掛在一旁的青年,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又沒有其他人會來,只是殺死一個女奴,想必不會有什么大礙…吧?他原本想要勸阻的舉動在看見眾人野狼般的眼神后收了回去,一言不發(fā)。男人的汗臭,血干涸在身上的腥臭味,和仍然虛弱無力的身體讓你感到絕望,你的手探到袖中,迷迷糊糊的摸到那把藏起來防身的匕首。想必也殺不了他們。你露出一個凄然的笑,眼底卻堅定不移,拿著刀的手準備往自己心口捅去。“嗖——”長箭破空的聲音,一根做工精良的箭矢穩(wěn)穩(wěn)的釘在了墻面上,力道之大甚至連矢尾都在不住的顫抖。原本逐漸聚攏的人群一哄而散,拔劍的聲音參差不齊,刀光卻同樣的凜冽。也沒人再有閑心去看趴在地上的女子,畢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上過沙場的人,雖然著裝不齊,但整齊劃一的陣型讓他們看上去倒是訓(xùn)練有素。“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原本氣定神閑的范王的聲音卻在發(fā)抖,只因為那支箭正射在他頭上不足三尺,只需略微往下就能讓他腦漿迸裂,身首異處。“抓了我的人卻問我是誰?”熟悉又在此刻有些陌生的男聲幽幽傳進了屋內(nèi),你死死握住刀柄的手虛虛松開,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簡直像幻境。成熹來了,他真的來了。雖然你看不見,但僅憑這熟悉的語氣和聲線,你就知道你安全了,女人緊繃的手放松了,被握得發(fā)燙的金屬質(zhì)地的匕首落在地面,發(fā)出極其輕微的磕碰聲。古尸(10)400珠加更劇情它…走不完啊,希望下章能上rou啊距你醒來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但讓你覺得奇怪的是,成熹一直不理你。與其說不理你,更像是因為什么在生氣而不愿意同你說話,休息了幾天后早就神采奕奕的男人抿著好看的嘴角,擺明了要你反省。要不是渾身的傷還在,你都以為幾天前被那些兇神惡煞的人抓去,被折辱的場景和經(jīng)歷都是一場夢。連同那個真真切切出現(xiàn)在你眼前,溫柔將你抱起的成熹。他趕到的時候雖說不遲,但也有些晚了。他甫一望過去看到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影時只覺得心臟驟停,一時間恨不得直接殺進去泄恨。發(fā)現(xiàn)她還活著的男人心情也并沒有好到哪去,反手拿出許久不用的長弓,上面斑斕的花紋早已因年歲而變得破碎,在他手中卻依然如同神兵。只一個發(fā)力,劃破空氣的箭矢就警告性的殺進了屋內(nèi)。他在一片戒備的寂靜中登場。你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恨不得自己能大聲讓他快逃,雖然成熹很強,但他傷勢才愈,對方又人多勢眾,在你心中簡直等同于送死。躺在地上的人思緒混亂,原本明亮靈動的眼眸微闔,被養(yǎng)的膚如凝脂的身上更是滿是深淺不一的擦痕,地上的泥灰讓她看起來更是骯臟。你幾乎以為自己會被成熹嫌惡,他或許只是因為自己的東西被搶走而不滿,就算不是你,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物件,他也會生氣的吧。男人的氣息近在咫尺,你卻落了淚,被折辱、壓迫時忍住的淚水像控制不住一樣一個勁的往外流,偌大的室內(nèi)竟因為凝滯的氣氛讓少女的泣音清晰可聞。男人原本冷峻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眉梢染上的殺意都有所退卻,讓人覺得“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也不過如此,他的神色并沒有因少女身上的不潔而變化,徑直蹲下身把人抱了起來。“哭什么?!?/br>你靠在男人溫?zé)岷駥嵉男靥派希糁囊律崖牭剿辛Φ男奶?,像被雨淋濕的雛鳥回到了巢xue,徹底放松,悄無聲息的暈了過去。徹底進入夢境前,迷迷糊糊的你嗅到新鮮血液的氣息,耳畔是刺耳的刀劍錚鳴。屋內(nèi)與方才的熱鬧大相徑庭,連燒得正旺的篝火都被不知道誰在打斗中踩滅,只剩下冒著灰煙的殘渣。沒人知道是誰第一個選擇做一個逃兵,長劍落在地面的聲響太大,震散了人心,以至于已經(jīng)不用在意是誰第一個扔下了武器,因為除了已經(jīng)失去生命成為尸體的人,所有的人都選擇了落荒而逃。范王是跑得最快也是最早的一個,他在人群中看得很清楚,他的手下們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甚至倒下去幾個人都換不來對方身上出現(xiàn)一個傷口。安置在最高處的座椅上炮制得美麗鮮活的虎皮依然熠熠生輝,黑黃的條紋曾誘惑過無數(shù)人心,現(xiàn)在卻被人堂而皇之的冷落在一旁。成熹沒有叫醒昏睡中的少女,他抬手擦去少女臉上沾染的泥灰,又順手撫平了對方即使睡著也緊緊皺著的眉。他沒有管一哄而散的人群,也沒有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男人微微彎下腰,淡色的唇在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少女額間落下一個輕得像飛雪的吻。在這樣滿是血腥,昏暗的屋內(nèi)營造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奇跡般的溫情。“哐…”重物伴隨著鎖鏈砸下的聲音。他警覺的看過去,一眼看到坐在鎖鏈堆中、文弱又俊秀的青年。洛翎不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是誰,但他很感激對方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他的幫忙,僅靠他的三腳貓功夫說不定不僅救不了她,甚至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直到他看到那個武功高強有如神助的男人舒展了神情,滿含深情的吻了他的心上人。“閣下是她的什么人?”成熹看見那個渾身是傷的男人眼里滿是野獸被入侵了領(lǐng)地的戒備,原本柔軟的心臟又變得冰冷,他沒有再看過去,眼底卻滿是不滿。“主人?或者…丈夫?”抱著少女的人沒有看他,語氣聽起來很是不羈,卻像散漫的雄獅,看似懶怠實則暗含警告,那人也沒有要聽他回答的意思,轉(zhuǎn)身竟是準備離開了。“等等!”他一時情急,竟忘了叫對方的尊稱,俊秀文雅的書生從懷里掏出一根玉質(zhì)的花簪,看起來的確像是懷中的人會有的東西。脾氣并不算好的廢太子眼神暗沉,看著一瘸一拐走近的男子,和他手上再明顯不過的玉簪。屋內(nèi)并不算冷,方才甚至還燃著篝火,洛翎卻覺得自己面對的像是一座冰山,冷得他身上的傷口都快要麻木。他手里的簪還來不及遞過去,就被男人搶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張口,眼前的男人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怕以后是不會再見了。沒想到自己心愛的人竟已為人婦,人家丈夫生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螞r…他是這樣的無能。出生世家的洛家少爺?shù)谝淮胃械绞?,又強打起精神來尋找他的外婆?/br>那個男人是她的什么?朋友?情郎?她被綁之前必定和他是待在一起的,那他們在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難道是他的意圖太過明顯,她竟想要同對方一起私奔嗎?男人想得入神,手也不由自主得握緊,硬生生折斷了一支木質(zhì)的箭。此地是一片竹林,成群的翠竹,風(fēng)拂過時竹葉間發(fā)出窸窣的響聲,都讓此地顯得清幽寧靜。男人片刻回神,看見手中被碾成齏粉的箭矢,忍不住蹙眉,扔了弓矢往陵墓之內(nèi)走去。你身上已經(jīng)好了大半,但小腿被踩得過久,腿骨有些痛,又留了一片淤青,現(xiàn)在雖然能走路了,卻還是會發(fā)疼。這里沒有什么適合休息的地方,男人便理所當(dāng)然的把你放進了棺槨中,你躺久了有些氣悶,便起了身準備下地。他一進去剛好撞見小丫頭不安分的想要出去,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搭在棺槨邊緣的手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放下去還是怎樣,只好傻傻的望著他。她沒有束發(fā),一頭順滑的烏發(fā)鋪陳在肩后像江南最好的綢緞,沒有任何裝飾物的發(fā)間格外的讓他順心。他走近這愣著不敢動彈的少女,熟練得像練習(xí)過千萬次的將身輕如燕的人從厚重陰沉的棺槨中抱了出來。是應(yīng)該換張“床”了,他掃了一樣被使用了太久的棺槨。室內(nèi)點滿了蠟燭,這些蠟燭上刻著龍鳳,也能看見類似長明字樣的花紋,是工匠們制作的“長明燈”,所謂“長明燈”也只不過是燃得更久一些的蠟燭罷了,只是燃得更久一點,根本滿足不了帝王長生不老的妄想。燭光映在成熹的眼中稱得上諷刺,他卻沒有關(guān)心那么多,只是推出一盤已經(jīng)洗凈的、殷紅的果子。古尸(11)借著小心咀嚼的間隙,你偷偷打量著正在擦拭鋒利寶劍的男人。他應(yīng)該是才去練了武,身上有輕微又不令人嫌惡的汗味,結(jié)實的手臂裹的很緊,勾勒出肌rou隆起的鮮明輪廓。男人肩側(cè)很寬,像展開的翼,安全感十足到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依靠,好看的眉宇間縈繞著凌厲的殺氣,嘴角微微向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嚴肅的事情,看著鋒利劍身的眼神專注又認真,仿佛上面鐫刻著你不知曉的秘密。莫名的,你卻悄悄靠得他更近,仿佛有什么證據(jù)讓你篤定他不會傷害你。極少在他面前感到真正放松的你才發(fā)現(xiàn)安靜的成熹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zhì),正暗自打量著,看著劍鋒的人卻突然轉(zhuǎn)過頭來,高鼻深目直直撞進你的眼里,驚得你差點來不及把果rou咽下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僵直。廢太子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笑,或者親昵的喊你小丫頭,他從懷里摸出一支玉簪,同男人的手一樣玉白修長,襯得他更是冰肌玉骨,卻在光線下顯得瑩潤,似乎還殘留他的體溫。你沒有察覺自己像要踩上陷阱的獵物,湊上前仔細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發(fā)絲垂落在他手上,假意勾著那人的指節(jié),黑白分明,看起來融洽又美麗。那簪子看著眼熟,正是你尋了許久那支。“這是你的?”他問,沒有拂去繞在他指縫的青絲,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黑白細膩相接,滿是眷戀的將光滑的觸感暗暗記下。“是的,主上。”你回答。正以為他有所緩和,卻見男人抿了抿唇,唇線抿的比楊樹還直,像是在生悶氣,反手收了那玉簪,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你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又聽見他問:“這簪子你用來作何?”“簪發(fā),剛好前些時候掉了?!蹦惚砻嫔戏磻?yīng)得很快,心里卻滿是猶疑,你抬眼看向陰晴不定的廢太子,熟悉的臉,熟悉的氣質(zhì),熟悉的眼睛,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同,卻因為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變得敏感起來。你懷疑他在借玉簪試探你,但又想不明白他究竟在試探什么,只好按下不表。因為剛剛還在休息,你穿的有些少,有風(fēng)鉆進來,你忍不住小小的打了個噴嚏,詭異的氣氛和不便的傷勢讓你不敢高估他的脾氣,只是縮緊了肩膀,沒有言語。你盯著果盤不敢看他,男人卻放下了閃著寒光的劍,修長的劍身納入劍鞘內(nèi),發(fā)出劍尖觸底的磕碰聲,又沉又鈍,身上卻被人加了重量,隨后是帶著熟悉氣息的溫暖。一聲不吭的把自己外衣披覆在你身上的男人拿起一顆香甜的果子,并沒有入口,只是放在手中打量。“多謝主上?!蹦慊琶Φ乐x。一聲輕響,原本手足無措的逃避著對方眼神的你下意識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成熹突然湊得極近,幾乎快要將你攬進懷里,那雙沉靜下來的眼里滿是你的身影。你像是被拍上了一張定身符,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不是定情信物?”他卻突然笑了起來,尾音纏綿勾人,仿佛剛才那個極具張力的男人并不是他,就連手里的果子也在那妖嬈的笑容下變得光彩照人起來。你卻頓了頓,不知為何想起了洛翎,但洛翎與你并沒有什么私情,兩人算起來也不過是萍水相逢。那樣年輕單純,以至于讓人十分相信她不會說謊的少女眨了眨眼,纖長的軟睫微微顫抖,像調(diào)皮飛蟲在水面點起波瀾,那張小巧的口帶著絕對的語氣告訴他:“不是?!?/br>廢太子于是放下心來,他并不忌諱自己過于俊美的皮囊,反而更能將其當(dāng)做一種工具,他微側(cè)了臉,讓光線折射出好看的光影,一只手托起眼前的人精致的下巴。“做得好,來,吃?!蹦腥说恼Z氣輕柔,垂落的幾縷發(fā)絲不安分的擋在眼前,卻遮不住撩人的眼波,你只覺得自己心口發(fā)癢,耳尖更是熱得燙人。聽見你的回答后的男人對你來說是一只身形矯健的雄性花豹,在黑夜的光影里對你回首,斑斕的花紋讓他同時肩具了狂野與美麗,但可怕的獠牙和尖銳鋒利的爪卻讓身為獵物的你瑟瑟發(fā)抖。他沒有強行掰開你的嘴,指尖沒有用上任何一分多余的力量,你卻情不自禁的順著他的指令松懈了自己的防備,任由男人的長指將那艷色的果子推入紅白相接的唇齒之間。她應(yīng)該看不見他的表情,因為很明顯她的目光落在地面,而不是橫沖直撞的看向他,那樣順從的表現(xiàn)讓她看起來更加無害、無辜,卻惡狠狠的禁錮了他的心,攪得原本除了仇恨一無所有的男人心神不寧。成熹感覺自己長年cao持著刀劍的指尖被少女口腔濕軟的熱氣舔舐著,像軟糯的魅獸在引誘他的理智,因他的動作而不能閉合的嘴角溢出少許晶瑩的唾液,順著下顎流淌的弧度讓他眼神暗沉。張開的動作保持得太久,下顎開始酸痛,你并沒有意識到這期間有什么關(guān)于男女之事的隱晦的、曖昧得讓人情動的訊息,只是擔(dān)心自己咬到男人的手指,正想問成熹為什么不動,下意識動了舌尖,卻不小心舔了舔壓在果實之上的長指。男人的手像被火燙了一樣迅速收了回去,快到讓你以為自己酸痛的下巴來自于幻影,若不是嘴角還殘留著尷尬的痕跡,你還以為自己對時間的感知出了問題。她真是一位狡猾的巫女。用嬌軟香甜的唇舌引誘他,現(xiàn)在卻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儀容。甚至照貓畫虎的拿起另一顆果子討好的問他:“主上,你要吃嗎?”你有些緊張,從拿著果子的手在微微顫抖上可見一斑。實在是因為有些太近了,近到你的大腦來不及思考會發(fā)生什么和接下來的行動,你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慢慢收回了手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人長手一伸抱進了懷里。你坐在成熹的腿上,臀下是結(jié)實的肌rou和溫?zé)岬捏w溫,方才還覺得寒冷的你現(xiàn)在卻感覺燥熱難耐,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他的懷中,雙腿卻不爭氣的發(fā)軟,懦弱的屈服。你身上還披著男人的外衣,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懷中,仿佛渾身每個毛孔都在被他的氣息強勢的入侵。“主上…”你疑聲問。“噓?!?/br>眼前一黑,被人遮擋了視線,敏感的耳廓被廢太子唇齒間的濕熱氣息撩得宛如火燒,你不安的夾緊了腿,感覺臀下觸感詭異,仿佛藏著一頭正在蓄力的猛獸。“叫我成熹?!蹦锹曇舭祮?,像餓狼發(fā)出的低號,熱氣灑在你細嫩的脖頸處,讓你繃緊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掰開男人虛虛環(huán)在你的膝彎的大手。古尸(12)你以為自己的足夠謹慎、足夠理智、足夠細心,現(xiàn)在卻控制不住得將對自己的所有評估全面推翻,你以為成熹對你不具備攻擊性,卻被他輕輕松松的收進懷中,那只熟悉的手使出的力氣卻怎么都抵御不了,你感覺自己便是擋車的螳螂,只能在車輪的重碾之下粉碎。男人沒有在意你的反抗,眼前依然是黑暗,另一只手卻順著身體的曲線向上,你突然回想起那兩個買下你的男人的死狀,栩栩如生,仿佛重現(xiàn)在你的腦海。我會被殺死嗎?你咬緊了唇竭力不讓自己害怕到失態(tài)尖叫,你想起臀下發(fā)硬的異物,雖然隔著厚厚的衣物仍然讓人不容小覷,你的脊背微彎,忍不住發(fā)抖。他的手沒有往上了,是要用暗器將我殺死嗎?你絕望的想,再一次聽見男人誘哄一樣的語氣:“小丫頭,叫我成熹?!蹦侵话l(fā)熱的手放在你的腰際,像盤踞的蛇,大張旗鼓的宣揚著主權(quán),警告所有人不要輕易靠近它的獵物。你咬了咬舌尖,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距嗎?若不是感受到你和他力量差距的懸殊,你甚至一直以為自己能在他的手下?lián)蝹€三招兩式。這差距太大,甚至讓你只能選擇服從。那雙有魔力的眼睛被擋住,只剩下紅潤的唇,卻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失去所有魔力,反而愈發(fā)讓人難耐,讓人…忍不住染指、侵犯。“成熹…成熹…”因為緊張,你忍不住重復(fù)。“唔…”溫?zé)岫稍锏挠|感,感受到對方明顯低頭的動作,你怔愣了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貼在唇上的是成熹的唇。你想要反抗,摸索著去推男人的胸口,手下是結(jié)實的肌rou,甚至不小心摸到了男人凸起的喉結(jié),雄性的喉結(jié)滾動,你感受這手下的動作,手指蜷縮,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像是被調(diào)戲了。“啊…”女聲輕呼,有很快被不知名的東西蓋過去,只剩下唇舌相接的水澤聲,讓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聯(lián)翩。仿佛是為了懲罰你的不用心,男人輕輕咬了咬你的唇,又很快卷土重來,你最初還有余力思考,隨著情色氣息的蔓延,瑣碎的思緒被絞亂,最后只剩下一味的交纏。直到大腦接近缺氧,你揪緊了男人的衣領(lǐng),他才饜足的離開片刻,你感覺嘴唇發(fā)麻,下腹發(fā)出詭異的熱,朦朧看見緊密連接的嘴唇間拉出細細的銀絲。“你喜歡成熹嗎?”你聽見男人在提問,卻不知道他問的什么,只聽見“成熹”兩個字,下意識點了點頭。被遮蓋了太久的眼睛重獲光明,那雙小鹿般靈動的眼睛剛剛抬眼,他就笑著吻在她的眼角,壓著聲音對她說:“我也喜歡你?!?/br>說便就抱著你起身,腳步聲急促,不知道要往哪走。你意識到自己回答了怎樣突兀的問題,只覺得這一切簡直太過于匪夷所思,不論是剛才冰冷的他,還是現(xiàn)在接近于狂熱的成熹,都和平時那個猶如閑云野鶴的人不一樣,你頭腦昏沉,男人卻已經(jīng)到了棺槨前。他并沒有把你放開,高大的男人踏入莊重的棺槨,周圍是隆重的裝飾品,一切都陰森又詭異,陵墓的主人卻將嬌小的女性抱進了自己的棺槨,想要在這樣隱秘又封閉的地方同對方共赴魚水之歡。這地方很熟悉,你日日夜夜在這里入眠,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那只探進你裙下,摩挲著腰腹肌膚的手卻告訴你,你們今晚并不只是入眠。那雙濕軟的眼睛實在犯規(guī),他簡直快要失去所有的耐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撕開她的衣服,品嘗她的酥胸,破開她的蜜道,以占據(jù)他她的所有,將自己貪婪的惡欲埋入甘美溫暖的女體,握住這最后的稻草,在她體內(nèi)縱橫馳騁。但她還什么都不會,盡管赤玉調(diào)動了她的情欲,卻不能讓她像人婦一樣熟練,只能引導(dǎo),卻無法無師自通,他只能耐著性子去愛撫,盡管自己也是個十成十的新手。指下的肌膚軟嫩彈滑,讓他想起細膩的羊脂,幼時留下的陰影被少女溫柔的抹去,一個活潑的、全新的屬于少女的形象替代了慘死的母妃,他將她的上身摟得更緊,貪婪的接收著少女甜美的氣息,那雙銳利的眼被欲望燎燒,又克制的想要保持理智。你被男人按進懷里,只能看見棺槨外的器物,想要轉(zhuǎn)頭卻只能看到男人修長白皙的后頸,有發(fā)絲觸到了臉,你下意識將臉往男人后頸上蹭了蹭想要擺脫癢意,卻感覺男人在腰間摩挲的手頓了頓。你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詭異的發(fā)熱讓你有些迷失,發(fā)覺男人后頸的肌膚冰涼順滑,像找到寶物的犬去磨蹭那塊敏感的肌膚,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像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他的額間滲出密密的汗,腿間的性器高高隆起,仿佛要把褲子頂破,少女卻不管不顧的肆意撩撥著他,他垂下眸將礙事的褻褲退下大半,猙獰的性器全然暴露在空氣中,放本就焦灼的空氣更加燥熱。“不要急?!彼龡l斯理的將少女的褻褲褪了下來,卻不小心一用力扯開了個口子,索性將那無辜的褻褲全部撕碎,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女還是在安慰自己。你感到下身一涼,原先隔著布料的溫度完整的熨帖到臀瓣上,熱得像被鐵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男人脫了個干凈,微垂的胸rou抵在男人肩頸,硌得你下意識掙扎起來。眼前不可謂不是一片好風(fēng)光,纖細的腰肢,細軟毛發(fā)下隆起的少女陰皋,少女細白的腿,甚至像故意勾引他去褻玩的,抖動的香軟。他稍微分了點神,壓下少女毫無效用的掙扎,側(cè)首將那罪惡的果實含進了口中,軟軟的奶尖被溫柔的含進了口腔,卻變得硬挺,像貞潔得烈婦,在浪蕩子的手下被百般凌辱依然頑強不屈,浪蕩子又是咬又是舔玩,最后狠狠嘬了一口,把那染上水光的奶尖嘬得艷紅,才依依不舍的暫時離開。他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眉目間都染上色氣的愉悅,聽見女人在他耳邊嚶嚀嬌吟,并沒有因為奶尖的倔強而生氣,性器反而更加氣焰囂張,龜首的小口賁張,甚至溢出少許前液。他神色冷然的看自己勃張的性器,握著根部用力往復(fù)taonong了幾次,仍yuhuo難耐,并指沾了點液體,忍著硬得發(fā)疼的陽具摸向那處合得死緊的花xue。休息時棺槨雖然還能算得上大,但在交合時就顯得不是那么能夠伸展,因著視角的禁錮,他并不能看得仔細,只好摸索著去剝開閉合的rou片。不知是不是情動的錯覺,男人指尖探到一片濕潤。古尸(13)他望過去,指尖在豐美的花唇抹了抹,離開那處寶地,就看見少女腿間垂下水液織成的欲望的絲線,像泛濫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腰腹,把他還未來得及褪下的衣裳打濕,濕出一片深色的水痕。色氣又荒yin,像搖曳求歡的母獸發(fā)出發(fā)情的信號。“小sao貨。”男人咬在你圓潤的肩,在光滑細膩的皮rou上留下淺淺的牙印和水痕,雖然不痛,聽見他戲謔的話語卻讓你不滿的按住男人的肩,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啊嗯…”下一刻卻像被人從腦袋一路擼到尾尖的貓,再一次無力的跌落進主人的懷中。他的手指在xue口摸了幾下,感受到xue口在饑渴的張合,像一張討吃的口,粗礪的指腹在xue口那條細密的縫頂弄,蹂躪得那xue口期期艾艾的張開,裹吸著指尖想要將其拖回它的巢xue,他就順勢就著溢出的xue水插進了一根手指。你被這陌生的異物感擊潰,軟塌了腰身,幾乎要坐在男人的手上,潛入體內(nèi)的異物看起來并不具有攻擊性,漸漸的你放松了身體,任由它在體內(nèi)探索、深入,而你已經(jīng)因漸漸積累的微弱快感開始不由自主的擺動腰身。沉溺在快樂中的你完全不知道這小小兵卒帶來的災(zāi)難。“噗嗤”一聲,初綻的xue口被撐得更開,讓你敏感的感覺到脹痛,“不要…”你說,氣呼呼的伸手摸向腿間,想要把多出來那根手指拔出去。“沒事的,會更舒服,只有兩根而已。”像他做事的風(fēng)格,他有條不紊的勸說,輕輕抓住了你的手,一邊用兩個修長的手指在你體內(nèi)摳挖探索,甚至為了討好你去按壓你的敏感點。“嗚…”你仿佛不明白一鼓作氣的道理,再一次軟了性子,不一會就又感到xue口被撐得更開,內(nèi)腔都被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你還沒來得及起身,男人就按住了你的腰肢,順勢攀了上去握住圓潤的側(cè)乳,開始用力的把玩手感極好的軟彈。看了那個老婦人說的話是真的。他一邊擴張少女下身的處女xue口,一邊蹂躪著香軟的酥胸,將少女粉色的身體納入眼下,側(cè)首含住了對方的唇。赤玉會讓她的身體和他更契合,是他的解藥,也是…情藥。她服下那塊紅玉的時候就屬于他了,完完整整的,不能逃,也逃不掉,是他的奴隸。本應(yīng)該被痛恨的、詭秘的蠱滿足了他的占有欲,他的性器亢奮到需要頂在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摩擦解渴,透明的液體黏糊糊的在她的腿間沾了一片。他手下的動作更快,三根手指在她體內(nèi)微微張開,想要把緊致的花xue玩得松弛,讓他能夠更徹底的占有她,或者…摧毀她。他看見少女暈紅的臉上滿是迷離的快樂,眼角因快感溢出淚水,纖細的腰肢不知足的搖擺,看起來對愛欲熟練極了。他猛地抽出了手指,帶出大量yin液,面帶笑容的舔去她的淚水,褻玩似的拍了拍她的臀。“不要怕哦。”你聽見成熹對你說,那妖冶到魅惑人心的笑容讓你對他的信任迭增,你順著他的手往下看。“只有一根啊…”男人低啞得可怕的嗓音和那根丑陋又大得駭人的陽具讓你的耳尖抖了抖,腰間再一次被禁錮,一只手環(huán)在你腰間,甚至因你的纖細而綽綽有余。他的意圖過于明顯,被往下壓的腰身,被扶住的勃起性器,你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想要把他的陽具塞進你的體內(nèi)。怎么能塞得下?你立馬慌亂起來。“不…不行啊…”赤身裸體的少女長了記性,撐著一邊棺槨的邊緣想要用力,兩只手因發(fā)力而顫抖,整個上身也跟著顫抖,在成熹眼前造出一片白花花的美景。“主上!”男人稍微放松的力道讓你升起了希望,你一邊用力,一邊帶著哭腔叫著對方,一只手撐在他的腰腹,想要抵擋雄性入侵的步伐。簡直是一只嘗到了美味就想要逃跑的狐貍,方才分明和他的手玩得那么盡心,那么yin蕩,他的陽具能夠給她更多的快樂,怎么能逃跑呢?淘氣的小狐貍。男人想著,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你的求饒而變化,反而趁著你反抗湊近了上身在精致的鎖骨舔咬,毫不在意這場對你來說危機萬分的拉鋸戰(zhàn)。“主上…主上…”你顫抖著聲音喊,手臂逐漸因為脫力而放松,卻倔強的挺直腰身,不一樣讓已經(jīng)頂在xue口的性器插進來。“都說了叫我成熹啊…”男人重重一壓,那殘兵敗將就徹底屈服,豐腴的rou唇被頂開,xue口被撐到最大,性器甚至直接插入了大半,把那象征著純潔的阻礙毫不顧忌的撞破,把這鮮嫩的處女xue插了個七七八八。你還懵著,被突然撐開的巨大痛苦讓你直接流出淚水,男人有力的腰腹就帶著性器向上一挺,徹底將那根巨大的陽具插進了你的腔內(nèi)。這疼痛讓你直吸氣,眼淚和不要錢一樣直流,你撐著男人的腰腹往下望去,看見那交合出明顯溢出紅色的血,有的甚至沾在腿側(cè),看起來凄慘極了。但很快這痛苦就過去,讓還掛在睫毛上的淚水變得尷尬,因為花xue內(nèi)泛起一陣情熱的癢,甬道逐漸適應(yīng)了性器的存在,又一次開始分泌起液體,甚至連xue口都開始收縮,想要重新體驗被抽插的感覺。只要給她甜頭就會聽話嗎?他戲謔的看向臉上滿是掙扎的少女,紅著眼的人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也就發(fā)現(xiàn)不了它在他的手下變得又多么yin蕩,一連串赤紅吻痕從鎖骨綿延而下,穿過乳溝來到原本平坦的小腹,宛如一群妖冶的蝶。清冷了上百年的墓室被染上情色的氣息,分明是背逆了禮數(shù)的褻瀆,卻因為男女間的交合之美而變得邪肆。你執(zhí)意忍耐著欲望不讓它指使你做出更加出格的事,卻忘了把你帶大的人本就是個不正經(jīng)的性子,難道還能培養(yǎng)出一個衛(wèi)道士嗎?性器不知足的要他侵犯她、頂撞她、玩弄他,他卻只是扣著她的腰抽插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仿佛剛才的一切舉動只是興起,興致勃勃的人并不是他。男人脫了外衣,內(nèi)里是一件白色的內(nèi)襯,動作間變得松松垮垮的,他湊近你,你輕易能看見男人分明的鎖骨、結(jié)實的胸肌和遒勁有力的腰腹,方才被cao干了幾下宛如種下了引,你舔了舔唇角,意志力開始薄弱起來。“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蹦腥说穆曇羲悴簧洗?,卻在空曠的墓室內(nèi)回響,像鬼神的詛咒,一遍又一遍的刻入你的腦海。“好。”你神色迷離的看向過于認真仿佛神祗的男人,灼人的熱燒壞了理智,你一邊低吟著,一邊撐著他的腰腹吞吐碩大的陽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