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哥哥
親愛的哥哥
盛夏,天氣炎熱。 明妤穿著一條細肩吊帶,一雙細長白腿倒掛在客廳沙發(fā)。室內(nèi)空調(diào)冷氣很足,但少女纖細白嫩的rou體依舊讓人血脈噴張,熱氣橫流。 盛明淮從外面回來時,腦袋汗涔涔的。保姆張姨很體貼地給他倒來一杯涼水,大少爺,你回來了。 她視線往上抬,看到少年的黑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飽滿的額前。一張清俊英挺的容顏覆滿寒霜,也不知道這炎炎夏日,誰在外面惹了他。 不用。他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 張姨還想追上去。 沙發(fā)上的少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張姨,大少爺都說不用了,干嘛要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啊。 二小姐 我渴了。明妤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去幫我煮份綠豆湯吧,我午睡起來要喝。 張姨看了眼站在臺階上的身影,隨即說:好的。然后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明妤趴在扶手上,拖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盯著那人的背影。 三。 二。 一。 果然不出三秒,盛明淮氣呼呼地轉(zhuǎn)身走過來。他個子很高,從她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高二(1)班的盛明淮,身高182,體重130,理科生,最喜歡物理,愛好打籃球和攝影。 時隔一年多,他應(yīng)該長到一米八五了。 別以為你進了盛家的門就真的是盛家的二小姐,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姓什么了?明、妤! 最后兩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然而后者不為所動,笑意盈盈地單手托著下巴,身子下壓,胸前那條溝壑擠得更深。 臉上卻是純粹干凈的笑容,明亮得晃人眼睛。 我怎么會忘呢?但是說不定哪天我就姓盛了。盛明淮,盛明妤,多好聽啊,一聽就是兩兄妹。 她眨眨眼,我親愛的哥哥。 她明明知道盛明淮的痛腳在哪里,還往哪里戳。最后盛明淮氣急敗壞地跑上了樓。 明妤也沒喝張姨做的綠豆湯,手中看了一半的書,扔在沙發(fā)上。 晚飯做好后,張姨上樓敲門,最后也只有明妤一個人下來。 不用管他。 明妤叫住預備上樓的張姨,她這都是第三次去請盛明淮了。 他愛吃不吃,不吃餓死算了。 可是 張姨看到明妤的表情,還是訕訕地閉上了嘴。 一個月前,盛明淮的父親和明妤的母親重組家庭。兩人是生意伙伴,后來一拍即合看對眼,又對事業(yè)有幫助,只相處了三個星期就要閃婚。 決定這件事時,他們只把各自的孩子叫到一張餐桌上吃飯。盛明淮看到對面坐著的是明妤時,神情明顯慌了一下。 但后者沒有,似乎早就知情。 來到盛家后,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直籠罩在腦袋上。 盛燁和明成惠基本上不回家,兩人在國外也有工作,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起初,張姨以為這二小姐進門后會受委屈,誰知她脾性比從小就嬌慣的大少爺還厲害。 每每都是她占上風。 飯后,明妤把下午張姨做的綠豆湯帶上樓。二樓除了三間客房和影視廳,就是盛明淮和她的臥室。隔著長廊相望,距離不算近。 但明妤還是去敲了他的門。 咚咚兩聲,聽得出來她沒什么耐性,但是也沒人來開門,后面明妤直接單腳踹開。 竟然沒鎖。 盛明淮在浴室洗澡,隔音效果再好,他都聽到了外面人踹門的聲音。 裹著一條浴巾就出來,男生赤裸的上身肌rou精瘦,腹肌紋理清晰干凈,薄薄的一層,但感覺摸上去會很硬。 他脾氣不太好,英挺凌厲的俊容看到房間里的人時,眉毛收攏。 誰準許你進來的? 你沒鎖門我不就進來了? 明妤坐在他臥室的床上,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那件吊帶背心和牛仔短褲。 長發(fā)隨手扎在耳后,有幾縷不聽話的碎發(fā)散下來,毛絨絨的飄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明妤下巴一抬,給你送綠豆湯來了。 不需要,拿走。他冷漠地拒絕。 明妤嘆息一聲,不知道他這個氣要生到什么時候。她直接側(cè)躺在柔軟的床上,看眼前這個剛從浴室里出來的人在面前晃來晃去。 盛明淮準備去衣帽間拿衣服,卻見她理直氣壯地直接躺下了,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你還不出去? 你叫的是綠豆湯,又沒有叫我。她笑嘻嘻的,沒有當一回事。 盛明淮咬牙切齒,那、就、請、你、端、出、去。 端出去?她才不要。 綠豆湯沒長腳又不管她的事。 明妤沒動,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走進衣帽間。出來時那條浴巾換成了一條灰色運動褲,還有一件純黑色的T恤。 他沉著黑眸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睨她,壓迫感十足。偏偏她還笑得出來,完全不把他的戾氣當一回事。 不走是吧? 明妤搖搖頭,不走。 她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現(xiàn)在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近水樓臺。她還能直接躺在他床上,傻子才走。 盛明淮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情緒已經(jīng)不同。 身下的女孩嬌俏明艷,一顰一笑都勾人。 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 偏偏這個時候,明妤還不知死活地用手指勾住了他褲腰上的那條帶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還是她剛表白成功時送給盛明淮的。 同樣是明媚夏季,她把人壓在教室門后,踮起腳湊到男生耳邊。厘米之間,他的耳朵瞬間紅透。 她的熱氣噴灑過來,讓耳朵、脖頸的溫度又攀上了另外一種高峰。 答應(yīng)做我男朋友的話,是要穿灰色運動褲給我看的。她說。 盛明淮喉嚨發(fā)緊,突出的喉結(jié)難耐地滾動,還沒等他回應(yīng),女孩就又在耳邊輕笑,慢慢道:還要脫下來,你給不給,嗯? 手慢慢往下滑,碰到他褲腰時,男生反客為主,把她摁在門板上,手舉過頭頂,溫熱濕潤的唇舌貼上去,近乎瘋狂地掠奪她口中的香氣。 正如此時,那只蔥白的手指勾上他褲繩時,高大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含上唇瓣后寸寸深入。 床褥深陷下去,明妤被迫抱住他的腦袋,仍他從唇瓣漸漸一路往下吻,在脖頸和耳垂處流連忘返。 她哼出難耐的聲音,盛明淮你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