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執(zhí)法
釣魚執(zhí)法
溫珞熬了一個晚上,白天出現(xiàn)在學校里的時候都有點精神不佳,所以在她舉著餐盤遇到王松蕓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她旁邊的人是誰。 斯頓公學的食堂很大,哪怕這里基本只有特招生會來餐品也準備的很充足,作為一個餐費全免的特招生,只要在學校溫珞都會來這里。 王松蕓沒有和她的室友一起來吃飯,而是跟一個長頭發(fā),瓜子臉的女生坐在一起。 她看見溫珞下意識打了個招呼,然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有點僵硬地放下了手。 溫珞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坐到了她旁邊。之前那些特招生跟她打招呼她都會過來,這次她也不覺得有什么例外的。 王松蕓看她坐下了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結巴著給她介紹了一下:溫,溫珞同學,這是高三的學姐,她叫許月白。 聽見這個名字溫珞才把對面這個一直看著她的女生跟記憶里對上號她就是那個頂替了溫珞,扮演楚原戚救命恩人的那個學姐。 許月白看起來和溫珞有點像,都是長發(fā)和清純的臉蛋,說話細聲細氣的。 溫珞想起來了也沒什么情緒,對她點點頭就開始吃飯了。 王松蕓看起來有些開心,一直在跟溫珞和許月白說話,許月白也跟她聊天,而溫珞就嗯嗯啊啊地吃飯。 大概是因為不說話,溫珞比她們快很多吃完,她也想吃完找個地方睡覺。雖然這里會有人來收拾,她還是習慣性把餐盤放到餐具回收處,然后就跟王松蕓她們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等她考慮去哪里睡覺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學妹,等一下! 溫珞轉過頭,看見許月白從食堂里追了出來。 許月白糾結了一下,對她說:學妹,我們聊聊吧? 溫珞猜到她想說什么,點頭同意了:找個沒人的地方。 于是她們去了食堂的露臺,這時候露臺沒有人,許月白找了個位置坐下。 等溫珞也坐下了,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包煙:學妹,我能咬著嗎?放心,我不抽。 溫珞點了下頭。 許月白看起來有些緊張,咬住煙嘴之后才好了一點。 她猶豫了半天,終于問了出來:學妹,那個人是你嗎? 溫珞知道她在說什么,嗯了一聲。 她咬著煙嘴的力度加重了一點,之前有些青澀單純的氣質一下就變了。 果然,我就猜到了。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頹唐,學妹,對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溫珞問她。 許月白以為她是在說反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當初冒充你是我不好,但是我只是 她大概也沒什么理由能說出來,直接說了后面:但是我真的挺后悔的,那個教我怎么說的人我都不知道是誰,我也不知道楚原戚是誰。 我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結果他居然是混黑的!許月白咬牙切齒,自從知道了,我真的每天都在害怕我暴露了被丟到海里喂鯊魚。 學妹,你別怪我,我可以把從他那拿到的好處費分你一半。 溫珞聽她這個語氣有點好笑:我真的沒怪你。 許月白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嗎?我可是從楚原戚那里拿到了很多救他的賞金的?;蛘呶覀內叻忠残?,我拿三成 溫珞:你拿著吧,我不用。 學妹許月白居然覺得看著溫珞有種謎一樣的安心感,讓她忍不住吐起了沒辦法和別人說的苦水。 我本來以為這是很容易的事情,拿了錢給個小開當女朋友而已,結果楚原戚跟神經病一樣,抓著我到靶場和他對槍。 我只是在國外考過持槍證而已??!怎么和人對?我都跟他說了當時只是為了生命安全一時超常發(fā)揮了,他還要抓著我不放。 等他發(fā)現(xiàn)我的技術沒他想象的好之后,別說什么當女朋友了,連救命恩人他都忘光了!把錢給我之后就沒管過我了! 許月白表情憤憤:你知道嗎?跟這些人交往過的特招生不管在哪邊都不好混,這些人還是看不起,連特招生內部都不待見。 我根本沒跟楚原戚交往過?。〉歉齻冋f了她們又不信,我還不敢轉回一高!我太難了 和她清純無辜的面容不一樣,她的性格挺外向的,不停地跟溫珞吐槽著。 溫珞一直聽她說,還知道了她原本住在國外,家里破產了才回國的。被人找上門頂替本來不想干的,但是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之類的。 說了一堆許月白才停下,有些口干舌燥的。溫珞從旁邊的吧臺上拿了一瓶水給她。 許月白拿著那瓶水,垂下頭:學妹,其實你怪我是應該的,我為了錢頂替了你,這種事我自己也知道不好。 沒什么,我本來也不會去找他。溫珞站起身,抬手把她因為緊張嘴里一直咬著的煙拿了下來。 學姐,吸煙有害健康。她掐著那根煙尾還有著深深牙印的煙,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我先走了,下次見。 她得找個地方睡覺去了,有點困。 許月白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擰開那瓶水往嘴巴里灌,低聲嘟囔了一句。 怪不得他對你念念不忘的 * 溫珞找了個花園天臺,因為這里沒人會來,有時候沒事她會坐著這里開發(fā)她的數(shù)據(jù)。 雖然平時沒人,但是學校巨額的保養(yǎng)費讓這個地方也被人打理地非常干凈整潔,溫珞走進了玻璃做的花房,直接閉著眼睛靠在了沙發(fā)上。 于是當裴遠又一次巡邏尋找溫珞刷新點的時候,就看見了已經睡在沙發(fā)上的溫珞。 裴遠有些激動地走了進去。自從上次在音樂室之后,他偶爾會被她抓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幫她吸奶,所以他總是會在這些地方亂走,試圖偶遇溫珞。 他興奮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溫珞已經睡著了,閉著眼睛窩在米色的沙發(fā)上。裴遠立刻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fā)旁邊蹲下。 有些凌亂的黑發(fā)遮住了溫珞一部分嫩白的臉,顯得她的臉更加小巧精致,她閉著眼睛的時候周身凌厲的氣場也掩藏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個柔軟的普通女生。 裴遠盯著她的眼睛,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很長,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睫羽因為呼吸微顫著,陰影也跟著微顫。 他又看向她的嘴唇,殷紅的嘴唇不像平時一樣沒什么情緒的平穩(wěn)著,她睡覺的時候反而有點微翹,看起來特別柔嫩可愛。 裴遠發(fā)現(xiàn),她看起來不就是個可愛的女生嗎?至少在他的眼里很可愛。胳膊軟綿綿的,腰也軟綿綿的,大腿也軟綿綿的。 他抱過她,所以知道她全身都軟綿綿的。 裴遠眼神微妙地,由上至下的看了躺在沙發(fā)上的溫珞一眼。 他為什么要怕她呢?他想。 裴遠從小得到的教育告訴他,遇到強者折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對方有一絲的破綻,他都可以緊咬著不放,直到他獲得了想要的東西。 于是他抬起了手,朝著溫珞看起來又嫩又白的臉上伸了過去。 然而他還沒碰到溫珞的皮膚,一只手就抓住了他,制止了他的動作。 裴遠的第一反應是,她的手好小,抓住他的一根手指頭就顯得差不多了。 然而下一秒鐘,那只看起來細嫩小巧的手就抓著他的手指往后掰。 哎喲!啊,疼,疼!裴遠痛叫一聲。 溫珞睜開那雙眸色有些淺淡的眸子,繼續(xù)掰他的手指。 滾出去。 * 裴遠一直到晚上的局都悶悶不樂的。他不僅沒吸到奶,還被溫珞打了一頓,現(xiàn)在身上還疼。 溫珞她今天看起來好累啊,她晚上干什么了呢?寫作業(yè)寫的?那些貧困生好像是要寫作業(yè)吧但是溫珞需要寫作業(yè)嗎? 他看向旁邊抱著一個女人玩牌的魏覃:唉,你那個,就是那個女朋友呢? 魏覃莫名其妙:哪個女朋友? 裴遠語氣不耐煩:認識溫珞的那個。 曲星燦聽見,本來看牌的眼睛轉了過來。 那個早分了啊。魏覃抱著他的新女朋友也不避諱,這都換三個了。 裴遠煩的不行,那你走遠點搞,別讓我看見。 魏覃哼笑了一下:那也等我打完這局啊。 剛接完電話的楚原戚走回來,踹了旁邊的沙發(fā)一腳:怎么又來,煩死了。 旁邊有人靠過來想纏上他的胳膊,被他不耐煩地躲開了。 曲星燦問他:怎么了? 楚原戚罵了幾句:不知道怎么,最近場子老有人出事。 莫名其妙就被砸了地盤,交貨還被人端了。 周圍的燈光五顏六色的,其他人雖然看不清他的臉色,但也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還說什么,掃黑除惡?神經病吧,警察也不敢管我們啊! 曲星燦直接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手上的牌都顫了起來。 裴遠靠在沙發(fā)背上漫不經心地說:那你讓人去警察局把貨提出來唄。 提個屁啊?那人是個屁的警察,楚原戚怒地灌了口酒:直接就自己吞了,根本就是黑吃黑,還掃黑除惡呢。 連心不在焉的裴遠都被逗笑了。 你是不是被人給搞了唉,你干嘛,滾遠點,別往我這靠。裴遠把想湊過來的人趕走,他以前就不跟這些人搞,現(xiàn)在和溫珞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溫珞,他又蔫巴地靠了回去。 楚原戚還在那里咬牙切齒地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那家伙就完蛋了。 裴遠想,溫珞現(xiàn)在在干嘛呢 * 溫珞下午回家就開始睡,不然等到晚上被性癮影響了睡不著覺。 她從研究室里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她決定去發(fā)泄一下不爽的情緒。 于是她脫下身上的外套,換一件衣服之后出了門。 溫珞并沒有住什么高端小區(qū),而是住在周圍治安不太好的平民區(qū),周圍甚至很少會有監(jiān)控?;蛘哒f,她就是需要周圍沒有監(jiān)控才住在這里的,不然她平均一個月能被人跟蹤幾十次。 漆黑的小巷里,漂亮柔弱的少女走在路上,很快就被幾個人堵住了。 雖然她的臉上戴著口罩,但還是能從身材和氣質,以及露出來的眼睛看出來是個美人。 從夜店里出來的幾個人,流里流氣地圍著她:美女,要不要一起進來玩玩?。?/br> 溫珞看著他們,語氣有些微妙:好啊,先進去吧? 這幾個人有些驚訝于她的上道,很快拉著她進去了。 漆黑的小道里又只剩下遠處夜店投過來的一些光亮。 沒過多久,夜店里面?zhèn)鱽砹肃须s的砸響聲,然后是尖叫和哀嚎。 最后,溫珞提著一箱管制刀具和槍械走了出來,她看起來依然整潔,只是后面的夜店被她砸的差不多了。 掃黑除惡。她戴上了隨手拿出來的墨鏡,只留下來一句話:你們的東西歸我了。 1100和1200!也許等會還會有一更! 裴遠:當狗了,但是沒有完全當狗。 大家不要被壞男人騙了!只有掃黑除惡才最靠譜?。ㄎ以谡f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