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
監(jiān)控
蕭何有些不敢置信:江臨安他自殺了? 溫珞確定他好像除了她和江臨安交往以外什么都不知道,隨口回道:我開玩笑的。 蕭何噎了一下,看她又開始敲鍵盤了,他坐在了溫珞前面的座位上:你是拒絕我了嗎? 溫珞:嗯。 聽她說出這話還是面不改色的,蕭何難過地把頭抵在她的桌子上,讓她的電腦屏幕擋住自己的臉。 為什么啊,我很認真的。蕭何語氣低落地說,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喜歡。 溫珞:你也沒跟我說過。 蕭何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剛剛他因為太緊張了居然真的沒有表白,只是在自薦而已。 他立馬想補救回來:我! 為什么?溫珞打斷了他的話,輕描淡寫地給蕭何的少男心來了一句重錘,我們也不怎么熟吧。 蕭何的心又要碎了。他知道溫珞說的對,她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才會覺得她們不熟,其實他已經(jīng)喜歡她很久了。 難道一定要是生離死別才能叫喜歡嗎?他趴在溫珞的桌子上,把頭埋進自己的手臂。 我喜歡你站在臺上所向披靡的樣子,喜歡你冷著臉但是卻很溫柔的樣子,喜歡你在球場上把我按著打的樣子 我就只是很喜歡你而已蕭何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說不出什么情根深種的點,他沒有一見鐘情,好像也不能算日久生情。他就只是看見了閃閃發(fā)光的溫珞,然后喜歡上了她。 溫珞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壓低了一點,讓她能看見蕭何腦袋。 空曠的教室里,只有溫珞和蕭何面對著坐在位置上,靜謐的午后只有外面的蟬鳴聲此起彼伏。 蕭何把臉埋在手臂里,只露出后脖頸和耳朵。他泛紅的耳朵上還戴著黑色的耳釘。正午的陽光從外面打進來,照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只把柔軟的肚皮主動湊到主人手上的小狗。 蕭何憋著氣等著溫珞的反應,他不敢抬頭看她,就怕在她臉上看見任何拒絕的意思。 你好隨便。溫珞無情地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這家伙,是戀愛腦吧。她冷酷地想,這就能給人當小三了。 ?。?!蕭何猛地抬頭,不是!我只對你這樣! 他沒有在騙人,他好好一個大少爺,別的女人貼上來他都不會理。他只喜歡溫珞,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愿意放下他的驕傲去試圖介入別人的感情。 他認真地注視溫珞的眼睛: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有關系,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一點的!只要一點點就好! 她們沉默著對視了一會,空氣里好像只有蕭何心跳砰砰作響的聲音。 最后溫珞伸出手,越過電腦屏幕摸摸他的頭,放下來的時候順便再捏了捏他通紅的耳垂。她冰冷的手指按在他已經(jīng)被體溫弄得溫熱的耳釘上摩挲了一下。 知道了。果然很燙。 * 蕭何捂著耳朵走進了別墅,啪嘰一下把自己摔進沙發(fā)里。 沙發(fā)很大,他能在上面來回翻滾幾圈,然后又爬起來繞著客廳走了幾個來回。 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的曲星若咬著一根巧克力棒,無語地看著他。 看蕭何還在那繞圈,他問:你瘋了? 因為溫珞上了一節(jié)課就拎著電腦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干脆也翹了課的蕭何感覺自己還是頭昏腦漲的,不干點什么好像渾身都有螞蟻在爬。 她!就是!啊啊啊啊啊!蕭何措辭了半天,抱著自己的腦袋又倒回了沙發(fā)上。 他感覺自己的耳垂上還有著她手指的溫度。明明更燙的應該是他的耳朵,那個被她捏過的地方卻好像一直在灼燒著。 心跳好快,他快要死了。 我,她摸了我的耳朵!蕭何開始在沙發(fā)上扭動了起來。他好想繼續(xù)盯著溫珞,但是溫珞跑掉了,搞得他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所以呢。曲星若把嘴里的巧克力棒咬碎咽下去,用濕巾擦干凈手指才繼續(xù)在鍵盤上敲擊起來,耳朵而已。 你懂什么,你才幾歲???蕭何沒辦法接受溫珞對自己的近距離接觸被他這么隨便說出來,立馬想辦法抨擊他,你不上課在這干嘛! 曲星若冷靜地回他:我只比你小一歲。 他的手指一直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和曲星燦如出一轍的精致臉龐上一片冰冷:體育課。 他不喜歡跟一群煩人的家伙混在一起,有時候去上也是和曲星燦一起,今天曲星燦沒來上課,他也就懶得去了。 曲星若低著頭cao控電腦,一直冷漠的眼神變化了一下。他剛剛調(diào)出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能看見曲星燦進了會場,卻怎么也找不到中間一段的監(jiān)控了。 曲星燦昨天回到家的時候看起來就很不對勁,渾身衣服都皺巴巴的,看起來好像還被人打了。問他怎么了,他也只是一直在那里罵罵咧咧的不說,自己一個人不知道琢磨什么去了。 之前別墅的監(jiān)控總是失靈就算了,這次會場的也失靈,曲星若可不信這是巧合。 但是他怎么翻找都翻不出有人入侵學校后臺的痕跡雖然他自己也是黑進去的,但是他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如果有人動了手腳他一定能找到痕跡的才對。 他突然抬頭看著蕭何,問他:那個拉小提琴的第一名? 還在捂著耳朵來回翻滾的蕭何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曲星燦之前總跟他念叨蕭何和裴遠都喜歡一個學姐。 比起不感興趣的事情都不喜歡的曲星燦,曲星若反而更知道溫珞的存在。因為溫珞是高二的第一名,他是高一的第一名。 但也僅限于此,高一的學生都沒經(jīng)歷過溫珞霸榜的時期,她們進入社團的時候規(guī)則已經(jīng)改成每個學生只能參加自己社團內(nèi)的考試了。所以對高一的人來說溫珞就好像是個校園傳說。 曲星若想起了當時他們幾個聊天的時候說裴遠帶走的女生可能是那個學姐,手指又開始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起來。 果然,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也消失了。 曲星若想起了之前在醫(yī)務室聽見的事情,又想到手廢了之后被趙家壓到曲家給曲星燦道歉的那個校醫(yī)。 當時曲星燦打的是腦袋,怎么廢的是手? 蕭何看他不說話,只是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于是也放棄這個話題了。 他看了一眼曲星若眼睛下的淚痣,又看他冷著臉敲電腦的樣子,蕭何又想到了溫珞:總感覺你和她還挺像的。 溫珞去哪了,他好想她。 曲星若聽見他這話不爽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么人嗎? * 溫珞的電腦彈出了一條消息,她支起身子切到后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總是要黑進學校后臺看監(jiān)控的人在翻裴遠那天把她帶走之后的監(jiān)控錄像。 而且在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消失之后又開始翻那天醫(yī)務樓的監(jiān)控了。 可惜因為給人注射藥劑是犯法的,她已經(jīng)提前把監(jiān)控作假了一段補上去了,這人應該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 但只要在翻,就說明在懷疑了。她隨便地順著學校的網(wǎng)絡扒到了對方的電腦上,然后飛快的從電腦里的資料得到了他的身份。 居然是曲星若。 她一邊把曲星若電腦上曲家的一些文件拷過來,一邊思考他是怎么猜到她的。 因為這個世界的科技太低下了,別說一個學院后臺,就是天上的衛(wèi)星她都能黑掉。所以那些公司的資料對她來說觸手可得,她一般是不會這么做的,但曲星若來都來了,不拿白不拿。 不過他的技術確實不錯,在這個世界能算無人能敵了的吧,他才十幾歲就能成為頂尖黑客,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的科技確實沒救了。 裴遠抓住了她剛合上電腦屏幕的手,唇舌在她的鎖骨上舔舐著,在她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說話間熱氣隨著呼吸一起灑在上面。 溫珞的頭靠回了沙發(fā)上,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光潔的肩膀上,敞開的襯衫露出潔白柔軟的胸脯。 快點。她扯了扯他的頭發(fā)。 純愛人,純愛魂,純愛永遠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