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真相
溫珞找到蕭何時手心還在往下滴血,她今天穿的淺色系運動服上也沾到了暗紅的血漬,格外顯眼。一直在等她出來的蕭何原本正百無聊賴地在給自己的智腦換桌面,想著這一張的溫珞適合當(dāng)桌面還是哪一張的溫珞適合當(dāng)桌面。一看溫珞這樣立馬驚地大步走過去,捧起了她的手。 溫珞?!你怎么了? 沒事。溫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冷漠的樣子,語氣平靜地說,不小心割到了手。 蕭何腦子里忽然出現(xiàn)了家暴之類的字眼,立馬怒了:顧煊他打你?! 看他一副要沖進(jìn)去打人的樣子,溫珞拉住了他,是我打的他。 現(xiàn)在蕭何去書房看見的說不定就是兇案現(xiàn)場雖然溫珞跟顧煊說的是她把蕭何帶來給她頂罪,但是溫珞覺得自己還沒有山窮水盡到要靠一個男人給她頂罪的地步。如果她殺個人只能想到這種退路,那她之前應(yīng)該也算是白混了。 溫珞瞥了一眼聽到是她打人之后立馬就熄火了的蕭何:你倒是挺淡定的。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捧著她手給她吹吹的蕭何有些心疼地說,肯定是因為他干什么了你才會動手的,就算是顧煊又怎么樣。而且他居然還弄傷你了,他就不能自己打一下自己嗎! 行了,走吧。溫珞把手抽回來,把你外套脫下來。 她身上還沾著血,也沒打算就在顧家等著事情暴露,這時候她帶著一個跟寵的作用就顯現(xiàn)出來了。 哦。蕭何立馬聽話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溫珞,在她穿上自己的外套以后抱著她丟開的運動服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我們先去包扎一下吧,痛不痛啊。 溫珞:嗯。 雖然這點小傷對于溫珞來說一下就能恢復(fù)了,但是她有一個要去的地方。 她倒也不怕還沒出去就被人攔住,因為顧煊領(lǐng)地意識很強,顧家的主樓平時基本只有顧家人,像是顧煊的貼身助理一類的如果不被允許進(jìn)入書房就得去副樓,至于出去了,那些傭人更不可能攔她。 所以她這一路幾乎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直到在走廊的拐角處撞見了一個人。 臉色有些蒼白的顧洲比起上一次溫珞見到他的時候消瘦了許多,此時正靠在墻上,手里夾著一根煙慢悠悠地吐出煙霧。 溫珞腳步微頓,隨即皺起了眉。她差點沒認(rèn)出來這家伙,又或者說讓她想到了另一個人。她上輩子的那個前夫趙越寒,在她們打了七年的離婚官司里最后的那一場也是這副仿佛病入膏肓似的模樣。 而顧洲也注意到了她,把煙掐滅了,隨手丟在了地上,對她笑了笑:啊,你忙完了。 素質(zhì)rou差。蕭何有些警惕地拉了拉溫珞的衣袖。 你別生氣,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顧洲似乎沒注意到,直起腰走了過來,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讓人攔著你的。 原本打算直接略過他走掉的溫珞面無表情地問,你看見了? 啊,對。我看見了,但是我不會說的。 顧洲笑了,笑容里有一絲神經(jīng)質(zhì),就算你對我不屑一顧,就算你為了別人打斷我的手,就算你讓顧淵來對付我,我也不會說的。 而且你也沒有擔(dān)心我會說吧,你想讓誰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顧洲的笑容在看到溫珞手上的傷口時沉下來,你怎么會為了別人傷害到你自己呢? 他走近想伸手去握溫珞的手腕,被蕭何給擋住了:你吸多了是吧? 也不怪蕭何這么說,顧洲現(xiàn)在看起來很像是吸毒吸多了精神恍惚。 顧洲被他打歪了胳膊,手就那么懸在半空,這一次他沒有無視蕭何,而是死死地盯著他的臉,話卻是對著溫珞說的:你又知道什么? 你以為我不生氣嗎?明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明明我那么、那么地喜歡你。你卻讓我家人來對付我?!憑什么? 溫珞感覺他像是發(fā)神經(jīng)了,她可沒興致跟顧洲廢話,多說幾句話感覺自己都臟了。然而她剛準(zhǔn)備繞開他走,就被顧洲拉住了胳膊。 雖然我是這么想的,但是,我做了一個夢。顧洲的語氣里多了一絲執(zhí)拗和詭異。 溫珞,你相信有前世嗎?或許我們上輩子是一對夫妻 溫珞驀地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但蕭何已經(jīng)擰著眉,幫她甩開了顧洲的手: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我還說我夢見溫珞是我meimei呢,難道她真是我meimei啊。 行了。 溫珞拉住一臉莫名其妙的蕭何,一言不發(fā)地帶著他繞開顧洲往外走。顧洲也沒有繼續(xù)攔她,靠在墻上盯著她們兩人的背影。 蕭何似有所感地轉(zhuǎn)頭,就看見顧洲眼神陰郁地盯著他,在他快要看不清的時候唇動了動。 他當(dāng)然聽不見顧洲的聲音,連顧洲的口型都有些模糊不清,但蕭何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腦海里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 溫鈺。 * 之后就順利很多了,一路從主宅到開車出了顧家都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溫珞的心思很快就從神經(jīng)兮兮的顧洲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蕭何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 溫珞報了個地址給他,問:怎么了? ???蕭何眨了眨眼,很燦爛的朝她笑,我沒事啊,你不去醫(yī)院嗎?那我往那邊開,你等等啊。 溫珞看了一會他認(rèn)真開車時的側(cè)臉,最后轉(zhuǎn)回來,靠著椅背閉起了眼睛:嗯。 溫鈺。蕭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知道是哪兩個字,但從上次溫珞不小心喊錯名字,他就很清楚地知道是和溫珞同樣姓氏的溫,還有同樣代表著美玉的鈺字。 他忽然想起來,在他第一次對溫珞表白的時候,在那個午后的教室里,溫珞難得對著他露出了笑容。 她那時候說的是 【你好像我哥哥?!?/br> 【他死掉了?!?/br> 怎么會呢,蕭何很肯定溫珞沒有哥哥,他連溫珞的mama都見過了,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是獨生女才對。 蕭何把車停在了溫珞給的地址一間處在黑街的診所。他有些迷茫地看著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溫珞片刻,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溫珞,到了。 他想,沒什么的。就算她喊錯了名字,她對他的感情總不可能,也是屬于別人的吧。 等溫珞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在車上等她之后才下車,蕭何又放下心來。 怎么會呢,就算只有一點點,溫珞喜歡的當(dāng)然也是他,不然她怎么會摸他的頭、牽他的手、陪他過生日呢。 肯定不是拿他當(dāng)別人的替身。 * 在柳岸幫忙包扎之后,溫珞從她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 她低頭看的時候柳岸還在思考:這是不是有點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了? 職業(yè)素養(yǎng)什么的不在溫珞的考慮范圍,她只是確定了顧煊說的話是真的。 當(dāng)初柳岸的老師柳風(fēng)清和易漣的母親易嫃是熟識,不僅是易漣那時候做試管嬰兒生出了曲星若還有曲星燦,連當(dāng)初易嫃生下易漣的手術(shù)這里都有著模糊的記錄。 溫珞呼出一口氣,打了個電話給寧江南。 寧江南接到的時候還在開會。 她看著站起來的下屬,語氣平靜卻分外冷的說道:下次再交這種方案,你的這個位置就換人坐吧,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下屬頓時臉就白了:寧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可能是我們部門對于產(chǎn)品定位不太清晰 寧江南手腕上戴著的智腦手環(huán)忽然震動了起來,能在她開會時打進(jìn)來的本來就沒幾個人,她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直接當(dāng)著會議室其他人的面接了起來。 剛剛還冷著臉的寧江南嘴角揚了起來,語氣柔和地不行:怎么啦,現(xiàn)在打電話給我? 下屬們: 溫珞:你在忙嗎?我想讓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易漣,她之前找你,應(yīng)該有聯(lián)系方式吧。 還好啦。寧江南睜眼說瞎話,然后問道,你找她有事?聯(lián)系倒是沒問題,但是易漣的身份,邀約應(yīng)該要排隊,你要什么時候見她? 現(xiàn)在。溫珞垂著眼,看著手上的資料說,再晚點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抓走。 寧江南迷惑:??? 總之,你跟她說,上次她提出的合作我同意了,她會來的。 寧江南有些奇怪,你沒事吧?有事要跟我說啊。 沒什么的,你不用擔(dān)心。 殺個人而已,對于溫珞來說不算什么,而且她并沒有殺了顧煊。她只是把顧煊的手骨踩斷了,至于會不會失血過多,那就得看他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 行,那我現(xiàn)在讓人聯(lián)系易漣那邊,你等著吧。 寧江南結(jié)束了通話,給助理發(fā)了消息之后看著面面相覷的下屬又恢復(fù)了冷臉:看我干什么?繼續(xù)。 就像是溫珞想的那樣,事關(guān)合作,易漣直接推了好幾個行程讓人約了上次的地方。 還是那間規(guī)模不太大的私人餐廳,易漣還是穿著一身制服,看見穿著運動服來赴約的溫珞眼神淡淡地掃過她的手也沒說什么,開門見山地問她:你要什么條件,直接說吧。 溫珞卻沒有跟上次一樣油鹽不進(jìn),她看著易漣,一字一句地問道:當(dāng)初資助我mama的人,是你? 易漣皺起了眉,原本看不出情緒的雙眼有了些許變化,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說這種事? 溫珞還是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沒有在開玩笑。只要你告訴我實話,我們的合作就可以進(jìn)行。 聽見她的承諾,易漣才淡淡地開口:是。 果然面對死亡的時候,顧煊沒有膽子說謊。 顧煊是一個有很多情人的人,但他從沒對溫歆起過什么心思,除了他一向只喜歡沒有過情史的女人外,還有一點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跟溫歆有點什么會很麻煩。 因為顧煊和曲向凌一直都是朋友哪怕為了家族互相暗地里捅刀,但他們只看脾性還是比較投緣,只要不涉及到家族,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算不錯,于是貌合形離的好兄弟就這么一直當(dāng)下來了。 而很恰巧的,顧煊就是那個溫歆和曲向凌第一次見面時,在大學(xué)里被溫歆接待的那個人。當(dāng)時來找他的曲向凌見到了溫歆之后立馬有了興趣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什么一見鐘情。 被溫珞用花瓶碎片抵著脖頸的顧煊開口時一直扯著傷口,沒說幾句額頭上就全是冷汗。 他認(rèn)識你mama是因為曲向凌在他的未婚妻那里見過她的照片。 溫珞的手握起來的時候有些用力到隱隱作痛,她問易漣:你知道曲向凌對我mama做了什么嗎? 如果我不知道,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讓她走?易漣的手交叉搭在膝上,波瀾不驚地回答溫珞的問題,那段時間我很忙,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如果是從客觀角度來看,溫珞沒什么好說的。但是溫歆是她的mama,她想說是因為易漣才讓曲向凌盯上溫歆的。顧煊告訴她,因為曲向凌和易漣的婚約,礙于未婚妻夫的身份,曲向凌有時候不得不去跟易漣接觸。這讓當(dāng)時就是個混不吝的曲向凌十分厭煩,與此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易漣的一些秘密其實只是沒什么人知道,易漣自己并沒有藏起來的意思。曲向凌意外看見了易漣房間里那些信件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易漣從小就資助了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所以一直花心多情的曲向凌才會執(zhí)著于溫歆,因為對于曲向凌來說,他不止欺騙了溫歆,他也是在愚弄易漣。 但是溫珞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易漣,溫歆當(dāng)初根本不可能順利地長大,就算那些事情發(fā)生了也不可能磨滅她對溫歆的恩情。易漣也不可能知道曲向凌會假裝成她去欺騙溫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從溫歆身上得到什么。 所以溫珞只是問她:你為什么要跟曲向凌結(jié)婚? 沒想到,易漣竟然笑了,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原來冰冷的模樣。 不然呢?你想我為了你mama放棄我的計劃、我多年的目標(biāo)?她看著溫珞,語氣很冷,我以為我上次跟你說過,希望下次見面你可以不被其他的事情影響。 我以為你和我很像,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你以為我走到這一步都是為了別人讓出來的?我今天為了你mama讓了一點唾手可得的利益,能被那些男人拿走的就是一點,我憑什么要讓出來。易漣很清楚自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但她從來不認(rèn)為這有任何不對。 她的母親易嫃就是這么教導(dǎo)她的,在政治場上,為了虛無縹緲的感情去放棄實打?qū)嵉臋?quán)力是懦弱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而且我為她做的還不夠多嗎?她家人不讓她離開曲向凌,我?guī)退鉀Q了;她懷孕了說要打胎我讓人送她去最好的診所;曲向凌就差把B市掀翻了找她,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們?yōu)槭裁磸膩頉]被他發(fā)現(xiàn)過。你以為我又為什么能做到這一切。 易漣的語氣其實很平靜,但是無端透露出一股怒意:而溫歆呢?因為輕信別人發(fā)生那么多事還要生下一個私生女,這么多年只能躲躲藏藏的,還被顧煊威脅。真是沒用。 溫珞驀地抬眼看她:別這么說我mama! 易漣這才恢復(fù)了之前冷眼的模樣,她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看來我們的合作也不可能談下去了,你走吧。 溫珞卻不這么認(rèn)為:你說只要我提的條件你都會盡力滿足,對吧。 易漣有些意外,瞥她一眼:你要跟我合作? 這也是位心高氣傲的,之前一直說想合作,現(xiàn)在知道溫珞的意向還嘲諷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我沒有為了你mama跟曲向凌退婚報復(fù)我,大孝女。 說完還呵呵冷笑了一聲。 溫珞還是第一次被性別為女的人這么對待,無論是女同學(xué)還是她的朋友們都很喜歡她,根本不可能這么跟她說話,她也有些不爽地嘲諷易漣,看你這樣子也不怎么想合作,還是算了??上业能娪脵C器人都已經(jīng)快研發(fā)出來了。 易漣輕咳了一聲,又喝了口茶:說吧,你的條件。 她原本以為溫珞會說一些利益條件,結(jié)果溫珞只有一個要求。 你把曲向凌殺了,我把軍用機器人的監(jiān)管權(quán)交給你。 聽見這個要求,易漣皺起眉:你覺得這很容易? 我暫時不用曲家倒臺,也不用其他的利益,那些東西你可以拿走。溫珞認(rèn)真地說,我只要曲向凌這個人死。難道你覺得這是很難的選擇? 易漣的眼神產(chǎn)生了些許變化,最后看了溫珞半天,向她伸出了手。 成交。 * 雖然這場合作會議說不上一帆風(fēng)順,但還好結(jié)局兩個人都挺滿意的。 看著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制服打算離開的易漣,溫珞叫住了她。 我mama她是因為很在意她的資助人,所以才會答應(yīng)曲向凌的。 易漣面無表情地把軍帽戴好往外走。 還有,謝謝你一直照顧她。 看著易漣腳步?jīng)]有停頓地離開了,溫珞才抬起手看著自己剛剛包扎好又開始往外滲血的傷口。 要不要告訴mama呢?溫珞可以理解易漣一直都沒有跟溫歆說的原因,現(xiàn)在再說也沒辦法改變什么了,只會讓溫歆傷心而已。 她也起身往外走,結(jié)果卻意外看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人。 上次在宴會上見過的服務(wù)生看見她眼睛立馬亮了,跟她打招呼:溫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溫珞:舌釘? 對面的少男臉紅了紅,害羞地伸出了舌頭,露出了讓溫珞印象深刻的舌釘,是、是的,好巧啊,能在這里見到你 江臨安也沒想到出來殺隨便逛逛還能遇到溫珞,立馬威逼利誘搞了一套服務(wù)生的衣服來偶遇。然而他羞澀的眼神在看見溫珞手上滲血的傷口時立馬凝滯住了。 這是,怎么了?江臨安想自己現(xiàn)在的笑容一定很僵硬,但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溫珞隨口回他:打人的時候傷到了。 正在讓人做掉溫珞曾經(jīng)報警過的名單里第19個人的江臨安哎了一聲,歪著頭看向溫珞:是誰呀? 然而溫珞才不會告訴她只見過一面的服務(wù)生,直接繞開他走了。 不關(guān)你的事。 說完她就出去找她的司機蕭何了,完全沒發(fā)現(xiàn)被她丟在原地的服務(wù)生正低著頭肩膀微微地顫抖著。 真是。 江臨安緩緩地抬起通紅的臉:真是太可愛了。 可愛的溫珞這么警惕是好事,不告訴他沒關(guān)系,他會自己找到答案的。不管是不屑一顧還是冷漠的溫珞都那么可愛,傷到她的人,都不可饒恕 溫珞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打開了車門:走吧。 蕭何問她:你剛剛跟誰說話??? 不認(rèn)識。 其實她感覺那個服務(wù)生好像有點熟悉,但是她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肯定就是不重要的人,無所謂了。 為了不臟我們珞寶的手,就讓小瘋狗上吧,嘻嘻。 今天6K~大家應(yīng)該聞出快完結(jié)的味道了吧??! 沒更的話是因為隔壁開了新坑,兩邊交替更新哦,這邊更了那邊不更,那邊更了這邊不更~那邊剛開比較少這幾天就先碼那邊了,不是停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