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子
第四章 父子
方齡姈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她一下愣住了,任由男人采擷。 宗應(yīng)安見她沒有拒絕,吻又重了幾分,火熱的舌頭開始撬動她的牙關(guān)。 方齡姈死倔死倔的,硬是沒把嘴張開。 宗應(yīng)安無奈撫了撫她的頭發(fā),簡潔地說:張嘴。 不知怎么,方齡姈就微啟貝齒,男人趁著她這一瞬的放松攻城略池,舌頭在她溫?zé)岬目谇粧哌^。 同時他的手指也摸索到女孩的黑色長裙邊緣,就想要這樣探進(jìn)去。 方齡姈嚇了一到跳,紅著臉拿住了男人的手,怯怯說道:您這是要干什么。 她垂著頭,濃密的睫毛撲閃著,粉白的面頰有了幾分紅色血絲。 男人嘆一口氣,在情場上二十幾載,很少有見過這么怯的孩子。他不知怎么的,竟然要和兒子的同學(xué)攪到一起。雖說身邊玩弄女學(xué)生的大有人在,可是他為在孩子面前表率,一直是找的較為成熟的豐韻女子。 為一個女學(xué)生突然鬼迷心竅,他完全沒想過。 但這次就算這孩子是長愷的女朋友,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女孩子呆呆地看著眼前棱角分明的成熟男人,宗應(yīng)安忍不住輕啄她的嘴唇,問道:你不愿意? 可是,女孩漲紅了臉,又抬頭大膽地看他一眼,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宗應(yīng)安頓時有些好笑,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女孩:怎么,大學(xué)生還沒讀過報?犬子宗長愷是誰,你總是知道的吧? 方齡姈懊惱地錘了自己大腿一下,她真是被這個男人吻成了傻子,大腦一團(tuán)漿糊。 看著眼前女孩的小動作,宗應(yīng)安暗自好笑:你呢,我怎么稱呼你? 方齡姈小聲說道:我姓方,名叫齡姈。 哦?哪二字?寫一下吧。男人伸出手,想要去替女孩拿桌上的筆,女孩卻會錯了意,用手指在他手心一筆一劃地寫著。 男人不動聲色,看著模樣認(rèn)真的女孩,手心被她撓地有些癢。 好了。方齡姈寫完,立刻放開男人的手,她低頭故作鎮(zhèn)定,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臉紅到了耳畔。 男人低沉的笑聲從上方傳來:哦?真是好名字,我記住你了,齡姈。 方齡姈努力按壓住自己跳動不停的心臟,心中不知為什么突然有一絲甜蜜,又有種初次體會到的酸酸的感覺,就像是吃了巷口李大伯的糖葫蘆串子一樣。 宗應(yīng)安去牽女孩的手,低著頭的女孩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后趕緊坐下,作出一副淑女姿態(tài)。 這時,門口傳來響動,有少年人張揚而清越的聲音傳來: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方齡姈循著聲音轉(zhuǎn)頭,那天在街上見到的少年正張開雙臂,任由女仆幫他脫下大衣與圍巾,一邊往沙發(fā)這邊瞟過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女孩好像和自己的父親坐的有些太過于近了。 宗應(yīng)安察覺到兒子打量過來的眼神,伸手臂虛扶著身邊的女孩,對走過來的小兒子說:長愷,今天下學(xué)這么早。 宗長愷掃了一眼父親的手臂,心中不悅,還是畢恭畢敬地站在父親面前微微鞠了一躬:父親,今日我請人家女孩子來家里做客,所以趕著回來了早些。 方齡姈急忙擺手:不不,今天我來是為了道謝的,謝謝你幫忙救了清泉,我感激不盡。 說著,她打開身邊的布包,拿出一本,遞過去:本來打算有機會再把這個給你,今天既然來了就給你吧。這本原版書每一頁都有我自己寫的翻譯。 她打聽過了,這個小少爺就愛附庸風(fēng)雅,經(jīng)常念一些外國名家的情詩給女伴。 宗長愷伸出一只手把書從女孩手里抽出來,隨意翻了兩頁,只見女孩寫得一手清雋的蠅頭小楷,看得出是個細(xì)致的人,正如他想的一樣。 只是女孩和自己的父親并肩坐在一起,分外礙眼。 方齡姈察覺不到父子間的暗流涌動,因為大廳里的落地鐘敲響了,她一看時間嚇了一跳,急忙對兩人說道:宗元帥,長愷少爺,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家我母親就要著急了,我先走了。 宗長愷心中有怒氣,語氣不由自主就重了些:喲,好不容易把您這尊大佛請來了,你還說走就走? 長愷,怎么說話的,快向人家方同學(xué)道歉!父親頓時疾聲厲色呵斥。 對不起。宗長愷夸張地鞠了個躬。 看著身邊頓時睜大了眼睛的慌張少女,宗應(yīng)安心中頓時柔軟,和聲悅色地說:方小姐,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方齡姈輕輕頷首道謝,看在男人眼里就是嬌羞無比。 在父親的嚴(yán)厲眼神下,宗長愷不得不回到自己房間去看自己開學(xué)就沒讀過的課本,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跟在父親身后的少女。 而方齡姈沉浸在身邊男人的注視里,并不想要離開這一刻。 平生第一次,她有了一種想要依賴某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