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戚燕向白家兄弟解釋了那個消失的背包在哪里,她意識一動,那個紫色的零錢包就出現(xiàn)在手上:就是這樣。手伸進去掏一掏就把那沉得不行的大背包拽了出來。 他們看起來完全不意外。 所以你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嗎 有預(yù)感而已。白鶴云笑了笑,今晚他也要參與守夜,所以只能把戚燕放在后座。少女瑩潤的臉蛋上有些原來秘密早被人發(fā)現(xiàn)的頹喪,水亮的眼睛里也有些失落。 小雨的耳釘也是,白鶴云點了點自己耳朵的位置,也告訴了戚燕一個秘密:他的耳釘能讓他變成任何他見過的生物,一天能用一次。 戚燕好奇地往副駕駛看去,白鶴雨正坐在前面閉目養(yǎng)神,像是沒聽見他哥的話。 敲車窗的聲音打斷了這次談話,守夜的隊友來找白鶴云了。 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里,戚燕小心翼翼地朝里翻了個身,薄薄的空調(diào)毯被疊成兩層裹在她身上,白天睡的時間太長導(dǎo)致她這一時半會兒都清醒得很。 這么怕?我看起來像是會吃人的樣子嗎。白鶴雨的聲音離近了些,在昏暗的車?yán)锫犉饋碛行┹p飄飄的。 戚燕僵著身子裝死。 白天睡了那么久,現(xiàn)在這么快就睡得著? 睡得著。戚燕的聲音悶悶的從空調(diào)毯底下傳出來。 白鶴雨被她噎個半死。 如果再給戚燕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那么積極地提議獨自去收集物資的。 她做噩夢了。 那個猙獰的蜘蛛喪尸在她掏出防狼噴霧之前就猛撲過來,她被那八只腳狠狠釘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它從她的腳開始吃 醒醒,喂! 臉上一痛,戚燕迷迷糊糊醒轉(zhuǎn)過來,眼睛紅得像小兔子,睜開的時候還是淚汪汪的。臉色蒼白如紙,脆弱得像是一用力就要被人捏碎了。 ?。恳婚_口就嘗到咸咸的味道,戚燕用手背抹了抹臉,一片濕漉漉的。 白鶴雨上半個身體撐在她身上,一只手還摸在她臉上。看見戚燕終于醒了,這才皺著眉呼出一口氣。 你做噩夢了。說完他拍拍戚燕的腿。 把腿抬起來。 ?。颗镀菅嗝悦5攸c點頭。她的意識還是散的,眼神都沒有焦距,聽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地抱起自己兩條腿,整個人軟綿綿的,很好揉捏。 白鶴雨忍住在那個一看就很可愛的小屁股上掐一把的沖動,他整個人坐進后座,把戚燕抱到身上。她呆了一小會兒,就調(diào)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好了,睡覺。白鶴雨摁住她亂動的屁股,努力壓抑下腹有些抬頭的欲望,盡量無視鼻端飄著的那股香甜誘人的味道,臉色逐漸繃緊。 她到底噴的什么香水,真該死。 少女點點頭,隨手把毯子披在兩個人身上,還貼心地給他掖了掖。這才伸手攥住他衛(wèi)衣的帽子,依賴地把臉埋在屬于異性的寬大肩頭上睡去。 媽的。 輕輕柔柔的呼吸伴隨著那股誘人的甜香在白鶴雨脖頸處掃來掃去,掃得他渾身僵硬。戚燕小小一只,窩在他懷里似乎一掌就能托起來,白鶴雨用最輕的動作摸摸她的臉,那張還沒他巴掌大的臉上紅了一塊,被他掐的。 一閉上眼睛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就是戚燕紅著鼻子眼睛,眼里盡是軟弱和未褪去的恐懼的樣子。他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有點躁動。 本來就軟軟的,哭起來更 不對!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的白鶴雨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指尖像被什么燙到了似的抽開,好一會兒才垂在座椅上。 戚燕是在凌晨時分醒的。 對自己的處境有幾秒迷茫,意識漸漸回籠之后才僵著身體輕輕從白鶴雨身上爬起來。昨晚的印象模模糊糊的,她好像是做噩夢了,又好像沒有。她呆了好一會兒才有點記憶浮出來,噩夢中途她被他喊醒了。 不過就那么幾秒鐘的印象。 正是夏末,凌晨的冷空氣在車窗的邊角起了一點點薄霧,晝夜溫差大了許多,現(xiàn)在的氣候變化太過不講道理,唯一沒怎么變化的大概是太陽和月亮的長相了。戚燕看著天上緩慢移動的云忍不住打了個抖,她大概是覺得冷了才一直往他身上縮。 巡夜的人會圍繞附近三公里內(nèi)走,來回的時間足夠讓大家收拾好東西躲避,所以大部隊的氛圍也就比較放松。 戚燕把毯子留給白鶴雨就輕手輕腳地下車洗漱,也有起的比較早的朝她揮手打招呼。她也是這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末世里人們對清潔的需求比她想象的高,誰都不想因為身上不干凈染病。一有機會就洗個快澡。好在他們隊伍里有兩三個水能力者會幫所有人準(zhǔn)備用來清潔的水,不過偶爾也會有人對這種水嗤之以鼻。 比如喜歡去別人家洗澡的白鶴雨。 戚燕聞聞杯子里的水,這是她剛到一個能力者身邊接的,這種由能力者產(chǎn)生的水里面確實有一點點類似鐵銹的味道,不過她要求不高。如果是飲用的話最好燒開,這股味道會淡一些,那個能力者是這么說的。 戚燕道了謝,乖乖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