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程梔出了站，走到路邊一個(gè)顯眼角落等張?jiān)?。車站門口拉黑車的司機(jī)不時(shí)上來搭話，帶著一口濃郁鄉(xiāng)音問她去哪。程梔擺擺手，一輛黑色奔馳匆匆駛來，潦草地停在程梔面前，剎車聲劃破如洗的藍(lán)天。

    是陌生的車，但心靈感應(yīng)，程梔彎起眼，看駕駛室的門打開，剛睡醒頭發(fā)微顯凌亂的人激動(dòng)地朝她跑來。

    張?jiān)介L(zhǎng)腿跨上路牙，一把將女朋友擁進(jìn)懷里。

    你怎么來了！

    太過驚喜而顯得不真實(shí)。

    程梔環(huán)住他的腰，抬頭，高興嗎？

    高興得要死了！

    程梔輕拍他后腰，過年呢，別亂說話。

    張?jiān)接懞玫氐皖^蹭她腦袋。

    畢竟是在外邊，車站門口的摩的和黑車師傅正愁無聊，目光全在他們身上。程梔讓他抱了一會(huì)兒，講：先走吧，我定好了酒店。

    張?jiān)较胍矝]想地說：去什么酒店，我?guī)慊丶摇?/br>
    他不懂那些禮數(shù)規(guī)矩，程梔問他：你不怕你家里人嚇到？

    張?jiān)矫Ｈ唬@有什么好嚇到的。

    程梔嘆口氣，他們會(huì)想，我一個(gè)女孩子，大過年跑來男朋友家，招呼也不打一聲。

    更別說他們還是前兄妹的關(guān)系。

    才不說到一半，反應(yīng)過來。這樣對(duì)女孩子名聲不好。

    張?jiān)教崞鹚欣睿邪?，那這幾天我陪你住酒店，明年就讓你光明正大住家里去。

    *

    上車，張?jiān)浇o程梔系上安全帶，車窗全升起了，他的腦袋貼在她面前。

    如隔三秋的濕吻，好長(zhǎng)時(shí)間，車子都沒發(fā)動(dòng)。

    程梔早知他忍不到回酒店。

    她定的是老城區(qū)的一家連鎖，巧的是竟然就在張?jiān)綘敔敿腋浇?，走兩條巷子就能看見爺爺家的閩南風(fēng)格小院。

    但張?jiān)浆F(xiàn)在沒功夫帶她認(rèn)家門，進(jìn)了酒店登記刷卡上樓，門剛打開程梔就被張?jiān)奖?，用腳關(guān)上門，兩人雙雙跌落床上。

    梔梔，梔梔，想不想我。

    急于確證，急于訴說。

    分別多日的想念與熱戀期情侶時(shí)刻不可分的親昵。

    他親她耳廓，衛(wèi)衣推到胸上，含胸親吻。

    可真當(dāng)程梔說出想你時(shí)，他又興奮得不敢抬頭，臉埋在她胸前遮住表情，只余兩只紅撲撲的耳朵。

    像窗外紅似火的刺桐花。

    鯉城的冬總是溫暖的，盛開的刺桐花是這座城市的意象。張?jiān)皆缇褪煜み@里風(fēng)景，但與往年又有點(diǎn)兒不同。

    她來到他成長(zhǎng)的城市。

    從此咸濕的海風(fēng)里多了一杯橙汁的酸甜味道。

    程梔不會(huì)知道她主動(dòng)來泉州對(duì)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

    被重視、被選擇、被偏愛。

    是心海上的礁石，自卑不安可以落腳，一切不確定的惶恐得到安定。

    *

    等到喘息聲漸漸平靜，已至疏星垂掛的夜。

    張?jiān)侥闷鹨黄烤频曩?zèng)送的礦泉水，擰開蓋，遞給程梔。

    聲音是事后的低?。汉人畣?？

    程梔點(diǎn)頭，卻不動(dòng)。她感受到自己身下還在翕張的部分，一動(dòng)似乎就能流出體液。

    張?jiān)桨阉饋恚虠d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被子滑下來了一點(diǎn)，肩頭肌膚光滑，吻痕明顯。張?jiān)交貞浧饎偛诺淖涛?，背脊酥麻，連忙將被子攏好。

    他將剩下的礦泉水喝盡。一口，仰頭，喉結(jié)不斷滾動(dòng)。

    程梔目不轉(zhuǎn)睛。

    等張?jiān)胶韧晁?，她說：我餓了。中午的車，沒來得及吃午飯。

    張?jiān)脚ゎ^，皺眉自責(zé)。他光顧著開心了，都沒注意到她來這里的車次，也沒問她有沒有吃東西。

    叫外賣？不行太慢了。我下去給你買，你在房間等我。

    自問自答地說完，起身穿衣。程梔瞧見他肌rou光裸的后背，腦袋縮進(jìn)被子里。穿好衣服的張?jiān)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的偷窺，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偷了個(gè)香。

    樓下就有小吃店。張?jiān)接浿虠d剛開學(xué)的時(shí)候說想吃沙茶面，北京吃不著。

    他買了兩碗，一碗牛rou一碗海鮮；一碗加辣加醋，一碗原汁原味。

    回到酒店，敲門，故意不出聲，考驗(yàn)她的警惕性。

    程梔很快從里把門打開。張?jiān)桨迤鹉?，說：怎么不問人？萬一是陌生人怎么辦？

    程梔一愣，我知道是你嘛。

    哼，下次得問人知不知道？

    哦，你買了什么？我聞到味道了沙茶面！

    程梔接過袋子，拎到窗戶邊的小桌上。

    自覺地把加了辣椒的那份擺在自己面前，迫不及待舀了一勺湯放進(jìn)嘴里，舌頭被燙得一縮。

    嘶。

    慢點(diǎn)?。C都不知道？張?jiān)綇澭?，掐著她下巴，我看看?/br>
    只是被燙了一下，確認(rèn)她沒什么事，張?jiān)嚼咚芰贤耄每曜訉⒚姘鑴虿胚€給她。

    窗外紅頂小樓在夜幕下亮著暖色的燈，滿城僑鄉(xiāng)舊影。

    張?jiān)讲蛔缹?duì)面，非要擠在程梔身邊。他問程梔：晚上要不要出去出去走一走？

    程梔想了想，搖頭。

    明天再去吧，有點(diǎn)累。你不回家可以嗎？

    我跟他們說過了，沒事。你都來泉州了，我才不要讓你一個(gè)人住酒店。

    程梔把碗里的牛rou夾給他，表達(dá)自己的開心。

    張?jiān)揭獖A回去，你自己吃。

    程梔撒嬌：吃不掉了。

    剛才不是還喊餓。

    好像餓過頭了，嘿嘿。

    程梔摸摸肚子，坐在張?jiān)綉牙?，腦袋靠著他肩膀看窗外的車流。

    張?jiān)秸f：晚上休息一下，明天帶你去玩。想不想看海？

    唔，都可以。你安排吧，我聽你的。

    好乖。

    張?jiān)揭灾复?，程梔的頭發(fā)纏繞在他指尖。

    異地戀的情侶，見了面總要補(bǔ)回這些天缺少的親密。兩人從程梔平板里挑了部有些年份的片子，窩在床上觀影。進(jìn)度條才到一半，戲外的氣氛卻漸漸變了味。先把持不住的是程梔，跨坐張?jiān)窖?，邊摸他胸肌邊親吻。

    張?jiān)侥竽笏难?，語氣揶揄：不是累了么？

    才說完便被程梔輕摳了一下乳尖，她借黯淡光影遮住臉上緋紅，難得如此主動(dòng)：我好想你哥哥。

    想要裝一回坐懷不亂柳下惠的張?jiān)搅⒖唐乒Γ浑p眼亮得比擬街上霓虹。

    他滿懷期待地問：有多想？

    程梔眨眼，手向下，握住。

    在他不可思議目光里，扯下他運(yùn)動(dòng)褲腰，連剛穿上的內(nèi)褲一起。

    低頭，嘴唇離他只有咫尺。

    張?jiān)交帕?，撐起腰推開她。

    不行！

    程梔用眼神問為什么。

    臟。

    你洗過澡了。程梔臉燙，覺得張?jiān)讲慌浜?。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推回床角，再次低頭，像吃雪糕一樣含住。

    張?jiān)蒋偭?。后悔剛才說不行。幸好程梔沒聽他的。

    cao，shuangsi了。

    平板里的電影早停了，誰還記得劇情。

    程梔時(shí)不時(shí)抬頭觀他表情，慢慢摸出些門道。含得深一點(diǎn)，他渾身都是汗。

    程梔趴在他鼓鼓的大腿肌rou上，奇怪的味道沖進(jìn)鼻腔，不好聞，但能忍受。似乎只要是張?jiān)缴砩系奈兜?，她都能接受，包括那些隱隱的煙味也是。雖然要求他少抽煙，但她沒說的是，那些煙味讓她每次抱他都忍不住輕嗅。

    畫面太色情，眼前是他暴露的下體和紋理清晰的腹肌。程梔還衣著完好，雙腿夾緊忍住流水的秘密。她更賣力，雙手并用玩弄他卵蛋。

    第一次就讓張?jiān)經(jīng)]繃住射出來，程梔連忙閉眼，黏膩的體液射了她滿臉。

    張?jiān)绞嫠笈?，抽了紙巾去擦她的臉，慌亂道：怎么樣，梔梔，會(huì)不會(huì)難受？

    程梔擺手，眼里有情動(dòng)的水光。

    舒服嗎？

    張?jiān)胶退龑?duì)視片刻，猛地抱緊她，腦袋蹭她肩膀。

    舒服想講死了，不妥，改詞，舒服極了。

    程梔莞爾，扯扯身上的黃色睡衣。

    衣服被你弄臟了。

    領(lǐng)口沾染yin靡的產(chǎn)物。

    張?jiān)街灰谎?，又硬起來。徹底將她剝光，翻個(gè)身子，戴套，從后進(jìn)入。

    沒動(dòng)幾下，床頭柜上程梔的手機(jī)響起。

    等等好像是我媽。

    張?jiān)絼?dòng)作變慢，卻沒抽出來。

    程梔吐出一口氣，裝作平靜地開口：媽。

    程蕓問她：你還在瓏城？

    唔。

    什么時(shí)候過來？

    身后的人忽然一撞，程梔緊張地收縮，再看吧嗯。咬住唇。

    手機(jī)被張?jiān)侥萌?，開了免提。

    程蕓的聲音擴(kuò)大：什么再看，元宵節(jié)要不要來香港過？你劉叔叔要辦一個(gè)宴會(huì)。

    張?jiān)綇澫律习肷?，挺腰的?dòng)作不停，胸膛貼上她的脊背，左手往下摸到小核，揉捏。在她耳邊低聲道：陪我。

    程梔回程蕓：我不過去了。

    就算張?jiān)讲灰?，她也不想?yún)⒓酉愀勰切└簧谈黄诺木蹠?huì)不是自己的世界，何必浪費(fèi)時(shí)間。

    程蕓又講了兩句，聽程梔態(tài)度堅(jiān)決，只能掛了。她不知道自己女兒在電話這頭被前任繼子撞得支離破碎，電話掛斷后才敢輕聲哭喊。

    張?jiān)揭贿吶嗄笏幍僖贿呑策M(jìn)yindao最深處。

    里外都是劇烈的快感。

    感受到了嗎？張?jiān)胶篂⒙湓谒成?，我有多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