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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他激動地抱住她,不斷在她耳邊低語,“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我認(rèn)識的小然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我相信……”他把她抱得好緊,緊得令她難以呼吸,這么用力的擁抱為什么就不能連接兩人的心意呢?許寧,你的執(zhí)念太深了。你喜歡的是那個小然,不是真正的馮惠然。你不過同情她是啞巴,同情她的脆弱。你喜歡的是她的單純,她的善良。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天就不會離開了。他慢慢放開她,忍不住撫摸那張過分蒼白的小臉:“你……連一次機(jī)會都不愿意給我?”你值得更好的。她終于可以拿起手機(jī)說出心底深處的那句話,與其拉著他一起墜入黑暗,不如讓她在獨(dú)自在黑暗里長眠吧。只要真相大白,她的未來才能看見光明。推開他的時候,他并沒有任何動作,她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關(guān)心他,輕輕將杯子放回茶幾上,而杯里的牛奶不再溫?zé)帷?/br>她走了,帶走了一身的痛苦和隱忍。明明很痛,痛得想哭,但忍下去,忍下去,痛就變成麻木了。到達(dá)一樓,電梯門一開,陸衍之滲著薄汗的俊容就出現(xiàn)在她眼里。原本服帖在手臂上的袖子都被隨意擼了起來,襯衫下的胸膛起伏著,臉上的汗順著下頷一點(diǎn)點(diǎn)流向分明的鎖骨……那個一向冷靜自持的陸衍之去哪里了?馮惠然并不驚訝于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必然不是巧合。她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紐扣大小的東西,丟在陸衍之身上。她繞過他走出電梯,怪不得從墓園回來后他就不再安排保鏢在外面守著,怪不得他不再安排眼線跟蹤她,原來還有這招。厲害厲害。陸衍之伸手接住了竊聽追蹤器,捏緊在手里。“馮惠然……”他追上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一個耳光就打偏了他的左臉。她垂下手,五指聚攏在發(fā)麻的手心上。他的臉頰很快泛起淡淡的紅色,火辣辣的。陸衍之走近她,面上沒有醞釀狂風(fēng)暴雨,反而牽起那只緊握成拳的小手,她顫了顫,卻不退縮。“還要再來嗎?”他面無表情,墨色的瞳孔映出她的恐懼和慌張。她毫不客氣再送上一巴掌,這一下比剛才還要用力。他不反抗。第五十二章<她是無辜的(冷水很冷)|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五十二章<她是無辜的(冷水很冷)|PO18臉紅心跳第五十二章馮惠然揪住胸口的衣領(lǐng),眼里擠滿了怨恨。她不知道幾天前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今天的記者怎么會在四年后重新找上來,但她知道,這一切都和陸衍之脫不了關(guān)系!雖然兩個耳光是她一時沖動下打出去的,但她絕不后悔。“舒暢了嗎?”他說話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高傲如他,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挨這兩巴掌?對他,她無時無刻都用最大可能性去猜忌他,懷疑他。陸衍之看得出她眼里的怨懟,她被迫豎起全部尖刺,因?yàn)樗悄莻€隨時給她帶來危險(xiǎn)的人。他們之間不該產(chǎn)生愛戀,他們應(yīng)該懷著各自的仇恨廝殺到底。四年前,他親自把她十多年的眷戀都抹殺殆盡,四年后,他卻——陸衍之重新拉起她的手,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激烈地甩開——“聽話?!彼偸菍λ@么說,以前她會生一會兒氣,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現(xiàn)在她不想妥協(xié)!憑什么妥協(xié)的人都是她!在一樓的電梯間前,馮惠然像個瘋婆子拉扯著身體,她要甩開他的束縛,手臂都快被自己甩到脫臼了,可他硬是不放。她就是他手指上的橡皮筋,拉到極限,要么斷掉,要么彈回去,結(jié)局都是兩敗俱傷。陸衍之咀嚼著無邊的苦澀,仿佛在大漠中找不到綠洲,風(fēng)沙在狂舞,灰蒙的天空透露出絕望。“累了嗎?”她無力地垂下頭,很久沒剪過的頭發(fā)已經(jīng)及肩,掩住了蒼白的面容,手指被他抓得發(fā)白,手臂還在隱隱發(fā)抖。不管她會不會反抗,他還是伸手環(huán)住了她的后頸,輕輕將她抱進(jìn)懷里。“唔……”他另一只手臂上的一塊rou被她捏得死緊,她簡直要把那塊rou捏下來。“隨便捏?!彼ба?,在她耳邊輕笑,像荒蕪的大漠中不知從何而來的羌笛聲,“你就永遠(yuǎn)恨死我算了?!?/br>只要別離開他。她做得到的,永遠(yuǎn)恨死他,她做得到的。她自嘲。明明她就在他懷里,他們卻仍然隔著千山萬水。回到公寓,陸衍之就收到了消息,不出所料,那些記者就是王恬然花錢找來的。他點(diǎn)起一根煙,任由灰白的煙霧冉冉升起,卻不打算吸進(jìn)去。“之前收集的料可以放出去了,”他彈了彈煙頭上燃盡的煙灰,淡漠地對電話那一邊說著,“我就看看王家還有什么辦法保住他們的掌上明珠?!?/br>灰白的煙霧繚繞在他的指尖和臉上,對于王恬然,他沒有什么看法,可是她敢對馮惠然下手,就別怪他狠毒了。他將燃剩一半的香煙按熄在煙灰缸里,收回手機(jī)走出書房。隨即,他注意到她的房間半開的門下透出的燈光。他想都不想就走到她的房間前,看她那張簡陋的小床上散著不少東西,行李箱也被翻開,一堆舊得已經(jīng)褪色的衣服都被翻得亂糟糟的。馮惠然很快就察覺到門外的身影,迅速站了起來,充滿防備地盯著他。他環(huán)視了一遍,大概了解情況后并不說破,反問:“今晚想吃什么?”她的手放在背后不安地絞成一團(tuán),重逢后,他們從沒一起吃過飯,因?yàn)闆]必要。連以前,她想找他吃飯都比登珠穆朗瑪峰還難。記憶是藤蔓,越是在乎越是絞得緊窒。她下意識就是搖頭,又指了指床上的一袋面包。“怕我下毒?”他冷笑,像拿著手術(shù)刀在自己手上輕輕劃過,鮮紅的血絲瞬間溢出,觸目驚心。她咬住下唇,牙齒嵌進(jìn)唇rou是密密麻麻的痛,這一刻,她只想沖過去把門關(guān)上。他似乎讀出了她的想法,嘴角漫出涼涼的諷意,沒多說什么就離開了。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他仿佛聽見了身后一段長長的嘆息。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夜色是最好的保護(hù)色。她躲在被窩里,眼睛一直盯著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