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是寫的榮王和夏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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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警惕的瞧著他,饒是已經(jīng)被自己侵占,她仍舊沒有沉迷,像是虎口的兔子,許是這樣的表情招惹到了他。榮王更加的用力。交合處劇烈撞擊溢出暗紅的血,天色太暗,只能憑著感覺察覺那處粘膩的血腥味。夏春咬唇,從疼痛漸漸到麻木,唇瓣被自己咬到血rou模糊,她靜靜的發(fā)笑,看著天上被遮住的明月,哪怕是在春園最無助的時候她都未覺得羞恥難受。她知曉生會苦,但若是活著感受這人世,哪怕是苦也有甜的一天。可世事難料,她算錯了所有。爹。娘。他們應(yīng)該在看著吧?遮擋胴體的雙手伸向發(fā)髻的簪子,尖頭不算非常鋒利,但若是她使上所有的力氣的話。“春春臨夏日,荷葉連綿絕。菡萏含羞怯,待蓮露滿塘?!眗ou體碰撞還有男人情事的聲響下是春夏綿軟的聲音,回憶那一句詩詞,才覺她惶惶終日,唯獨有一人勸她做世間最純凈的蓮,這荒誕的人生有了一絲絲的希望。她愿來生變兒郎,不茍且,不貪生,死得其所,光明正大。一根閃著銀光的簪子,刺入肌膚,狠絕到毫不留情,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刺到底。在榮王的驚恐中,夏春笑的更加大聲。半夜太醫(yī)院當值的醫(yī)師看著滿是鮮血的榮王抱著人沖了進來,隱約能看見他雙臂抱著的是個女人,王爺發(fā)髻混亂,雙頰潮紅未退,醫(yī)師從醫(yī)數(shù)十載怎會不知其中端倪,被蟒袍裹著的女子心口插著一根銀簪,從出血口來看約莫是用了必死的決心,醫(yī)師當下把脈只尋到微弱的跳動。兇險異常。當晚榮王下詔召集了太醫(yī)院所有的醫(yī)官,那樣子急切,似乎對萬事皆不上心的榮王第一次有了些許煙火氣。只不過在女官掀開衣袍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女子被刺青的后背咬的滿是印記,好幾處都已經(jīng)結(jié)痂,而結(jié)痂處嵌進了石子和木屑,幺禾紅腫,大腿內(nèi)側(cè)也是血跡斑斑,就連脖頸也是紅紫色,看得旁人都是觸目驚心。“救活她?!贝藭r榮王的面部已是看不出任何情緒了,“有賞?!彼吡藥撞交仡^頭,“要是死了?!鳖D了頓,“我要你們陪葬。”王者之態(tài)一一顯露。同樣的夜晚并不安寧。李誠然躺坐在搖椅上,稚嫩的臉慢慢張開,眉眼以一種別樣的色彩展露出來,他手里捏著一只小琉璃瓶,借著月光能看見瓶里面一顆白色蟲繭,母蟲吐著絲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東西自然不是他的,而是從仲狼那邊偷來的,他走的急未在西川找人詢問,回來后也只知道大致了解里具體的用處。離人蠱蠱蟲,一種南疆女子調(diào)制的蠱毒,蠱蟲需人血才能養(yǎng)活,待子蟲破繭便可給對方服用。他所了解的內(nèi)容過于寬泛,但也是足夠了,要是這蟲子下在七七身上的話那么你是不是會受到百倍的苦楚呢?元昭哥。“小王爺,求求你。”一名妾室被護衛(wèi)帶上來,絕美的容顏糾在一起倒是沒有以往的好看了,李城然看著面前的女人,把玩著手里的琉璃瓶,“求我?您怕是貴人多忘事里吧?”他站起身一腳踩在女人的臉上狠狠蹂躪,“如今會有誰來救你,是我那位慘死的父親么?”說著還搖搖頭,發(fā)出嘖嘖嘖的響聲。“來人記住了,不要讓她立刻死去,我要她的血一點點慢慢流干枯竭而亡?!闭f完將瓶子交到對方手里,“每天的血都給最我新鮮的?!?/br>漂亮的姬妾被人綁在木架上,上面還殘留著上一個人的痕跡,地上干涸的血漬無時不刻提醒她之前的女人們遭受的一切,在她失神的空隙里,一根木丁打在里了關(guān)節(jié)里,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女人哪能承受這樣的傷痛,叫聲隨之而來,只是實刑的人像是沒聽到一般,打開琉璃瓶接過幾滴血,而后扔下她關(guān)上了門。門后一截斷肢上插滿了竹片,過了片刻后傳來老鼠啃食腐rou的聲音,女人驚恐的睜著眼再次尖叫出聲。下蠱李王府后院的池塘里,血竭而亡的妾室被剁成rou泥丟進水里,剃完rou的骨架這是分派給了飼養(yǎng)的獵犬。小黑屋里依舊日日夜夜有人啼哭,直到聲音沙啞沒有力氣,要么最終插滿竹片疼痛至死,要么血液流盡干涸香消玉殞。府外,一個少年帶著斗笠站在對面的街角,蒙蒙細雨打在帽檐上一滴滴的緩緩往下落,停留片刻后一輛車馬而過,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梨娘和元昭回來之后鮮少有片刻的寧靜,這會兒元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又出去了,幸好張夫子留了八哥給她。小東西一沖一沖的在書房外邊扒拱泥土,有時還會顛顛的跑過來一個腳步?jīng)]有剎住撞上了臺階上放著的矮幾,放著青梅的碟子晃動幾下倒在茶幾上。“夫人,李王爺又過來拜訪了?!惫芗乙宦沸∨芏鴣須獯跤醯恼f道。梨娘撿了一顆梅子含在嘴里,李城然連續(xù)來了有快半個多月了,每每都帶了些可口的點心過來,時時也是避開與元昭碰面的機會。梨娘清楚兩人有些過節(jié),先開始并沒有與之見面,可李城然回回被拒都將買來的吃食放在門外,有時是望江樓的烤鴨,有時是素食齋的齋菜,這一次兩次她倒還能忍受,時間一長肚子里便越發(fā)的覺得餓了許多,期間她也想告知元昭,但深知他的脾性,左右不過是吃些東西無傷大雅罷了。再者李王妃的事情,多多少少算是他們理虧,哪里還有讓人吃閉門羹的道理呢。今日李城然空著手而來,遠遠的就能聽見八哥吠叫聲,八哥倒是一如既往的討厭他。梨娘心里念著美味,自然會覺得有些失望,整個人也沒有之前的熱情,“你來啦!”語氣蔫蔫的,說著話還不忘在撿起一個梅子放進嘴里。“七七在吃梅子?”顯而易見的事情,梨娘不理他,李城然見陽光熱烈,吃梅子正是生津止渴的良物,他笑笑表情無辜甚至偽善出一絲可愛,“吶~”右手從衣袖里掏出一疊紙袋,“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梨娘打開,紙袋里裝著幾顆圓滾滾的糖,糖體用糯米紙包裹,顏色鮮艷可人,必定也是極為好吃的,梨娘當下便捏起一顆最為鮮艷的塞在嘴里。紅色的糖體帶著山楂的清甜,只是越到最后隱隱約約能嘗到點點腥味。有些不太好吃啊。她皺眉剛要吐出來,被人一拍肩,糖一下子順著食道滑了進去,梨娘頓覺有些惡心捂著胸口干嘔起來,“李城然,你給我吃的什么啊,這么惡心?!备杏X腥味更大了些。她抬頭看見對面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稍縱即逝的表情有點玩味,然后只見他伸進袋子拿了一顆其他顏色的糖果放進嘴里,“哪里惡心了,我這顆就很甜啊?!?/br>梨娘招人喚來一杯茶水猛地灌下,再是不肯去碰觸袋子里的的東西了。李城然悻悻走后,梨娘仍是感覺不怎么的爽利,于是早早的睡下了,可如何也是睡得不怎么踏實。元昭還未回來,逸軒院未有掌燈,床榻上薄被纏繞、翻來覆去,梨娘眉眼糾葛在一起,身上早已汗?jié)?,醒卻是醒不過來。募得床上的人不在動作,片刻后直起身子,眼神沒有焦距空洞洞的,嘴里呢喃說些不清不楚的話,她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抬腳踏出門檻。在外打盹的八哥瞧著主人走出來,搖頭擺尾有些興奮的想要同她玩耍,只是平日里熱情如火的人此時有些冷淡,它只好搖著尾巴舔著她沒穿鞋的腳一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