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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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干什么?。俊蹦嗅t(yī)生也怒了,道:“她就說句話怎么了?”“就是你們不管別人死活還不許別人管嗎?”另一個女醫(yī)生也生氣的開始反擊。隨后,現(xiàn)場迅速分成三派別,多數(shù)是同意立刻關(guān)門的怕死一派,少數(shù)是覺得不應(yīng)該關(guān)門的無私一派,剩下更少的則是沈檸和中尉他們的不表態(tài)派。兩派越吵越兇,甚至已經(jīng)開始上升到了問候彼此父母的地步,中尉終于看不下去,低喝道:“好了!都別說了!想把喪尸引回來嗎?”大概是他的話語嚇著眾人了,大概是他本人嚇著眾人了,無論如何,他是順利的讓眾人全部閉了嘴。隨后他回頭看向那個男醫(yī)生,問道:“一共有多少有多少個封閉安全門?”男醫(yī)生想了一下,道:“外科樓一共七層,左邊是心內(nèi),右邊是門診,一共十四個。”“4個人一個小隊,防止突變。關(guān)上之后還要有人守著,所以……”中尉說著,看了看手下剩余的戰(zhàn)士,道:“我這有47個人,還差9個?!?/br>“我這有3個!”沈檸立刻道。“我去!”剛才的男醫(yī)生立刻站出來舉手。“我也去!”剛才最先鬧騰的那個中年男人剛一開口他旁邊的女人就不干了,道:“去什么去?你會干嗎?老實呆著的了!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軍人沖在前面嗎?再不濟也的是醫(yī)生護士這幫‘白衣天使’??!”沈檸真心覺得無語,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里,“白衣天使”已經(jīng)快被他們玩壞了。“沒事!我去!”剛才的女大夫說道,隨后又有幾個男人和醫(yī)護人員站了起來,其中包括那個捅過馬蜂窩的女護士。中尉立刻開始分組,他把幾個普通市民和士兵混在一起,迅速去了一樓到五樓,他自己去了七樓,沈檸帶著男大夫和女護士則是五人一組,去了六樓右側(cè)。眾人立刻行動起來直奔自己的目的地。沈檸被國安的大個子背在身上,低聲道:“告訴他們幾個,從咱們守著的門口趕緊撤回來?!?/br>另一個急忙點頭,用極快的手速給出去的四個人發(fā)了信息。眾人很快就到了六樓安全門前,意外的是,這里十分的安靜,男醫(yī)生道:“這邊是手術(shù)室通道,平日里人就少?!?/br>隨后他試圖和沈檸等人談判,道:“既然這邊沒什么事情,能不能晚一點關(guān)門,畢竟萬一有人逃過來也是一線生機啊!”“可以!”沈檸看了看兩個人,道:“不過我不希望你圣母心泛濫,畢竟這邊還有更多人的安全需要保障?!?/br>沈檸其實看得出來,那位中尉的安排是故意的,他把那些不同意放人的人安排在樓下,而且和他的士兵打亂了分,因為士兵人多,那些其實無法真正影響什么,但是又必須讓他們參與,不然這些人所代表的老百姓會和這個集體離心離德。人在慌亂中一般會選擇一條固定的道路奔跑,也就是說,其他樓的人如果遇到喪尸,那么他們最大的可能是按照第一直覺奔著樓梯往上跑,覺得雙腿有些無力的時候,速度慢了,這時才會往橫向的走廊里跑。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慣性,所以他將混雜了那些人的隊伍排在樓下,而明顯主張開門的幾個人和他自己則被安排在了樓上。沈檸嘆了口氣,真心覺得,紀(jì)琛的話不錯:慌亂的活人比喪尸更可怕!過了大概5分鐘之后,中尉給沈檸的對講機里開始有小隊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匯報,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一樓到七樓的門基本上已經(jīng)都關(guān)好了。沈檸對著身邊的兩個人點了下頭,于是那么這邊的門也關(guān)上了。男醫(yī)生和女護士要說什么,沈檸看著他們道:“門關(guān)上了也可以開,沒必要拘泥形式?!?/br>兩人點頭,于是沈檸也做了匯報,對講機里陷入了一片安靜。“我叫于克崧,是骨二的醫(yī)生,你怎么稱呼?”男醫(yī)生自報家門,伸出手,明顯的在示好。“沈檸!”沈檸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隨后男醫(yī)生將手伸向旁邊兩個國安的人員。高個子國安說:“范長勝?!?/br>瘦黑的國安說:“趙茂成?!?/br>旁邊的小護士也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莊靜雅,是骨二的護士?!?/br>做完自我介紹,男醫(yī)生看向沈檸,說道:“你們國安是厲害??!腦筋清楚,膽子也大,你一個看上去不大的小姑娘,居然這么沉著冷靜啊!”沈檸笑了笑,她覺得現(xiàn)在不是彼此互夸的時候,突然她想起一個問題,急忙問道:“今天樓下發(fā)病的那幾個醫(yī)生是哪個科的?”“門口那幾個嗎?”于克崧皺眉想了下,說道:“應(yīng)該都是急診的?!?/br>旁邊的小護士也跟著點頭。“她們最近收治過什么奇怪的病人嗎?”沈檸又問。她沒看到那些人被人咬,那么快發(fā)病很有可能是因為收治的病人里有感染者,才會不小心被感染。“奇怪的病人?”于克崧?lián)u了搖頭,道:“我們醫(yī)院光是正式職工就有4000多人,我們科室與科室之間都不怎么太聯(lián)系,何況是部門與部門之間。不過我是沒聽說他們有收治什么奇怪的病人。”“對了!”一旁的小護士,突然說道:“不過我好想聽說,他們急診昨天晚上有個什么活動,好像是送個同事離職。說是又吃飯,又唱歌,還闊綽的去了酒吧呢!”“酒吧?”沈檸一下就想到了那家夜色酒吧,急忙問道:“他們?nèi)サ木瓢墒遣皇墙幸股俊?/br>小護士搖頭,道:“我也是看一個急診小護士的朋友圈才知道的?!?/br>“你把照片找出來我看一下!”沈檸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這做不到,因為沒有網(wǎng)絡(luò)。“等一下!”沈檸突然問道:“你們這作為醫(yī)院,肯定有預(yù)防斷網(wǎng)而設(shè)置的線路吧?就像預(yù)防斷電而設(shè)置的發(fā)電機一樣?!?/br>“有??!”于克崧說道:“我們辦公室里就有一條,是醫(yī)療專線,速度快,為了會診的時候用的?!?/br>“你趕緊帶我們過去,”沈檸道:“我有個懷疑,必須證實一下?!?/br>然后她轉(zhuǎn)頭對兩名國安說道:“你們在這現(xiàn)守著,我們?nèi)齻€去去就來。”“小心!”兩人也不啰嗦,直接囑咐了一句就放人了。于克崧的辦公室在七樓,三人剛一上來就被那名中尉喊住了。“你們怎么不在下面守著?”男人板著臉問道。“我有一個猜測,是針對這次病毒的,很重要,必須上來用網(wǎng)絡(luò)。”沈檸言簡意賅的說道。大概是見識了沈檸的本事,中尉沒有說什么,只是叫了兩個人下去頂他們的位置,自己則跟著他們來到了于克崧的辦公室。網(wǎng)絡(luò)果然還在,沈檸急忙讓小護士調(diào)出網(wǎng)絡(luò)上的照片一看,酒吧的背景果然是那個夜色,而其中還有一張是一個女孩的自拍,背后隱隱約約的照到了那個調(diào)酒師。沈檸急忙將照片保存到當(dāng)?shù)?,然后發(fā)了一份在自己的賬號里,拿出衛(wèi)星電話給紀(jì)琛打電話。“你這么樣?怎么還沒去安全地點?是有什么變故了嗎?”男人身后的背景音很亂,先是無數(shù)的人在急速的說話。“臨時出了點小狀況,我一切都好!”沈檸想著先說正事,急忙道:“我所在的軍醫(yī)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今早有奇怪的感染者,那些人沒被咬,卻奇怪的就發(fā)病了,他們都是一個科室的,昨天晚上都在夜色酒吧喝過酒。我這發(fā)了一張照片在我的社交賬號里,里面有那個調(diào)酒師。”“我知道了,”男人的聲音明顯有些急促,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沈檸眨了眨眼,她以為那兩名國安已經(jīng)跟他匯報過了。于是她簡單的整件事情說了一遍,隨后繼續(xù)說道:“我懷疑那個酒吧有問題,你一定要查查?!?/br>“K市現(xiàn)在的情況,我沒有辦法派人過去收集證據(jù),不過你放心,我們只有自己的辦事方式,只要他有問題,我一定把他揪出來?!奔o(jì)琛說完話鋒一轉(zhuǎn),道:“我手里有一份關(guān)于你的完整的精神鑒定報告,報告上說你有嚴(yán)重的PTSD,屬于無民事行為能力人,所以,在這么混亂的情況下,萬一你失手殺人也是不受法律制裁的。我說的,你懂了嗎?”沈檸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這是紀(jì)琛給她的保命符,她有了這個,就有了在防治社會里殺人的權(quán)利。不過……“我想知道我的監(jiān)護人是不是你?”沈檸走到一旁,低聲的問道。“你在擔(dān)心我?”紀(jì)琛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愉悅,道:“你放心,現(xiàn)在亂成這樣,他們不會舍得把我怎樣的!”“可是很多事,在亂局中需要有人當(dāng)被殺的雞來敬猴子。我不是小孩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沈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紀(jì)琛,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出事?!?/br>電話的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后男人淡淡的說道:“無論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我只想你好好的。沈檸,保護好自己,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怕!”第七十六章(三更)掛斷電話之后,沈檸用頭頂著墻一言不發(fā)。紀(jì)琛這幾次話里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一個自己追了那么長時間的人突然向自己伸出橄欖枝,誰都會有種莫名的成就感??墒撬瑫r又覺得很委屈,為從前的自己委屈。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不允許她有太多時間感慨,她使勁揉了把臉和眾人簡單說了下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這才準(zhǔn)備下樓去將替自己的兩個人換上來。而她剛走出辦公室,就聽到空蕩蕩的走廊里突然飄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慘烈呼救。“救命啊——”沈檸猛地一顫,仔細(xì)一聽居然是似乎是從六樓傳來的,隨即她立刻從樓上往下跑,她雖然手里有拐杖但是右腿還有點不敢用力,走幾步就要跳一下,沒想到她剛走兩步,就被身后的中尉一把拉了回去。“其他人都在這呆著!”男人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就沖了下去。其他人顯然對下面發(fā)生的事情又擔(dān)心又好奇,于是紛紛站在樓梯拐角往下看。沈檸可沒那么聽話,她蹦到樓梯處直接往樓梯扶手上一坐輕松的就滑到了六樓。而這時,從六樓右側(cè)隔離門外傳來了更加慘烈的幾乎帶著哭腔的嘶吼聲:“給我開個門??!算我求你們了啊——”門口玻璃處被幾個男人擋的死死的,沈檸看不到,不過既然這些沒開門肯定是沒看到對方。沈檸深吸口氣,那邊情況不明,他們誰都不能在沒有確定情況的時候盲目開門,她幾乎要咬碎了牙,卻強迫自己必須沉得住氣。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檸看到中尉的手已經(jīng)將門上的鎖解除,他握緊門把手,屏息凝神,甚至緊張地咽了下口水,似乎是誰知抓準(zhǔn)時機開門。聲音越來越近,突然,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樣,高興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喊道:“范長勝!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居然是國安的人回來了!中尉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看準(zhǔn)時間在對方?jīng)_過來的一瞬間按下門把手,七八個人影瞬間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沖了進來。而中尉在對方進來的瞬間就已經(jīng)大力關(guān)門,幾乎可以說是無縫銜接,哪知道他們明顯低估了后方喪尸們的速度和力量,就在關(guān)上的一瞬間,門板上直接撲上來了一個喪尸。那人是個高壯的胖子,估計最少要有三百斤,那一身肥rou的重量毫無保留的直接作用于門板上,一邊用手,一邊用身體,高下立判。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將門板彈開,三只喪尸毫無困難的長驅(qū)直入!跑在最后的那個男人被胖子喪尸撲了個正著,幾乎直接被壓丟了半條命。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沈檸已經(jīng)迅速的脫下了外套蒙住了喪尸的頭,然后整個人跪在地上用手肘死死勒住了對方的脖子。眾人幾乎看呆了,但那名中尉馬上回過神,急忙用身體撞上門,咔噠落鎖。旁邊的小戰(zhàn)士被嚇的直接就要開槍,中尉喊道:“別開槍!會引更多的喪尸過來的!”此時,另兩個喪尸瞬間找到了攻擊對象,一個是范長勝,一人一尸正在抵在墻邊互相角力,范長勝掐著喪尸的脖子,喪尸則是死死的扣著他的肩。而另一個喪尸則是撲住了一個小戰(zhàn)士,兩人正扭在一起,小戰(zhàn)士嚇得哇哇亂叫,不停的有拳頭去打?qū)Ψ降念^。幾乎是同時,喪事大軍如期而至,巨大的撞擊讓兩扇鐵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其余的幾個人根本來不及幫忙被喪尸攻擊的同伴,全體跑到門口,用身體死死的頂住門。兩邊的角力之下,隔離門被撞得開始微微忽閃起來,白色的墻灰掉了眾人滿身。而唯一一個沒能擠上前的小戰(zhàn)士慌亂的看了看兩處,最后甚是英勇的掄起手里的槍托對著攻擊自己戰(zhàn)友的喪尸就是一槍托,堅硬的槍托幾乎是瞬間就讓對方的后腦皮開rou綻,暗黑色的血花四濺。喪尸顯然對被開瓢毫無知覺,卻反而對身后的獵物產(chǎn)生了興趣,他頓了一下后,直接放棄了面前的小戰(zhàn)士,轉(zhuǎn)過身,伸手抓住另一名小戰(zhàn)士手里的槍,用力一拽,隨后似乎是抓不住東西,那槍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小戰(zhàn)士槍一脫手立刻分了心,等再回過神想赤手空拳上陣時,對方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拽過去直接下嘴開咬,小戰(zhàn)士被嚇得渾身僵硬,眼看著對方的血盆大口對著自己的臉過來,幾乎是出于本能的閉上了眼。而預(yù)想的疼痛并沒有降臨,因為一只拐杖突然橫插在他和喪尸中間,那喪尸的血盆大口結(jié)結(jié)實實的咬在了拐杖上。沈檸雙手捏著拐杖,對著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小戰(zhàn)士道:“蒙頭,快點!”剛才被莫名救下的小戰(zhàn)士立刻學(xué)著沈檸的模樣脫了外套蒙住那只喪尸的頭。而同時,沈檸撿起地上的槍,反持在手,使出渾身的力氣,掄圓了胳膊對著那個掐著國安角力的喪尸的腦袋就是一槍托。她這一槍托并不像之前小戰(zhàn)士的那一下,目的只是為了把對方打暈,她這一槍托的位置是喪尸的頭上部,目的是把對方的脖子打斷。顯然,比起打碎那堅硬的頭蓋骨,摧毀頸椎是最好的方法。沈檸這一下基本沒留力氣,一槍托掄出去那喪尸的頭直接詭異的一歪,隨后雙手脫力,倒在了地上,唯有那張大嘴還在鍥而不舍的上下咬合著。而這時,第一個沖進來的喪尸已經(jīng)開始煩躁的從地上往起爬,雙手徒勞的在臉上抓著,嘴里發(fā)出暴躁的喊聲,似乎是想把臉上的東西抓下去。“抬他腿,扔下樓!”沈檸言簡意賅的命令。得了自由的范長勝和被喪尸放棄攻擊的那名小戰(zhàn)士立刻會意,兩人急忙上前一人抱頭,一人抬腳試圖將對方抬起來,然而……失敗了!事實證明,就算是個喪尸,胖子的體重依舊是他最堅實的底線。“把袖子系上,先過來解決這個!”沈檸立刻改變命令。抱頭的范長勝立刻會意,不過顯然在此時他更別分辨不出哪個是女孩衣服的袖子,索性一咬牙抽出自己腰上的皮帶,直接將喪尸頭上的衣服扎緊。空出手來的兩個人趕緊將地上那個快被壓扁了的哥們拽起來,三人合力將嘴里咬著拐杖的喪尸從小戰(zhàn)士身上拖走,然后還是老辦法,一人抬頭,一人抬腳,另一人開窗這就要往樓下扔。“拐杖!”沈檸急忙出聲提醒。“這時候還管什么拐杖??!”范長勝道:“那東西這樓里有的是。”說著,他就把人抬起來往窗口扔。然后……失敗了!那橫在喪尸嘴上的拐杖就像是個救命桿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對方卡在了窗口上。“我都說了,注意拐杖!”沈檸翻了個白眼。“這,這怎么辦?”四個顯然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男人看著用嘴叼著拐杖掛在七樓外的喪尸束手無策,紛紛回頭看沈檸。“我來吧!”沈檸嘆了口氣,伸手從旁邊小戰(zhàn)士的腰間拿過軍刺來到窗戶前,先是在被蒙著的喪尸臉上按了按,然后抬起手里的軍刺直接戳進對方的眼眶,然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在里面狠狠的攪了攪。幾乎是瞬間,那只喪尸就不動了,嘴也直接松開,順著七樓掉了下去。在場的所有男人幾乎是同時不約而同的咽了下口水。沈檸將已經(jīng)被咬變形的拐杖拿在手里拄好,將站著白白紅紅的軍刺遞給小戰(zhàn)士,一指地上的胖喪尸,道:“下一個!”四個人抬顯然就輕松了很多,那胖喪尸即便是再掙扎終究還是被扔下了樓,成了一灘爛rou。漸漸的,那些撞門的喪尸們也慢慢消停停了下來。眾人幾乎是脫力一般的滑座在地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潘勝武,18軍中尉副連長!”地上的中尉對著沈檸豎了個大拇指,道:“沒說的,牛逼!”“沈檸!”沈檸笑著也和對方豎了個拇指。這時,旁邊幾個辦公室的門居然先后打開了一道縫。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醫(yī)生,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你們沒受傷吧?用不用我?guī)湍銠z查一下?”坐在地上喘息的眾人中一人一看頓時怒了,道:“cao,現(xiàn)在出來頂屁用,剛才都干嘛去了?”年輕醫(yī)生被吼的一哆嗦,隨后立刻像是被嚇著的蝸牛,立刻縮回了頭。“你們做的不錯,老實呆在房間里,把門鎖上,沒事別出來添亂!”潘勝武說道。隨后,幾個屋子又一次關(guān)上了門,并響起了落鎖的聲音。“cao!一群慫貨!”一個男人低聲罵道:“我們幾個跑了一路,結(jié)果就你們給開門了,剩下的都是這幫見死不救的孫子!”男人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圈頓時紅了,道:“明明開始有一百多人,結(jié)果跑到這,就剩我們幾個了。他們當(dāng)中但凡一個有點良心,也不至于……”“算了!”旁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了,這時候不添亂就不錯了?!?/br>男人用力抹了把臉,突然站起身,對著潘勝武敬了個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道:“報告,我叫劉興民,原72軍退伍戰(zhàn)士,通訊喪失前,我已經(jīng)收到武裝部的通知,現(xiàn)在,我作為預(yù)備役,請求歸隊!”第七十七章(一更)大概是一起戰(zhàn)斗過的緣故,所有人之間似乎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關(guān)系也一下親近了不少。預(yù)備役劉興民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幾個男人一人一根,坐在地上吞云吐霧。中尉潘勝武狠狠吸了幾口把煙掐滅,問道:“你們那邊什么情況?”“全他媽完了!”劉興民說:“這不是半個月之前要求我們這幫預(yù)備役填表重回部隊嗎?我就想說過來檢查一下,別有什么高血壓心臟病的,到時候再賴上部隊。急診那邊我有一哥們,想說找他能幫我疏通一下,也免得排隊不是!誰知道那哥們突然就發(fā)了瘋,見人就撲就咬,咬了的也很快就有開始撲咬別人,我們就開始瘋了似的跑,然后如你所見,一路就這么跑過來了。”“這么看來,急診那邊的確是最先發(fā)病的地方?!鄙驒幇櫭颊f道。誰知潘勝武沒接她的話,看了一眼她說道:“你腿行不行?現(xiàn)在人也多了,我們在這看著!你趕緊回病房吧?!?/br>一種男人立刻舉手贊成,雖然沈檸剛才露的一手讓他們震驚,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女孩比較脆弱,應(yīng)該被保護。沈檸也不客氣,既然這邊沒什么危險,她還是會病房比較好,畢竟那里還有秦母呢!“也好!那辛苦大家了。”沈檸說完,由著一名國安背著自己就回到了位于三樓的病房。剛一進屋她就被秦母抱住了,女人眼圈都紅了,道:“哎喲,我的孩子呀,你可回來了,你可嚇?biāo)腊⒁塘耍 ?/br>“受傷了沒有???”秦母隨即急忙將她按到床上,上上下下一通檢查,確定她沒事了才算是放了心,秦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說你一個女孩子,跟著去湊什么熱鬧?別說那些撲人的,就是被大家推一下,撞一下也疼不是?以后可不許逞能了!聽到?jīng)]有?”雖然秦母說的都是責(zé)備,手上卻將拿來的湯倒在小碗里,舀了一勺吹涼了喂給沈檸。沈檸鼻子一酸,頓時剛才撐起來的堅強都飛走了,好像她此時此刻一下變回了11歲之前,變回了能窩在父母懷里撒嬌的年紀(jì)。“我知道了!”沈檸低下頭,忍住眼中已經(jīng)開始往外翻騰的淚水,一勺一勺的開始喝湯。“這大骨湯我特意加了枸杞,他們說這東西滋陰補腎,對男女都好……”秦母一邊喂湯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聽在沈檸的耳朵里卻是這世間最好聽的聲音。這時,病房門突然一開,眾人紛紛掏槍戒備,卻見進來的是沈檸的主治醫(yī)生劉主任,男人一進屋就被這邊的緊張氣氛嚇了一跳。眾人一看是他,倒是紛紛收了手里的槍。“劉主任,您這是?”沈檸不解的看著對方,不明白如今不是人人都縮在屋子里嗎?他為什么還要到處走。男人一笑,道:“傻孩子,我當(dāng)然是來查房的?。∩衔缫驗樾┦虑榈⒄`了,可是我怎么都不放心你,所以還是來看看?!?/br>“嚇壞了吧!”他走到床邊慈祥的伸出手,長輩一般的揉了揉沈檸的頭,隨后開始做一天的例行檢查,檢查之后他微微皺眉,道:“關(guān)節(jié)處有點紅腫,今天是不是又不聽話下地走動了?你現(xiàn)在不宜下地,你這一動,又得多躺好幾天。”沈檸嬉皮笑臉的吐了吐舌頭。“今天的藥還是要打的,一會兒我調(diào)好之后送過來,你……”他話剛說完,一個小護士已經(jīng)拖著托盤走了進來“不是讓你們年輕人都在屋里呆著嗎?你出來做什么?”劉主任皺眉道:“趕緊都回去!”“這我可真聽不了您的了!”護士笑著走到沈檸的病床前,熟練給沈檸扎了針,調(diào)好了點滴流速,回頭對著劉主任道:“您放不下病人,我們也放不下,互相理解吧!”說完她又回頭看著沈檸,笑道:“今天有點忙,所以藥都給你放這了,我要是沒時間過來,你就自己換上,我給你多貼了膠布,你自己也小心別滾針了?!?/br>沈檸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什么忙?什么沒時間?沈檸知道,女護士是怕一旦事態(tài)惡化,她也許根本就過不來,所以先把藥都放好。這時門外又一名年輕的大夫過來,對著劉主任道:“主任,其他病房的患者我們都處置好了,藥留了一天的量,兩個重癥也都轉(zhuǎn)移到辦公室去了?!?/br>“好!”劉主任點頭,隨后他指著沈檸對著大夫說道:“你們過來把她的腿重新打上石膏,用最快定型的那個。這丫頭不老實,指不定還得怎么蹦跶呢!”“別??!”沈檸哀嚎:“我這才拆了沒幾天啊!”“聽醫(yī)生的話啊!”秦母急忙在一旁安慰道:“醫(yī)生說的對,你指不定怎么蹦跶呢!”于是,在眾人的堅持下,沈檸欲哭無淚的又一次被打上了石膏。因為劉主任還要繼續(xù)查房,所以給她打石膏的是兩個年輕的男大夫,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一邊干活,還一邊和沈檸開著玩笑,要不是窗外不停傳來的喪尸吼叫,沈檸都差點以為那瘋狂的尸潮只是一場夢了。“害怕了吧?”一個男大夫笑著道:“別害怕,就當(dāng)他們是一群瘋狗就行。”沈檸失笑,道:“你們不害怕嗎?”男大夫笑道:“我們當(dāng)然怕了,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嚇的腿都軟了。不過我們主任一句話就把我們都激活了!”“什么話???”沈檸頓時十分好奇。“我們主任說‘別忘了,你們是軍醫(yī)!戰(zhàn)場上炮聲震天,子彈橫飛,你們都得往上沖,前面還有你們的戰(zhàn)友在流血犧牲,這點瘋狗你們怕什么?’”男大夫說著,臉上立刻洋溢出了一股驕傲和自豪。他的情緒似乎立刻就感染了屋里的每一個人,每個人都開始熱血澎湃。是啊!不就是打仗嗎?中國五千年,無論是內(nèi)戰(zhàn)外辱什么沒經(jīng)歷過?同一時代的文明一個一個的毀滅,可是我們?nèi)A夏文明依然挺立著。很快,負(fù)責(zé)把守隔離門的幾個人也回來了,據(jù)他們說,他們的位置由軍隊、醫(yī)院的保安和醫(yī)生接手,之前在一樓的二百多人已經(jīng)分散到了各個房間安置,醫(yī)生護士們開始紛紛歸位,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恢復(fù)著。沈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論外面怎么樣,至少在這里暫時是安全了。走廊里來來回回竄梭的醫(yī)護人員不但沒有讓大家覺得煩,反而像是一個個巡邏兵,讓呆在屋子里的人格外安心。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兩點,醫(yī)院整個外科樓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了下來,雖然還是會有個別人吵鬧,不過很快也都在醫(yī)生的安撫和軍隊的威懾下消停了。秦母卻一直焦急的看著窗外,一刻都不肯休息。“阿姨,您別擔(dān)心,秦宇肯定是在哪里躲起來了,”沈檸出聲安慰道:“再說了,他身邊不是還有警衛(wèi)連嗎?您別擔(dān)心,要是您凍壞了,他來了要說我的!”“你說的是,他那么大個人了,不可能傻乎乎的亂沖,一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鼻啬竾@了口氣,終于從窗戶邊走了回來,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時不時看著窗口的位置。沈檸內(nèi)心十分自責(zé),要不是為了給她送湯,秦母此刻已經(jīng)跟著秦司令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哪里還需要被困在這提心吊膽?。?/br>突然,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由遠及近轟鳴而來,眾人急忙望向窗口,很快就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車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他們這里飛馳而來。“是警衛(wèi)連的車!”小警衛(wèi)員興奮的喊了一嗓子。大家紛紛湊到床邊,連沈檸也顧不得手上的點滴,單腿跳到窗邊往外看去。就見那輛車像瘋了一樣,一路對著撲過來的喪尸絲毫不減速,直接撞開一條血路直奔外科樓沖了過來。“他們不是要撞墻進來吧?”一個國安皺眉說道。“不對!”沈檸突然大喊一聲:“車棚上有人!”此時,車子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眾人也一眼看到了車棚上一個身影像壁虎一樣死死的趴在上面。“把被單連一起,快!”沈檸說著就去拽自己床上的被單,其他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卻也趕緊從柜子里拿出換洗的被單給她,眾人以極快的速度接好了被單,沈檸估計了一下長度,大概能垂到一樓半位置,然后她在最下面系了個結(jié)方便抓取,將被單一邊系在床頭欄桿上,一邊直接扔出了窗外。然后她跳到窗邊,對著外面大喊:“這里!從這里跳上來,我們拉你!”那輛車本來是要沖向門口的玻璃雨搭,此刻一看他們?nèi)酉铝吮粏瘟⒖谭较虮P一轉(zhuǎn)直接奔著他們這邊開了過來。那車到了樓下卻絲毫不減車速,正在樓上眾人紛紛提心吊膽,為了那人手心捏汗的時候,就見車頂那人像是武俠里的高手一樣,直接從急速的車頂站起,弓著腰,整個人一彈就準(zhǔn)確的抓住了那垂下的床單。“拉!”沈檸立刻下令,屋里的所有人一起用力,很快,窗口就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迷彩的人影。那人單手一撐輕松就跳進了屋子,桃花眼一彎,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正是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