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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br>他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對白瑜說:“老爸說,那殺手絕對逃出去了,要我直接封路,還告訴我那人可能逃跑的路線?!?/br>白陸山行軍打仗那么多年,軍事謀略用在抓捕嫌疑人,自是不在話下。*顧北慕頭戴鴨舌帽,面遮黑色口罩,如幽靈逃離被封鎖的大廈。這一槍他故意射偏,即不殺白陸山的前提下,假意順從組織的命令。如此一來,白瑜便不會傷心了。他獨(dú)自走在深巷中,四周寂靜無聲,可敏銳的洞察力,已然發(fā)覺有幾個人蹲在暗處窺探自己。“你站??!”白景灝持著手槍,擋在顧北慕面前。躲藏的人同時竄了出來,將顧北慕團(tuán)團(tuán)圍住。白景灝舉起手槍指著顧北慕:“摘下你的口罩!”顧北慕暗忖,以白景灝的腦子,絕對算不出自己會在這里。哼,怪不得吃過敗仗的北國將帥,對白陸山深惡痛絕。他無聲地抬手,緩緩伸向耳后。白景灝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盯著顧北慕,越看越覺得他眉眼十分眼熟。“你是誰?”他喉頭滾動,干澀發(fā)問。顧北慕即將揭下口罩的瞬間,身影迅如黑豹躍起,利用商鋪擋風(fēng)板遮掩身體,竄進(jìn)幽暗的深巷里。白景灝心頭一緊,揮了揮手:“快追!”一伙人朝顧北慕射擊,數(shù)顆子彈流星般擦過顧北慕身側(cè),其中二顆擊中手臂跟腰部。rou體裂開劇烈疼痛,顧北慕悶哼一聲,疾速奔馳,甩開他們一段距離。巷子彎彎繞繞,分叉路多,本是很方便逃跑躲藏,可身體受傷,使得行動多有不便。尤其滴下的血液,是最鮮明的軌跡。若是再跑下去,他必然要被抓住,最好的方法是躲藏。他探查路線,聽著后頭巷子急促的腳步聲,拐過轉(zhuǎn)角處,忽地撞到一道柔軟的身軀。“?。 鄙倥艿襟@嚇,低呼一聲。他抬眸看她,面對面對視,瞬時愣住,很快恢復(fù)冷靜。完全呆住的人,卻是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圓瞪,難以置信。顧北慕的口罩在逃跑中,不知何時掉落下來。俊美蒼白的面容,平坦結(jié)實(shí)的胸膛,毫不遮掩暴露在她面前。隔著一條拐角墻面,傳來白景灝身疲力竭的吶喊。“抓住他!快抓住他!”活該痛死你!白瑜整個世界都混亂了。眼睜睜看著所發(fā)生的一切。就在那男人的身后,有個廢棄的垃圾箱,他行動敏捷地鉆進(jìn)箱子里,合上蓋子的一瞬,他朝自己望了過來。那帽檐下幽黑狹長的眼眸,每一根線條都令她深感熟悉,無處不在告訴她。他就是顧北慕。踏踏踏,追逐的腳步愈來愈近。兩秒鐘的時間,白瑜大腦飛速地轉(zhuǎn)動運(yùn)行,費(fèi)力思索目前的情況。哥哥要抓的殺手,就是顧北慕?不……怎么可能……顧北慕不是女人么……究竟是怎么回事!下一秒,白景灝沖到巷子拐角處,吃驚地看向臉色發(fā)白的meimei:“魚魚你怎么在這,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他往哪里跑了?”白瑜渾身像凍住似的,一動不動,眼前岔開了兩條陸,仿佛將自己拉扯成兩半,一半是理智的靈魂,一半是感性的rou體,它們在身體里嘶吼吵鬧。她聽到自己喉嚨,發(fā)出干啞的回應(yīng):“看到了……”白景灝聲音急促:“快點(diǎn)告訴我??!”白瑜抬起胳膊,手指劃過垃圾桶,指向更深的小巷子:“他往那邊了……”“快追!”白景灝持槍帶人追了過去。白瑜腳步發(fā)軟,手勉強(qiáng)扶住垃圾桶,xiele口氣的同時,一股無名之火冒出來:“他們走了!還不出來么!”垃圾桶里,半晌沒有動靜。白瑜瞥到蓋子上一淌刺目的血跡,心尖微顫,緩緩揭開垃圾桶的蓋子。伴著夏日的熱流,一股血腥味蒸騰上來。墨綠色桶里,他頎長的身軀蜷曲成團(tuán),腰腹涌出的淋漓鮮血,濕噠噠成片地黏在黑色緊身衣,俊美的臉毫無一絲血色,蒼白如紙,閉緊雙眼微微喘息。原來,他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郊外別墅,白瑜找到藥箱等工具,端進(jìn)衛(wèi)生間。顧北慕坐在浴缸里,長發(fā)扎在腦后,脫掉衣裳,暴露出精壯結(jié)實(shí)的上身。腰部和手臂兩塊血淋淋傷口,煞是嚇人。白瑜立在門邊,望著眼前沖擊性的一幕。還是沒能接受,顧北慕是男人的事實(shí)。可笑的是,幾天前她以為自己愛上顧北慕,是女同的行徑,糾結(jié)過很長一段時間。原來,她付出了真心,還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顧北慕抬眸,撞見白瑜警惕地望向自己,眼底動蕩著陰郁不清的晦霾。“我不是故意瞞你?!彼韲蹈蓡〉亟忉專斑@是我的使命?!?/br>白瑜把藥箱擱在池子邊,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憔烤故鞘裁慈???/br>顧北慕:“我是北國人?!?/br>簡簡單單一句,透露出大量的隱晦信息,壘在腦海里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原來,顧北慕是北國特工,所有疑問都解釋得通了。白瑜一字一頓,咬著后槽牙問:“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顧北慕闔上眼皮:“對……”白瑜呵得笑出聲,笑自己的一片癡情。顧北慕是北國來的敵人,企圖殺死他的父親。在哥哥詢問之際,竟不受控制地撒了慌,那她豈不是成了幫兇!“我真該把你交出來?!彼贿呎f著,一邊翻找藥箱,里面居然沒麻醉藥,只有縫傷口的針線,還有酒精、鑷子等簡單的工具,“沒有麻醉的藥物嗎?”顧北慕虛弱地?fù)u了搖頭。白瑜拿出尖銳的刀子,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