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人
十天,十人
遠處天空上的那些黑點不斷逼近,逐步放大,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人形。其中有一個女的飛的最快,拉開其余人一大截距離,也最先看清楚唐檸他們的游艇已經(jīng)被屏障鎖住了。 那一瞬間,一股子怒意直沖沖的竄入了女人心頭,她氣到眼睛泛紅,直接拿起手里的大喇叭道具破口大罵起來:TMD,你們腦子被屎糊了吧,我都喊那么大聲的不要下船了,你們怎么還全部下來了。 她已經(jīng)飛的很近了,聲波傳到海岸邊時也自然而然的變強了,可以算得上是音波攻擊了。 我去,這瘋女人是打算把我們?nèi)空鹈@嗎?貝拉捂住耳朵吐槽了一句。 Maybe,我們這誰有道具反擊一下子嗎?斯蒂夫同樣也捂著耳朵大聲問道。 他周圍站的就是顧家兄弟和唐檸三人,按照以往的經(jīng)歷來說,那兩兄弟絕不是什么老實本分型玩家,沒以牙還牙,加倍奉還就算不錯了。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有所不同,因為斯蒂夫把反擊的話茬拋出來后,不僅沒聽著人回應(yīng)他,也沒見著人出手教訓(xùn)對面的女人。 嗯?怎么回事?老虎怎么不發(fā)威? 斯蒂夫一頭霧水的轉(zhuǎn)過頭去,只看了一眼,表情瞬間垮掉。 好家伙,難怪沒出手,原來全都去朝女人獻殷勤了! 只見顧謹言站在唐檸身后,臂彎圈著她的同時,兩只手還搭在她耳朵上,捂得嚴嚴實實。 顧慎行也沒閑著,直接運用風(fēng)控的能力豎起了一道全面環(huán)繞式的氣流屏障,徹底隔絕聲音,解決辦法不可謂是一勞永逸,并且遠比他哥的捂耳朵來的有效。 沒一會,那個拿著喇叭大吼的女人也飛臨了海岸邊,她腳踩大團云霧,大衣飄飄,紅唇烈焰,一看就是個強勢的御姐。 她本著教訓(xùn)之意而來,在看清楚海岸邊居然有十人之多后,不禁動作一頓。 她雖然氣,但也不是什么沖動無腦之輩,這么懸殊的人手差距,不論對面實力如何,她也沒強到以一挑十的程度。 bitch,你怎么不來了?剛才不還罵的挺歡的嗎?斯蒂夫舉著個大喇叭朝空中喊話道。 這是他用自己的一個道具變出來的喇叭,平淡無奇,唯一作用就是放大音量,并不能造成音波攻擊。 滾你媽B!十打一有意思嗎,有種上來單挑啊。女人被激得怒火又高漲了幾分,但她還是十分理智的克制住了步伐,只提起喇叭反罵了回去。 一時間,超強音波迎面襲來,轉(zhuǎn)眼就炸掉了海岸邊數(shù)十塊礁石。 這一回,顧慎行總算升騰出了點團隊意識,及時的擴開了氣流屏障,把整個隊伍罩了進去,防住了音波攻擊。 激將法好像對她沒用。斯蒂夫無奈攤手。 那就把她從天上打下來?雪奈冷著臉建議道。 每當(dāng)她使用能力,武士魂附體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會一變,不復(fù)之前的大大咧咧,變得冷靜又冷峭。 顧謹言想了想,搖頭否決道:不急,再看看吧,她還有同伴。 你們說,她干嘛那么氣啊?難不成她想征用我們的游艇?李秀元托著下巴揣測道。 很有可能。斯蒂夫點頭附和她。 這船上難道還有什么我們沒發(fā)現(xiàn)的秘密?喬治不得不回過頭去,重新審視那艘被封鎖住的游艇,以便想起什么之前被忽視的細節(jié)。 唐檸同樣也在側(cè)頭打量著,不過她的關(guān)注點并不是游艇,而是游艇外面那層透明的屏障,以及屏障上顯示的倒計時。 奇怪了,這倒計時究竟會是什么意思呢?她蹙著眉頭,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林靜正好也在想這個問題,見唐檸問了出來,便出聲回了她一句:或許,倒計時終止,屏障就會再次打開? 唐檸一直在專心思考問題,絲毫沒注意到林靜已經(jīng)站到她身邊了,他這樣冷不丁的開口,反倒把她給嚇著了。 呼嚇我一跳唐檸長舒口氣,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 不過她很快就緩過神來,開始就著林靜給出的猜測,繼續(xù)分析起來:這個倒計時的起始時間應(yīng)該是240小時,一天24小時,折算一下,也就是十天。 嗯。林靜點點頭,緊接著說道:而我們正好有十個人。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電石火花間,一個念頭迅速在唐檸腦海生成。十天,十個人,又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數(shù)字,難不成會和上個密室一樣? 此時,那個停滯在空中的女人的同伴也都陸續(xù)趕了過來,不多不少,同樣也是十人。 他們在干嘛?貝拉見他們明明人都齊了,卻遲遲沒有行動,忍不住發(fā)問道。 好像,在吵架?李秀元瞇著眼,不確定道。 她沒有猜錯,飛在天上的那一行人確實爭執(zhí)了起來, 麗卡,不要沖動!用著翅膀道具飛行的男人正在勸阻最先到達的女人。 不可能!我做不到!西流,要是他們沒下來,我們現(xiàn)在早就坐上返程的船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那個叫麗卡的女人顯然對唐檸他們不聽話的下船耿耿于懷。 對啊,我們都那樣提醒了,他們還盡做蠢事,就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一頓。 十人當(dāng)中和麗卡一樣同仇敵愾的顯然不少,他們都主張打一架好教訓(xùn)對方一頓,唯一持反對意見的,似乎只有西流。 西流即使遭逢了這樣一面倒的碰壁,也依舊沒有氣餒,轉(zhuǎn)而去問了另一個站在邊緣,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女人:凱西,你怎么看? 凱西抬頭,嘴角微揚,她端莊的面容造就了她獨有的、頗具神秘意味的微笑。 我覺得,還是饒人處且饒人吧,畢竟以后還要一起過很久的。 她這么一說,主戰(zhàn)的聲音立刻就弱了下來,幾經(jīng)猶豫后,也就只有麗卡還在憤憤不平了。 OK,那就讓我們?nèi)g迎新朋友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一個臉頰清瘦,蓄了把胡子的男人念叨完這句古詩后,最先收起道具從空中降了下來,然后朝著海岸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