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是,小的知錯。大人恕罪。” 不自覺地,江昌華竟然就單膝下跪,一臉的畏懼之意。 徐千戶見江昌華跪下了,一時有些摸不清楚頭腦,不過,倒也聰明地沒問。 “此事若是聲張,小心你全家的性命?!?/br> “是,大人。” 阿貴冷冰冰地掃了徐千戶一眼,一個字也不肯多說,飛身上馬,一抬手,馬車順順利利地通過了城門。 而安瀟瀟將小簾子緩緩放下,剛剛阿貴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如果自己沒看錯,那物件兒,應該是由玄鐵所鑄。 這世上,能用玄鐵來鑄造令牌的人,似乎是不多呢。 安瀟瀟微微一笑,看來,她果然是撿到了一個寶。 ------題外話------ 又下雨了,好郁悶呀… ☆、第三十五章 找上門了 回到碧園,安瀟瀟一臉懶散地在榻上坐了,眼睛在阿貴的身上晃了一圈兒。 “小姐,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盯著那個江昌華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給了他如此大的膽子,敢來羞辱小姐。” “嗯,想必,與之前想要綁架我的,是同一人?!?/br> “可是?” “那幕后之人,心思縝密。明知我身邊有你們,可是仍然敢打我的主意,那就說明,他也不確定這次的計劃是否能成功。所以,他讓人在城門口設卡,就是想要看看我是否真的回城了。即使是我被你們救了,只怕也是一身狼狽,如此,出現(xiàn)在了城門口,豈非是再無顏見人了?” “小姐,那您的意思是?”跟在小姐身邊這么久,七月大概也知道小姐這樣說,必然是已經(jīng)有了一種猜測。 “幕后之人,必然是個女人?!?/br> “嗯?”七月不解,看向一旁的九月,見其也只是搖搖頭,唯阿貴一臉淡定。 “男人不會用這樣的法子來對付女人。” 阿貴的聲音不高,不過,倒是為七月和九月解惑了。 安瀟瀟使了個眼色,七月與九月退了下去,還有些好奇地看了阿貴一眼。 屋子里燃著寧神香,猛地一安靜下來,倒讓人覺得這屋子里的氣氛,有那么一點點的曖昧了。 “小姐可是要看這個?” 不待安瀟瀟張口,阿貴便主動將那枚黑色的玄鐵令牌遞了過去。 “小姐?!?/br> 安瀟瀟接過來,瞄了一眼,上面一個大大的令字,是被人鑿刻出來的,上面再被描上了一層金漆,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的王者氣勢。 “我記得,你當初摔下來的時候,身上似乎是無一長物呀?” 阿貴抿抿唇,神色似乎是有些緊張。 “回小姐,是上次屬下和您一起出門,路過一家客棧的時候,突然想起屬下似乎是曾在那里住過,想著試試看,所以,那天晚上便潛入了那家客棧,然后,依稀記得自己曾住過的房間,找到了這個?!?/br> “房間里可有人?” “沒有?!?/br> “那你覺得,這東西是你的嗎?” 阿貴想了好一會兒,“應該是我的。而且,屬下發(fā)現(xiàn)此物的地方十分隱秘,便是那店家清掃房間,也未必會發(fā)現(xiàn)。” 既然能將藏得很隱秘的東西找到,那只能說明,要么這東西是他的,要么,就是他曾親眼見到有人藏匿此物。 想到了在城門口,阿貴身上陡然而變的氣勢,安瀟瀟以為,這東西,就是他的。 “行了,既然是你的,那你便收起來吧?!?/br> “小姐,可是屬下并不記得為何會有此物了。” “你失憶了,自然是不記得了。說不得,哪一日你又會恢復記憶了呢?” 阿貴有些呆萌地點點頭,將令牌又接了回來,塞進懷里。 “這東西對你必然是十分重要,你莫要丟了才是?!?/br> “是,小姐。” 安瀟瀟看著阿貴將門關上,眸子里卻是閃過了一抹冷厲,皇室暗衛(wèi)的令牌,怎么會在他的手上? 若是如此,那這個阿貴到底又是什么身分? 普通的暗衛(wèi),身上必然不會有這等東西,難道是專司負責皇上安全的龍衛(wèi)? 安瀟瀟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若是如此,只怕這個阿貴之前受創(chuàng),可就大有文章了。 定遠侯府,后院。 “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小姐恕罪,奴婢聽江大人說,因為安小姐的身邊似乎是還有一位高人,且身分不凡,所以,他不便出手為難。” 馮知秋冷笑一聲,“身分不凡?那個戴著鬼面具的護衛(wèi)?他倒是真敢說。能給安瀟瀟當護衛(wèi)的,能有什么不凡的身分?難道比本小姐還要尊貴?” “小姐息怒,此事雖未成,不過,也算是給了那安小姐一個警告。想必,也讓她知道了這京城的貴女圈子不好攀交情。連一個守門的小兵都敢給她臉色看,她日后行事,必然是會小心為上,斷不會再如上次那般,牽連到了世子爺了?!?/br> “住口!” 丫環(huán)的身子一抖,低頭不敢吭聲了。 馮知秋深吸了一口氣,驕傲地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她是定遠侯府的嫡女,是魯宥策的表妹,安瀟瀟讓她的表哥失了臉面,她必然不會讓安瀟瀟好過。 “小姐,如今既然魯世子與安家的婚約作罷,倒不如,試著跟夫人提一提您和世子的婚事?” 馮知秋小臉兒一紅,女兒家的嬌羞之態(tài)畢露,“母親一直都盼著我們與魯家能親上加親,想必,母親是不會反對的?!?/br> 馮知秋的母親和魯夫人是親姐妹,一直以來,馮家也有意讓兩家結親,原本打的主意,是將馮家的庶女嫁過去,給國公的庶子做正妻,如今魯宥策的婚事黃了,馮知秋自然也就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了。 原本,馮知秋就喜歡魯宥策,聽聞他要娶安美妍的時候,就曾大鬧過一場。 奈何,當時馮夫人告訴她,魯家與安家的婚事自小便訂下,不可能更改,讓他娶一個正經(jīng)的侯府小姐,倒不如娶了安美妍,如此,將來也好拿捏。 沒想到,這婚事就這么算了。 馮知秋并不知道,她與丫環(huán)的那番對話,已經(jīng)被有心人聽到。 更不會知道,定遠侯府因為她的這次任性妄為,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徐千戶將江昌華送回去,心底不禁有些發(fā)寒。 江昌華心儀馮知秋,他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將自己置于了這等尷尬之境。 “江兄,我勸你還是先在府中歇一陣子吧?!?/br> 江昌華怔了一下,隨后臉色微白,他明白,錯過了今日羞辱安瀟瀟的機會,只怕后頭,就該是他倒霉了。 畢竟,那個男人手上的令牌,可不是假的。 江昌華更沒有想到,次日,康王府的希世子,竟然就找上門來了。 ------題外話------ 感謝大家對飛雪的支持,感謝暮染塵送上的五顆鉆石,20朵花花。飛雪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飛哈爾濱了。大家放心,飛雪會在群里上傳看到的優(yōu)美風景的,哦對了,還有東北虎哦。哈哈。評論我盡量每天晚上看、回復。謝謝大家了。么么噠。 ☆、第三十六章 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京城百姓紛紛議論,江昌華自命武藝不凡,所以引得康王世子過府討教,最后,卻是將江昌華打得面目全非,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連床也下不了了。 康王聽聞此事之后,哈哈大笑,連連夸贊兒子勇猛無畏。 只是,皇上一旨詔令,將康王父子給叫到了御書房之后,康王立馬就變了一番說詞。 “你這個孽障,讓我說你什么好?你好歹也是一堂堂的王府世子,跟那一個小從五品的小官兒較什么勁?你以為你們官階小,就沒有后臺了?你也不看看,你前腳贏了人家,后腳就有人告御狀,你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讓我省省心呢?” 康王爺這番話,讓對面的肅國公和定遠侯臉色都暗了暗,這叫什么事兒? 明明就是李庭希這個世子,仗著自己的身分上門為難,怎么讓康王這么一說,反倒成了是江昌華切磋失敗,一時不忿,才找到了背后的主子來為他出氣的。 皇上眸光沉了沉,對于這個侄兒,他一直都是很看重的。 “庭希,無論如何,你這次出手還是太重了。他身為朝廷命官,如今卻是連床也下不得了,你讓他如何來帶兵守城呀?” “是他自己無用,與我何干?皇伯伯,您若是覺得臣誤了您的事,那微臣愿意頂了江昌華的職位,去為您守城門去。” “胡鬧!” 皇上既怒,又被他一番有些無賴地說詞給激地想笑。 “你身為王府世子,怎可去當一名守城官?” “那不然呢?要不,微臣給您舉薦一位?” “你倒是說說看?!?/br> “不如,就讓那個徐承去吧,微臣瞧著他倒是一個老實的?!?/br> “你呀,真是越來越不像話?!?/br> 皇上又責備了他幾句,轉頭看向了康王,“朕早就說過,讓他入軍營歷練一番,偏你不肯,說只這么一個寶貝兒子,說什么也不肯讓他從武。現(xiàn)在可好,這禍事是一件接一件地給朕闖?!?/br> “皇上恕罪,都是微臣管教不嚴?!?/br> “罷了,庭希,你也玩兒夠了,以后,不得再如此頑劣了。這樣,你先去西山大營里歷練一番,看看我大淵的將士們都是如何cao練出來的。” “皇伯伯,能不能不去呀?”李庭希的表情有些夸張,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皇上臉一沉,“不能。” 李庭希的嘴角一撇,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