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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一件男士的白襯衣。心中暗罵道:肖易陽這個混蛋,竟敢偷偷替自己換了衣服!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想要打電話過去臭罵他一頓,卻發(fā)現(xiàn)手機早就電量耗盡自動關機了。正惱羞成怒之時,一旁的座機響起了。她拿起話筒,還未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先出了聲。“余小姐,新買的一套衣服放在門口了,您方便的話下來取一下?!?/br>“你是誰?”不像是肖易陽的聲音,余知歡心里納悶。“我是穆總的司機,小丁?!?/br>“你說誰?”余知歡瞪大了眼睛,剛剛還有些昏沉的腦袋一瞬間清醒了起來。“小丁?!?/br>“前面一句!”她不禁提高了音量。“穆、總、的、司、機。”余知歡手腳麻木,頓感,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本來還暗暗的自我安慰,也許電話里說的穆總不是她想的那個穆總,可當她看到那輛經(jīng)常出入公司的黑色賓利,以及長相酷似黑社會打手的司機時,她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余小姐,你該遲到了。”小丁那張面目表情的臉,看著都讓人不寒而栗。余知歡低著頭,整了整身上略顯寬松的新衣服,悶不吭聲地鉆進了車里。一路上,小丁無話,她也自然不敢多問。拘謹?shù)刈谲嚭?,一刻也不停地努力回想著昨晚的?jīng)過。但腦子里除了謝非,還是謝非。謝非下跪,謝非抱著她下車,她吐了謝非一身,她還在謝非肩上咬了一口……她驀地驚醒過來,難不成咬的……是穆總?!她忍不住懊惱地捶了一下座椅,前面的小丁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抱歉……抱歉……”余知歡尷尬地笑著道歉。真是人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真相大白后,她的心情瞬間蕩到了谷底,萬一他要追究起來,那可怎么辦?思想間,車已經(jīng)停在了公司的地下車庫——穆至森的專用車位里。余知歡坐在車里東張西望,確認四下無人后,趕緊溜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處跑,生怕被人看到她從這輛不同尋常的車里出來。穆至森是個從不熬夜的人,但昨晚為了給爛醉如泥的女人蓋被子,幾乎一夜未合眼。精神不濟,自然也就沒法同下面的人計較許多,連早上的高層例會,他都難得的缺席了。這會兒他正仰靠在老板椅上閉目養(yǎng)神,秘書處的姚倩敲了敲門:“穆總。”“進?!蹦轮辽戳税刺杧ue,睜開眼應道。姚倩提著一個紙袋,送到穆至森面前,“穆總,衣服取來了。”穆至森抬眸看了眼沙發(fā),示意她把東西放過去,而后問道:“企宣部的人都來齊了嗎?”姚倩放好了東西,侍立一旁:“穆總,您是要開會?”“沒有。企宣部的郵件沒有收齊,應該是漏了個叫……”穆至森翻開手邊的公司內部通訊錄,假裝苦思冥想。姚倩在腦中將企宣部發(fā)過來的郵件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而后答道:“穆總,企宣部的余知歡還沒發(fā)來郵件?!?/br>“余……知……歡……”穆至森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眼前便閃現(xiàn)出昨晚那個將他的大床霸占了的醉女人。姚倩怕他生氣,忙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去催一催?!?/br>穆至森皺皺眉,“不用,你替我叫她過來?!?/br>“好的?!币恍χ?,便退了出去,心中卻是一番腹誹,企宣部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兒啊,為這還要把人叫過來訓一頓嗎?余知歡這樣的崗位本來就與高層的秘書處打交道不多,而且秘書處的男男女女,不是人精就是蛇精,一個個高高在上的模樣,真的堪比古時候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輕易不敢招惹。姚倩找到余知歡時,態(tài)度自然是不太好。余知歡唯唯諾諾地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用秘書處專有的員工卡刷開電梯權限。等26層的指示燈亮起,余知歡的手心里已全是汗。26層,除了財務部門和秘書處,就是穆至森的辦公室所在。26層以下的員工沒有經(jīng)過允許,是無法越層上來的,就算有事上來,也得先同秘書處打申請,才能拿到臨時的權限卡。底下的員工,經(jīng)常在茶水間議論26層的風景、軼事,一半是完全捏造,一半是道聽途說,為的只是滿足人的八卦心理。余知歡自然也是聽過的,并且還聽說26層往上,還有個“空中花園”,那是老板從未對外開放過的私人領域。從前她也和別人一樣,對這26層充滿了好奇,但今天,她是真不想上去滿足所謂的好奇心。看著前頭腳踩五公分黑色高跟鞋的姚秘書,用她那張帶著精致妝容的臉刷開26層的大門,余知歡就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穆總?!币惠p輕敲了兩下總裁辦公室的門。“進?!?/br>穆至森的聲音一貫清冷,余知歡卻覺得格外嚴厲。剛跨進去,姚倩就把門帶上了。余知歡深呼吸了幾下,硬著頭皮走到穆至森的辦公桌前。“穆總……”她垂著眸,站得筆直。穆至森抬頭看她,已全然沒有了昨晚那種纏磨人的模樣,低眉順目的,看起來膽怯又弱小。但他肩上的咬傷還在,這就足以證明,她此時的乖順都是假象。“你的衣服?!蹦轮辽噶酥阜旁谒郎系募埓?。“???”余知歡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謝……謝謝穆總?!?/br>她低著頭,畏畏縮縮地伸出手把他桌上那包衣服取了過來,然后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身上這套衣服,回頭我洗干凈了再還給您?!?/br>穆至森抬頭瞟了她一眼,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太過寬松,確實像是借來的一樣,本來他想說“不用了”,結果卻說了一句“隨便”。話剛說完,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坐在轉椅上背過身去接電話,就把余知歡撂在了原地。沒他的指示,余知歡是留也不得,走也不得,傻傻地杵在那兒五分鐘,著實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