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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打死臭流氓”逃過了老板,卻沒能逃過主管。請了10天病假加事假的余知歡,剛在工位上坐下,就被主管張良言叫到了辦公室。一頓冗長的思想教育那是肯定避免不了的,這一點余知歡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于是,張良言說什么,她都附和地點頭。不為自己辯解,就是能盡早結(jié)束這次“批斗”的唯一有效辦法。余知歡的認(rèn)錯態(tài)度讓張良言很是滿意,這就讓他更加放心地把接下來的一項重要工作交付給她。“小余啊,你呢,平常的工作表現(xiàn)還是很不錯的。這次請假的事,回頭我和人事那邊說一說,應(yīng)該還是不影響你年底評優(yōu)的?!?/br>打一巴掌再給倆棗,這是領(lǐng)導(dǎo)慣用的套路。余知歡對此,明白得很。因此,她還是笑著點頭,并且對張良言的“大人大量”表示了感謝。可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張良言說出這番話,那是帶有目的性的。“小余啊……”張良言一改剛才的嚴(yán)厲做派,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你知道,咱們部門在公司,說句不好聽的,那就屬于可有可無的存在。那些營銷部門、技術(shù)部門,沒有一個部門的人能拿正眼看我們。也就是這穆總來了以后吧,才把我們企宣部重視起來……”余知歡不清楚張良言說這些的目的,但當(dāng)他提到穆至森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莫名的跳了一跳。“……所以呢,這次機會我們要珍惜!”張良言說著,握起拳頭在空中有力地?fù)]舞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余知歡,鼓氣道:“靠你了,小余!”剛剛還在神游的余知歡,一臉的茫然,“?。磕鷦倓傉f的什么?”“今晚7點,月亮宮,你跟我的車過去。彭導(dǎo)可是咱國內(nèi)頂級的大導(dǎo)演,這次合作咱們企宣部一定得拿下!”張良言說得尤為激動,余知歡也不好再問下去,大概理解到的意思也就是配合簽約的一些事宜。她點頭應(yīng)下,張良言這才滿心歡喜的放她離開。就憑余知歡那張臉蛋,姓彭的多少也得給些面子吧?想到這里,張良言對這次計劃的項目更加有了把握……晚上,月亮宮的豪華大包廂里,余知歡被紅酒、啤酒來回灌得云里霧里。她斜靠在包廂的軟沙發(fā)上,閉著眼,打著酒嗝,耳朵里充斥著吵鬧的音響聲,讓酒精在胃里燃燒的感覺變得愈發(fā)真實。“小余,小余……”張良言湊到她身邊,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喝醉了,一會兒啊,讓彭導(dǎo)送你回去……”“彭導(dǎo)!彭導(dǎo)!”張良言大聲地把正在與包廂“公主”情歌對唱的男人叫了過來,“我們小余啊,就拜托您了!”張良言意味深長的一笑,男人那雙微醺的眼睛里,立刻放出了狼見rou時的綠光,“哎呀,放心放心,我這個人啊最懂得憐香惜玉了!”“哈哈哈,看得出來,看得出來!”張良言笑著從沙發(fā)上起身,“我先出去結(jié)賬,您幫著照顧照顧我們小余?!?/br>他揮了揮手,包廂里正在唱歌的“公主”也放下話筒,跟著他走了出去。這事兒到這基本就算是成了,張良言笑瞇瞇地往服務(wù)臺那走。此時,在他的腦海里都已經(jīng)想好了邀功的詞兒,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板。不成想,運氣來了就是擋不住,心里想什么果然就來什么。當(dāng)他看到穆至森帶著幾個客戶從自己身邊走過時,他剛到中年就已經(jīng)有了皺紋的臉立馬笑成了一朵綻放的菊花。“穆總!”張良言高亢的一聲叫,讓穆至森很難不注意到他。穆至森回頭,張良言馬上跑上前去,“穆總,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和您匯報!”“哦?是嗎?”穆至森對他的這番話表示出了興趣。張良言見狀,忙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說道:“彭導(dǎo)已經(jīng)同意和我們合作了!今年咱集團周年慶宣傳片他都包了!”“彭導(dǎo)?”穆至森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他知之甚少的電影導(dǎo)演名字,“是那個剛剛獲得戛納電影獎的彭文義嗎?”“對啊!就是他!”張良言挺直了腰桿回答道。穆至森聽了頷首,“那倒是不錯,前兩天我才看了那部電影,拍得確實很好?!?/br>穆至森流露出來贊許的表情,讓張良言更加有了底氣,“彭導(dǎo)現(xiàn)在就在包廂里,穆總,您要不要見一見?”穆至森想了想說道:“也行,我過去打個招呼,其余的事你們來談?!?/br>這話說完他又把秘書叫了過來,“你替我送送陳總他們,我去見個人?!?/br>秘書應(yīng)下,穆至森跟著張良言,小丁跟著穆至森,三人一行走到了彭文義所在的那間包廂門口。“穆總,您稍等一下?!睆埩佳該踉谒麄兦懊?,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個小縫。那雙瞇縫的小眼定睛往里一窺,就窺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死死地追著衣衫不整彭姓導(dǎo)演高聲喊打:“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不要臉!“衣冠禽獸!“社會敗類!“打死你?。?!”張良言被里面的情景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后面站著的穆至森聽到動靜后,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把門一腳踹開!“余知歡!”還在玩命追打“流氓”的余知歡聽到這一聲,驀地停了下來。她回頭,看到那個曾經(jīng)陪她看過日出的男人,不遠(yuǎn)不近地就站在那里,委屈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她一點也不想哭,她甚至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把那個“臭流氓”按在地上往死里打??墒遣恢罏槭裁?,她一見到他,就什么力氣也沒有了,脆弱得就像一個空有好看皮囊的氣球,一扎就破,一點用也沒有……“砰!”隨著一聲酒瓶炸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余知歡還沒來得及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她就被人護在了懷里。周遭瞬間一片死寂,余知歡抬頭,就看到了濺在穆至森白襯衣上的點點血跡。“穆總……”她看著為她受傷的穆至森哭出了聲音,而后掙脫他的保護,又拿出了剛才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