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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沉雪背過身去,似乎打算歇息,“是真是假,你自己分辨?!?/br>風(fēng)五幾乎是摔門而走。他不該把希望放在一個滿口胡話的女人身上。畢竟他從未見過哪個人把自己底細(xì)暴露得如此徹底,就連小八在她手上這種話都編得出。他在師傅手下長大,師門中兄弟八個親如一家,哪曾經(jīng)歷過這般爾虞我詐?所有真性情在陰謀詭計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踏錯一步便會粉身碎骨。“我可不會再相信她。”風(fēng)五找了家客棧好好補了個覺,起床后摸了摸空扁的肚子,打算先尋一家飯館。透過街邊的花窗,卻見到個意料之外的人。“大師兄?”那人聞聲朝屋外看來,冷峻的臉在看到他的瞬間軟和了些,“小五?!?/br>風(fēng)五激動地跳過窗子坐到硯非寒身邊,像見了救星,“大師兄,我快有半年沒有見到你,你怎么來抱香鎮(zhèn)了?”“我也從師傅那里接到了小八失蹤的消息?!背幏呛疄樗迳弦槐K茶,推到他面前,“尋了幾個月,發(fā)現(xiàn)他最后停留在這里?!?/br>“師兄?!憋L(fēng)五左右看了看,“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br>“好?!背幏呛c點頭,“稍等,我給阿柔留個信?!?/br>他站起身,交代小二幾句,隨后在樓上開了個雅間,又點了幾個小菜。風(fēng)五幾乎是坐下就動起筷子,邊狼吞虎咽著,不忘問他,“阿柔……是誰???”硯非寒的眼神也柔了柔,如同春日的冰雪消融,“是你嫂子,一會兒她買東西回來我為你介紹?!?/br>“厲害啊師兄……只半年不見,媳婦都有了?!憋L(fēng)五拍拍自家?guī)熜值募纾鞍?,我就不要想,一個人流浪慣了,到時被人拘著多難受?!?/br>“若是碰到個不拘著你的,或許你想法就不一樣了?!?/br>“也許吧。對了,師兄?!憋L(fēng)五正色道,“我發(fā)現(xiàn)一伙黑衣人,可能與小八的失蹤有關(guān)?!?/br>硯非寒聽聞皺起眉,“我也碰到過,只是那人不敵我,逃走了?!?/br>“他們逃跑功夫真的不賴……我也跟丟了,不過……”風(fēng)五想了想,還是把沉雪的事情照實說了,“……她同那些人關(guān)系匪淺,她還說小八在她手上?!?/br>“咳,你的意思是,她要你同她……”硯非寒白皙的臉上多出些明顯的紅暈,頓了頓才繼續(xù)道,“就會告訴你真相?”“我不知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還沒來得及向她要證據(jù)。”風(fēng)五食指摸了摸鼻尖,有點兒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在出賣色相……”“小五。”硯非寒眼神堅定地看向他,“如果那個姑娘是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即便是出賣色相……你也得照做了。“畢竟小八的安全最重要?!?/br>“啊……我知道。”想到小八,風(fēng)五就不免有些擔(dān)心,他實在失蹤太久了。“你和小八的關(guān)系一向最好,我想你一定很著急,不然不可能……答應(yīng)這么離譜的要求?!?/br>“唔。”風(fēng)五也說不清自己為何答應(yīng),但至少可以肯定其中一個理由,“小八當(dāng)初是我撿回來,連姓都是跟我,我不可能放棄尋他。”“那這件事就辛苦你。這樣一來,你身上的毒也不用再找旁人解決了?!?/br>“是有點道理哎……”風(fēng)五點點頭,“但我發(fā)現(xiàn)那些人似乎在針對萬物門,究竟是因為什么?”“師傅傳給我們的武功,皆是足以撼動江湖的功法。而且……”硯非寒嘆了口氣,“我們手中的八本秘籍,其實是來自同一人的手筆,那人聽說已經(jīng)得道成仙。”風(fēng)五聽完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會以為修了這八本秘籍就能成仙吧?”“很有可能是這樣,成仙無法證明,但長生不老是真的,我們身邊就有一位?!?/br>“師……師傅?”“對?!背幏呛隙ǖ溃皫煾狄延邪贇q之齡。至少從我十二歲拜入他門下,他的容貌就沒有變過?!?/br>風(fēng)五在心里補充:不光容貌,而且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極好,每日親自教訓(xùn)他都不會累噢。“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的確。我們最好就像現(xiàn)在一樣分頭行動,避免一同遭受暗算?,F(xiàn)在小八應(yīng)該已經(jīng)落入敵手,其他幾位師兄弟我暫時還聯(lián)系得到,不用擔(dān)心。但如果你能從那位姑娘那里得到更多信息……便更好了。”“說到底,就是要犧牲我了哦!”“哪里是犧牲呢……”硯非寒剛想安慰師弟兩句,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格外富有朝氣的聲音傳過來,“硯硯!我買了……”著淺綠色衣裙的圓臉女子闖進(jìn)二人視線,她的眼睛水潤透亮,圓溜溜的,鼻唇卻玲瓏小巧,實在可愛極了。硯非寒連忙上前接過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拉她到風(fēng)五面前介紹了一番。風(fēng)五笑著揮揮手,“嫂子好啊,我是風(fēng)五。大師兄可真有福氣哎,能娶到您這么漂亮可愛的姑娘?!?/br>三個人熱熱鬧鬧吃完早飯,師兄弟又痛快飲上幾壺酒,風(fēng)五便告別離開了。殷柔不由感慨道,“你這師弟性子可真活潑,跟我一樣!”硯非寒笑著給她舀了碗湯,“是啊。從小他就皮得很,就數(shù)他最惹師傅生氣。當(dāng)初還差點兒帶壞小八,兩個人竟然偷偷下山搶人包子吃?!?/br>“噗,你提起他們的時候真像個老父親呢?!?/br>“有嗎?”硯非寒愣了瞬,搖著頭捏了捏妻子的臉頰,“你啊,不如想想什么時候真讓我當(dāng)父親吧?!?/br>————風(fēng)五覺得自己需要安靜思考一番,便尋了處人少的河堤坐下,折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首先……身份?;羌俗討?yīng)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br>“但大家閨秀怎么懂那么多……究竟哪里學(xué)來的啊?!憋L(fēng)五想也想不通,“那醉仙樓是他們的據(jù)點嗎?”他繼續(xù)猜測,“我第一次去時,雖提了要求,但卻是老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