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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爬上車擠到冷毓川身邊坐下。卸貨工只來了一個,胡和田又叫來了兩個同學(xué),冷毓川也戴上了工裝手套,吭哧吭哧地幫忙一塊兒搬又厚又重的布景片,一點點地往樓梯上挪。胡和田累得滿頭大汗,還忍不住在小聲跟冷毓川八卦:“師哥,等下咱們上了樓,你就可以見到我女神啦,她可漂亮可有才了,保證你見了她就不會再鄙視我的品味……”胡和田的女神此時正在禮堂舞臺上,叉著腰罵人。其實本來方琳琳做女主角的戲,唐伊樂是不太想管的,以免當面懟起來,但最近她跟冷毓川冷戰(zhàn),搬回了城里那套房,一個人早早回家也沒什么事,就忍不住經(jīng)常來看排練,而只要她一出現(xiàn),大家就情不自禁地要聽她的。一來二去,唐伊樂就成了幕后總導(dǎo)演。方琳琳也確實不爭氣,都排了一個多月了,眼看下周就要參加大學(xué)城話劇節(jié)的初選了,連臺詞都剛剛才勉強背下來。“大姐,我拜托你啊,有點兒氣勢行不行,您是Lady麥克白,不是傻甜白啊?!碧埔翗钒咽掷锏膭”疽凰?,走到臺中央,把傻愣著的方琳琳往邊上一推,抹了抹臉,忽然臉色一變,麥克白夫人的經(jīng)典臺詞張口就來:“我為你的天性憂慮:它充滿了太多的人情的乳臭,使你不敢采取最近的捷徑;你希望做一個偉大的人物,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你缺少和那種野心相聯(lián)屬的jian惡?!?/br>她進入角色,上前一步,整個人如同一團猛烈燃燒起來的烈焰,演麥克白本人的男生不自覺地后退一步。“你的欲望很大,卻又希望只用正當?shù)氖侄?;一方面不愿玩弄機詐,一方面卻又要作非分的攫奪;你不缺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堅決,可是你又寧愿中途住手也不愿事后追悔。趕快回來吧……”唐伊樂在臺上是發(fā)光的,臺詞念得字字清晰,情緒飽滿,每一個動作表情都恰到好處,像太陽般奪目,又像黑洞般將人完全攫入其中。連方琳琳都看得有點兒傻了,咬著嘴唇,大氣都不敢喘。念到那句”趕快回來吧”時,唐伊樂側(cè)身要去看退到臺側(cè)的麥克白。但她卻一眼看見了在臺下扶著景片的冷毓川。他樣子很狼狽,額前的碎發(fā)被汗?jié)窳损ぴ谄つw上,衣服也被景片蹭臟了,歪歪扭扭地敞著領(lǐng)口。但他的雙眸極亮,盯著臺上的唐伊樂看直了眼,滿目都是驚喜又驚嚇的光,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片絕不屬于他的巨大金礦。他一直都錯了,他喜歡的人,不是金玉其外的草包,而是從里到外都熠熠生輝的珍寶。(當事人冷: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不知道甜甜和各位姨母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嚶嚶嚶。)29.遺棄。唐伊樂傻了一會兒,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冷毓川眼里的光已經(jīng)倏地暗了下來。冷毓川扶著景片的手似乎沒了力氣,兩米多高的木制景片歪了歪,他身后的胡和田慌忙用肩膀頂住景片,叫道:“師哥你干嘛呢!扶著點兒??!別看女神看傻了眼,把你師弟我壓死了!”唐伊樂看了看胡和田,突然反應(yīng)過來,往臺口走了走,低頭問:“胡和田是你師弟?”舞臺有半人高,唐伊樂居高臨下的,投下一個巨大的黑影,把冷毓川整個人都罩住了。沒等冷毓川回答,胡和田又高興起來:“哎?學(xué)姐,你認識我?guī)煾绨???/br>胡和田只歡呼雀躍了一秒,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之間不對頭。唐伊樂的神色已經(jīng)很怪,低頭瞪著冷毓川又質(zhì)問道:“你還有別的師弟嗎?”冷毓川尚在梗著脖子不出聲,胡和田從沒見過唐伊樂生氣的樣子,嚇得自動回答:“沒有,就我一個,如假包換?!?/br>唐伊樂冷笑了一下,聲音反倒變輕了:“你說你每天晚上都跟師弟去做什么藝術(shù)家的項目,可是你師弟每天晚上都在我們劇社待著。胡和田,你會分身術(shù)嗎?”胡和田弱弱地搖頭。方琳琳見狀從臺后面往前走,笑著對冷毓川說:“哎喲,我就說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怎么這么面熟,死活沒想起來,原來你是唐伊樂的人??!瞧我這記性!”唐伊樂轉(zhuǎn)回頭,對方琳琳不耐煩道:“有你什么事兒?”方琳琳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邊好心好意地解釋:“真是巧了,冷毓川每天晚上都在我們家餐廳里畫畫兒,有幾次結(jié)束得晚了,還是我把他送回家的呢。”方琳琳給唐伊樂看手機照片:冷毓川站在唐伊樂家小區(qū)墻邊,抬胳膊堪堪擋住了半張臉。照片里夜色濃重,一看就是深更半夜拍的。唐伊樂把方琳琳的手機拿過來,在冷毓川眼前晃了晃。冷毓川無言以對。唐伊樂,胡和田,還有方琳琳,大量的信息一下子沖進腦海,他無法思考。“你白天不是還在杜鵬程那里上班嗎?”唐伊樂忍不住又問,“晚上還有力氣去給這個女人打工?”冷毓川下意識地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被當眾責罰的小孩,脫口而出地說:“我不喜歡那份工作。是你逼我去的?!?/br>他聲音很輕,但足夠讓唐伊樂倒抽一口冷氣了。原本鬧哄哄的人群全然安靜下來,方琳琳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看笑話,唐伊樂則動作麻利地從舞臺上跳下來,攥住了冷毓川的手腕,把他拎到了后臺。唐伊樂明顯已經(jīng)壓不住火氣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別人看她的笑話,尤其是不能讓方琳琳看她的笑話。兩個人剛一進入沒人的后臺死角,唐伊樂就甩開了冷毓川的手,質(zhì)問道:“你到底為什么要去給方琳琳家畫畫?就因為不喜歡杜鵬程那里的工作?那你自己在家畫畫不行嗎?”冷毓川的嘴唇開合了兩下,還是說了實話:“為了賺錢。”唐伊樂都氣笑了,“錢?她比我有錢嗎?你跟我在一起是圖錢,給她干活也是圖錢,要多少錢你才能滿足?”冷毓川想說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竟前所未有地笨嘴拙舌,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辯解。“誰給你錢,你就跟誰好,是不是?”唐伊樂見他不說話,火氣就更盛了,“那回頭方琳琳要是想跟你上床,你是不是也能答應(yīng)啊?”冷毓川下意識地搖了下頭。后臺有點兒暗,兩個人的表情都被籠在一片灰撲撲的顏色里,不清不白的。冷毓川終于理出了一點點頭緒,試探著想去拉唐伊樂的手,“我、我只是畫畫,沒有別的……”“沒有別的你為什么要騙我?”唐伊樂又一把甩開他,像方才的麥克白夫人一樣,狠辣而決絕地冷笑道,“是了,你本來就只是喜歡我的身體、喜歡我